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精神死亡与重生
2017-11-30邓倩茹祝远德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南宁530004
⊙邓倩茹 祝远德[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南宁 530004]
学林漫录
路易斯的精神死亡与重生
⊙邓倩茹 祝远德[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 南宁 530004]
作为科塔萨尔的著名小说,《妈妈的信》采取了时空错乱的叙事方式,营造了荒诞的气氛。本文通过分析主人公路易斯在收到妈妈的信前后精神状态的变化来深入探析小说的主题——路易斯的精神死亡与重生。如果把小说一分为二来看,第一部分为收到妈妈的信之前,第二部分为收到妈妈的信之后。前者是路易斯的死亡之旅,充斥着罪恶与内疚;后者是路易斯的重生之旅,着重描写了路易斯认清自我,逐渐走出精神困境,获得重生的故事。
《妈妈的信》 路易斯 死亡 重生 科塔萨尔
一、引言
作为拉丁美洲“文学大爆炸”运动的灵魂人物之一,科塔萨尔对欧洲和美洲有着重要的影响。对他的代表作之一《妈妈的信》这部小说,许多学者曾用后现代主义以及虚幻与现实结合的叙事方式来解读,却很少有人分析其小说中人物精神的变化,笔者认为这不失为一个好的研究点。小说《妈妈的信》中开头描写男主人公路易斯收到妈妈的来信后,心中的内疚以及焦虑情绪不断蔓延,于是回想起了那个已经消失在记忆长河中的人——尼科。路易斯认为与尼科有关的一切都投射到他的生活中,其中还包括他的妻子——劳拉。劳拉本是尼科的女朋友,但因路易斯的介入,两人最终分手而尼科也因此病逝。尼科去世之后,也许是因为愧疚,也许是不想面对尼科去世的事实,路易斯带着劳拉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前往巴黎,尽管当时他与劳拉才新婚不久。在巴黎,路易斯与妻子劳拉享受了一段平静的时光,但最后被其妈妈的一封信打破。收到妈妈的来信之后,路易斯无法继续保持平静,回忆与尼科的过往,甚至怀疑尼科去世这个事实,后经过跟踪妻子行踪,通过妈妈的又一封来信,路易斯终于认清自我,接受了自己就是自己这一事实。
二、路易斯的精神死亡
(一)围城
小说开头交代路易斯与劳拉逃离布宜诺斯艾利斯,前往巴黎,在巴黎两人过着平静而祥和的生活。这份平静却在某一天被妈妈的一封来信而打破,路易斯的生活开始变得与以前不一样,平静离他而去,愧疚、多疑袭来。文中写道:“当他接到信,他就知道他的生活要发生改变了。他觉得他自己的生活与前一天,与此前的所有日子都变得不一样了。”按照弗莱的U型叙事结构,路易斯开始新生活的地方——巴黎,如同亚当、夏娃生活的“伊甸园”,平静而美好。妈妈的一封来信打破了这份平静,“伊甸园”般的生活开始离他而去,就像是亚当、夏娃当初被赶出“伊甸园”。路易斯本来生活在巴黎这个远离家里俗事的“乐园”中,妈妈的一封信使他不得不面对家庭以及过去他极力想要忘却的事情。路易斯的生活就从“乐园”这个基点上,开始不断下滑,平静美好的生活中充斥着不安、疑惑、焦虑、罪恶。“乐园”这个独立于社会现实,给路易斯平静、美好的地方将不再是简单的存在,而是杂糅着其他不安因素。“乐园”终究不是“乐园”,而是另一处围困人心灵的围城。
(二)深渊
