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与现代城市文化发展的互动研究——以济南市为例

王 颖

（济南大学，山东 济南 250022）

体育与现代城市文化发展的互动研究
——以济南市为例

王 颖

（济南大学，山东 济南 250022）

采用文献资料法和专家访谈法等研究方法，对城市体育赛事、大型体育场馆、健身休闲在现代城市发展中的文化新内涵进行探讨，旨在为实现体育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互动交融提供借鉴参考。研究发现：通过大型体育赛事和城市特色品牌赛事的举办，突出城市文化品位，提升城市形象；地标性体育场馆的规划与建设，传达城市文化符号，营造都市体育圈文化；打造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社区中小型健身场所、户外运动休闲集聚区，推动健身休闲娱乐消费，推进体育与旅游融合发展。关键词：体育；现代城市文化；发展；互动；济南市

城市，是人类文明的象征和人类社会进步的空间载体，城市文化是城市出现、发育和发展的产物，是城市发展的精神支柱和个性展示[1]。城市文化按照结构分为物质文化、精神文化、产业文化和制度文化。体育自诞生以来与城市的发展息息相关，体育使城市充满活力，城市因体育而勃发生机。现代体育作为现代城市中重要的社会实践活动，是城市文化禀赋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城市文化品质、文化地位和城市精神的提升具有重要的作用[2]。随着我国体育发展方式的转变，城市大型体育赛事和体育场馆的打造，以及全民健身和休闲产业的方兴未艾，体育在丰富城市文化品味、塑造城市特色、发掘城市资源、促进城市和谐等方面的文化功效日益突显。本文以济南市为例，通过探索体育在现代城市发展中的文化新内涵，以期实现体育与城市形象、城市更新、城市规划与城市记忆之间的融合共生。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以济南市体育与现代城市文化发展的互动为研究对象。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基于研究的需要，利用学校数字图书馆中的CNKI、维普、万方等数据库，以“现代城市文化”“体育”为关键词，整理近10年来的有效文献20余篇，选取其中部分文献进行剖析与解读，并通过济南市图书馆查阅相关著作3部，为本研究提供充分的理论依据。

1.2.2 专家访谈法 在2017年山东省体育产业培训班期间，走访听取了与会专家、体育局产业处王某处长在城市体育产业发展的意见，访谈了多位体育经济与管理学方向的博士以及从事赛事、健身休闲产业的相关人员。并利用参加在济南大学举办的第2届文化企业无形资产评估与文化产业发展论坛的机会，就有关问题访谈了济南市文化产业领域的专家学者张振鹏教授，对访谈结果加以归纳总结，为本研究提供有价值的学术支撑。

2 体育赛事文化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互动交融

2.1 举办大型体育赛事，丰富城市文化内涵，提升城市形象 体育赛事文化是指组织实施体育赛事的实践过程所创造的物质和精神财富的总称[3]。体育赛事文化具有独特的文化功能，赋予城市物质文化、产业文化、制度文化和精神文化新的内涵。比如直接产生的体育场馆、奥运村等，间接催生拉动的公园、媒体中心、地产等物质文化；体育赛事的开幕式、闭幕式及其理念、口号、会微、纪念品、吉祥物等赛事衍生产品的文化创意产业，以及文化传媒产业（电视转播、广告），旅游与餐饮服务业等产业文化；大型赛事场馆建设对城市规划发展理念影响的制度文化创新；体育赛事对居民积极向上和健康行为的影响，以及所在城市职业球队表现的球迷文化等精神文化。

