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壁画艺术研究

陈平+王亦慧

摘要：敦煌莫高窟备受世界瞩目，其艺术地位毋庸置疑。在敦煌莫高窟中有许多壁画，这些壁画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和艺术价值。本文主要探讨了敦煌莫高窟壁画的造型特点、内容题材和不同时期的绘画风格。

关键词：敦煌莫高窟 壁画艺术 造型特点

中图分类号：J218.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17）20-0045-02

在中国悠久而灿烂的文化之中，敦煌莫高窟可以稱之为奇迹。敦煌莫高窟一共有735个洞窟，壁画面积达4.5万平方米。随着岁月的流逝，这些洞窟和壁画并没有随之暗淡，反而以更加绚丽的方式为人们所致，带领人们穿越历史的长河，感受着源自古代的艺术魅力。

一、敦煌莫高窟壁画的造型特点

敦煌莫高窟壁画造型多变、夸张。比如，在第428窟壁画《萨睡太子舍身饲虎图》中，一只非常饥饿的老虎形象，不同于传统的老虎，这只老虎的四肢修长，身体已经变形，看上去十分夸张。随着朝代的更迭，审美也会有所改变，到了隋唐以后，这种变形和夸张的手法有所收敛，转为写实。比如，第272窟壁画中的飞天造型的头很大，身子很短，上身赤裸，下穿长裙，一条飘带从两肩绕过双臂飘下。尽管还具有夸张的成分，但是形象却更加立体。

在人物形象方面，敦煌莫高窟壁画主要分为两种：一类是佛、菩萨；另一类是凡人。前者是人们想象和夸张进行的艺术加工，后者是源于生活。佛和菩萨这些形象大多穿着异国衣服，身上披着五彩斑斓的彩带，也有赤裸上身者，这与佛教源自印度后又传入中国的背景密切相关。从人物形象和动作神态上来看，佛和菩萨形象大多很夸张，具有浓厚的异域风情，这主要采用的是凹凸法，通过明暗使得人物更加立体生动。凡人的大多穿着汉服，具有中原特色，形象大多薄嘴唇，细细的双眼，清像秀骨、宽衣瘦体。

敦煌莫高窟壁画动物形象也十分巧夺天工，吸引眼球。尽管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审美也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但是这并不影响壁画中的动物形象。早期壁画的动物形象变形和夸张较为严重，大多数身体会被拉长，风格趋近浪漫主义。敦煌莫高窟壁画植物形象的浪漫主义风格也比较浓厚，不过也更加注重写实，比如佛像坐的莲花，缠枝的花纹，都体现出了非常高超的绘画水平，以更加写实的方式彰显着敦煌莫高窟壁画植物艺术特色。敦煌莫高窟壁画在山水风景的造型上也采用了写实的手法，以凹凸法和晕染法相结合的方式，使山水风景更加逼真，富有立体感。山水风景壁画整体十分大气磅礴，秀丽隽永，有大家之风范。

敦煌莫高窟壁画的飞天造型是莫高窟中值得观看的风景。莫高窟大大小小的洞窟中几乎都有飞天，这些飞天有大有小，数量不可统计，形象各异，或身轻如燕，或舞姿曼妙，或成群飞翔。早期的飞天形象比较笨拙，造型粗犷豪放，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飞天的造型依然比较笨拙，而且身材短小，大多赤裸。后期的飞天形象逐渐变得轻盈，造型灵动，身材比例适中，但整体仍然不失庄重之感。

二、敦煌莫高窟壁画的内容题材

（一）佛像画

敦煌莫高窟壁画的内容和题材与佛教有关，据统计，在壁画中的佛像画达到一万两千多身，包括各种佛像，壁画描绘的不仅有佛和菩萨的形象，还有各种礼佛活动，佛国世界的关系，佛与人的关系。通过这些大大小小的佛像可以了解到人们对佛教的推崇，第3窟的千手千眼观音是这些佛像画的主要代表。该佛像画主要以一尊观音像的正体为主，侧面形象在左右两侧，其一共三层，十一面，四十只大手，代表该佛像的特点。其他佛像也各具特色，或者慈眉善目，或者充满凝神端坐，或眼帘低垂。

（二）经变画

在敦煌莫高窟壁画中，还有各式各样的经变画，这些壁画是为了给平民百姓理解各种深奥的佛教经文理论而产生的。壁画中有西方净土变、弥勒经变、维摩谙经变、法华经变、东方药师变等，每一个经变画都有一段故事，其中的形象都被幻化成壁画中的形象。

（三）供养人画像

供养人可以理解成为敦煌莫高窟的出资人，他们一般都是佛教的信徒，在开窟之后，在墙壁上绘制出自己的形象和家人的形象，这些形象可以统称为供养人画像。供养人多为虔诚的佛教信徒，比如，在第61窟壁画中的供养人形象是五代时归义军曹元忠的曹氏家族和家蝉的画像，画像中对于每一个人的身份地位都有形象的体现，从大到小，从服饰、首饰等内容中都可以进行判断。

