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想成为小丑的老狼
2017-12-05周静
周静
我是一匹老狼。
我想成为一个小丑。
可是，我剛走进狮子团长的办公室，他就举起一张纸，上面写着：不行。
“我该怎么办？”我问鸭子。他看起来很有办法。
“我不知道。”鸭子拍拍翅膀，“或许你可以做点好事？”
哦，好吧。
离开马戏团，我去了附近的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盛产草莓。村庄外有一大片草莓地。
要不我就帮人们采摘草莓吧。走在草莓地里，采摘着一颗颗圆鼓鼓的草莓，却一颗都不能吃，真是——嗯，真是让人忍不住吞口水啊！
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我便偷偷躲到草莓地头的草丛里。
是一个农夫，他过来了，扛着锄头。我摘的草莓就放在路边，用草叶子垫着，一小堆一小堆，堆得很整齐。
他看到了，却暴跳如雷：“红的、青的，全都给我摘了。是谁干的？”他气哼哼地绕着草莓转圈圈，“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哼——”
我给鸭子讲了发生的事情。
“不怪你，老狼，你分辨不了红色和绿色。红的草莓才是熟了的，才能采摘。你把绿的摘了就浪费掉了，所以农夫才那么生气。”
我起身准备离开。
“你到哪里去？”鸭子问我。
“去山里，我摘点山莓子给农夫送去。”我解释道，“我把他的草莓弄坏了，我得补偿他。”
“山莓子？你能分清熟了还是没熟吗？”
“这东西我吃得多了，一闻就知道了。”
山莓子并不好找，我忙了整整一天，到天黑的时候才找到一小筐。拖着疲惫的脚步，我来到村子里。
我闻过农夫的气味，很快就找到了他的家，把一筐山莓子放在他的院子门口。
我去跟鸭子告别。
没想到，看到我，鸭子的扁嘴笑得老大：“对不起，我们把你的草莓吃掉了。”
草莓？我没有草莓啊。
“农夫送来的，”鸭子说，“他知道你送过去山莓子后，就送了一筐草莓过来。他还说，要是马戏团有一匹狼，或许他愿意来看看这无聊的马戏。”
“你说，我要是现在去见狮子团长，他会不会……”
“不会。”鸭子斩钉截铁地说，“小丑上台表演节目，手脚要灵巧。老狼，你已经老了，不适合上台像个普通的小丑那样表演节目了！不过——”
“什么？”我坐下来。
“但是你可以当一头领座的狼。”
“做一名领座员吗？”
“一个领座的小丑。”鸭子说。
于是，我成了一名领座员小丑。
孩子们爬上我的肩头，扯我的耳朵，亲吻我。我感觉甜蜜极了。
姜文华摘自《小丑之王》endprin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