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打运动力量美的哲学审视与价值回归窥探
2017-11-27张建华
蔡 峰,张 健,张建华,孙 辉
散打运动力量美的哲学审视与价值回归窥探
蔡 峰1,张 健2,张建华3*,孙 辉2
武术由野蛮到文明这一历史嬗变体现了人类普世价值观的进步,文明的进程包含了自我的克制。散打运动通过攻防对抗的形式将武术的技击本质完美地予以展现,并在对抗中实现攻击欲望的表达与释放,从而展现出典型的力量美特征。任何体育运动项目都是力量美的表现载体。然而,散打运动的力量美比其他运动项目更具代表性。作为以传统武术改良后形成的现代武术搏击对抗形式,由于其动作技术的全面性和发力的独特性(尤以贴身摔技术动作最为明显),使得散打运动相对于西方的拳击更能体现运动员的快速力量与最大力量。力量美作为审视武术散打运动的独特视角契合了时代发展的需求,在文明社会中,散打运动的存在满足了人们的价值期待,这种期待是散打运动作为人类社会的一道安全阀和克服人类自身异化的手段之一。
散打运动;力量美;哲学审视;价值回归
力量无处不在。但是,只有社会文明修正下的力量才能被人们所接受,任何生物性冲动一旦僭越了理性和道德,就会被社会摒弃。古罗马的兴衰与休戚足以论证这一道理,体育运动是在伦理枷锁和法律滤器之下的力量延伸和替代。体育运动中的力量频频见诸竞技场,如篮球的扣篮及盖帽、橄榄球的身体冲撞及拦截、西班牙斗牛的血腥残酷……。而在散打运动中,人的嗜斗天性同体育规则完美融合,散打运动作为一种力量的艺术区别于传统武术实战技击的致命性、无规则性。传统武术的技击一般都是在危及自身性命情况下进行的超意识和本能的反击。而散打运动是文明化和仪式化的力量性体育项目,人们在散打运动的力量审美中宣泄紧张情绪和享受人性自由本质的回归。生命的创造一定程度上需要满足身体的需求,本能的自我实现无法脱离身体,这种身体不只是简单的肉体性存在,而是充满情感及生命的关照。也就是说这种力量美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创造,具有身体性和生命性的二维属性。可见,散打运动的力量美保存了人的本质力量,弘扬了生命的价值,展示了原始生命力的诉求,提升了人类自身在客观事物之中的升华能力。
1 散打运动与力量美
从发生学角度看,“力量”一词意涵中性,并没有贬义的色彩。但随着时代的进步、社会的发展,力量的概念趋于功利化、政治化。威廉姆斯认为:力量的主要意涵是指对身体的攻击[1]。另外,还有将力量定义为意图伤害他人身体或破坏他人所珍视事物的行为[2]。亚宾克的定义最具代表性,力量是“一种施加毁灭性、粗暴的力与他人身体的行为,目的是透过身体或象征这两种途径(媒介),来达到对于他人的宰制。”[3]需要指出的是:本研究对于力量的解释区别于异化力量(球场力量、骚乱等),本文主要从生物性力量、身体力量或者规训力量这一角度展开论述。那什么又是美呢,美具有强大的包容性。康德认为:“美是那不凭借概念而普遍令人愉快的。”[4]休谟则认为:“美是各个部分之间的那样一种秩序和结构,它们或者通过我们本质的原始的构造,或者通过习惯,或者通过多变而适合于给灵魂以一种快乐和满足。”[5]散打运动的力量美以身体为载体,通过直接体验或间接移情的方式来感知外来的攻击行为和力量手段带来的冲击。力量的宣泄诱导人的原始攻击本能得到释放,虐恋快感得以满足,个体压力能够缓解及弱化。同时,在这一特殊的审美过程中达到身体的回归,人性的完整。
在文明社会中,人的身体被搁置,身体的真实诉求让位于生存。高度发展的现代文明氛围中,人的社会性得到巨大弘扬,人的本性却被无情地压抑。文明的进程以牺牲自我的身体为代价。但是,原始本能中的攻击冲动并未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消失。从某种意义上讲,力量是原始时期一种为了保存生命的不自觉的行为。护种功能、生存法则、自然淘汰等字眼形象地映射了力量在原始时期的重要性,攻击能力的强弱也关乎生命的保存和延续。作为武术新时期的另外一种全新形式,散打运动既很大程度上保留了武术原有的暴力性或者说力量性。同时,作为一种新的体育竞技项目,散打运动的技术全面性和发力的特独性使得其比西方的拳击更具力量美。散打运动技击性的起源与原始人类的“求生”欲望息息相关。力量并非洪水猛兽,力量不但没有毁灭的性质,相反,在力量的过程中更能关照生命,表现生命。身体搜寻刺激的冲动具有自发性的特点,正视攻击性的合理存在需要巨大的勇气。妄想消除攻击性和力量行为是徒劳的,对于力量,我们不应该是无限制地压抑和否定,而应该是合理地修正和正确地疏导。散打运动的力量将无处安放的破坏冲动以美的方式表达,并在此过程中完成身体的重构和力量乌托邦式的幻想。散打运动是时代的产物,也是新时期下人类自身合理消费力量的新形式。作为人类自身原始诉求与社会伦理下形成的特殊平衡方式,散打运动对于自身的准确定位是谋求项目本身长足发展的重要因素。
