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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消费时代电视体育的批判和审视

2017-11-28杨雨丰

卷宗 2017年32期
关键词:体育项目比赛体育

摘 要:电视体育所表征的神话世界已经成为我们社会理想的榜样和参照,它是一种将现实移植到想象中的信仰,同时也是想象作用于现实的信仰,相互之间创造了一种崎形的关系。当然,这种信仰为我们的世界带来了一种完美的逻辑,这个逻辑又帮助我们更好地深入其中,换言之,电视体育促使我们以一种方式去看待现实,直至将其理想化——体育具有极为透明的比赛过程和一目了然的成绩表,它提供了协调的展示其清晰合理的方式。

然而,电视传媒毕竟是社会的媒介,它必然打上社会的烙印,并成为社会的缩影,同时,它也必须为社会中的人所掌控和使用。而社会既表现为弘扬温情的港湾,有时也是隐藏邪恶的深渊,且人又是复杂神性与魔性的一体之共生。因此,由电视人编码而成并运行于化会的电视体育,必然兼具人性和社会的两副面孔:既为健康、公正相标榜,也以丑恶、失衡为现实,制造了涉及体育内外的遗憾与问题,文化霸权、性别偏见、暴力渣染、情色泛滥等一直汹涌来袭。特别的,处在新媒体技术极度发达的消费时代背景下,这一情状更是愈演愈烈。其实,类似于电视体育制作与传播这一重要的人类活动,另一些时候则被更具功能性的事实所遮蔽。那么,电视体育及其传播到底面向哪里?它又遮蔽了什么?这些问题突出了对其进行社会文化审视的必要性。

1 面对新媒体的电视体育的抵抗

众所周知,由于科技发明与创造及其研究规模与组织形式,一方面直接影响着社会经济、政治、观念和生活方式的变化,另一方面也在促进现代社会变迁的日益加速。因此,一些学者正是因为看到技术发展无可避免而且已经引发了重大社会变革,而提出了“技术决定论”。按照技术决定论的观点,技术已经成为一种自主的技术,技术包含了某些它本来意义上的后果,表现出某种特定的结构和要求,促使个人和社会做出特定的调整。当然,这种调整是強加的,而不管人们喜欢与否,技术都将循其自身的踪迹而走向特定的方向。尽管这种论断由于过分地强调了技术的自然属性对于技术的社会属性的决定性作用,没有看到技术的社会属性对于技术的自然属性的制约、导引作用。从而遭到了另外一些人的诋毁。但我们不应忘记,现代科学技术几乎己经渗透进社会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技术对现代人的物质追求和精神满足及社会生活的决定作用,早已使它取代了昔日的宗教权威和神学独尊而成为人类新的必灵偶像。

然而,对于传播媒体来说,无论如何,每一种携带先进科技因子的所谓"新媒体",在它诞生和流行的初期都曾产生过广泛而深入的社会影响。譬如,报纸、广播和电视等,在它们历史上哪一个不曾扮演过举足轻重的角色?如今,一个拥有无限生机的媒体新技术正方兴未艾,人们称它为继报纸、广播和电视之后的第四媒介——新媒体。对它而言,因为其适应了当下受众的多元化需求——从过去只是单纯为受众传播新闻信息转向能为受众提供全方位的信息服务,因此,如今的新媒体与其说是人类一种新的信息交流的方式,不如说是人类一种新的工作方式和生活方式更为确当。它以其海量性、跨时空性、交互性、主动性、个性化、移动化等诸多特征,不仅改变了以往的新闻和信息传播格局,而且为公众提供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可以自由讨论社会公共事务以及参与政治、经济活动的广阔空间。事实上,在新媒体的日益精进与广泛使用中,昔日传统媒体一统江山的格局已然松动,新媒体的社会与文化影响力愈发显著起来,造成新媒体时代的电视开始走下坡路己是不争的事实。

2 电视体育造成的体育异化

导致了体育比赛规则的电视化修改。“触电”的体育比赛注重的是现场气氛及其娱乐。因此,在时间长度方面由于各种可能的潜在原因往往有着不可预知性。而这一特点与电视台的演播安排相抵触。在电视转播权费越发攀高的今天,电视根据自己经营逻辑迫使体育项目修改规则,保证比赛能在预知的时间内完成。譬如,国际排联把决胜局改为每球得分制,也是为了适应电视播出的观赏性和刺激性,国际兵联将原来毎局21分制改为11分制,为了让乒乓球速慢一点,让观众看得清楚一点,将乒乓球放大到现在的40毫米,高尔夫比赛从普通的比赛变为金牌赛、一杆赛,目的是能在电视转播赛尾插入极为吸引人的获胜者庆祝会。

