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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和六便士》:遍地六便士,却要抬头看月亮

2017-12-06

求学·素材版 2017年11期
关键词:斯特里六便士兰德

一个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本已有牢靠的职业和地位、美满的家庭,但却迷恋上绘画,像“被魔鬼附了体”,突然离家出走……说到底,这是一个关于“逃离”的故事,但极少数人的逃离可以引来如此多的关注与喝彩。斯特里克兰德,这位在书中忧伤终老的主人公,被不同种族、不同肤色的读者奉为神祇。

生活有无数种可能,毛姆选择写下了为艺术和自由抛弃一切的那一种。满地都是六便士,故事的主人公却要抬头看月亮,因为,那是梦之所在。

【说作者】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英国小说家、戏剧家,出生于律师家庭。他一生著作甚多,除诗歌以外的各个文学领域,都有所涉及,共写了长篇小说二十部,短篇小说一百多篇,剧本三十个,还著有游记、回忆录、文艺评论等。《月亮和六便士》成书于1919年,书中的主人公以法国后期印象派大师保罗·高更为原型。六便士是当时英国货币的最小单位,有个朋友跟毛姆开玩笑说,人们在仰望月亮时常常忘了脚下的六便士,毛姆觉得这说法很有意思,便起了书名。月亮代表高高在上的理想,六便士则是现实的代表。

【名人推荐】

这段时间我又重读了一遍《毛姆全集》。

——村上春树

现代作家中对我影响很大的就是威廉·萨默塞特·毛姆。对于他直言不讳、毫无虚饰地讲故事的能力我无限钦佩。

——乔治·奥威尔

如果一切都消失,仍然會有一个讲故事的人的世界……这毫无疑问就是永恒的毛姆世界,一旦我们走进这世界,就像走进柯南道尔的贝克街一样,怀着快乐的、回到家的感觉。

——西里尔·康诺利

读《月亮和六便士》就像一头撞上高耸的冰山,令平庸的生活彻底解体。

——弗吉尼亚·伍尔芙

毛姆是我最喜欢的作家之一。

——加西亚·马尔克斯

毛姆的风格非常坦荡。

——王安忆

梦想和现实

逃离之前,斯特里克兰德是个英国证券交易所的经纪人,除了有一份还不错的工作,还有优渥的生活,完整的家庭,富有而体面的朋友。但他却在四十岁那年突然选择离开,离开所有的富足和安稳,奔赴南太平洋的塔希提岛,专心追逐自己的梦想——绘画。

理想是炽热的,但躲不过现实的残酷。他不仅要面对世俗的非议,还要面对一穷二白的生活。现实是残酷的,但敌不过理想的炽热。斯特里克兰德最终还是坚持了下去,画到了人生的终点。

【感知】面对梦想,孤独、不被理解、穷困潦倒又算得了什么呢?斯特里克兰德爱绘画,爱得义无反顾,在绘画中,他才能找到自己的灵魂。我们许多人穷极一生都没能找到自己,只是在喂养自己的躯壳,直到化作一团黄土,最后随风散了去。

艺术和自由

斯特里克兰德在决定出走时说:“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我由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着出去,不然就得淹死。”于是,他拿起了画笔。

我们常在文学作品中看到模式化的成功:正义战胜邪恶,苦难变成财富,梦想照亮世界,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月亮和六便士》不是这样的,斯特里克兰德垂垂老矣的时候,因麻风病而毁容且双目失明。他让妻子烧掉自己所有的作品,从此销毁在人间走过的一切痕迹。

这不是我们见惯了的成功,但毫无疑问,他找到了自己珍爱的自由。他终于用毕生的时间和精力,完成了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

【感知】太多人不喜欢一眼望到头的生活,但只有少数人选择出走,摆脱世俗的羁绊。

无用的美

自从选择了放弃证券交易所的工作,斯特里克兰德便一直处在极度贫穷的状态中,再也没有定期到账的工资。他把所有的精力用来绘画,这项带不来经济收入、社会地位的工作,占用了他所有的时间。

“做一个著名的外科医生,年薪一万镑,娶一位美丽的妻子,就是成功吗?我想,这一切都取决于一个人如何看待生活的意义。”而他所认为的意义,大概就是追随内心所想,做一些无用但美的事情。

【感知】这世界上总有些人,以常人不可思议的姿态活着,他们身无长物,心里却装着整个世界。或许他们所选择的事是无用的,但他们却认为这些事是珍贵的、值得的,这就够了。

我总觉得大多数人这样度过一生好像欠缺了点什么。我承认这种生活的社会价值,我也看到了它井然有序的幸福,但是我的血液里却有一种强烈的愿望,渴望一种更狂放不羁的旅途。我的心渴望一种更加惊险的生活。我是准备踏上怪石嶙峋的山崖,奔赴暗礁满布的海滩的。

【赏评】别人走出的路固然平坦,但我们是否丢失了自己开路的欣喜?世俗的成功固然会带来鲜花和掌声,但弄丢了自己的喜好是否真的值得?像最初的自己一样活着就挺好,也许不被世界认可,至少纯粹、从容。

斯特里克兰德疾步如飞,如愿以偿地追上了他的噩运。五年之后,他在巴黎贫病交加,躺在小阁楼里奄奄一息,若不是朋友相救,几乎一命呜呼。后来,他沦落街头成了码头工人。又过了几年,他自我流放到太平洋的一个小岛上,身患麻风病,双目失明,临死之前叫人把他的巅峰之作付之一炬。十五年的时间,这个伦敦的股票交易员风驰电掣,越过城市,越过文明,越过中产阶级,越过太平洋,越过人性,终于追上了命运这匹烈马。

