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创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建议

2017-11-28黄群慧李晓华

中国科学院院刊 2017年11期

关键词：博览会新区世界

黄群慧李晓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836

关于创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建议

黄群慧李晓华

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北京 100836

中国缺少像德国汉诺威工业博览会那样能够全面反映中国科技创新、制造业和新经济成果，特别是能够引领世界产业发展方向的博览会。“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聚焦于科技创新、数字经济、智能制造、绿色制造、服务型制造等新产业革命前沿与高端制造业发展主题，旨在向国际社会展示我国科技创新、高端制造业和新经济发展的成果，宣传我国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的理念，加强我国科技和产业标准、技术路线的引领，扩大中国制造、中国解决方案的国际影响。筹划创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无论对于中国制造迈向中高端还是对于雄安新区建设都具有重大意义，符合雄安新区的发展定位，有成功的国内外经验可供借鉴，应从规划、建设、组织、宣传、产业发展等方面加以统筹谋划。

雄安新区，博览会，创新，产业生态

河北雄安新区建设是“千年大计、国家大事”。从国内外经验看，一个世界级的高端会展平台有利于带动新区、新城的建设和发展。筹划创办以科技创新和高端制造为主旨的“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符合雄安新区的发展定位，有成功的国内外经验可供借鉴，对于贯彻创新发展理念，展示我国创新驱动发展和制造强国战略的成果，加快雄安新区建设，提高雄安新区形象，促进雄安新区要素集聚，以及培育京津冀地区经济增长新动能等都具有重要意义。因此，需要在雄安新区规划阶段就围绕这个博览会在基础设施、展馆设计、展会创意等方面进行规划和布局。

1 “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主旨和定位

中国目前已经有多项与科技创新与制造业发展有关的国际性博览会，如：中国国际高新技术成果交易会（简称“高交会”），其重点是展示节能环保、新一代信息技术、生物、高端装备制造、新能源、新材料、新能源汽车等领域的先进技术和产品；中国国际工业博览会，以装备制造业的展示交易为主；中国进出口商品交易会（简称“广交会”），则是中国商品出口交易的重要平台。

经过改革开放近 40 年的发展，中国经济建设取得巨大成就：经济规模达到 74 万亿元，稳居世界第二；同时，中国也是世界工业、制造业和商品出口规模最大的国家，人均 GDP 超过 8 000 美元，已进入中等偏上收入国家行列。在研发强度、国际专利申请和授权数量、科技论文发表量等方面也已居于世界前列，在传统产业领域与发达国家的差距缩小，在新兴产业领域形成自己的创新特色。当前，中国正处于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决胜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关键时期，科技强国、质量强国、航天强国、网络强国、交通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正全面推进。但总体上看，中国还缺少一个像德国汉诺威工业博览会那样能够全面反映中国科技创新、制造业和新经济成果，特别是能够引领世界产业发展方向的博览会。在雄安新区筹划“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可以填补这一空白。

结合雄安新区的发展目标、定位和发展理念，“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应聚焦于科技创新、数字经济、智能制造、绿色制造、服务型制造等新产业革命前沿与高端制造业发展主题，旨在向国际社会展示我国科技创新、高端制造业和新经济发展的成果，宣传我国科技创新和产业发展的理念，加强我国科技和产业标准、技术路线的引领，扩大中国制造、中国解决方案的国际影响。该博览会定位于中国唯一、最具有世界影响、突出科技与高端制造创新发展主题的博览会。“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功能不仅是展览展示、扩大影响、促进销售，更重要的是增强共识、加强合作、引领方向。建议在 2020 年召开第一届“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以后每两年举办一次，每届展会聚焦一个科技创新与高端制造业发展的主题。