2 散打运动力量美的表现形式
2.1 观众欣赏之力量美
体育运动从诞生之日起便与力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从古罗马斗兽场的生死搏杀到如今的擂台竞技,人们对力量的消费并未随着社会的发展、文明的进步而消除。在散打运动中,擂台成为了力量的替换场所。散打运动的力量性特征更是其运动项目的独特魅力所在。对于观看散打比赛的观众而言,与其说是武技的欣赏,倒不如说是对力量的追求。观众热衷于血腥场景及力量画面的心理动机可以归因为长期过度压抑的攻击欲望没有找到符合伦理约束和法律框架下的突破口,力量发泄渴望的满足过程也是身体野蛮性重新构建的过程。散打运动作为力量文化的一种体现,迎合与满足了文明社会中人体对力量的渴望。对于散打比赛的观看者而言,散打运动不仅仅是力量血腥的厮杀,也不再是充斥着惨不忍睹的血战,而成为与舞蹈一样散发着力量与技巧的“表演艺术”[6]。 在商业比赛中,对阵选手除佩戴基本的护具以外,他们赤裸上身,肌肉线条表现出来的野性美不言而喻。在激烈的对抗中,当攻击一方用力击打对方头部时,对方头部快速闪躲或承受重击时汗液四溅的场景在摄像机和灯光的艺术化处理下通过慢镜头的捕捉和回放将残酷对抗转变为唯美表达。这不仅是视觉的冲击,更是内心完整自我的升华。
散打运动的远踢、近打、贴身摔的技法特点使得散打运动比拳击更具有对抗性。观看比赛的过程既是感官的享受也是精神的泄放,激烈的身体对抗使得散打比赛成为了一场视觉的盛宴。在欣赏比赛的过程中,身体为之振奋,感官的享受和心灵的慰藉使得来自生命深层的潜能得以激发。在散打比赛场这一特定的场域内,观众毫不掩饰自己的嗜斗本性,人们尖叫、呐喊、欢呼。观众内心期待看到以“KO”(拳击中击倒对手)方式来结束比赛的渴望远比看到以点数获胜的方式来得强烈,没有人愿意看到擂台上双方一直互相躲避、游走。在擂台上激烈的对抗不断提升观众的紧张感和兴奋度,强烈的视觉冲击带给观众情感宣泄的快感,这种快感源自原始的攻击本能释放和力量冲动的表达。这就是所谓的 “力量美” 的彰显,是散打的原始雏形——原始人与野兽生死搏斗——的野蛮的厮杀活动的文明虚拟再现[7]。外在的视觉感官和内在的心理满足都让原本残酷的力量成为一种美的体现,这种美表现为快感,快感依恋成为观众观看散打运动的重要心理归因。擂台上表现出的原始野性和生命本身的冲动感染着台下或电视机前的观众,情感宣泄的移情效应让间接参与的观众能够以心理参与的方式实现本我,并在本我中得到满足。虽然,观众并未直接参与散打对抗,但是通过移情效应,观众在观看比赛的过程中感受生命之张力,释放攻击之激情,引发情绪之共鸣。
2.2 散打运动习练者体验之力量美
散打运动的技击性是力量美最直接的体现。散打运动的“快摔”在 3 s内摔倒对方,这对习练者提出了很高的力量要求。摔法的巧妙使用将散打运动的力量美完美地融合,摔法作为传统武术技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在现代搏击擂台上绽放了其独有的光芒。而这种摔法表现出来的技击美是其他运动项目所不具备的。散打运动让力量以唯美且符合现代法律和伦理的方式得以表达,并在回归自我的同时达到审美的高级需求。人类的进化史也是人的生物欲望被压抑的历史,不同的时代有不同的社会容忍度。散打运动所释放的激情已经被定位,散打运动的习练者将力量快感构建于自身并裹挟情感的关照。不管是日常训练还是擂台竞技,在参与散打运动的过程中不断朝向自身,关怀自身。身体不仅是欲望的场所和工具,也是欲望的对象[8]。在日常训练中,打靶子、踢沙袋,实战对抗等高强度的训练可以很好地消磨来自身体本能的冲动。在抗击打训练中,散打习练者同时也获得痛苦被消除后的快感依恋。在散打运动中,除了直接的力量还有间接力量,也是就所谓的软力量。这种力量来自内心深处和精神层面。比赛的失利导致的挫败感与长期艰苦训练造成的心理反差导致了精神的压抑,身体力量对自身的影响远远不及精神力量来得深远,这也是散打习练者自身之遭受。不管是来自身体还是精神层面的力量都能让散打运动的参与者在习练中不断感受不同的力量,体会不同的力量之美。