【赏评】为了追逐绘画的梦想,主人公逃离了光鲜亮丽的生活,而在完成了绘画的梦想后,他又选择将巅峰之作付之一炬。他的疯狂做法令人震撼。

我告诉你我必须画画,我由不了我自己。一个人要是跌进水里,他游泳游得好不好是无关紧要的,反正他得挣扎着出去,不然就得淹死。

【赏评】就像有人问一位登山家为什么要去登山——谁都知道登山这件事既危险,又没什么实际的好处,他回答道:“ 因为那座山峰在那里。”对,因为那座山峰在那里,就像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牵引着他往前走,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说,看,那座山峰是不是很美,去吧,那才是你的归宿。

世界上只有少数人过着他们自己理想的生活。

【赏评】这句话是小说里的一位船长所说的。这个世界只有少数人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然后一群人仰望着羡慕着那些敢于去追寻自己生活的人,因为他们并没有这个勇气,因为他们要顾虑家庭、父母、工作、人际关系。

【在线阅读】

“眼睛瞎了之后,他就整天坐在那兩个他已经画好画的房间里,用丧失视力的眼睛看着他的作品,他看到的东西也许比他以前几十年看到的都要多。爱塔跟我说过,他从来不抱怨自己的命运,他从来没有失去勇气。在临死的时候,他的精神依然安详而宁静。但他逼爱塔答应在埋葬他以后——我跟你说过吗?他的坟是我亲手挖的,因为没有土著愿意接近那座被病毒感染的房子,我们埋葬了他,爱塔和我,用三条帕丽欧把他缝起来,埋在那棵杧果树下——他逼爱塔承诺她会放火把房子烧掉,亲眼看着房子烧得干干净净,一块木板也不留,然后才能离开。”

我沉默了很久,因为我正在思考。然后我说:

“看来他的性格到死都没有变。”

“你能理解吗?实话告诉你,当时我觉得我有责任劝阻她。”

“尽管你说过那些画让你很害怕?”

“是的,因为我知道那是天才的作品,我不认为我们有权利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爱塔不肯听我的劝。她要履行她的诺言。我不忍心留在那里看着这种野蛮的行径,但后来我听说她确实把房子烧掉了。她在干燥的地板和露蔸树叶编成的床垫上倒了许多煤油,然后点了火。没隔多久整座房子就被烧光了,只剩下几块冒着热气的焦炭,那幅伟大的杰作也就这样消失了。”

“我想斯特里克兰德知道那是幅大师级的作品。他已经达到了他梦想的境界。他的生活已经完满。他创造了一个世界,看到那个世界的美好。然后,他既骄傲又轻蔑地摧毁了它。”

《刀锋》

作者:[英] 威廉·萨默塞特·毛姆

出版社:上海译文出版社

《刀锋》是毛姆七十岁时发表的作品,小说主人公拉里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美国青年飞行员。复员后,他被人们当作英雄,有漂亮的未婚妻,也有前途光明的工作,但他却选择逃避这“美好的生活”。他的“游手好闲”令周围所有人不解。原来战争中战友为救他而牺牲,战友之死使他受到强烈的震撼,死亡使拉里对生命有了独特的体验。他的自我意识开始觉醒,他开始追问生命的意义,人存在的意义。

《偷影子的人》

作者:[法] 马克·李维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一个老是受班上同学欺负的瘦弱小男孩,因为拥有一种特殊能力而强大:他能“偷别人的影子”,因而能看见他人的心事,听见人们心中不愿出口的秘密。他开始成为需要帮助者的心灵伙伴,为每个偷来的影子找到点亮生命的小小光芒。

这部小说是马克·李维的第十部作品,该书在法国首印四十五万册,位列全年销量排行榜的总冠军,它唤起了许多人深埋于脑海的回忆,带给读者笑中带泪的阅读感受。

“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许正是想到这一点,我刻意领先一步之遥,因为太珍惜这个朋友,所以我不想听到任何他不想对我说出口的秘密。”书中的每一句话,都能够温暖人心。

《我的阿勒泰》

作者:李娟

出版社:云南人民出版社

《我的阿勒泰》分为“阿勒泰文字”“阿勒泰角落”和“九篇雪”三辑,记录作者在疆北阿勒泰地区生活的点滴,包括人与事的记忆。

李娟说,当全家人围着温暖的桌子吃饭,在夜色里进入梦乡时,那只离春天只有二十厘米的雪兔,在整个漫长的冬天里,孤独地待在黑暗冰冷的地下,忍着饥饿和寒冷,一点点坚持重复一个动作——通往春天的动作。而后当春天真的到来时,即便生活依然孤独,雪兔却开始满院子跑着撒欢,它轻易地抛弃了不好的记忆,所以总能比人们更多地感受到生命的喜悦。

有人说,世上写寂寞的诗很多,但写那旷野里的无边寂寞,还能写出漫天花开的暖暖春意,那便是独创了。而李娟,就是从大地里长出来的言说者,她的心底有一片温暖的湖泊。

《杀死一只知更鸟》

作者:[美] 哈珀·李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故事发生在大萧条时期美国南方一个静谧的小镇,几桩离奇的疑案彻底打破了几个孩子平静的生活:事件的真凶,怪人的谜底,传言背后的真相……在父亲的指引下,他们在迷雾中寻找真知,在磨难中历练,在不公平中积累正气,经历了暴风骤雨般的成长,也感受了人间的温暖与真情。

《杀死一只知更鸟》让人们看到一个伟大而勇敢的父亲的形象,他是南方小镇上的一名律师,这位爸爸的伟大之处不在于他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或者给孩子创造了多少物质财富,而在于他通过自己正义的行为给孩子树立了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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