2 创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重大意义

2.1 “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对中国制造迈向中高端意义重大

当前新一轮科技革命与产业变革正在全球范围兴起，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新一代移动互联网、3D打印、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正在成熟，应用范围不断扩大。在每一次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时期，颠覆性新技术不断涌现，产业体系、产业结构与世界产业格局都会发生重构。从历史上看，每一次工业革命或颠覆式创新的暴发期都是后发国家实现赶超的契机，例如美国在电气革命时期赶超英国成为世界头号经济强国，日本、韩国在信息革命时期成为工业强国。同样，对于发达国家来说，如果能发挥先发优势，同样有可能甩开竞争者，抢占国际经济竞争的制高点。以德国的“工业4.0”、美国的“工业互联网”、日本的“社会 5.0”为代表，世界主要国家纷纷出台各种政策，试图抢占新科技、新产业的先机。随之而来的就是国家之间、企业之间围绕这些颠覆性技术的标准、平台和生态的竞争。新技术标准、平台和生态的形成不仅需要技术本身的领先，而且需要用户、配套企业、上下游企业的大力支持。用户和相关企业支持越多的技术越容易最终胜出，成为行业的主导技术标准，并以此形成具有行业主导性的平台和生态。历史上有许多技术领先而最终市场失败的例子，其重要原因就是因为没有获得用户和相关企业的支持。一个典型的案例是录像机的标准之争。索尼和 JVC 分别在 1975 年和 1976 年推出 Betamax 和 VHS 两种家用录像机系统。尽管 Betamax 具有先发优势，性能也优于 VHS，但最终在标准战中落败，其中很重要的原因之一是缺乏第三方的支持。Betamax 的支持者只有索尼、三洋、东芝等几个屈指可数的厂商，而 VHS 系统则有 JVC、三菱、松下、日立、夏普、雅佳等一大批企业支持。

尽管我国在传统产业领域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大幅缩小，在新兴产业领域也形成了许多独特的技术优势，例如“天宫”“蛟龙”“天眼”“悟空”“墨子”和国产大飞机等重大科技成果相继问世，电子商务、移动支付、共享单车等商业模式创新领先全球。但无论在国际还是在国内，“中国制造”仍给人留有低端的形象。这其中既有技术发展水平、产品质量水平实际差距的体现，也有因宣传不到位而形成的固有认识。由于新兴产业特别是数字经济中，企业市场地位的确立十分依赖于用户基础并最终形成“赢家通吃”的格局，因此“中国制造”的低端形象，对中国企业主导的颠覆性技术路线、标准、平台，在战略性新兴产业上获取支持尤为不利。

创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有利于展示中国制造强国战略的巨大成就，改变世界对“中国制造”低端形象的固有认识。更重要的是，通过改变中国制造的形象特别是宣传中国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前沿成果，有利于使中国的颠覆性技术获得更多国际国内用户、配套厂商、上下游企业的支持。“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也是企业交流的平台，中国企业通过创新成果展示获得用户资源、找到合作伙伴，能够加快扩大用户基础、增加互补品数量、构建供应体系，形成和完善以自有技术和平台为中心的产业生态系统，进而掌握在颠覆性技术领域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国际竞争中的话语权。

2.2 “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对雄安新区建设意义重大

雄安新区承担集中疏解北京非首都功能，探索人口经济密集地区优化开发新模式，调整优化京津冀城市布局和空间结构，培育创新驱动发展新引擎等任务。雄安新区的发展不仅要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推进基础设施建设，促进资金、人才、项目的集聚，但更重要的是要发挥市场在资源配置中的决定性作用。产业的持续健康发展是以完善的产业生态系统为基础的。产业生态系统包括与产品的研发、生产与应用有关的高校、科研机构、原材料供应商、核心生产者、互补投入生产者、互补品生产者、中介组织、消费者等产业的各类参与者，以及产业发展的支撑因素与外部环境等[1]。或者如 Pisano 和 Shih[2]所说，产业的发展潜力依赖于研发秘诀、工程技能、技术能力和特定的生产加工及原型制造能力等多种资源，而这些资源体现在许多制造业企业、服务业企业，以及大学和职业技术学校等机构形成的“产业公地”（industrial commons）之中。国家之间、地区之间在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竞争实际上就是产业生态系统的竞争，那些能够率先建立起完善产业生态系统的国家或地区，就能在产业的发展中占据先机[1]。