体育赛事一经诞生就与城市结下不解之缘，凭借大型体育赛事的成功举办，一些国家和城市实现了后发超越发展，一举跨入发达国家或世界文化名城的行列。比如1964年的东京奥运会成为日本战后经济迅速腾飞的催化剂，东海道新干线、首都高速公路、东京高架单轨电车、东京地铁等大型项目均是借助奥运会的东风一气呵成，同时，高楼大厦、豪华酒店也在这块曾经颓废沧桑的土地上林立起来。在短时间内完成庞大的工业化基础建设后，东京一跃成为世界最先进的城市之一，比肩纽约、伦敦，日本的国家形象也因此有了质的改观[4]。2009年济南市通过举办第11届全运会，彰显出了大型赛事文化的“窗口效应”。在会徽、吉祥物、主体场馆的设计上演绎了体育精神与城市文化元素的完美融合，其中会徽整体图形创意融合了中国传统纹样“同心结”的概念，寓意此次全运会将是一次“团结、和谐、圆满”的体育盛会。吉祥物是“泰山童子”形象，以泰山石为核心表现内容，融入现代体育理念，有国泰民安的吉祥寓意，既传达了传统文化内涵，又强调了现代精神风貌。同时，以石头为基础进行设计也是吉祥物创作的一个创新。作为主会场的济南奥体中心的“一场三馆”，外形设计以济南“市树”柳树和“市花”荷花为母体，形成“东荷西柳”的建筑景观，突出了泉城济南的文化气息和地域特征，成为城市形象的“代名词”。随着济南市全运场馆的建设，济南市城市整体和区域功能发生了更替，使中心城区原有的工业、仓储等功能逐渐外移，中心城市功能也由生产型转向管理服务型。在后全运会时期，济南市奥体中心、全运村、媒体村以及周边大批富有现代感的建筑群所产生的聚集效应逐步得以彰显，带动了济南市东部地区建筑业和现代服务业等的繁荣，充实和创新了现代城市的文化生活和文化成果，一座光鲜靓丽的现代化新城以全运会而崛起。

2.2 打造特色品牌体育赛事，突出城市的文化品位 城市文化品位是一个城市的文化品质、文化地位以及由此产生的文化影响力的一种城市状态[5]。现代城市是城市文明的聚集地，城市文化是一个城市市民认同、聚集的内在磁力,也是城市可持续发展的内在动力。由于济南市独特的地理地貌，有称为72名泉的泉群，素有“泉城”之称，拥有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3大名胜，是具有深厚历史底蕴的城市。泉水是济南的城市记忆和精神风貌的载体，“泉文化”是人们在社会实践、生命活动中不断创造着的城市文化。扎根城市的群众性体育赛事，是对城市生态环境的开发和文化资本的传承。近年来，济南市精心培育了冬季畅游泉水国际邀请赛、端午节龙舟赛、社区趣味运动会、全民健身纪录挑战赛、全民健身运动会等多个特色品牌健身活动。如济南市全民健身中心联合泉城公园举办的济南市首届城市体育公园微型马拉松赛，融入环保和生态环境元素。每年元旦济南市举办的冬季畅游泉水国际邀请赛，是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济南特色品牌赛事。赛事以天然泉水资源和大明湖风景名胜区为依托，以冬泳活动为载体，吸引了美国、俄罗斯、英国、法国等11个国家和地区的冬泳爱好者。该项赛事发掘冬泳文化，向海内外游客推介济南冬季泉水旅游，既提升了城市的国际知名度和美誉度，又促进了体育与旅游、文化等产业的融合发展。以“2016畅游72名泉”为主题的第3届济南国际定向寻泉赛，是济南泉水节系列活动之一，吸引了众多“泉民”与游客参加。作为全世界唯一以泉水为标志举办的城市定向比赛，也是全世界唯一深入老街老巷、遍访古今中外建筑、勾勒出一个城市灵魂脉络的定向运动，更是一场老少咸宜、全民寻泉的欢乐盛会[6]，生动演绎了体育元素与泉水文化、全民健身与文化创意的互动融合。