在散打运动中,攻击欲和受虐欲、征服欲、破坏欲等得到展现,并以身体为出发点在身体表达中实现身心的愉悦。抗击打练习中,用木棒敲打四肢,用实心球撞击腹部等方式很好体现了身体训练中力量性的特点。更有甚者,为了提高鼻子的耐受力,甚至用拳头朝自己的鼻子狠狠地击打,以此来提高鼻子的抗击打能力。这些自虐式的训练方式无疑是残酷的、力量的。弗洛伊德在《文明及其不满》中指出,攻击本能的满足“伴随着一种程度极高的自恋享受,因为它使自我实现了对‘无所不能’的古老愿望”[9]。 散打运动中以身体为载体,不断满足自我符号体验。散打运动中的力量之所以成为美,从运动员或者说习练者来考量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方面,通过身体的对抗及训练实现了攻击欲望的表达;另一方面,散打的直接参与者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虐恋”的倾向。在力量美学中,这些欲望得到极大的展现,人们通过力量艺术在肉体上寻求痛苦的刺激,进而获得痛苦被消除后的陶醉快感[10]。这种陶醉的快感就是受虐的欲望,弗洛伊德的理论中的“死的本能”就是体现破坏性方面的理论。散打运动力量美也可以说是以自在的身体为载体,通过高强度的身体活动和激烈的身体对抗这一独特的表现形式来实现人类攻击欲望的释放并达到人性表达完整自我的过程。
2.3 散打运动项目本身之力量美
体育的产生与力量的发展与影随行。不同的运动项目具有不同的力量表现形式,但无论怎样成熟的体育运动,其中力量性的特点仍然无法改变。力量在不同运动项目中的表现不尽相同。但是,无论何种运动项目都无法完全脱离力量而独立存在。因为,从某种程度上讲,体育本身就是力量的一种特殊表现形式。武术主要分为套路和散打两种形式,套路是对力量性的消减,体现的是对技击的文明化,理想化;散打是对力量性的弘扬,体现的是对技击的现实性、力量性。研究对象概念的界定是研究得以进行的前提,目前对于散打运动概念的定义比较有代表性的是邱丕相先生在《中国武术教程》中对于散打的概念定义。“散打是两人按一定的规则,运用武术中的踢、打、摔等攻防技法制胜对方、徒手对抗的现代竞技体育项目,是中国武术的重要组成部分。”[11]散打运动的概念阐述体现出来的力量性特点不证自明。可以说,力量元素在散打运动中的体现无处不在。武术的技击是本质,此种理解大家也许都能认同,但是技击的本质或者说技击的本源是什么呢?从技击的本源来看,技击就是人用自己的肢体或借助外物来控制人与动物的技法[12]。
武术散打运动中的力量特征表现在其方方面面,从技术、战术、规则等方面都能够表现得淋漓尽致。散打运动的评分很大程度上强调击打效果,这点与拳击有很大的区别,尤其是在腿法和摔法上体现的尤为明显。因为双方穿戴了拳套,拳法的击打听觉效果不够明显。而散打的腿法得分需要有明显的打击效果,这种效果来自于击打对方身体或护具而发出短促和响亮的声音。听觉的效果也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散打运动的力量性。传统武术的散打以“击必中,中必摧”的“四德”作为读解散打符码的解密钥匙[13]。不管是运用何种方式取得比赛的胜利,点数获胜或优势胜利都是通过力量对抗的途径实现的。技术上,散打技术具有“快、准、狠、稳、巧、全、活”的要求,其中“快、准、狠”就是直接的体现,技术上对攻击的力量、速度、准确度都要较高的要求。战术上,在散打比赛中,直攻战术、强攻战术、重创战术都能很好地体现进攻方对防守方的武力压制和力量施加。规则上,比赛中对消极搂抱的判罚、“3 s快摔”的要求、指定进攻等等都是为了增加比赛的激烈程度。这些规则对运动员的技术、体能也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这使得散打的力量魅力得到了更好的展现。区别于传统武术技击实战的无限制搏杀,现代竞技体育项目的散打运动更符合了社会的价值体系。可以说,散打运动是现代道德伦理滤器下的具有中国文化传统的独特体育项目。
3 力量美视角下散打运动研究价值
3.1 理论价值
