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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质文化视野下武术器械演变阐释①

2017-11-28曾博艺邹毅超

当代体育科技 2017年5期
关键词:传统武术器械材质

曾博艺 邹毅超

(西华大学体育学院 四川成都 610039)

物质文化视野下武术器械演变阐释①

曾博艺 邹毅超

(西华大学体育学院 四川成都 610039)

文章基于物质文化视角,以武术器械演变为切入点,运用文献资料法、逻辑分析法等研究方法,从武术器械的演变内涵和演变因素两个维度揭示了武术器械的演变态势。研究认为武术器械的演变内涵主要包括:武术器械材质的演变、武术器械表层形态特征的演变、武术器械体系的完善和丰富;而造成武术器械演变的主要因素为社会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发展,武术技法花式艺术的发展。

物质文化 武术器械 演变历程 演变因素

物质文化是文化形态构成中的一种要素,通俗地讲,也可以描述为器物文化,是人们在社会生存中与自然发生诸多关系语境下创造出来的独特文化形态。“物质文化内涵丰富,它不仅囊括人类创造出来的原始的文化形态,还涵盖人们在文化延续路途中不断改造、革新和创造的物质文化形态”[1]。武术器械作为武术文化重要的组成元素,是延展肢体长度、提升肢体击打效益而被创造出来的器物。探究武术物质文化核心象征——武术器械的演变内涵,厘清武术器械演变因素,对正确审视武术器械物质文化内涵和深层次理解中华武术文化内涵具有重要参考意义。

1 武术器械物质文化的演变内涵

1.1 材质构造物质文化层面的演变

从历史发展的时间维度审视武术器械的材质演变,主要历经了3种材料的变更与演化过程。原始社会时期,“人类生活工具和战争兵器成为武术器械最原始的雏形”[2],在这一时期石器不仅在数量层面上占据“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先天优势,还在质量层面上呈现出坚实锋利的特征,同时在被人类加工和改造视角又凸显便捷易化的特点,因而在这一时期的武术器械材质构成元素中以石器为基本题材,如石刀、石匕首、石矛、石戈、石镟、石斧、石锛等。从夏商西周开始“铜器的出现,使兵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使其战斗效果更强”[3],由青铜材质衍生出种类繁多、不拘一格的兵器体系,如青铜匕首、青铜矛、青铜戟、青铜剑等,同时这一时期作为萌芽阶段的武术以频繁的战争元素为载体迅速发展,开启了武术器械迅速崛起的新格局。

武术器械材质物质文化演变历程中,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识是钢铁材质武器“广泛制造和投入运用,使得冷兵器的质量和性能大大得到提高,使古代中国军队的兵器发生了巨大的变革[4]”,从现代物理科学视域审视钢铁材质,钢铁材质因涵括较强的可塑性特征和较强的延展性特征,因而使其在时间维度上从被发现与使用到现代社会,在武术类别体系中从传统武术到竞技武术一直延续其作为武术器械主导材质的基础性地位。如从著名的湖南长沙杨家山6~15号墓中出土了钢剑,延伸到现代社会,在武术体系视域下传统武术和竞技武术的“十八般兵器”皆是钢铁或是以钢铁材质为主的复合型材质。武术器械材质的革新、发展和演化是武术文化体系中物质文化直接塑造的文化“因子”,对武术器械及武术的发展发挥出无可替代的推动功效。如,象征青铜武术器械的时代符号——青铜剑和象征钢铁武术器械的时代符号——钢铁剑,无论从铸造前的艺术构思层面,还是铸造后的实物形态特征层面审视,剑从剑柄、剑身、剑刃延伸到剑尖无不展现出精致和精美的艺术美学特征。