3 大型体育场馆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互动交融

3.1 体育场馆承载城市记忆，传达文化符号 城市的大型建筑物，承载着城市历史和记忆的同时，一定时期内又被赋予新的文化内涵，以期巩固和体现该建筑物在整个文化实体中的意义和表征。体育场馆作为城市建筑物中代表性的设施，在兴建、运营、管理、维护过程中所体现的物质文化、精神文化都是城市发展过程中不可缺少的文化内涵和人文底蕴，对塑造城市形象、改善社会风气、提升城市面貌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7]。根据第6次全国体育场地的普查数据，济南市大型体育场馆以主城区的山东省体育中心和东城区的济南市奥体中心的“一场两馆”为主。作为济南市的标志性建筑之一，体育场馆自身具有和传达出的文化符号意义巨大，非常值得发掘和传承。

山东省体育中心“一场两馆”位于济南市城市中心区域，自1988年落成投入使用以来，承担过第1届全国城市运动会主会场、亚运会分赛场、第11届全运会分赛场、伦敦奥运会足球亚洲区预选赛等国内外重要体育赛事工作。山东省体育中心足球场一度是山东鲁能足球队的主场，在职业联赛期间与山东鲁能足球合作19年，并创造了中国职业联赛首个“双冠王”的辉煌战绩。游泳馆是“中国跳水队备战奥运训练基地”，承担国家队的训练任务。体育馆是CBA山东高速男篮的主场和训练基地，是球迷心中的“圣体”。每次主场作战，球迷敲锣打鼓的激动场面和城市车水马龙的景象交相辉映，传达着“拼搏进取”“更高、更快、更强”积极向上的体育精神文化，形成一种城市文明进步的方向，是新时期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凝聚正能量、实现发展新跨越等文化内涵的集中体现。此外，发挥体育场馆的多功能性特征，山东省体育中心承接了公益性文艺活动和商业性娱乐活动，其自身就具有鲜明和浓厚的文化象征性。近年来，随着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战略，省体工作重心逐步向服务城市居民转移，实现了“一场两馆”3大主体健身场馆免费或低收费向社会开放，加上健身休闲功能齐全的室外场地全部免费开放，逐渐形成集健身、娱乐、社交、运动与指导、体质测试与监督、体育知识普及与传播等多功能的城市健身地带。纵观近30年的发展历程，山东省体育中心从昔日承接体育赛事、文艺演出和会议展览等，到今天的全民健身服务，所呈现的竞赛表演文化、经济商贸文化、健身休闲文化，是现阶段其在城市文化方面较为突出的展现形式，其“顺应百姓需求，带头转变职能，向社会开放”的创新性发展思路，也是社会发展和服务理念转变的必然选择。济南奥体中心以现代化体育场馆的独特风貌著称于世，通过积极举办国际、国家级大型体育赛事，有效集聚了人气，形成了相对固定的球迷消费群体。每年承办大型文艺演出、汽车试乘试驾、企业年会、风筝节等中小型活动70余场，两岸三地一线明星在奥体中心纷纷登场献艺，为市民奉上了一场场丰盛的体育文化大餐，有力提升了人文魅力。综上，济南市大型体育场馆在发展中表现出的城市凝聚力、软硬实力、辐射力等综合实力，很好地为济南市“打造四个中心，建设现代泉城”的城市发展目标，提供了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及制度文化的有力支撑。