路易斯收到妈妈的信后,感到痛苦,认识到他的生活将要发生变化了,巴黎由“乐园”转变为“围城”。路易斯害怕妻子劳拉知道这封信的存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决定隐瞒他已经收到这封信的事实,从收到信时的茫然无措到欺骗劳拉,路易斯逐渐堕落。有关欺诈的描述,但丁在《神曲·地狱篇》中曾写过:“欺诈是损害所有良心的行为,可以用它来对待信任的人,也可以用来对待并不相信的人。这种做法会割断自然所建造的爱链。”路易斯欺骗劳拉没有收到信,不管劳拉信任路易斯与否,这种做法都会割断两人之间因自然而建立的爱的纽带关系。路易斯进一步放纵自己,逐渐步入堕落的深渊。《神曲》中维吉尔曾说过:“欺骗是最为上帝所痛恨的行为,上帝认为这是人的一种恶性,因为他会割断自然情况下人类之间的爱链。”欺骗别人的这些人应该受到惩罚,因为他们偏离了正轨,通过欺骗达到自己的某种目的,但是这种做法会导致爱的链条的断裂。路易斯从收到妈妈的信到决定欺骗妻子,生活一步一步偏离正轨,从一个爱人的丈夫形象转变为一个欺诈者的形象。
除了一步一步沦为欺诈者之外,路易斯对自己的弟弟尼科暗含着嫉妒情绪,即该隐情结。路易斯认为身边所有的人都在关心尼科,而对于他的关心却远远不够。他回想起在他准备和劳拉结婚的那几个月里,所有的人都在围绕尼科转。路易斯与劳拉认识之前,劳拉就已经是尼科的女朋友,在一次舞会上,尼科介绍两人认识。随后,出于报复和嫉妒的心理,路易斯开始逐步采取一些措施,接近劳拉,并让劳拉对自己产生好感。除了陪劳拉参与一些活动之外,路易斯还会故意离间两人之间的感情,比如,路易斯在第一次邀请劳拉跳舞之后就邀请劳拉去他家玩,并故意指责尼科不介绍劳拉认识自己的父母。他还会带劳拉做一些运动——尼科因为身体原因不适合做这些运动的时候,看到尼科苍白的脸,路易斯就会感到一种快感。通过折磨自己的弟弟,显示自己在弟弟面前的强壮来展现自己的优越感,都是出于对尼科的嫉妒,因他总觉得尼科得到父母更多的爱。在路易斯的追求之下,劳拉未能抵挡住诱惑,很快就与路易斯偷吃禁果。小说中这样写道:“舞会,两三次舞会,尼科的X光片,然后是小个子拉莫斯的车,蓓芭家的欢乐之夜,碰杯,两人开车兜风,停在桥头,月亮仿佛是天上的酒店的窗户,劳拉在车上推却着,一点饮料,灵巧的手,亲吻,窒息的叫喊,羊驼毛披风,恢复沉默,谅解的微笑。”尼科知道此事之后,大受打击,直至最后病逝。关于路易斯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小说也有提及:“或许是因为开始的轻易,余下的一切出乎意料地艰辛和苦涩。但现在他不愿回想起这些,这出戏以尼科的柔弱溃败而告终,他忧伤地处于肺结核导致的死亡的庇护下。”不仅如此,路易斯还夺走了弟弟的情人,横刀夺爱,也犯了七宗罪中的贪色罪。路易斯认为这场竞争中,他赢了尼科。尼科的死亡在路易斯看来是对尼科的一种庇护,他认为自己没有错,甚至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他在乎的只是赢了尼科而带来的满足感。路易斯不断堕落,欺骗、嫉妒、贪色都使他的精神状态不断下降,陷入深渊中无法自拔。
(三)死亡
在欺骗妻子劳拉没有收到妈妈的信之后,路易斯回忆过去,尼科这个他极力想要忘记的人又开始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以前妈妈写的信主要说自己的日常生活,例如这次的药怎么样啊之类,简洁而又平淡,好像“她不曾沉湎于儿子儿媳不在身边的伤感中,同时也没有因为尼科的去世而一蹶不振,尽管开始的时候她痛苦地大哭大叫,以泪洗面。他们在巴黎的两年间,妈妈从来没有在来信中提过尼科。劳拉也从来不提他”。但在这封信中,妈妈写到了“尼科向你们问好”,尼科这个名字使得路易斯开始不断缅怀过去。路易斯回想起当时在与劳拉结婚之后,马上就带着新婚妻子离开了布宜诺斯艾利斯而前往巴黎。路易斯觉得从与劳拉结婚的那天起,自己已经不再存在。于是路易斯与已经抱恙的尼科谈论一些问题之后,就决定逃离。小说中有这样的描写:“与已抱恙的尼科谈过之后,他就发誓要逃离阿根廷,逃离弗洛斯大宅,还有妈妈、小狗和他的弟弟(那时他已经生病了)。”路易斯结婚后,尼科也已经去世,按小说的描述来看,已经去世或已经不再存在的人是尼科而不是路易斯,路易斯却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存在,此时路易斯的精神已经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者说他的精神已经死亡。
