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旅游人类学教程》中的学科研究意义
2017-11-25陈潇翔
陈潇翔
浅析《旅游人类学教程》中的学科研究意义
陈潇翔
本文通过阅读龚锐教授主编的《旅游人类学教程》后,从书中所讲的“旅游人类学”概念出发,探究了旅游人类学研究的重点内容,分析了其理论意义与实践意义。
旅游人类学 重点内容 意义
20世纪60年代,旅游人类学在西方兴起,站在社会文化局面,以全景式的视野和高度,提出了旅游发展与社会和文化变迁之间的关系。当时西方社会的旅游发展,经历了一段较长的历史,并成为人类文化的一部分,成为当代人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一、旅游人类学的研究目标及重点内容
从研究内容上看,40多年来,旅游人类学的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两方面,即旅游对目的地社会的影响与旅游对旅游者的影响。具体可细化为:一、旅游影响研究,即旅游目的地社会的文化接触与文化变迁。这方面研究主要关注主、客互动中的文化涵化(acculturation)问题。二、旅游体验,主要关注“礼仪”式旅游,将旅游与仪式进行比对,从中探寻一种类似“朝圣”的神圣旅游体验。因此,对于旅游人类学学者来说,通过对旅游活动的相关事项进行不断地调查与论证,是非常重要的。
从《旅游人类学教程》中可知,新兴的旅游人类学的研究重点内容为:一、对旅游者及旅游本身的研究。二、旅游业的出现和发展给东道主地带来的社会、经济及文化的影响的研究。美国加州大学伯克利教授格雷本,提出了民族志旅游,即旅游者即是观察者,又是参与者,要深入村寨部落,调查研究他们的社会与文化,发现他们的社会文化随着现代社会的发展而发生的巨大变迁。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马康纳教授提出了传统文化的真实性问题,讲的是东道地区为吸引旅游者而设计了“舞台真实”,即设计所谓的旅游文化产品,以此来迎合各国游客。美国旅游人类学学者纳什从基础理论角度,更加客观地审视旅游人类学的研究内容和领域,提出应该把旅游作为文化的发展和趋势,作为个人转型以及作为上层建筑的形式等三个基本点出发,对旅游现象作出理论的解释,并从人类学角度探讨旅游的发展道路。
二、旅游人类学研究的意义
笔者认为《旅游人类学教程》一书对旅游人类学研究的意义非常重大,对书中内容进行了总结:一是关于仪式性,旅游者脱离日常的社会生活(世俗)进入到一种阈限状态(神圣),感受到仪式般的神圣自由与超脱,旅程的结束如同仪式的完结,回到日常生活(世俗)中,其过程称为世俗——神圣——世俗。二是关于真实性,旅游者看到的应是原生态的真实还是“舞台真实”,学界产生争论。马康纳发展了“舞台真实”理论,认为这种“舞台真实”,不应该简单地理解为虚假,在旅游中获得的生命意义与完整性本就是真实的。三是关于族群与认同,旅游不断地为旅游者重造着当地的历史、建筑、工艺、风俗时,也在不断重塑着当地族群对于自己文化的认同。四是关于工艺品与纪念品,人们把这些产品称为“机场艺术”,这些商品被认为是非真实的而受到民族志的忽视。人类学主要关注制作和使用这些工艺品的当地人的社会结构,功能与精神层面。五是关于性别与身体,妇女能更好地融入旅游的发展,由此带来了当地男女社会地位,家庭关系等方面的变迁。旅游活动的主体是人,应注重对人身体的研究。六是关于符号与象征,旅游手册、纪念品、媒体宣传对旅游者有吸引与指示作用,人们在消费方面表现出符号性,想象性与象征性的特质(购买对当地文化有象征意义的产品)。七是关于凝视与权力,游客对于东道主社会的注视与游览,类似于医生对于病人的注视,同样充斥着自身的主观体验,知识结构与权力话语。八是关于主客互动,主人与客人通过旅游接触与互动,对双方产生作用,并使旅游的影响凸显出来。九是关于遗产,旅游中遗产通常亦被称为被选择与被商品化的对象,博物馆中所展示的物品如何被安排,搬迁及其与旅游的关系也是旅游人类学的重要研究专题。
综上所述,笔者归结的旅游人类学研究的理论意义为:第一,旅游人类学将以比较性研究作为特色,在不同的目的地社会,针对不同的旅游者人群,研究不同的旅游现象,以归纳出旅游的普遍特征。第二,旅游人类学将旅游放置进更为广泛的现实与社会情景中进行研究与调查,从而更为贴切地解释和理解旅游呈现出的种种现象与特点。第三,旅游人类学的一种整体性,全观性与联系性的方法,考察社会,经济,文化因素,以及三者之间的联系与互动。第四,旅游人类学对旅游中呈现的种种现象做出更为深入与深层次的分析。其实践意义为:第一,考虑如何让欠发达国家与地区的主人社会在旅游影响下真正获益而且得到发展,是旅游人类学所要解决的应用性与实际性问题的核心。第二,考虑旅游对于主人社会的影响与评估。第三,在影响分析的基础上,解决政策,实施,监控等问题。
三、结语
尽管旅游人类学的发展已经取得很大的成果,中国的旅游人类学研究也朝气蓬勃,但我们必须面对这样一个现实,西方的旅游人类学研究似乎出现了一个停滞期,这种现象的确令人担忧。不难发现,西方学者所说的旅游人类学方法论,其实就是文化人类学方法论的运用,这种思路潜藏着一个无法超越的学术陷阱:那就是只能分析“抽象的旅游”对“旅游民族”的文化所造成的影响,而无力分析具体旅游活动的真实内涵及其对前者的反作用。换言之,这种方法论反映了一种以文化为中心的单向思维。如果要想真正实现旅游人类学的核心学术理想,能够实现社会经济文化的全面提升,促进人类的整体进步,我们就必须做更多的田野调查,得出更真实的结论。只有把人类学和旅游更好地相结合,才能促进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并给旅游者带来更好的体验。
(作者单位:湖北民族学院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陈潇翔(1992-),男,湖北武汉人,湖北民族学院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2015级研究生,民族学专业,研究方向:文化产业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