3.2 依据城市规划，营造以大型体育场馆为核心的都市体育圈文化 都市体育圈，作为城市体育发展中的一种新的地域形式，它的形成与发展正是城市化与城市体育发展相结合的产物。基于城市发展规律，都市体育圈和城市生活圈、文化圈、商业圈、旅游圈相互融合，呈一体化发展趋势，以满足都市居民健身、娱乐、社交、休闲等多元化的体育生活需求，促进大众体育消费，提升城市影响力。根据城市发展的“点-轴”系统理论，都市体育中心圈应有大型的公共体育场馆和发达的体育基础设施，以及一定的体育人口规模和密度，并以大型体育场馆为依托对体育资源和活动空间合理布局，形成极化和扩散效应[8]。2016年8月，国务院批复的《济南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中[9]，提出了“一城两区”的中心城空间结构规划，“一城”为主城区，“两区”为西部城区和东部城区，以经十路为城市发展轴向东西两翼拓展。总体规划对城市发展进行了战略部署，对城市体育设施资源空间布局有宏观指导意义。其中提出体育用地的布局：创建区域性体育中心城市；配置省市、区和社区3级体育设施；完善省体育中心、济南奥体中心和竞技体育训练中心；建设6个区级体育中心，健全区级体育设施；结合社区建设，完善社区级公共体育健身设施，以及发展会展、体育、物流等新兴服务业的要求。对总体规划而言，体育专项规划对城市体育发展起到了重要的完善和补充作用。在《济南市体育专项规划（2008-2020）》中，着重对大型体育场馆的建设进行了“一轴、两心、三片”的空间布局结构优化，“一轴”为以经十路东西方向城市主要交通走廊为导向，形成“带状组团”式的城市布局形态,也是济南市公共体育设置的发展轴。“两心”是山东省体育中心和济南奥体中心。“三片”为东部片区、主城区、西部片区3个体育设置较为集中布局的片区[10]。山东省体育中心位于主城中心地带，人口密集，交通便利，周围自然和商业资源极其丰富。素有“东部明珠”之称的济南奥体中心位于主城区与东城区交界处，是全运会新建场馆，拥有现代化的外观和功能先进完备的设施。

《济南市城市总体规划（2011-2020年）》首次提出2条景观主轴，分别是以经十路为主线的东西城市时代发展轴，以自然山水历史文化为特征的南北泉城特色风景轴。山东省体育中心位于2大景观主轴的交界处，与泉城公园、泉城广场、舜耕山文物遗址、千佛山等文化名胜相邻左右，有利于体育资源与自然资源、文化资源、旅游资源、景观资源的结合，融合了周围高校、会展中心、全民健身中心、健身广场等城市文化资源。如百年老校山东大学的校园体育文化和大学生体育活动，以及体育人才的培养和体育培训等，舜耕会展中心举办的以体育产业为特色的山东省文化产业博览交易会，济南市全民健身中心为济南市民推出的“体质达人赛”，英雄山健身广场的群众体育活动，济南泉水节的定向寻泉赛等，形成在体育竞赛表演、体育健身娱乐、体育旅游、体育会展、体育人才培训等系列体育产业的高度集聚，并由此对周围产生较强的吸纳和辐射效应。济南奥体中心被定位为东部新城区集商业、体育、文化、休闲为一体的重要城市功能区，以全民健身、赛事推广和会展活动为主导，全面向社会开放，形成了餐饮休闲、汽车销售、商务办公、商业零售4类优势服务新业态，与建设中的济南中央商务区CBD交相辉映，成为城市时代发展轴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4 健身休闲文化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互动交融

4.1 开发城市资源，推动健身休闲娱乐消费市场 在城市精神的建构中，要满足人的需求和愿望、尊重人的价值和地位、关注人的情感诉求，使人生活得更加美好、幸福，最终使城市与居民能够互利，并且共同发展[11]。近年来，随着健身休闲娱乐渐渐地成为一种城市居民新追求的生活和消费方式，健身休闲层级消费市场正在形成，以体育场馆或商业圈为核心的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以社区或文化广场为中心的中小型健身休闲场所相得益彰，日渐成熟，逐渐形成多元化、多层次的具有时代感和济南特色的健身文化消费市场。

