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理论思考

周进国

(韩山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理论思考

周进国

(韩山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广东 潮州 521041)

主要运用文献研究及理论分析法，对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进行了理论层面的思考。社会资本理论的成熟及应有研究的广泛、国内外社会资本与非营利组织的研究现状都表明，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具有理论与实证层面的可行性与必要性。分别从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理论研究、测量研究、实证研究与培育研究等方面梳理了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主要议题，为今后的理论与实证研究提供了参考。

体育社团；体育非营利组织；社会资本

随着我国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深入，“小政府大社会”的体育权力格局会逐渐形成，体育行政部门的许多权力将逐步下放到社会。于是，体育社团的力量会不断壮大，并在我国体育事业发展中发挥重要的作用。然而，当前我国体育社团发展现状不容乐观，突出表现在整体基础薄弱、自治能力不强、过于依赖政府、经费短缺等方面。体育社团的发展现状与其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之间尚存在着较大的差距。在这种背景下，体育社团的改革与发展不仅引起了学术界的关注，而且受到了政府的重视。体育社团作为一种社会力量，其改革与发展的理想状态应该是充分融入社会，从社会中获取丰富的资源，继而更好地服务于社会。因此，体育社团需要转变过于依赖政府的观念，增强运用社会资本的能力。目前学术界关于体育社团的研究多数是从营造发展环境、加强法制建设、深化体制改革等宏观或中观层面提出促进我国体育社团改革与发展的措施，基于微观层面(即体育社团自身)的思考相对较少，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成果相当缺乏。基于这种认识，本文试图在社会资本与体育社团之间建立一种学术联系，分析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可行性与必要性，梳理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主要议题，旨在为我国体育社团理论研究与发展实践提供一个新的视角。

1 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可行性与必要性

1.1 社会资本理论的成熟与应用研究的广泛

社会资本是从新经济社会学演化出来的一个最有影响的理论概念[1] 77，是20世纪80年代开始，特别是90年代兴起的一个国际性学术热点[2]。被认为是当代第一个对社会资本概念进行系统阐述的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真实或虚拟资源的总和，对于个人和团体来说，由于要拥有的持久网络是或多或少被制度化了的相互默认和认可关系，因而它是自然积累而成的(Pierre Bourdieu，1992)[1]31。之后，一些社会学家如罗伯特·D·普特南、亚历山德罗·波茨、罗纳德·伯特、詹姆斯·科尔曼、乔纳森·H·特纳、林南等不断丰富了社会资本的内涵。可以看出，上述学者对社会资本进行界定时各自的视角存在一定的差异，如布迪厄是基于社会关系网络的角度；普特南不仅将社会资本上升到集体的层次，而且丰富了社会资本的内涵；波茨侧重于个体动员资源的能力；罗纳德·伯特从个体和企业层面界定了社会资本，并强调了社会资本的意义；科尔曼则是基于社会结构资源的角度；林南是从网络资源的角度进行界定；特纳将社会资本提升到了社会发展的角度。综合学者们的观点，我们认为，社会资本是以建立在信任、规范、认知基础上的社会关系网络为表现形式的资源。

社会资本理论已被广泛应用于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政治学等学科研究领域，如今已成为解释经济社会现象的一个重要理论工具，在30多年的时间里已发展成为一个比较成熟的跨学科理论。国内外社会资本研究所取得的成绩至少可以概括为以下两个方面：第一，理论体系比较完整。社会资本在概念界定、功能阐述、类别划分、测量评价等方面形成了比较完整的理论体系。在概念界定方面，虽然定义种类较多，但取得了一些共识，如社会关系网络、信任、规范等被认为是社会资本的重要内容，尤其是社会关系网络被认为是社会资本的本质特征。在功能方面，学者们充分肯定了社会资本所具有的政治与经济等积极功能。在类别划分方面，基于不同的标准进行了不同的分类，深化了我们对社会资本外延的认识。在测量评价方面，根据社会资本的不同载体构建了多种指标体系，为实证研究奠定了基础。正是由于社会资本理论体系比较完整，使得其成为一个跨学科的理论工具，受到了许多学者的青睐。第二，应用研究比较广泛。通过文献研究可以发现，社会资本已被广泛应用于多学科多领域，研究内容包括社会资本与国家和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社会资本与社区发展，社会资本与组织发展(企业、学校、医院等)，社会资本与个人发展(企业家、大学生、城市居民、弱势群体等)。可见，社会资本已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理论工具。

