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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诗话
————故缘夜话七十二弹

2017-11-24李熊亚飞曼

中国诗歌 2017年4期
关键词:诗派诗书画樱花

李熊亚飞曼

清明诗话
————故缘夜话七十二弹

李熊亚飞曼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唐代诗人岑参的名句,用以形容武汉的樱花季,再合适不过。随着樱花的盛开和清明的到来,武汉的交通明显拥堵不少,进城看花的和出城扫墓的,各自忙碌着。

正值清明时节,天气却没有“雨纷纷”的常态,夕阳西下,杨柳风拂面,大家顶着飘飞的樱花花瓣,来到“故缘”。

珞珈诗派

说到樱花,就不能不提到武大。这不,车延高刚一落座,就谈起了他前晚参加的珞珈诗会。“珞珈”由武汉大学文学院首任院长闻一多命名,包含“美玉”的美学色彩,在佛学中有“爱和智慧”的意思。珞珈诗派的成员,都自武大毕业,目前旅居全国各地,皆事业成功,热爱诗歌,他们中的一些每年春季以诗歌的名义,相聚于珞珈山下,参加在大学生中影响力甚大的“樱花诗会。”

“樱花诗会我知道,《中国诗歌》曾专门辟出版面,发表其中的获奖作品,确实佳作很多,新人迭现。原来这个活动是珞珈诗派组织的啊!”笔者道。

“是的,武汉大学诗歌创作有着厚实的基础,珞珈诗派八十年代由李少君、洪烛等人创立,并被武大热爱诗歌的学生广泛接受,现在创作队伍不断扩大。”车延高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武大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从这里走出了很多文学大家。早在新文化运动时期,闻一多、朱光潜、郁达夫、沈从文在这里教书生活;五十年代,晓雪、陆耀东、叶橹在这里学习;七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又有王家新、方方、池莉、林白、野夫等人在珞珈山上写诗。他们,共同见证了一个诗意盎然的时代。”

作为珞珈诗派的一员,车延高如数家珍,为大家讲述武大与诗歌的渊源。

诗书画

“《中国诗歌》第四卷配发的《诗书画》作品是湖北青年诗人黄斌的,你们看看如何?”谢克强把话题引导到大家手中的样书上来。

“黄斌我知道,民刊《象形》的编辑,很低调,诗写得不错,现在开始写书法了?我看看。”邹建军道。

黄斌的书法作品,有行书、草书和小楷,抄录的对象有《心经》、唐宋古诗词、自作诗等,行书古朴敦厚,草书随性洒脱,小楷端正清丽,诗书一体,观之悦目,使人心静,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我个人比较喜欢。”车延高仔细看完了手中的《诗书画》后,对谢克强道,“诗、书、画皆有修为,看似入门容易,有成很难。三者中造诣能有其一,已属不易,同时擅二者或三者,我只有佩服了。在这方面,女诗人赵丽华也做得很好,她的画天真诙谐,业内评价很高,谢老师可跟她约稿了?”

“约过,还没发来。”谢克强道。

“中国是历史文化悠久的国家,诗、书、画同时作为艺术传承,书法和绘画算是得到大家的认可了,收藏者众,优秀作品的身价水涨船高,而诗歌却受冷落已久,我的朋友中,很多人知道曾梵志和冷军,却不知道舒婷和余秀华,这确实令人遗憾。什么时候艺术能与资本相结合,资本还艺术以尊严和荣耀,这才是我们最希望看到的。”阎志感慨道。他的话引起了大家的沉思。

论诗歌创作的多样性

茶过数巡,诗兴愈浓。

“前段时间,央视有一个《诗词大会》的节目火了,我看了一下,挺有意思。你们看了没?”谢克强问。

“看了。而且我注意到,好诗应该是大多数人都能看懂的。比如,李煜的《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大家一看就明白他想表达什么。还有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语言和意向都很简明,时过千年,依然脍炙人口。还有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我今晨在古遗址旁边考察时,脑子里就冒出这两句,非常有情感共鸣。”车延高一口气说了许多,都不带喘气的。

“看来书记对古诗词还是很有研究的。我也是古诗词爱好者,每次逛书店都会买一些回来,家里的诗词类书籍都快堆成山了。”谢克强笑道。

“做一行爱一行嘛,哈哈!说明你很敬业。”邹建军道。

“虽说诗无达诂,但是,优秀的诗人应该深谙人性的复杂,不仅仅满足于单一的创作手法,他(她)应该是不断探索的,在形式、题材和情感表达手法上,给人以耳目一新感。”车延高继续侃侃而谈,“在这方面,李清照就做得很好,她的诗词,婉约如《声声慢》: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豪放如《夏日绝句》: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后者铿锵有力,令人印象深刻。但这都是她,多面、真实、血肉丰满。”

夜色渐浓,窗外,一轮白月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升起,春风吹拂着这个夜晚,树叶发出沙沙声,像一种温柔的回应。这又是一个诗意盎然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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