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是以体育服务为主导功能的多业态、多功能、高效集约、复杂又统一的体育服务空间集约区，目前国内的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大致分为7种类型[12]。山东省体育中心在“以体为主、多元发展”理念下，以运动场馆为依托，开展体育培训、体育赛事、体育场馆服务、健身休闲娱乐、商业贸易等业务，加快向运动场馆型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转型。拓展周围的悦动城、英雄山健身广场、文化市场、泉城公园、千佛山风景区等健身休闲空间，布局健身步道、登山步道和骑行专用道，发挥体育主体功能，与休闲、娱乐、旅游、商贸、文化演艺等多业态的融合发展，开辟健身新阵地，优化旧城区城市功能，美化环境，全面提升休闲消费品质。即将落户于济南市东城区的万达文体旅游城，总投资630亿元，占地约4 200亩，分为文体旅游区和旅游新城区。其中，文体旅游产业投资260亿元：有万达茂、室外主题乐园、冰蓝球馆、鲁秀、酒店群、滨河酒吧街等6大项。除了文化、旅游、商业等内容外，万达文体旅游城还首次引入体育主题，建有拥有10 000个座位的冰球、篮球合一的大型体育运动场馆，可实现篮球馆和冰球场的快速互换，既可举办重大国际赛事，也可作为职业冰球俱乐部、职业篮球俱乐部的比赛主场。济南万达文体城还引入徒步山水游、极限户外运动、自行车、足球运动训练学校等体育运动主题。项目建成后，预计年接待游客2 000万人次，直接创造20 000个就业岗位[13]。济南万达文体旅游城是迄今业态最丰富的万达城项目，也将发展成为济南市文体中心型的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在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无论是发展以体育运动休闲元素为主题的城市综合体，或引入更多的体育运动休闲元素进入城市综合体，都是完善以人为本的城市功能、丰富城市文化内涵、提高城市公共服务能力、促进健身休闲娱乐消费，建设和谐城市的主要途径。

体育对现代城市文化影响力的渗透，不仅表现在品牌赛事的定期举办、高水平职业俱乐部的成功运营，以及地标性体育建筑的存在，而且更多的体现于生活化的体育社区和中小型健身休闲场所的打造上。“体育”在国外社区服务中是不可或缺的元素，如源于新加坡的邻里中心新型社区服务概念，是集商业、文化、体育、卫生、教育等于一体的“居住区商业中心”，其实质是集合了多种生活服务设施的综合性市场。借鉴新加坡邻里中心的模式，在济南规划建设社区商业中心，把“衣食住行闲”全部包含其中。在城市社区的特定地理空间上，依托相应的资源，集聚体育服务要素与设施，围绕打造城市社区“10分钟健身圈”，着力建设或提升一批便民利民的中小型体育场馆、全民健身活动中心、户外多功能球场和健身步道。在加强公共体育空间建设的同时，通过推广大众健身项目，不断促进健身休闲市场繁荣。据不完全统计，2014年济南市共举办各类健身活动100余项次，参加健身长跑、球类、棋牌类、拔河、健身舞、太极拳（剑）及社区健身项目展示等健身休闲活动的市民超过100万人次。发挥银座、黑骏马健身等健身俱乐部店的品牌效应，布局密集的小型社区健身场馆，如黑骏马健身24小时店开始入驻社区门店，“健身+咖啡+读书+商务”的经营模式将健身、娱乐、休闲、文化、商业融为了一体，便利性、个性化地打造着老百姓身边休闲生活的好去处。