1.2 社会资本与国内外非营利组织研究的借鉴

作为体育社团的上位概念“非营利组织”，其与社会资本理论研究的有机结合已经成为国内外许多学者的共识。国内已有不少学者探讨了社会资本视角下的非营利组织发展问题。如刘艳丽等研究了社会资本视角下的民间商会慈善参与的动力机制[3]；刘志坚探讨了社会资本对商会创建及其作用发挥的影响[4]；吴军民认为社会文化传统与社会资本状况对于行业协会的成长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5]；张樹沁等研究表明，NGO必须扎根在公民社会中，利用社会资本的建构和动员以完成其使命和目标[6]；万生新等提出了非政府组织三种最基本的社会资本形式：内聚型社会资本、桥接型社会资本和连接型社会资本，指出三者的结合是促进协会可持续发展的最基本因素[7]；林闽钢分析了社会资本与非营利组织之间的关系，论述了我国非营利组织合作能力、筹资能力和公信能力建设的主要内容[8]。在这些研究中，学者们探讨了非营利组织社会资本的一些基本理论问题，如概念、分类、功能等，同时对一些非营利组织的社会资本进行了实证研究，提出了社会资本视角下非营利组织发展的策略。

国外也有不少学者开展了非营利组织与社会资本研究。如ABDUL HYE MONDAL通过对孟加拉国的实证研究发现，非政府组织的乡村发展项目的实施对于当地社会资本的形成具有重要作用，基于信任和互惠基础上的合作又有利于促进其他资本的形成，特别是经济资本和人力资本[9]；Carrie M. Bauer等通过对西班牙一个落后地区(安大路西亚)的实证研究，分析了社会资本对社会组织与经济组织发展的重要作用[10]；Sahar Bahmani等通过对11个国家的实证研究发现，非营利组织对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它们的作用并非直接的，而是通过其他变量促进经济发展，如社会资本的生成、企业家行为与人力资本、发展教育等[11]。还有学者分析了社会资本对于促进非营利组织发展的作用，如Carlos Pestana Barros与Robert H. Chenhall等的研究都表明了这一点[12-13]。

1.3 社会资本与我国体育社团研究结合的必要性

社会资本理论是一个国际性的学术热点，如今已广泛应用于社会科学研究领域。在多学科的共同努力下，社会资本已形成了比较完整、成熟的理论体系。社会资本无论是对于国家或地区、社区或组织还是个人的发展都具有积极的作用。无疑，社会资本理论同样适用于我国体育社团研究，社会资本的合理利用有助于促进体育社团的健康发展。随着我国体育社团的不断发展，学术界对其研究力度不断增强，产生了一些可圈可点的研究成果，然而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并未受到应有的重视。当我们从社会资本的视角来审视我国体育社团时可以获得一些新的解释和新的发展思路。体育社团的发展仅仅依靠营造环境、体制改革、政府放权、法制建设等措施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多从体育社团自身进行思考，即如何增强体育社团自身的发展能力。这种能力不是如何向政府要权、要资源，而是应该将目光投向资源丰富的社会，建立多元化的社会关系网络，增强社会公信力，从社会中汲取源源不断的资源，这种能力其实就是合理运用社会资本的能力。然而，通过目前已掌握的文献资料可以看出，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还相当缺乏。因此，无论从理论还是实践层面来看，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都具有现实意义。

2 社会资本视角下我国体育社团研究的主要议题

2.1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理论研究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理论研究主要包括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概念、分类及其功能等基本理论问题进行探讨。其一，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概念界定。概念界定是任何一项科学研究的逻辑起点，但也是一项比较困难的基础理论工作，学者们针对同一个概念往往会给出不同的定义，这主要是源于各自的知识背景、研究领域和研究视角等不同的缘故，社会资本的概念界定也不例外。在界定体育社团社会资本时需要对社会资本及其下位概念(如企业社会资本、社区社会资本、学校社会资本等)的诸多定义进行详细分析，并紧密结合体育社团的特征进行界定。其二，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分类。学者们基于不同的标准将社会资本划分为不同的类别，主要包括以下几种分类方式：制度资本与关系资本[14]、结构型社会资本与认知型社会资本[15]4-5、结构型社会资本、关系型社会资本与认知型社会资本[16]。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进行分类既是对其深入认识的需要，也是开展实证研究的基础。有必要在借鉴社会资本分类的基础上，考虑体育社团的实际情况，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进行合理分类。其三，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功能。社会资本理论家为我们提供了社会资本功能分析的两个角度：经济的和政治的[2] 141。也即社会资本的功能主要体现在经济和政治两大方面。社会资本促进了经济的繁荣发展和民主政治的良好运转，它作为一种蕴藏于社会网络关系和社会组织中的无形资产，不仅可以扩大和增强个人与组织的行为能力，而且可以从整体上促进社会经济政治的健康发展[2] 145-146。那么，体育社团社会资本具有哪些具体功能，对于体育社团的健康发展具有哪些作用，这也是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论问题之一。