力量审美作为审美研究的新方向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散打运动力量美的研究不但可以丰富武术基本理论,而且可以引导人们正确审视散打运动。笔者认为,散打运动的力量美的理论研究应该遵循两条主线:第一,生物性力量审美,代表人物有洛伦茨、弗洛伊德、埃利亚斯等;第二,美哲学审美,此种观点认为:美学作为哲学的范畴,必须上升到哲学层面。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哲学家有尼采、福柯、康德等。目前,对于力量(攻击性)的生物学解释比较有代表性的解释有:弗洛伊德的本能理论、洛伦茨的动物行为学、多拉德和米勒的挫折—侵犯理论、瑞尼赤·戴比斯的激素活动说等。在美学和哲学研究方面,尼采的生命哲学、舒斯特曼的身体美学、福柯的生存美学等也为理论的发展奠定了基础。理论的创新需要汲取其他学科的养分,对散打运动力量美的研究就是在力量的生物性解释和美哲学研究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力量美作为研究散打运动的新视角丰富了散打运动的基础理论。
3.2 实用价值
现代文明以压抑人性为代价,在工业文明的历史背景下人们的攻击欲无法以合理的方式表达,过度压抑攻击性必然导致人类自身的异化。欲望不动声色地影响着人的思想,本能也是潜移默化地左右着人的行为。对于现代人类来说,除战争外没有足够的发泄途径。洛伦茨建议人们采用举行体育竞赛以及其他消耗体力的活动,如登山、航海等不具破坏性的发泄方式来代替战争[14]。可以说,体育运动很大程度上缓解和弱化了来自各方面对个体的压力。很多体育项目包含了合法的、社会许可的力量形式,这与我们在认可或者厌恶这些体育项目的时候简单地说这些体育项目的力量是不同的[15]。散打运动承载着以合理化或者说以文明化的方式疏导人类的攻击性及力量冲动的功能,这也是人们对散打运动的价值期待。散打运动中的力量是原始力量的合理化处置和延伸,散打运动的一招一式都蕴含着原始的力量元素。身体作为散打运动的符号载体承载着现代人的技击观。突出散打运动的技击性,并将技击性服务于人们的社会生活中。
3.3 散打运动力量引导与价值回归
力量,作为原始的行为,也是组成生命的材料。力量的追求是人们对自然生命力的崇尚。力量并没有毁灭的本质,自然淘汰(进化)的力量使得力量成为一种生物性本能,可以说力量是人生存的本能驱力。本能,可以视其为身体本身对欲望实现固有的追求。在文明的进程中,力量这种特殊的本能欲望之一,曾经作为文明的助推器不断推动社会的发展。体育运动是攻击转移和替代的方式,埃利亚斯认为文明的进程导致了社会的紧张,在缓解紧张的过程中体育运动则具有这一明显的功能。散打运动作为文明化成的产物,将力量导入了文明的轨道。尼采曾说:“哲学的非肉欲性是迄今为止人类最荒谬的蠢话。”[16]哲学的理性应该是人的本能,脱离了人性的理性显得如此苍白。社会分工和文明工作导致了人生活、工作的机械化、碎片化。发达的工业社会文明是一种过度压抑的文明,它导致了人性的扭曲和人的异化。散打运动的力量美是对人性的回归和启迪,在审美的过程中迸发生命活力,张扬自由,回归身体,身体的回归也就是生命的回归。
4 结语
散打运动中,技击是力量的表现形式,其美学特征具有身体对抗的直接性、力量宣泄的合理性、征服欲望表达的简洁性和“击必中”“中必摧”理想的坚定性。散打运动的发展具有巨大的价值:在人类的社会生活方面可以释放压力,宣泄情感。但是一切体育实践都不能超出社会的容忍度和安全阈值,否则必然走向消亡。散打运动则契合了社会对力量的容忍度。在身体上,力量美是身体欲望的肯定,是生命本身的回归。身体的回归反映了人的真实诉求,人的本质力量得以增强,生命得到关照。在心理上满足了攻击欲的表达与“虐恋”的感受。生物性的张力具有建设的理论也有毁灭的力量,在散打运动中,“施虐”和“虐恋”都是特殊的文化现象,起着缓冲和平衡的作用。在文化的传承上,在推动散打运动的理论发展的同时也促进了散打运动实践的发展,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也进一步得到了传承。力量美作为研究散打运动的新视角,在体育界研究较少,尚未形成研究热点。建议更多的研究者涉猎此领域以推动散打理论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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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建萍)
Philosophic Survey of the Strength Beauty of Sanda and the Regression of Value
CAI Feng1,ZHANG Jian2,ZHANG Jian-hua3,SUN Hui2
