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绿色诗歌写作
2017-11-25文/碧宇
文/碧 宇
论绿色诗歌写作
文/碧 宇
当下,我们正处在新媒体时代,新媒体的产生、发展,改变了信息传播方式,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工作方式,带来了一场社会变革,同时也为诗歌的创作和流通带来了一场变革,当下诗歌创作的海量涌现,各种流派风格的争相斗艳,展示平台的百花齐放,让中国当代诗歌空前繁荣,同时也呈现出泡沫现象,让一些人心变得浮躁,变得更加迫于急功近利,急于成名成家,但是现实往往不能随欲所愿,诸多问题和需求与真实的内心不相适应,诸多的“成长中的烦恼”也应运而生,因此新媒体时代下的诗歌创作为我们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
"反伪诗,建立一个崭新的绿色诗歌审美体系的公益诗歌文化事业"是《大别山诗刊》试图抵达的终极目标。绿色诗歌写作目标是想通过抑制诗歌写作对诗歌生态造成的负面影响和危害的同时,实现对写作环境的净化,使诗歌资源得到充分的利用和展示。提倡诗写于当下,就是要与自然环境和心灵环境发生双绿的、有效的、畅通的关联;把建立与自然环境和心灵环境发生双绿的诗歌写作追求,当作一种理想。
当前《大别山诗刊》已形成以纸刊为核心联结论坛、微博、微信公共平台、QQ群等不同的方式为一体的品牌格局,实现杂志内容采编发行、文学活动咨询发布和编读往来互动的全面网络化,已经成为了当今诗坛不可多得的诗歌活跃阵地。《大别山诗刊》绿色诗歌写作的声誉在国内与日俱增,其重要性在中国当代诗歌史上不容忽视。
一、绿色诗歌产生的背景
1917年2月《新青年》刊出胡适的《白话诗八首》,它是新诗最初的尝试之作,同时也是开启中国诗歌新的里程碑。从此,新诗走上了中国的文学舞台,发出了耀目的光芒。
直到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诗歌随着国家由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转型,开始由“群体写作”向“个人写作”转变。新世纪以来诗坛上出现了大量庸俗琐碎、不知所云的个人呓语,诗歌成了少数人私秘话语的游戏,远离了时代和读者,格局也越来越狭窄。特别是2006年8月以后,网络上出现了“恶搞”赵丽华的“赵丽华诗歌事件”, 网友以嘲笑的心态仿写了大量的口语诗歌,更有好事者取“赵丽华”名字谐音成立“梨花教”,封其为“教主”,文坛也出现了“反赵派”和“挺赵派”,引起诗坛纷争,新诗的发展已经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困境,不管你喜不喜欢,大家都在疯狂地写着,都巴不得卷起狂飙,都巴不得成为某个灿烂的明星。什么灵性写作、垃圾写作、下半身写作、荒诞写作、废话写作、谜语写作、先锋写作、愤青写作、戾气写作,还有淫妇式写作、泼妇式写作等在新媒体的助阵下,纷纷上阵,热闹非常。在这种诗歌现场中,我常常在想,诗歌究竟是怎么了,诗歌的终极意义在哪儿?在如此浮华的诗歌写作环境中如何沉淀自己?如何让自己在喧嚣中保持一颗平常心态,不为危言左右,不为名利牵引,不仰视,不俯视,平淡、平等、平凡、平静地守住诗歌的本真、来路,保持诗歌的温度,不丧失诗歌的最朴素价值,诗歌的情感传递功能,诗歌的抚慰功能。当一些写诗的人,牛掰地把诗歌玩成神器,玩成迷宫、玩成变形金刚,甚至,玩成脱衣舞、坐便器、口水时,把诗歌玩成为黄色、灰色、黑色、橙色时,诗歌是否需要有担当,有正义,诗坛是否需要一个清新、环保的健康发展环境呢?于是,2006年10月,由碧宇等人在 “乐趣园”网站建立了以中国首家主张绿色写作为依托的关注时代、自然、人性、民生和草根的绿色诗歌主题论坛——《大别山诗刊》论坛,以其“民间性、开放性、包容性”为中国当代诗歌的创作提供了一个完整而全面的聚集地,同时也为诗歌评论界提供了诗歌文本。
