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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全球价值链的制造业安全风险管理

2017-12-01宋利

价值工程 2017年33期
关键词:全球价值链安全风险制造业

摘要: 本文从全球价值链的视角研究我国制造业安全风险问题,从价值链分工和不同行业安全风险分布分析我国制造业整体安全风险高的原因,对全球价值链分工给我国制造业带来的安全风险因素及其防范措施进行了探索,以期为制造业的安全发展提供借鉴。

Abstract: This paper studies the security risks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he global value chain, analyzes the reasons for the overall high safety risk of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from the value chain division and risk distribution in different industries, explores the security risk factors in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brought by the global value chain division and the preventive measures,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the manufacturing industry security and development.

关键词: 全球价值链;制造业;安全风险

Key words: global value chain;manufacturing industry;security risk

中图分类号:F273.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4311(2017)33-0069-03

0 引言

改革开放以后,随着对外开放政策的推进,我国逐步融入全球经济一体化进程,凭借劳动力、土地和自然资源等要素成本优势以及优惠的政策措施,成为承接跨国公司国际产业转移的重要地区。伴随着产业分工的深化与广化,加工、组装、制造等劳动密集性的产业环节从研发、设计、品牌等环节中分离出来,由发达国家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这种以全球价值链纵向高度分化为特征的产品内分工,优化了跨国公司生产链在全球范围的布局,推动了承接产业转移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发展。

目前,制造业已成为我国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主导行业。然而,伴随着制造业的快速发展,发生在制造业的事故频率及其引发的死亡人数呈现上升趋势,制造业安全生产形势比较严峻。在目前经济转型背景下,本文从全球价值链分工的视角研究我国制造业安全风险问题,对安全和可持续发展具有更加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1 全球价值链发展现状分析

波特 (Porter, 1985) 在 《竞争优势》 一书中提出了价值链理论。他认为公司创造价值的过程是由一些相互联系的价值活动构成,包括基本活动 (如物流与生产活动) 与辅助活动 (如财务与人力资源管理等),这些活动把原材料转变成最终产品,通过不断地让渡价值、 满足顾客需求实现价值增值, 从而形成了一条价值链[1]。20世纪90年代以后,信息技术发展和激烈的市场竞争促使发达地区产生价值链分离与转移的需求,随着贸易自由化和投资自由化的不断深入,企业内部的价值链各环节开始在全球范围出现垂直分离并重新整合。价值链的分离与转移促进了产业突破地理空间限制,在全球展开,形成全球价值链[2]。在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基础上,越来越多的跨国公司将非关键的价值环节或非核心价值活动分离与转移出去,通过外包将生产基地转移到发展中国家,加快了发展中国家工业制造业生产加工能力的提高,从而引发世界制造中心的分散和转移。

在全球价值链中,主导企业通过市场、股权和科层等多种治理形式控制全球价值链上的企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发达国家的跨国公司扮演了治理者的角色,是价值链的驱动者。根据占据全球价值链战略环节的治理者采用的协调方式差异,可以将全球价值链划分为生产者驱动型和购买者驱动型[3]。其中,在生产者驱动的全球价值链中, 跨国制造商在协调生产网络中发挥着中心作用,他们通过全球市场网络来组织商品或服务的销售、外包和海外投资等产业前后向联系,最终形成生产者主导的全球生产网络体系。购买者驱动型价值链则是由实力强大的营销商、制造商和零售商主导的,通过全球采购和OEM生产等方式组织跨国商品流通网络。通过贸易驱动的工业化是发展中国家制造业发展的常见形式,涉及的产业通常集中在服装、玩具、家用电器等劳动密集型工业。实力强大的零售商和强势品牌授权公司利用订单和规格生产控制全球生产网络。

全球价值链蕴涵着严格的价值等级体系,价值链不同环节的附加值分布呈现两端高、中间低的非线性分布特征,上游的关键零部件、核心技术和下游的营销与品牌运作是在价值链中利润最丰厚的环节。通过分析全球价值链上附加值的差异,可以看出不同国家企业在价值链上的分工及地位[4]。在生产者驱动的价值链中,核心技术是高附加值环节,如汽车产业的发动机,计算机的芯片等。发达国家的主导厂商常常通过核心技术控制全球价值链。在购买者驱动的全球价值链中,营销流通是高附加值环节,品牌营销商、制造商和强大的零售商通过掌握流通环节,进行全球采购或贴牌生产,获取高额利润。高附加值的价值环节构成了全球价值链上的战略环节。尽管全球价值链的分离与整合使得发展中国家有了融入全球經济的机会,但发展中国家的制造业由于对低成本优势和外部联系的过分依赖、产品研发和营销能力限制等原因增值能力弱,从而被锁定在技术壁垒低、附加值低的全球价值链低端环节,这导致发展中国家产业升级活动面临着“上压下挤”的风险。

