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绝妙的李斯小篆

文_冯新豪

古今绝妙的李斯小篆

文_冯新豪

地处中原腹地的上蔡县，历史悠久，文化灿烂，是秦朝丞相李斯故里，是蔡氏起源地、重阳节发祥地，2007年被联合国地名专家组中国分部命名为“千年古县”。

走进上蔡，你会处处感受到古蔡文化的魅力，据记载，人类始祖伏羲氏因蓍草生于蔡地，而画卦于蔡河之滨，遂命名其地为蔡，伏羲画卦亭史称造文字之先，创中华民族文明之始；公元前11世纪，周武王封其弟叔度于上蔡，建立蔡国，以国为姓，传18代521年；孔子七十二贤中，上蔡有六人；秦朝丞相李斯辅佐秦王兼并六国，统一文字，统一度量衡，废分封，兴郡县，被后世称为“千古一相”。尤其他创始的“小篆”，开创了中国文字一统之先河，被后人誉为“小篆之祖”。

李斯，战国时期楚国上蔡人，出身闾巷布衣，年少时，任郡里小吏，后来，他不甘于现状，辞去小吏职务，跟着荀卿学习帝王之道，学成之后，他西去秦国，辅佐秦王建立了我国历史上第一个统一的中央集权封建制国家。

秦朝建国后，李斯升任丞相，由于战国时期诸侯割据一方，所采用的文字更是五花八门，各行其是，造成文字书写方式不一致，一字多形，差别很大，例如，一个“马”字，齐、楚、燕、韩、魏、赵、秦等七国的文字就有5种不同的写法，另外，车不同轨，度量衡、货币、历法不一致，律令制度也不相同，这些现象尤为突出。对此，汉许慎在《说文解字》中有这样的记载：“其后诸侯立政，不统一于王，恶礼乐之害，已而皆去其典籍。分为七国，田畴异亩，车涂异轨，律令异法，衣冠异制，言语异声，文字异形……”这种现状对秦国的经济发展和文化交流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面对这种现象，李斯建议秦王确立废分封、兴郡县、定律令、修驰道、重农桑。在统一货币、度量衡的同时，为适应秦国发展需要，把统一文字作为强化秦国中央集权的重中之重来抓。秦王对李斯的建议非常赞同，并颁布诏令，由李斯主持，以先秦文字为基础，“罢其不与秦文合者”，废除齐、楚、燕、韩、魏、赵等六国区域性大量的不予秦文合体的各国异体文字，简化字形，整理部首，形成了笔画比较简单，形体较为规范，而且便于书写的“小篆”，作为秦国统一书体。为有效推行小篆，李斯用小篆写了一部《仓颉篇》，作为标准文体范本，在全国推行。

太史令胡毋敬作《博学篇》云：“小篆者，李斯所作也，增损大篆，异同籀文，谓之小篆。”小篆的横空出世，可谓是中国文字发展史上一座重要的丰碑，它对中国汉字文化的发展做出了杰出的贡献。

中国的文字演变过程，从甲骨文到金文、大篆、小篆、隶书、草书、行书，再到现在的印刷体文字，它的每一次演变，标志着社会文明向前推进一步。在这些汉文字的演变中，小篆起到了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作用，它对以往古文字进行有效的规范统一，对后来文字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李斯不仅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还是杰出的文字学家、书法家，秦朝统一后，李斯随秦王巡视全国名山大川，并用小篆书写刻石记功，他创作了许多千古名篇：《泰山石刻》《峄山石刻》《会稽石刻》《琅琊石刻》《芝罘石刻》等，这些作品对后世影响深远，为小篆的推行、研究、传承提供了范本。

李斯小篆有两大特点：一是汉字笔画横的比竖的多，一样粗细的笔画，为了避免横画在排叠时过分拥挤，只能增加高度，从而形成小篆的结构偏长。二是由于线条粗细相等，在纵横排列时，如果稍有倾斜，就会导致书体结构不平稳，不匀称。因此，必须在书写时保持横平竖直，左右对称。

对于李斯小篆的评价，历代书家著述甚多。唐李嗣真云：“李斯小篆之精，古今绝妙，秦望诸山及皇帝玉玺，犹夫千钧强弩，万石洪钟，岂徒学者之宗匠，亦是传国之瑰宝。”清朝康有为在《广艺舟双楫》中称：“相斯之笔，画如铁石，体若飞动，为书家中法。”被《大英百科全书》誉为“世界著名国玺”的秦始皇传国玉玺上“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即为李斯所刻；鲁迅先生称赞李斯在中国文字的形成上有“殊勋”。从这些评论中可以看出，李斯不仅是上蔡的，也是中华民族的，更是整个世界的。

李斯在上蔡有两处故居，一处在上蔡县县城西南6公里处的李斯楼村，该村东南角有一座硕大的土冢，那就是李斯墓，已列入河南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公元前208年，李斯被赵高陷害后，李斯的弟子吴公设法将李斯的遗骨运回上蔡故里，李斯的小儿子在朋友的掩护下，藏于李斯楼村，才幸免于难。该村有个多年不变的习俗，既在清明节上坟扫墓时，坟顶上从不添坟头，以纪念李斯在咸阳被杀没了头颅。

李斯的另一处故居在上蔡县蔡国故城东门，即现在的县第一中学院内。故宅有“李斯井”“李斯坑”遗址。“李斯井”碑尚存，碑上刻有“斯少时尝宅内掘井灌园，洎斯既腰斩于咸阳，乃有井上鸡鸣之异”。李斯属鸡，井上夜半常有鸡鸣，为李斯冤死而鸣。“李斯坑”相传是赵高令人对李斯“夷三族”，并将其住宅挖地三尺而形成的，遗址至今尚存。每年，国内有许多文人、学者、游客到此造访，探寻李斯历史，感悟李斯的丰功伟绩。

近年来，上蔡县成立了“李斯文化研究会”“李斯书法研究会”“李斯书画院”，连年举办书法大赛和书画展，涌现出一批省内知名的书法家、画家，这为世人更好地走进李斯、了解小篆、弘扬李斯文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作者单位：上蔡县供电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