（四）装饰图案画

莫高窟的装饰图案十分丰富，富有想象力，通过这些图案的点缀，才会使壁画更加精美绝伦，意味绵长。藻井图案、背光图案、边饰图案、服饰的图案等同其他画像组成了完整的莫高窟壁画。早期的壁画装饰图案主要以几何形状与动物形状为主，简单，朴实无华，动物形象多是虎和龙；中期的壁画图案以藤蔓、卷草为主，具有不同的姿态的花和果实，构成了清新自然的壁画形象；后期敦煌莫高窟壁画装饰图案的样式和风格更加多样化。以莫高窟第401窟的藻井为例，以一朵具有八个花瓣的莲花为中心，周围有凤凰、翼马、飞天等，他们以十分自由的方式飞向同一个方向，这一藻井的纹样主要以鱼鳞纹、垂角纹等样式为主。

（五）故事画

在莫高窟壁画中，能够引人入胜的壁画莫过于各种各样的故事画。第一，民间故事画。民间故事画在敦煌莫高窟壁画中很常见，主要内容以百姓日常生活为主，比如宴会、婚丧嫁娶、狩猎、歌舞、市场、耕作等等，内容广泛，令人目不暇接。第二，佛陀前世修行故事画。以第428窟壁画饿虎将太子吃掉的内容为例，该内容要佛教中的普度众生密切相关。第三，释迎牟尼成佛度化众生故事画。以第285窟壁画《五百强盗成佛图》为例，主要讲述的是无恶不作的强盗被惩罚挖去双眼，并遭到放逐，后来佛大发慈悲，通过法力为强盗们复明，最终这些强盗皈依佛门。第四，本生故事画。主要讲述的是释迦牟尼几世修行的各种善行，强调因果报应。第257窟壁画《鹿王本生图》主要讲的是九色鹿是释迦牟尼的前世，明明将一个将死之人救了，反而却遭到出卖。第五，山水风景画。在敦煌莫高窟大量的壁画中，山水画题材非常广泛，通常是美景与故事相结合，使壁画更有可读性。第61窟壁画《五台山图》就是讲山水风景画与文殊菩萨相结合，生动描绘了五台山的全景和地理情况，以鸟瞰的角度进行了绘制，非常逼真，显示出画师高超的绘画技术。

三、敦煌莫高窟壁画的绘画风格

（一）早期风格

敦煌莫高窟壁画的早期绘画风格是以西域画风为主，采取重色晕染，使得整个壁画看上去十分有立体感。早期风格以十六国和北魏北凉时期的莫高窟壁画风格为主，整体非常孤僻，形象造型笨拙，不过却有很强的可观性。比如，早期飞天形象比较笨拙，但绘画方法却非常细致，一些飞天身材娇小，却被加以精心处理，用晕染法使其更加有动感。早期的昏黄莫高窟壁画风格具有浓厚的异域风情，这是因为在这一阶段，佛教刚从印度传入中国，并在当时的社会开始流行，这就为基于佛教之上的莫高窟壁画风格奠定了理论基础。

（二）西魏時期风格

在西魏时期，莫高窟壁画的风格趋于清新，并注重与传统文化融合，中原特色越发明显。壁画多以白色为底色，伴有石青色和土红色底色。这一时期的绘画十分注重线条的运用，其风格和表现手法日益成熟。

（三）北周时期风格

这一时期的莫高窟壁画主要受到南方艺术的影响，飞天和佛像等典型的形态都具有秀骨清像特点。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莫高窟壁画深刻受到西域艺术的影响，使具有中原特色的壁画与西域风格出现了交融。北周时期的敦煌莫高窟壁画经历了风格的转变和融合，也充分体现了中原和汉族传统风格。

（四）隋代时期风格

隋朝时期的敦煌莫高窟壁画风格一方面延续了北周的风格，另一方面，其绘画方法也日益成熟，精益求精。这一时期的隋文帝统一了中国，由于其从小受到佛教的影响，因此对佛教倍加推崇，一时间，佛教在社会十分盛行，莫高窟壁画也会受到这一时期的佛教影响。这一时期的壁画刚柔并济，具有鲜明的风格。

（五）唐代时期风格

在唐代，佛教的发展更是达到前所未有的发展，各地大肆兴建寺庙，打造大型佛像，这样势必会影响到莫高窟壁画的风格。这一时期的莫高窟壁画色彩更吉绚丽，绘画更精美，造型更加精致，颇有大家风范。受到吴道子画风的影响，莫高窟第103窟《维摩谙经变》十分精致。

综上所述，敦煌莫高窟早已成为著名的艺术宝库，其艺术风格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热爱艺术的人。深入研究敦煌莫高窟壁画艺术，从中汲取宝贵的经验，就可以拥有一笔十分珍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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