2.2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测量研究

社会资本的测量问题一直被认为是困扰社会资本研究的一个技术难点，但对社会资本的科学测量是进行实证研究的重要前提。为此，还是有不少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多角度的探索，并由此产生了许多有价值的研究成果。如何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进行科学测量是该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议题。以下研究成果对于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测量研究具有借鉴意义。其一，关于社区社会资本的测量。复旦大学桂勇等基于2006-2007年在上海市50个社区收集的调查数据，构建了一个7维度的社区社会资本测量量表，这7个维度分别是地方性社会网络、社区归属感、社区凝聚力、非地方性社交、志愿主义、互惠与一般性信任和社区信任[17]，这一研究成果在国内学术界产生了较大的反响。其二，关于企业社会资本的测量。边燕杰等针对中国的情况设计了3个指标来测量企业社会资本：一是企业法人代表是否在上级领导机关任过职；二是企业法人代表是否在跨行业的其他任何企业工作过及出任过管理、经营等领导职务；三是企业法人代表的社会交往和联系是否广泛[18]。韦影从结构、关系和认知3个维度构建了企业社会资本测量模型[19]。范钧从横向联系、社会联系、纵向联系三个维度对企业外部社会资本进行了测量[20]。这几种企业社会资本的测量方法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其三，关于社会资本的总体测量。如Nahapiet和Ghoshal将社会资本划分为三个维度，结构维度、认知维度、关系维度[16]。结构维度指的是组织或个人的整体社会关系网络结构；认知维度指的是组织或个人与社会关系网络之间的共享价值观、共同愿景、共同语言等；关系维度指的是人际关系，主要在于心理和主观上的关系[21]。通过目前所掌握的国内外文献资料来看，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测量问题尚属于开拓性研究，因此需要广泛借鉴国内外社会资本测量的研究成果，遵循指标体系设计的基本原则，考虑我国体育社团的发展实践，并需要针对不同类型的体育社团(官办、半官办、民间)分别设计不同的测量方式，以便于对各类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进行准确测量。

2.3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实证研究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实证研究的主要目的在于了解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结构与存量，探析社会资本与体育社团发展能力之间的关系，分析体育社团运用社会资本的模式。其一，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结构与存量。该研究是建立在体育社团社会资本测量工具的基础之上，通过测量可以了解不同类型、不同区域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现状，包括结构(即具体表现形式)和存量(即总量的多少)，并可以对不同类型、不同区域体育社团社会资本进行比较分析。一般认为，我国体育社团可分为官办、半官办及民间三大类。当前，官办及半官办体育社团既是主体，尤其是“半官办体育社团的范围很广泛”[22]，也是改革的对象，民间体育社团发育尚不成熟，登记管理也不规范。因此，目前可以以官办及半官办体育社团为主要的社会资本实证研究对象。随着民间体育社团的逐渐规范与不断发展，其社会资本研究应该引起重视。同时，官方、半官方体育社团与民间体育社团社会资本比较研究也是将来需要关注的一个研究方向。其二，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影响因素与作用机制。影响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生成的因素是多方面的，包括宏观层面(如经济、政治、文化等)，中观层面(如体育管理体制、体育社团法制建设等)以及微观层面(如体育社团的规模、发展理念、组织机构、制度建设等)等诸多因素。那么不同的因素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生成的贡献到底有多大，它们又是如何具体地对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生成发挥作用，这些问题的厘清对于体育社团在实践中合理运用社会资本具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其三，体育社团社会资本与发展能力之间的关系。关于企业社会资本的研究结果显示，社会资本对于企业的经营能力和经济效益具有直接的提升作用[18]。那么，体育社团社会资本对于其发展能力的提升具有怎样的贡献，如何更好地发挥社会资本在体育社团发展中的作用，这些问题也只有在实证研究中才能够很好地解释。其四，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运用模式。当前，虽然我国体育社团整体发展比较薄弱，但也有一些体育社团发展能力较强，而且注重发挥社会资本的作用，在社会资本的运用方面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对这些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运用模式进行深入研究有助于树立典型，可以为其他体育社团的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2.4 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培育研究