2007年5月在中国新诗90年之际,以主张绿色诗歌写作的《大别山诗刊》创刊号(季刊)在安徽省六安市顺利出刊,本刊由陶玲策划设计,碧宇(陶群)总编,子衣、南岩、陈巨飞、张振旭、蔡启发、星儿叶子、溪边芳草、钱建淮、余锦、石德芳等共同发起,六安市津茂糖酒有限公司、六安淮滨园艺有限公司友情赞助出刊。它以探索、前卫、包容性的生命姿态;自由、开放、与时俱进的精神向度;高贵、高尚、高雅的诗歌品质,活跃于当代诗歌现场,并在短暂的发展过程中,作为一种品牌和形象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形成了《大别山诗刊》特有的文化内涵和气质。
二、绿色诗歌写作的主张
绿色诗歌写作是指在诗歌创作和传播过程中通过抑制写作对生态造成的负面影响和危害的同时,实现对写作环境的净化,使诗歌资源得到充分的利用和展示,诗写于当下,要与自然环境和心灵环境发生双绿的、有效的、畅通的关联。
在《谈谈诗与刊》编辑絮语中,碧宇就宣示了《大别山诗刊》的办刊宗旨和自己诗歌写作的价值取向,碧宇说:“我提出绿色诗歌办刊主张,是因为绿色除了永恒,还有就是自然、生命、爱……甚至一切美好的事物,太阳眷顾万世生灵,在我的眼里,太阳也是绿色的,所以我一直追求着绿色,提倡‘绿色诗歌’写作,所以我一直追求着绿色,认为绿是诗歌最好的颜色。”
“这种诗歌主张的提出,是有其相应的时代背景和文化历史语境的。当今中国,社会转型期的市场经济潮流的漫涌,在推动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也使人陷入人与自然、人与他人、人与自我的全面紧张的生存境遇。其文化表征是:物质压倒精神,价值失范,灵肉分裂,人性异化。人的存在性的困惑,也导致了诗歌文化精神的多样与驳杂。时下,中国诗歌的现状,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死水,激情与颓废同在,生机与衰亡并存。面对如此纷纭变幻的诗坛,诗人必须迎会吐纳各种诗歌思潮,认领自己的诗歌艺术符号,在混乱中确立自己的精神定位,以维护诗和诗人的尊严和立场。为了实现人生存困境的突围和平衡目前的诗歌生态,碧宇和她的刊物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诗歌的绿色写作,便成了她坚定不移、颇有卓见的方向选择。”(择自碧宇诗集《绿色书》序二《生命的舞蹈》苗时雨语)
这种主张不是某种“主义”,也不是 “立山头”的借口,它只表明对诗歌的写作态度和认知态度,不是任何“主义”,也不从属任何“山头”和“流派”。在这个日益物质化的尘世里,拥有诗,无疑是给疲惫的心灵提供了一块小憩的绿地,相信所有的生命都是有诗意的,所有生命都值得珍惜和歌唱,只要有生命就会有爱,只要有爱,就会有诗歌。什么是诗歌,爱,就是诗歌。
三、绿色诗歌写作的目的