三、路易斯的精神重生
(一)生之桥梁
小说开头说:“应该说那是有条件的自由,当他从看门人手中接过信封就会想起何塞·圣马丁那张脸,也再次领悟到穿越那座桥的含义,圣马丁、里瓦达维亚这些人名同时还有街道和事物的映像。当他接到信他就知道他的生活要发生改变了。他觉得他自己的生活与前一天,与此前的所有日子都变得不一样了。”这封信是路易斯的妈妈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寄过来的,路易斯则居住在巴黎,这封信穿越“那座桥”,物理学上是指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到巴黎,跨越的只是物理上的距离。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的话,路易斯当初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存在,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了巴黎。在布宜诺斯艾利斯,路易斯已经死亡,巴黎对于路易斯来说就是死亡后到来的地方。根据基督教教义,人死后可能会进入天堂,也可能会进入地狱,此时巴黎可能是天堂、地狱中的一种。路易斯由于对尼科的嫉妒,夺取尼科的情人以及种种罪孽,按照基督教教义,此时的他是不能直接进入天堂的,必须要洗涤自己的罪孽,不断炼净自己的灵魂,最后才会到达天堂,所以此时的巴黎对于路易斯来说肯定不是天堂。妈妈的这封信通过这座“桥”从布宜诺斯艾利斯到巴黎,“桥”就是连接地狱与人间的隧道,同时也是连接死亡与重生的隧道。信到巴黎之后,死亡与重生的通道已经被打通,路易斯开始一步一步认清自己的罪恶,并逐步开始认清自我,此时路易斯的状态开始有回升的迹象。
(二)生之净化
根据基督教教义,人的罪恶分为原罪和本罪两大类。原罪是指亚当、夏娃偷食禁果而犯下的罪恶,由于他们的过错,人生下来就有原罪,但是原罪不能完全怪罪于人类本身。与之相对的本罪则是指人本身犯的过错。由于这种过错,人在死亡之后想要进入天堂的话,就必须要炼净自己身上的罪恶。这个变化过程就是炼狱的过程。炼狱是一个忏悔、皈依、重生的地方。从神学的角度讲,一个原本信奉天主教的教徒在有生之年背弃了自己的信仰,死后无法纳入天主教,需要一个净化的过程,这个过程就是天主教所讲的“炼狱”。天主教徒需要洗清自己的罪孽,炼狱就是指的这种过程。在炼狱中,有罪的灵魂们积极洗涤自己的罪孽,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这里的灵魂需要炼净的是教会规定的七宗罪:好色、暴食、贪婪、懒惰、愤怒、嫉妒、傲慢。有罪的灵魂在炼狱中不断炼净自己的罪孽,开始是在比较低的层次中,如果在这层的罪孽炼净了就再去高一层次的地方洗净自己的罪,如此循环反复直至炼净自己的所有罪孽。路易斯作为尼科的哥哥,嫉妒自己弟弟尼科所受到的来自外界的爱,这些爱有的来自父亲,有的来自亲戚,有的来自劳拉。由于嫉妒心理以及贪色,路易斯最后横刀夺爱,尼科也因此去世。尼科去世后,路易斯与劳拉仓促之下办完婚礼就离开布宜诺斯艾利斯来到巴黎,因内心的愧疚,路易斯与劳拉从来不主动提起尼科,似乎尼科已经成为两人之间的一种心结,两人之间也逐渐有了隔阂。路易斯总认为,劳拉是在极力掩盖她对尼科的爱恋,尼科虽然去世,但永远存在于劳拉心中。从路易斯的某些内心活动就可以看出这点,小说中也有描写:“不,他绝不给她看那封信,必然会像一颗生命力强大的种子,在劳拉的心里生根发芽。”这些描写说明了路易斯对劳拉的不信任以及尼科对他的影响。结婚之后劳拉没有提起过尼科,“随着时间飞逝,两年过去了,与那时那人那地隔着一片海、死亡”,但劳拉还是从来没有提到过尼科,而路易斯则认为,这是她在沉默地责怪他,因为她后悔了,她觉得背叛了尼科的感情。