2 全球价值链分工与我国工业安全风险

1978年以后,我国开始了渐进式的改革开放,逐渐融入全球价值链。由于拥有巨大的市场前景和充裕而廉价的劳动力资源,制造业一直是我国参与全球价值链和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主要行业。在1979~1991年间,我国主要通过加工贸易方式承接国际产业转移。承接的产业集中在服装、玩具、鞋帽及家用电器等以轻纺工业为代表的轻工业行业。1992年以后,我国确立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完善了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制度基础。发达国家企业将电子信息、家用电器、汽车、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普通机械制造业等发展成熟的资本与技术密集型加工业向中国东部沿海地区大规模转移。endprint

一直以来,我国制造业主要通过加工、组装、制造等低附加值环节,依靠 OEM 参与全球价值链活动。制造业整体上资本和技术含量偏低,主要靠劳动的投入和降低劳动成本带动经济增长。这种低端状态受到价值链上游环节(主要是技术方面)的制约,也形成了对价值链下游环节(主要是市场方面)的依赖。这种对价值链上下游环节的依赖,又会因跨国公司的控制与封锁得到巩固和加强,严重制约我国制造业的生存与发展[5]。

危险的工作环节是生产事故发生的源头[6]。不同行业工作环节涉及的能量、危险有害物质和工作场所的人员密集程度不同,使得不同行业的灾害事故风险强度存在一定差异[7]。复杂的加工工业,例如化工、人口稠密地区的危害物质的生产与加工、危险品的生产、存储、运输和分配,这些生产过程存在火灾、爆炸和有毒物质泄露等生产技术带来的潜在风险。另一方面,我国职业卫生法规和标准尚不健全,缺乏严格的产业安全生产准入限制,一些发达国家的企业趁机把环境污染和安全生产风险突出的加工制造环节、本国禁止或限制生产和使用的有毒原材料和产品转移到我国,我国逐渐成为世界高耗能高风險产业转移的中心之一。每年制造业生产事故发生的频率及其严重程度仅次于采矿业。图1描述了2000年以后我国制造业事故发生起数和死亡人数的变化趋势。2003年以前,制造业事故发生起数呈现快速增加的趋势,2003年后开始下降,但是每年发生的事故仍然高达3000多起。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仍然呈现不断增加的趋势,每年因事故造成的死亡人数高达3000多人[8]。此外,制造业中采用的不安全的生产工艺、生产方式(如使用三氯乙烯清洗电子元件和金属器件)和生产原料(如含苯及正乙烷的化学溶剂)引起的职业健康问题突出。

3 结论与启示

伴随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国内制造业与全球价值链的融合日益加深。协同经济增长与安全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目前中国政府和社会大众共同关注的问题。全球价值链分工现实表明,承接价值链低端环节劳动分工的发展中国家必然面临较高的技术灾害脆弱性和安全生产风险,并且制造业的安全风险是动态的,是需要在全球价值链升级与发展中去理解和把握。

3.1 将安全风险控制融入制造业产业结构调整战略

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我国产业结构的调整难以脱离全球价值链而孤立进行,必然受到全球价值链分工的影响。我国制造业在全球价值链分工中的低端地位决定了未来较长时期内,我国作为承接制造技术转移重点区域的国际地位难以改变,这是影响我国安全生产的长期关键因素。当前我国经济社会正处于转型的关键时期,转变经济发展结构、调整和升级制造业是保持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路径。因此,需要将安全风险控制融入制造业调整升级战略,使之成为制造业战略行动的必要组成部分。

3.2 加强制造业产业政策引导,将安全风险评估融入技术政策

先进的科学技术及其装备能够提高制造业生产系统的本质安全能力,增强安全生产的物质基础。国家需要将安全风险控制融入技术创新战略。促使高安全风险行业逐步萎缩,渐次淘汰落后的生产技术,使得资源消耗和环境污染严重的企业从市场中出清,从源头上有效控制安全生产风险。

3.3 微观层面强化制造业企业技术创新能力,优化全球价值链分工

价值链分工及安全风险均是动态演进的。我国制造业企业需要在全球价值链的学习机制中,不断提升自身素质,提高技术创新能力,实现价值链的不断升级,逐步在国际分工中占据较为主动的地位,从根本上提高制造业本质安全水平。

参考文献:

[1]M.E.Porter:Clusters and the new economics of competition [J].Harvard Business Review,1998;(12):77-90.

[2]Humphrey.J and Schmiz.H :How does insertion in global value chain affect upgrading in industrial clusters?[J].Regional Studies,2002—36(9):1017-1027.

[3]PANANOND P. Where do we go from here? Globalizing subsidiaries moving up the value chain[J].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Management, 2013,19(3): 207-219.

[4]赖纳特,著.富国为什么富,穷国为什么穷[M].杨虎涛,等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0.

[5]胡大立.我国产业集群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战略风险及转型升级路径研究[J].科技进步与对策,2016,3(33):66-71.

[6]李士忠.全球价值链与发展中国家产业集群外生风险[J]. 现代经济,2008,12(7):135-137.

[7]Jens Rasmussen. RISK MANAGEMENT IN A DYNAMIC SOCIETY: A MODELLING PROBLEM[J]. Safety Science, 1997, 27(2): 183-213.

[8]何学秋,宋利,李成武.安全发展与经济增长导论[M].科学出版社,2015.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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