1.2 武术器械体系的完善和丰富

武术器械体系的日趋形成、完善和丰富是武术器械演变的重要构成元素。武术器械体系泛指在武术器械视域内各种武术器械组合而成的整体。从历史发展和事物演化视域审视武术器械体系的形成路径,石器时代作为武术器械雏形的人类生产生活工具局已经初步具备了门类齐全、功能各异的特征:石刀、石匕首、石刺刀隶属短兵门类,具有砍、削等近身搏斗功能;骨矛古、鱼叉等隶属长兵门类,具有远距离击刺功能;丁村遗址中发掘出的“绊兽索”(后被延伸为“流星锤、软鞭、飞爪”等武术器械)隶属软兵门类,具有远打与缠伴等功能。青铜器时代,武术器械以战争为发展媒介,呈现迅捷、丰富的的发展态势,风格迥异、技法独特的各种短兵如青铜剑、青铜匕首、青铜钺;各种长兵如青铜戟、青铜殳、青铜戈对武术器械体系的发展和完善无疑发挥出中流砥柱的功能效益。随着钢铁材质的诞生和使用、军事武术向民间的辐射和延伸、民间武术技艺的拓展和创新,武术器械被进一步地补充和完善,其中“明代是我国武术发展的重要时期,明代武术器械体系不在是以刀、枪、棍分门别类,而是形成了涵括枪法十六家、刀法十五家、剑法六家、杂器械十家、马上器械十六家、钯法五家······”[5]这样门类齐全、各呈异彩的武术器材类型体系,而标志着“十八般武艺”的“十八般兵器”体系已经日臻完善。

总之,武术器械经过长期的发展实践已经基本上形成了在形态视角长度较一般器械长,在功能用途视角主要用于长距离搏斗的各种长器械体系,如矛、枪、偃月刀等;在形态学视角长度较短,在功能用途视角主要用于近身搏斗的各种短器械体系,如剑、刀、钩、叉等;在形态视角“以环、链和绳索为中间环节串联而成”,在用途功能视角用于涵盖远打、近打和缠伴为主的软器械体系,如九节鞭、流星锤、绳镖等;在形态学视角长度“微乎其微”,易于藏匿、不易被发现,在功能用途视角主要发挥“奇袭”功效的暗器体系,如飞刀、飞针、飞镖等······从武术器械发展完善的视角窥察武术器械,冷兵器时代金属材质尤其是钢铁材质的发现和利用,是武术器械体系得以发展和完善的催化剂,是积淀武术物质文化,促进武术物质文化繁荣的“中流砥柱”。而武术器械物质文化蕴涵社会和武术双层文化,是社会文化和武术文化的双层效应,它的发展和繁荣自然与社会和武术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2 武术器械物质文化的演变因素

2.1 社会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的双重效应

武术器械无论在材质元素的构成视角,还是在表层形态特征演化层面以及武术器械体系的健全和丰富视域,皆是以社会生产力的提升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为基石。石器时代人类受恶劣自然条件的桎梏和较低社会生产力的羁绊,只能遵循自然环境的发展规则,故而生产工具的择取和物质需求的满足处处受到自然环境的规约,体现在只能依附自然环境现有物质满足个体生存所需。甄别青铜器时代和石器时代武术器械物质文化内涵的演变因素,不难发现,青铜器时代在社会生产力视角,由于社会生产力的空前发展,人们积淀了更加丰厚的物质基础,所以人们在考量武术器械的实用特征的前提下才有更多的机会审视武术器械的艺术美学特征,故而代表青铜器时代武术器械的象征符号——青铜剑,无论在攻防格斗的实用领域,还是在器械体系的丰富视角,以及器械表层的美学特征视域,较之石器时代皆凸显出较高演化进程。

标识着武术器械向新领域突破和延伸的钢铁材质,阐释了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提升对武术器械演变的重要意义。从纵向历史发展的维度考量武术的发展脉络,正是由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和科学技术的提升,使武术体系形成于明朝“有依可寻”,而“十八般武艺” (根据邱丕相《中国武术史》,十八般武艺谓:一弓,二弩,三枪,四刀,五剑,六矛,七盾,八斧,九钺,十戟,十一鞭,十二锏,十三镐,十四殳,十五杈,十六钯头,十七棉线套锁,十八白打)是武术体系形成的标识,无不体现出“中华武术器械与生产力的发展水平密不可分,和武术器械经历由少至多、由劣至优的发展演变过程[6]”。总之,社会生产力发展积淀更加丰富的物质基础,为钢铁材质的发现和使用提供了现实依据;科学技术的提升积淀了更加科学的理论内涵,为武术器械体系的完善和样式的衍生提供了理论依据。