4.2 改造生态环境，开发体育文化休闲产品，推进体育与旅游融合发展 根据第6次全国体育场地普查结果，截至2013年底，济南市共有50余种场地类型，既有传统的体育场、游泳馆、篮球场、乒乓球场等传统体育场地，也有高端的高尔夫球场、新兴的户外滑雪场、攀岩场等时尚项目场地，以及城市健身步道、登山步道、全民健身路径等户外健身场地，极大丰富了群众的健身休闲娱乐生活[14]。传统的体育场馆通过举办国内外高端体育赛事，促进体育赛事与旅游业的结合，是城市体育旅游业发展的重要途径。旅游消费者来到此地，不仅能领略现代化体育场馆的独特风貌，还能在此进行餐饮、休闲娱乐活动，进一步延伸了体育场馆参观旅游链条，带动了相关产业发展。以2015年全国田径大奖赛为例，仅来济南参赛的运动员就超过了2 400人。来自全国30余个省区市的运动员、教练员及工作人员在比赛之余，旅游成为他们的重要日程。可以说体育赛事与旅游的距离正在拉近，有力促进了旅游业发展。随着《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健身休闲产业的指导意见》的颁布实施，冰雪运动、山地户外运动等成为具有消费引领性的健身休闲项目。登山、徒步、攀岩、骑行等赛事活动成为城市经济增长的助推剂，对城市发展具有推进作用，也将作为促进当地旅游的方式。围绕趵突泉、大明湖、千佛山3大名胜，济南市陆续举办了济南国际定向寻泉赛、济南首届环湖越野行走大会、济南国际越野持杖徒步大会等群众性赛事，将体育元素渗透到景观旅游中，提升城市美誉度，开发旅游资源，带动休闲旅游消费。近年来城市马拉松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成为一种独具特色的城市运动，济南市园博园景区组织的“活力西城”第4届环园博园长跑暨首届济南国际半程马拉松赛，打造了城市印象，进一步促进了济南市马拉松和全民健身的热潮。同时，以城乡旅游区为依托开发户外运动休闲集聚区，通过科学规划，合理布局，积极推动体育健身休闲与旅游产业深度融合，把济南打造成省内外知名的户外健身休闲市场。充分利用南部山区景区旅游资源优势，以冰雪运动等特色项目为突破口，建设培育了济南金象山、卧虎山、九顶塔等3个滑雪场，现已成为济南市民亲雪、滑雪的理想旅游景区。依托南部山区优美景区资源，重点开展自行车、滑雪运动、徒步越野、极限挑战、登山、攀岩、户外垂钓、户外拓展等特色体育项目，成为了济南市民节假日运动休闲集聚区。大力建设城乡生态绿道和登山健身步道，构建居民健身休闲绿道网络。紧密结合城市绿化、公园提升和山体改造工程，因地制宜建设了西营绿道、千佛山及英雄山登山步道、门牙景区健身步道，目前济南市各类健身步道已达213 km，初步形成了具有济南特色的旅游休闲步道系统，已成为众多旅游爱好者的休闲健身路、体育文化路、健康幸福路。

5 结 语

当代管理学大师皮得德鲁克说过：城市是真正的文化中心。城市文化保存着城市的记忆、明确城市的定位、决定城市的品质、展示城市的精神风貌，具有很强的渗透力、凝聚力和影响力，是城市发展过程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动力。体育文化的独特文化功能，赋予城市文化新的内涵，通过大型体育赛事和城市特色品牌赛事的举办，突出城市文化品位，提升城市形象。地标性体育场馆的规划与建设，传达城市文化符号，营造都市体育圈文化。通过打造城市体育服务综合体、社区中小型健身场所、户外运动休闲集聚区，推动健身休闲娱乐消费，推进体育与旅游融合发展，实现了与现代城市文化的互动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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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y of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Sports and Development of the Modern Urban Culture——Taking Jinan as an Example

WANG Ying
(Jinan University, Jinan 250022, Shandong China)

This study adopted the method of literature and expert interviews, etc. to explore the cultural meaning of sports events, stadium and fi tness activities in the development of modern urban cities, which aimed at achieving the interaction and communication of sports and modern urban culture. It concluded that: holding large-scale sports events and unique city brand competitions can highlight the city cultural taste and improve the image of the city; planning and construction of the landmark stadium may convey the city cultural symbols and create urban sports culture circle; many should also be vigorously promoted,such as building sports service comprehensive community and small to medium sized fi tness facilities,constructing outdoor sports and leisure area, promoting fi tness and leisure entertainment consumption and propelling the development of sports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sports; modern urban culture; development; interaction; Jinan

G80-051

A

1004-7662(2017)08-0005-06

2017-07-04

山东省社会科学规划研究重点项目（项目编号：14BTYJ01）；济南大学教学研究项目（项目编号：JZ1417）。

王颖，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体育社会学、学校体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