是为了让写作资源得到充分利用,是克服空间和时间限制的有效绿色写作的活动过程,是保护写作生态环境的活动、行为、计划、思想和观念在创作活动中的体现。实现诗歌关注当下,需要生活,需要有温厚、宽容、旷达、悲悯情怀,不是为了哗众取宠,而是为了表达内心所表达的真实而又艺术的态度;肯定生命、自然、人性、亲情、爱情、友情是诗歌永远歌颂的主题,揭露丑陋,弘扬真善美,讴歌时代,表达人生态度是诗歌的责任和担当。接受和理解汉语诗歌写作的N种可能,允许自娱自乐的小我写作,允许诗歌的普世价值的大爱大我写作,允许冷抒情零度写作,允许有血、有肉、有灵魂的温度写作和高温写作。万物皆可入诗,喜、怒、哀、乐、爱、恶、欲;眼、耳、鼻、舌、身、意都可以成为诗歌写作的入口变成艺术形态。绿色诗歌写作在弘扬批判精神,让诗歌变得更加纯粹的同时,也要追问诗歌艺术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对现代汉语诗歌研讨的目的是什么?诗学要匡正,诗风要澄清,垃圾要清扫,诗歌理论要正确,现代汉语诗歌的精神要重塑,这是绿色诗歌写作一直重视,研讨的内容和方向。诗歌在路上,诗歌存在的问题也在路上,不论今后的路能走多远,不论最终的结果怎样,建立与自然环境和心灵环境发生双绿的诗歌写作追求,应该是一种理想。
四、绿色诗歌写作的宗旨
以诗歌为载体,倡导人与自然的和谐、人与人的和谐、人自身的和谐,人与诗歌的和谐,诗歌与诗歌的和谐,构成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的双绿要求。
五、绿色诗歌审美体系
绿色是大自然最美的色彩,代表意义为清新、希望、安全、平静、舒适、生命、和平、宁静、自然、环保、成长、生机、青春、生命……在西方文化中,绿色可以象征基督及其复活的形象,象征自由和和平。从中国古代的山水诗或东方隐逸文学到现代环保意识,绿色文明有其特殊的历史轨迹和美学韵味。对于诗人来说,绿色文明比现代城市高科技文明更富吸引力。谈及绿色诗歌,必须从绿色文化说起:绿色文化,有狭义与广义之说。以狭义来说,绿色文化是人类适应环境而创造的一切以绿色植物为标志的文化。包括采集-狩猎文化、农业、林业、城市绿化,以及所有的植物学科等。以广义而言,绿色文化是人类与自然环境协同发展、和谐共进,并能使人类可持续发展的文化。它包括持续农业、生态工程、绿色企业,也包括了有绿色象征意义的生态意识、生态哲学、环境美学、生态艺术、生态旅游,以及生态伦理学,生态教育等诸多方面。绿色诗歌,简言之,就是以自然界的动物、植物和再生物为题材,大力灌注生命意识的诗歌。具体来说,绿色诗歌体系是一种崇尚生命意识、崇尚人与自然生命活力、崇尚人与自然和谐;倡导积极的,健康的,蓬勃的,真实的,博爱的、赋有生机的,具有创造性、艺术性、现代性;主张关注时代、自然、人性、民生、草根为主题的诗歌创作整体,对绿色诗歌体系形成的审美习惯,就是绿色诗歌审美体系。(择自碧宇评论集《价值与品相》第四辑《绿色的召唤——重庆子衣访谈安徽六安诗人碧宇》)
诗歌是人类的高级精神产品,不可能脱离时代和社会,优秀的诗歌往往代表了一个民族的灵魂,发出时代的呼声。诗歌是个人的,也是人类的,个人的经验必须链接着人类神经。倡“绿色诗歌”,同时希望唤醒诗歌的“环保意识”,维护诗歌文体的崇高性和纯正性,与“崇低”、“媚俗”的诗歌划清界线,尤其拒绝对诗歌的“污染”,使中国诗歌能够健康地发展。生物的生长需要良好的生态环境。诗歌的健康发展,也同样需要保护诗歌的生态环境。
在古今中外的文学史上,诗歌一直享有崇高的地位,被认为是文学皇冠上的明珠,是语言艺术中的艺术,以文体的精致优美著称,与人类美好的思想感情相联系。每一个有良知的诗人都应该自觉维护诗歌的尊严,承担诗歌的历史使命和美学使命,拒绝对诗歌的污染。
(责编:郑小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