这些内心活动都是路易斯自己臆想的,文中并没有明确地表现劳拉的这些想法或是行为,路易斯处于对劳拉的深深怀疑之中。路易斯心中具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和负罪感,劳拉与其弟弟尼科之前的男女朋友关系,使他在这段感情中一直处于一个第三者的位置上。作为一个破坏自己弟弟感情的插足者,他受到了来自妈妈还有亲戚朋友的抱怨、责难,这些东西都无形地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压力,使他活在愧疚和自责的围城中。路易斯一直怀疑劳拉还深深爱着尼科,认为尼科还活着,不愿意接受尼科已经去世的这个事实。“路易斯曾经等着妈妈什么时候提起那个儿子,于是与她在劳拉面前结成同盟,温柔地迫使劳拉承认死去的尼科的存在。当然这并不是必要的,没有谁在乎尼科活着还是死去,但对往事坟墓中的记忆的忍耐,是证明劳拉已确实和永远地将他忘掉的、阴暗而无可磨灭的证据。”尼科虽然去世了,却还有很多人挂念,妈妈、劳拉,甚至叔叔都想念尼科,这所有的种种都引起了路易斯的嫉妒。在收到第二封信的时候,劳拉终于看到了信中尼科这个名字。路易斯这次打算控制内心的懦弱,想要与劳拉探讨妈妈信中提起尼科名字的事情,劳拉却选择回避了这个问题。路易斯开始从以前的逃避转变为面对这个问题,这是他自我升华的一个体现,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逃避,尼科不再是他心中的禁区,他认为与其逃避不如直接面对。小说描写了路易斯此时的心境:“路易斯心想如果那个时候他能够进行斗争的话,也许他也没有失去一切,新生活实际上不是微笑和法语电影创造的幻象,而是别的什么。”这次收到信的反应与第一次收到信的反应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第一次的时候,路易斯是害怕、逃避;第二次则是接受尼科死亡这个事实,进行斗争,不再懦弱,并且他也认识到了自己以前总是逃避,不敢面对失去的东西。他开始认清自己的内心,不再害怕,不再逃避,而是积极洗清自己的过错。
(三)涅重生
路易斯与劳拉结婚之后,决定离开家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抛弃了仍在绝望中的妈妈,转而乘船前往巴黎。当时路易斯就感觉自己已经不再存在于这个地方,或是说自己已经死亡,这可以说是路易斯处于一个自我逃避、自我毁灭的过程。文中提到,当人们还在讨论刚去世的尼科,他们却在尼科去世后不到几周就登船离开的时候,尼科实际上已经上了船。路易斯的内心独白透露了这一点,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亡,而且尼科还上了船,跟着他们坐船来到了巴黎。但是根据前面的描写,尼科已经去世了,“妈妈孤身一人住在大宅里,伴随她的只有几只小狗和那些药瓶,还有那些在衣橱里的尼科的衣服,妈妈似乎想开了,她不再为尼科哭泣,又像往常一样在家里走来走去。她复原了,带着老者面对死亡的冷漠和干脆”。从中可以看出尼科确实已经去世,不再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此时,读者就会感觉到有些迷惑:为什么已经去世的人,路易斯还认为跟着上船了呢?路易斯已经分不清尼科和他自己本身。当妻子劳拉已经得知信中提到了尼科,并且说明了尼科向他们问好之后,路易斯做出了一个令人惊讶但又能令人理解的举动:他去跟踪了自己的妻子。劳拉去了火车站,路易斯躲在火车站一个箱子的后面,发现劳拉的神态是放松的。路易斯自以为对劳拉很了解,他认为劳拉在尼科去世之后,脸上就再也没出现过这样放松的表情,于是他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推测——劳拉是想要去见尼科的。