作为“千年大计、国家大事”，雄安新区本身已经具有广泛的知名度，但到目前为止，雄安新区的支柱产业是什么尚不清晰。举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实际上是建立一个高水平、国际化、综合性的平台：一方面，有利于通过博览会的带动加快地方基础设施建设，刺激餐饮、住宿、购物、通信、金融等服务行业发展，促进商品贸易和流通，加强信息、知识和技术交流；另一方面，也可以在此过程中宣传雄安新区的产业定位，与博览会主题相近的产业定位更有利于吸引国内外投资、聚集各种要素，从而加快产业生态系统的完善。同时，会展经济是绿色、低碳产业，也符合雄安新区“坚持生态优先、绿色发展”的发展要求。因此，在雄安新区举办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可以作为展示雄安乃至全国的创新成果的国际化平台，有助于吸纳创新要素资源，促进高端产业人才、企业、机构集聚，进而带动高精尖制造业和服务业的发展，使雄安新区真正成为创新活跃、产业兴盛、产城融合、生态优美的城市发展新样板。

3 以展会促发展的国际经验

无论是国际还是国内，都有以展会带动经济发展的成功案例，这些可供筹划“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借鉴。

3.1 德国汉诺威工业博览会

第一届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举办于 1947 年，其目的是向外界展示“二战”之后德国经济复苏的成果和适合出口的“德国制造”产品。第一届博览会签订订单及商业合约多达 1 934 份，合计金额 3 160 万美元左右，取得了巨大的成功。1961 年，“汉诺威工业博览会”这一名称被正式采用，此后迅速成为国际性的技术和工业交流平台。汉诺威工业博览会由汉诺威展览公司具体运作，该公司是世界领先的展览公司之一，旗下拥有多个全球领先的品牌系列展会。目前，汉诺威工业博览会已经成为世界规模最大的国际工业盛会，被认为是“世界工业发展的晴雨表”，引领着世界工业的发展和创新。2013 年 4 月，在德国工程院、弗劳恩霍夫协会、西门子公司等德国学术界和产业界的建议和推动下，“工业 4.0”在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上正式推出，吹响了世界制造业向智能制造转型的号角。借助汉诺威工业博览会，“工业 4.0”战略被世界各国广为接受，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也被世界各国政府和企业视作“工业 4.0”导向和解决方案的权威来源。“工业 4.0”的主要发起者——西门子、博世、SAP 等德国企业也得以借此在全世界推销自己的“工业 4.0”装备和系统解决方案。

3.2 日本筑波世博会

日本在筑波举办世博会的设想在 1978 年 9月22日第一次公布。经国际展览会管理局（BIE）同意后，于 1980 年初确立了主题——“居住与环境：人类家居科技”。1981 年 9月，日本正式向世界各国发出邀请，并在 1982 年 6 月20日举行了倒计时 1 000 天的宣传活动。l985 年 3月17日至 9月16日筑波科学技术世界博览会在日本科学城筑波举办，这是日本举办的第 3 个世界博览会，共有 46 个国家和 37 个国际组织参加展出。尽管 1985 年筑波世博会组织者提出了“教育年轻一代理解 21 世纪科学和技术将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为政府和公司参展者提供开发和展示其最先进技术成就的机会，为未来知识密集型产业和科学突破的发展起催化作用，为全世界科学家和研究人员提供交流科学技术信息论坛，以及为建筑、信息利用、城市规划和节能等领域中创造基于科学和技术文化新突破机会”等一系列目标，但是日本政府在筑波举办世博会的首要目标是加速筑波科学城向国际科学研究开发中心发展，提高筑波作为“科学城”的声誉，使筑波成为国际级高级科技研究中心：通过举办世博会使全世界目光聚集到这座新兴城市，为举办世博会而建造的设备与基础设施，将有助于该市发挥潜能，使其逐步成为日本和亚洲科研机构和企业的研究与开发活动中心。筑波世博会结束后，被改建为日本国家级科技城，成为日本的科研中心，许多大企业的高科技研发机构均设于此。虽然在筑波举办的世博会没有成为像汉诺威工业博览会一样的固定展览会，但是这届世博会的举办，对筑波科技城的发展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促进作用，这充分说明办展会对一个地区发展的重要意义，其经验值得借鉴。