影响了体育比赛时间和地点的正常安排。组织体育赛事的官员非常明白,仅靠体育现场的区区几万个座位,根本无法满足举办赛事的花销,而来自电视的巨大球迷基础和潜在收入才是体育赛事的真正财政命脉。因此,比赛的最佳开赛时间及赛程安排,及球员的利益与喜好多为了适应电视的利益要求而被有意忽视。譬如,1970年墨西哥举办第9界世界杯足球赛,为了方便万里之外的欧洲球迷观看比赛,在电视媒体的要求下世界杯组委会竟然将一些比赛安排在炎热的中午举行,而无视许多球员和教练强烈的不满。出于市场开发的考虑和电视转播的要求,让运动队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进行比赛,难免会使队员们更趋生理和也理上的疲劳。

撼动了体育运动的正常体制性结构。体育过去是各种形式的有组织的游戏,但随着利润可观的电视转播协议的出现,如今它则成为各种形式的有规则的娱乐和商业活动,甚至为了能够成为一种可在市场上买卖的商品,而不屑自身的正常体制性结构特征。尽管电视上也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比赛,但主要也是増长了几个主要的强队和大型的比赛,而削弱了很多小队和小型比赛。这一情况带有世界性特征,造成了由于电视的转播,体育体制也出现了很大的结构性调整。

打破了运动项目发展不平衡。电视和体育之间的这种以利润为连接的"共生"关系,其直接产物就是体育运动逐渐被分化成两大类型:那些深受电视宠爱并得到广泛传播的体育项目成为高利润项目(如足球、篮球、拳击、F1等),而那些没有被电视关注的项目则渐渐成为低利润项目(如大多数女子项目、业余体育项目、传统体育项目、残疾人体育项目等),其定义的标准实则就是各自能够赚钱的能力。同理,电视的这一选择报道行为也増强了一部分体育组织,而放弃了另一部分,在每一级别的体育组织里把它们分成"富人"与"穷人"。那些不适合电视表现的其他体育项目则逐渐地受到冷落。有人甚至指出,电视实际上控制了职业运动的命运。

3 消费时代的电视体育:在批判中审视

电视体育所呈现的情景,犹如披上了一层诱人但僵化的消费主义外壳,把人们从复杂的、普遍联系的、有挑战的社会情境中隔离出来,从而使他们置身于一种虚假狂欢的、带有审美色彩的安全幻觉之中。殊不知,这种与市场和消费密切相关的安全幻觉,在市场意识和个人潜意识的合谋操纵下,已经跃出了自主个体选挥的能力范围,从而让人们"不识庐山真面目"。然而,人们除了满足自身的欲望和视觉快感之外,他们正在参与电视体育市场的集体消费仪式的建构。人们的快感陶醉其实就是对无奈现实的肯定,这很快就反馈到了电视组织及其商业同盟那里,并给他们壮了胆,以致电视体育越来越肆无忌禅的同时,其危害也越来越大。

反观当下中国电视体育传播,有两方面的意识形态效果值得我们反思:一方面,电视体育的选巧与呈现往往体现按着对现代西方体育模式及构成西方体育模式的社会实践与意识形态的一种简单重塑与提倡。也就是说,提倡竞技、金牌、暴力、男性等,认为它们才是有价值的媒介体育目标。另一方面,在赢弱的体育爱好者看来,观看这一行为本身就是对他们自身需求的维护。他们非常珍惜消费电视体育的快乐时光,因为在这个时候可以理解为源于对自身现有社会结构、社会压力与社会经验的不满,从而有效地逃避了社会现实。

不难发现,电视体育通常表现为"影像文本"、"商品"、"电子信号"等多元符号形态,并以其超级震撼的奇观性、审美化生存的现代性及不可扼制的商品性等吸引、诱惑且满足着消费它的无限大众。因此,从意识形态方面看,正如我们所经常看到却又熟视无睹的,电视传媒这种对体育神话的开发和利用,总是会牵涉到一系列的排斥与增补。而且,这一境况还在越演越烈。如今,电视所再现的超真实体育正环绕在我们周遭,时时演绎着充满“感觉剥夺”和“神经魔足”的精彩性惇论。再者,电视体育的价值和地位永远也不会像体育运动中个人的世界纪录那样不证自明。因此,电视体育的深层价值层面还需要我们睁大双眼去追问和探索。

作者简介

杨雨丰(1977-),男,辽宁大连人,副教授,硕士学位,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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