在持续的等待中,路易斯发现了一个和尼科长得很像的阿根廷人下了火车。他开始寻找两人的相似点,那人和尼科一样是左撇子,后背也有点驼,连肩膀的轮廓也一样。他还发现自己的妻子劳拉也跟在后面走着,劳拉肯定也觉得这个人长得像尼科。他们开始寻找相似点,那个男人自然是陌生人,当他把行李放在地上,找车票递给出口的检票员的时,他们看到了他的正脸。从这段描写我们可推测出,路易斯和劳拉都观察了那个和尼科长得相似的人,最后都发现那人不是尼科。路易斯想象尼科或许一直和他在一个房间:“就像路易斯那样,在门外等着;或者尼科早已在这里安居,一直是这里的主人,在床单那块洁白而温热的领地上,多少次来到了劳拉的梦中。”从中可以看出,路易斯现在已经完全分清了自己与尼科,分清了自我与他者的混乱,尼科只是出现在梦中的人而不是现实生活中还存在的人。“他就在那里等着,脸朝上地躺着,也抽着自己的烟,有点咳嗽,那木偶般的脸带着笑,就像他最后几天的那个表情,那时他的血管里已经没有一滴健康的血。”路易斯此时已经可以淡然地回忆起尼科这个人,并且脑海中还有着清晰的印象而不是一个模糊的幻象。最后他与其妻子的对话——人一直在变,表明他在经历过很长的迷茫期或者说很长的自我推测期之后,终于认清了自我,接受了自己其实就是自己的这个事实,终于获得了重生。此时路易斯的精神状态又回到了另一个顶点。
四、结语
作者成功地塑造了路易斯的形象,书写了一个精神上自我死亡的人是如何一步步认清自我获得精神重生的。路易斯在自己弟弟尼科去世后,觉得自己已经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在经历了漫长的迷茫期以及愧疚期后,终于分清了自己与尼科的区别,认清了自我与他者,并且获得了精神上的重生。
[1]T D’haen.Text to Reader:A Communicative Approach to Fowles,Barth,Cortazar,and Boon.1983
[2]但丁.神曲·地狱篇[M].田德望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3]但丁.神曲·炼狱篇[M].田德望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4]但丁.神曲·天堂篇[M].田德望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5.
[5]科塔萨尔.妈妈的信[C].黄晓韵译.世界文学,2016(1).
[6]卡尔·吉斯塔尔·荣格.人、艺术、文学中的精神(荣格文集第7卷)[M].北京: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5.
[7]马新国.西方文论史[M]. 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2.
[8]钱琦.进入“跳房子”游戏[J].国外文学,1995(2).
[9]李谊,周蕾.科塔萨尔交汇的真实与虚幻的世界[J].求索,2013(7).
[10]张建明,吴素萍.原罪:死亡与救赎[J].时代文学(下半月),2008(11).
作 者:邓倩茹,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在读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英美文学;祝远德,广西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研究方向:英美文学、比较文学、翻译理论与实践。
编 辑:曹晓花 E-mail:erbantou200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