3.3 达沃斯论坛与博鳌论坛

世界经济论坛和博鳌亚洲论坛是两个极具全球影响力的国际性会议。世界经济论坛的前身是 1971 年创建的“欧洲管理论坛”，因每年年会在瑞士小镇达沃斯召开，也被称为“达沃斯论坛”，其宗旨是研究和探讨世界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促进国际经济合作与交流。受达沃斯论坛的启示，博鳌亚洲论坛于 2001 年在海南省琼海市博鳌镇成立，博鳌论坛目前已成为世界有关国家政府、工商界和学术界领袖就亚洲以及全球重要事务进行对话的高层次平台。这两个国际性论坛极大地提高了所在城镇的知名度，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例如，通过召开博鳌亚洲论坛，博鳌作为论坛的永久会址已从一个不知名的小镇成为著名的旅游胜地；同时，博鳌亚洲论坛还向世界各国游客宣传展示了海南的形象、风采，提高了海南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和美誉度，加深了企业界领袖对海南投资环境的了解，带动了外商对海南的投资增长。

4 关于筹划“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的几点建议

“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应从规划、建设、组织、宣传、产业发展等方面加以统筹谋划。

（1）规划方面。及早确定举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事宜，在雄安新区的规划阶段，就围绕博览会在基础设施、展馆设计、展会创意等方面进行规划和布局，将博览会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城市总体规划等总体性规划以及土地利用、交通、环境保护、产业发展等专项规划，使该博览会成为雄安经济、社会发展和城市布局中的一个有机部分，避免在新区正式布局落定后再以改规划、打补丁的方式对城市总体布局造成破坏。

（2）建设方面。坚持“世界眼光、国际标准、中国特色、高点定位”，在充分借鉴国际经验的基础上，聘请国内外著名的设计机构进行博览会场馆及配套设施、道路等方面的设计，使其成为“蓝绿交织、清新明亮、水城共融”的雄安新区生态城市景观中的亮点。场馆的设计要体现世界科技发展的最新成果，围绕“国际一流、绿色、现代、智慧城市”定位，充分采用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虚拟现实、人工智能等新一代信息技术，将博览会场馆建成世界一流、高度智慧化的会展设施。

（3）组织方面。坚持在充分发挥市场决定性作用的同时，更好地发挥政府的作用。成立由国家发改委、商务部、工信部、科技部、外交部等相关部委及雄安新区筹委会共同组成的博览会筹备组，统筹协调和推进落实博览会的规划和场馆建设事宜。借鉴德国汉诺威工业博览会市场化运作的经验，成立“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公司”负责博览会的具体运作。博览会公司可以采取混合所有制形式，吸引国际化会展公司、央企、雄安本地企业和民营企业共同参与。

（4）宣传方面。成立博览会的理事会，邀请世界各国有影响力的政治家、国内外著名企业加入，打造博览会的高端定位，利用他们扩大博览会的影响。充分利用电视、报纸、杂志、互联网新媒体以及行业协会、展会等各种形式进行提前宣传，扩大博览会的知名度。根据世界科技和产业变革的趋势和中国高端制造业发展的成就和需求，科学拟定博览会主题，提高博览会的吸引力。另外，可以考虑申请在雄安举办一届世博会，其主题突出科技创新发展，利用世博会的影响，进一步打造“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品牌。