2.2 武术技法花式发展的艺术美学效应

审视武术器械的演化内涵,因其依附武术而生存,必然处处受到武术演化的规约。武术的原始生存空间——古代战场制约下的武术,其技击属性只能呈现出一招一式的实用特征,在这一规则的桎梏下,武术器械无论在材质体系,还是在形态特征均体现出实用元素。从战争脱离并归依民间,以民间作为生存空间演化而出的传统武术依然“是技击为核心的格斗术,在几千年的冷兵器时代的发展中,军旅武艺一直是传统武术的主要形式[7]”。但民间视域下的传统武术与战场视域下的军事武术在相依相存的基础上却展现出差异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传统武术在注重技击核心的原则上还讲究演练的美学韵味,武术器械也由此展现出新的特征,主要表现在质量的轻量化发展、长度的“浓缩”化发展和造型的美观化延伸。反观武术器械的美学底蕴,由于其向美学视角的迁徙,致使其在质量、长度等方面的弱化发展,促使武术习练更加易化,进而又深层次地促进了武术演练技法内含“花”式技法的提升,故而呈现出武术器械的“花”式演变与武术技法的“花”式延伸相得益彰的发展态势。

现代社会视野下的竞技武术,在吸纳传统武术的技法体系和文化内涵的基础上,参照和融合西方竞技体育特征孕育而生。竞技武术已经脱离或者完全脱离了传统武术的核心技击理念,并多层次、多视角沿袭西方竞技体育,以取得更高竞技成绩为宗旨,以表现现代西方美学为理念,以演练的外显形式美为途径迅速崛起。竞技武术套路所展现的形式美——“动静疾徐的节奏变化,劲力运用的刚柔相济、轻重兼施,形与神、气与力的内外相合[8]”,是武术技法花式发展的现代化阐释,考量竞技武术器械和传统武术器械,依稀可以看到:轻量化发展、钝化发展和美观化发展等是竞技武术器械尤为明显的特征。总之,武术技法花样式的美学发展是促进了武术器械物质文化内涵演变的因素之一。

3 结语

武术器械作为武术物质文化的符号象征,其演变是多层次、多角度、多方位的,而演变因素呈现出多种多样的态势。审视武术器械演变内涵,武术器械的材质体系经历了石器材质、青铜器材质和钢铁材质3层面的演变;武术器械表层形态特征由实用理念规约下的笨重、锋利、体积庞大等特性向轻便、钝化和美观化特性演变;武术器械体系则是由单一向多元、缺乏向完整与丰富的视角演变。武术器械的演变见证了中华武术的繁荣景象,彰显了武术文化的多姿多彩,洞察武术器械的演变因素,社会生产力水平的提高和科学技术水平的提升是推动武术器械演变的内在核心元素,而武术技法花样式发展是促进武术器械演变的外在辅助性元素。

[1]陈华文.文化学概论新编[M].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 2009:21.

[2]王培含,刘思.武术器械多元化发展在武术传播中的价值研究[J].搏击·武术科学,2015,4(2):45.

[3]赵秋菊,曹建风.中国武术器与技的文化现象解析[J].沈阳体育学院学报,2014,33(2):131.

[4]崔爱军.战争兵器的革新与武术器械的演变[J].体育科技文献通报,2008,16(8):103.

[5]陈振勇.从《手臂录》论武术棍抢技法之渊源[J].搏击·武术科学,2014,11(6):1.

[6]张震宇,郭玉成.竞技武术比赛器械标准化研究——以刀、剑、棍、枪为重点[J].西安体育学院,2013,30(4):440.

[7]屈政梅.对当代传统武术蜕变的若干思考[J].武汉体育学院, 2013,47(9):55-56.

[8] 李富刚.中华武术美学研究的历史演进及其未来展望[J].西安体育学院,2015,33(3):328.

Evolution and Interpretation of Wushu Instrument in the Perspective of Material Culture

Zeng Boyi Zou Yichao
(Sports Dept. Xihua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39, China)

This paper 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material culture, the martial arts equipment evolution as the starting point, using the research methods of literature, logical analysis, reveals the evolution trend of martial arts equipment from two dimensions of martial arts equipment and evolution factors. Study shows: the evolution of connotation of martial arts equipment including martial arts equipment, materials development, martial arts equipment surface morphology evolution, martial arts equipment system and rich; caused by the main factor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artial arts equipment,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productivity development, science and technology and the martial arts techniques fancy art.

Material culture; Martial arts equipment; Evolution course;Evolution factor

G852

A

2095-2813(2017)02(b)-0155-03

10.16655/j.cnki.2095-2813.2017.05.155

曾博艺(1990—),女,汉,四川眉山人,硕士,助教,研究方向:武术与民族传统体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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