(1.Basic Department,Guangdong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Dongguan 523083,Guangdong,China;2.School of Sports and Health,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 200241,China;3.Institute of Physical Education,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Lanzhou 730070,China)
The historical evolution of martial arts from savagery to civilization embodies the progress of human universal values.The process of civilization contains self-restraint.Sanda,through offensiveness and defensiveness,perfectly demonstrates the essence of martial arts.The desire of attack is expressed and released in confrontation,in which we can see the typical characteristics of strength beauty.All the sports are the carriers of the beauty of strength.Nevertheless,the strength beauty of sanda is more representative.As a fighting form of modern wushu after the reform of the traditional wushu,its technical movements,due to its all-round technique and specific power outburst,can better reflect athlete's fast strength and maximum strength compared to boxing in the West.The beauty of strength,as a unique perspective to view the sport of sanda,coincides with the demands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In a civilized society,the existence of sanda satisfies people's value expectation,which is a relief valve of human society and one of the means to overcome human alienation.
sanda;strength beauty;philosophical review;value regression
G80-05
A
1006-1207(2017)01-0044-04
2016-07-12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5BTY087);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2CTY031);甘肃省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YB023),西北民族大学实验室开放项目(SYSKF-2016030);2016年甘肃省高等学校科研项目。
蔡峰,男,江西赣州会昌人,硕士,主要研究方向:武术哲学,武术文化学。E-mail:caifeng0303@163.com。
*通讯作者简介:张建华,男,甘肃秦安人,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体育理论。
1.广东科技学院 公共基础部,广东 东莞 523083;2.华东师范大学 体育与健康学院,上海 200241;3.西北师范大学 体育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