（5）产业发展方面。举办“雄安世界创新发展博览会”根本目的是促进雄安新区的产业和经济发展，因此可以围绕博览会的主题选择雄安新区未来重点培育发展的产业。这些新产业的兴起将会使雄安新区不仅是一个世界性的“展览”平台，同时也是一个新技术、新产业发展的试点、实验平台和展示平台。例如，可以在雄安新区建立“无人驾驶汽车”特区，对路网、车辆、道路控制系统等全部按照 L4 级无人驾驶汽车的标准进行设计、建设，使无人驾驶汽车技术在雄安率先全面采用，进而带动无人驾驶汽车研发、设计、服务企业的集聚发展。

1 李晓华, 刘峰. 产业生态系统与战略性新兴产业发展. 中国工业经济, 2013, (3): 20-32.

2 Pisano G P, Shih W C. Restoring American competitiveness.Harvard Business Review, 2009, 87(7-8): 114-125.

黄群慧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研究员、博士生导师，《中国工业经济》主编、《经济管理》主编，兼任中国企业管理研究会副会长、理事长。2009 年起享受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2013 年入选“百千万人才工程”国家级人选，荣获“国家级有突出贡献的中青年专家”称号，2015 年入选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2016 年入选第二批“万人计划”国家社会科学领军人才。主要研究领域为产业经济与企业管理。曾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以及多项省部级重大项目。迄今为止，已在《中国社会科学》《经济研究》等学术刊物公开发表论文 200 余篇，独立撰写、参与撰写著作 30 余部。其成果曾获第十二届孙冶方经济科学奖、第二届蒋一苇企业改革与发展学术基金优秀专著奖、第三届蒋一苇企业改革与发展学术基金优秀论文奖、第四届“三个一百”原创图书奖，以及中国社会科学院优秀科研成果奖二等奖和三等奖等。E-mail: huang.q.h@263.net

Huang Qunhui Professor, the head of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at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CASS), Ph.D. supervisor, Editorin-Chief of China Industrial Economics and Business Management Journal. He is also the deputy head and secretary-general of the Chinese Institute of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He has enjoyed special government allowances of the State Council since 2009, was selected into the National Hundred-Thousand-Ten Thousand Talents Project and won the title of “National Young and Middle-aged Experts with Outstanding Contributions” in 2013, was successfully listed among the Cultural Masters and “Four Kinds of Talents in the First Batch” in 2015, and the second batch of national leading talents in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of “Ten Thousand Talent Program” in 2016. Prof. Huang’s research areas include industrial economics and business administration. He has chaired several major programs sponsored by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the National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many other ministries and provincial government in China. He has published more than 200 papers in journals including Social Sciences in China and Economic Research Journal as well as over 30 books. He has won the 12th Sun Yefang Financial Innovation Awards, the 2nd and the 3rd Jiang Yiwei Reform and Development Foundation Award, the 4th “Three One-Hundred” Original Publishing Works of the National Press and Publication Administration, and the Best Research Award of the CASS. E-mail: huang.q.h@263.net

Suggestions on Establishment of “Xiongan Internation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Expo”

Huang Qunhui Li Xiaohua
（Institute of Industrial Economics,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836, China）

China lacks the Expo that can fully demonstrate China’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manufacturing, and new economic achievements, especially in terms of the world’s industrial development such as the HANNOVER MESSE in Germany. “Xiongan Internation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Expo” will focus on the themes including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digital economy, intelligent manufacturing,green manufacturing, service-oriented manufacturing, and other new industrial revolution frontier and high-end manufacturing industry development, aim to demonstrate to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ty of China’s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high-end manufacturing,and new economic development achievements, disseminate the concept of innovation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y, strengthen the guidanc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dustrial standards, and technical route, expand the international influence of China Manufacturing and China Solutions. The planning and establishment of “Xiongan Internation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Expo” will be of great significance not only for Chinese manufacturing upgrading to middle-high end, but also the construction of Xiongan New Area, be consistent with the development orientation of Xiongan. Successful experience worldwide could be used for reference. It should be given an overall considera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planning, construction, organization, dissemination, and industrial development.

Xiongan New Area, expo, innovation, industrial ecosyst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