社会资本既然是一种稀缺并能产生价值的资源，它的生产不能够不花费成本[15]7，因此需要通过精心培育才能产生并持久拥有，体育社团社会资本亦不例外。结合当前我国国情及体育社团的现实发展需要，我国体育社团应该采取有效途径重点培育以下几种形式的社会资本。其一，社会团体。社会团体与社会团体之间更多的是相互合作与共生的关系，能够基于各自的核心竞争优势，获取合作伙伴的互补性资产，共同维护竞争秩序，扩大自身利用外部资源的边界，降低运营成本，拓展市场空间，满足客户及合作伙伴的需要，增强彼此的市场竞争地位和竞争能力，从而产生共生效应[23] 135。其二，政府。在世界上许多国家，非营利组织与政府有着很好的合作伙伴关系，政府支持是非营利组织健康发展的保障[24]。即使在公民社会相当成熟的发达国家，政府也是非营利组织的一种重要社会资本。社团与政府作为社会不同领域中的两种组织类型，尽管由于政府的资源获得需求和社会控制需求之间存在着持久的张力，但是共同的利益需要和互补性又为双方的合作奠定了基础[25]208。在中国特殊的体制环境下，由于政府一直处于主导性、强制性的地位，而社团处于弱势的地位，社团要脱离体制资源聚集起大规模的社会资源是不现实的，应充分利用体制内资源调动社会资源，充分发挥依托政府的优势[25]79-80。其三，企业。社会团体与企业间的合作，是建立在现代市场经济制度之上的合作共赢模式。企业是市场经济的主体和社会财富的主要创造者，然而企业资源是非公共性的，作为不同于政府和企业的社会团体创造了一种新的资源配置方式，比如社会团体的营销活动需要筹集大量的社会资源，这部分资源大多来源于企业的社会捐赠及项目支持，在这种资源配置方式下社会团体与企业的联系应该愈来愈密切[23]137。我国企业数量众多，占有着大量的经济资源，是促进我国体育社团发展的重要力量，是体育社团必须培育的重要社会资本形式之一。其四，高校及科研院所。目前我国体育社团管理现状不够理想，制度建设不完善，管理效率较低，这与管理人才缺乏及管理者素质不高有着很大的关系。高校及科研院所聚集着大量的高层次人才，可以为体育社团发展提供丰富的人力资源，起到智囊团的作用。因此，高校及科研院所也是我国体育社团培育社会资本的重要对象。其五，媒体。随着媒体的不断发展，其在社会中的重要性日益凸显，对于任何一个政府部门、企事业单位及社会团体来说，媒体既是其形象的宣传推广者，也是其行为的监督曝光者。如有关企业的研究表明，媒体对企业声誉的影响力越来越强，对企业声誉资本的积累日益紧迫[26]。无疑，媒体对体育社团的发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有助于提高体育社团的社会认知度、品牌知名度及社会公信力。此外，媒体不仅是体育社团重要的社会资本形式，而且对于体育社团其他形式社会资本的积累也具有很大的影响。可以想象，一个被媒体广为宣传的体育社团在社会资本培育方面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其六，其他事业单位。我国事业单位数量众多，体育社团除了可以与高校及科研院所、具有事业单位性质的媒体合作以外，还可以与体育项目管理中心、体育场馆及医疗机构等建立合作关系。

3 结语

随着我国体育管理体制改革的逐渐深入，体育社团的发展空间将会不断拓宽，所应承担的社会责任也会相应增大。然而，当前我国体育社团自治能力不强、规模不大、整体发展尚不成熟是客观存在的事实。因此，如何促进我国体育社团的健康发展是学术界需要关注的一个重要议题。体育社团本质上属于独立于政府和营利组织的第三部门，是需要依靠社会资源实现自我发展的一种社会组织，社会资本的合理利用对于体育社团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目前社会资本与体育社团发展研究在我国学术界尚未引起应有的关注。社会资本理论的成熟及应有研究的广泛、国内外社会资本与非营利组织研究的借鉴都表明，社会资本理论与我国体育社团研究的结合具有理论与实证层面的可行性与必要性，是我国体育社团研究的一个新视角。本文分别从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的理论研究、测量研究、实证研究与培育研究等方面梳理了我国体育社团社会资本研究的主要议题，为今后的理论与实证研究提供了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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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oretical thinking on the research of social capital of sports associations in China

ZHOU Jin-guo

(SchoolofP.E.,HanshanNormalUniversity,Chaozhou521041,Guangdong,China)

Mainly with the methods of literature research and theoretical analysis, the thoughts on the theoretical level about social capital of sports associations in China were proposed in this paper. The feasibility and necessity of the research from the theoretical and empirical level have been expounded based two aspects as follows: the maturity of social capital theory and the wide range of applied research, the research status of social capital and non profit organizations at home and abroad. The main research topics are put forward from four aspects, including: theoretical research, survey research, empirical research and cultivation research.

sports association; non-profit sports organization; social capital

2017-02-22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编号：14ATY002)。

周进国(1979- )，男，安徽望江人，博士，副教授，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体育经济学。

G80-051

A

1009-9840(2017)03-0001-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