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年这后部的电世影界告会诉怎你样?
2017-11-23整理妍如玉
整理/ 妍如玉
三十年这后部的电世影界告会诉怎你样?
整理/ 妍如玉
1982年由雷德利·斯科特导演的影片《银翼杀手》,成为了一部极为经典又划时代的赛博朋克电影;30多年后,丹尼斯·维伦纽瓦接棒执导了《银翼杀手2049》。前作想象并创造出的2019已离我们不再遥远,那后作预言并描绘出的2049年的世界又会是怎样呢?
《电影》:您第一次看《银翼杀手》是什么时候?
丹尼斯·维伦纽瓦:我很清楚地记得《爱好者》杂志刊登的第一批宣传照,照片上戴克( 《银翼杀手》主人公)在洛杉矶上空飞行,太独树一帜了。第一次看到这部电影,就被它的开场震撼到,我认为这是电影史上所有影片中最震撼的开场之一。
在美学上,这是一部对我影响至深的电影,当时我还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电影制作人,但我知道从那个时候起,它对我的事业已经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电影》:您是怎样获得导演续作的机会?
丹尼斯·维伦纽瓦:老实说,我是不敢主动向自己发起这样一个挑战的。我记得和安德鲁·科索夫还有布罗德里克·约翰逊因《囚徒》这部电影会面时,他们突然停下来说:“我们得先暂停一下,因为雷德利·斯科特现在就在另一个房间,我们必须要和他谈一谈《银翼杀手》的续集。”那一瞬间,我觉得这个想法实在太疯狂又太赞了!毕竟挑战太大了,想要继续讲这个故事、重新制作电影史上一部里程碑式的作品,可不是闹着玩的。
但执导对我是完全出于意外。有一天安德鲁给我看了下一部《银翼杀手》的剧本,我被深深触动了……能有机会读到剧本已经很难得了,他能信任并让我发表自己的意见,我真的很感动。我是想了很多之后才同意做导演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我需要得到雷德利·斯科特的认可,这也是我唯一的条件,我需要雷德利的支持。
《电影》:雷德利·斯科特对你执导这部影片有什么建议?
丹尼斯·维伦纽瓦:我非常崇拜雷德利·斯科特,所以我去见他的时候,诚惶诚恐。他跟我说了他与《银翼杀手》的渊源,以及那些想法的由来,但我最渴望听到的,是他说会给我绝对的自由,而如果在美术设计、概念艺术、风格或演员等方面有任何问题,我都可以随时打电话请教他。实际上,每次我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会帮我。最后他握着我的手,看着我的眼睛说:“听我说,很简单。如果你认真做好功课,可能会一鸣惊人。如果搞砸了,就会惨不忍睹。”
《电影》:您在《银翼杀手2049》中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
丹尼斯·维伦纽瓦:对我来说,它讲述的是失去理智时,欲望的力量有多危险。它也探索了是什么定义了人类这一问题,更具体说,它探讨的是记忆。如果没有记忆,我们还是人类吗?
《电影》:它跟1982年版本有怎样的联系?
丹尼斯·维伦纽瓦:1982年,《银翼杀手》在某种程度上进行了预言,电影中所看到的很多东西如今都成为了现实。但同时,它又是一个不同的世界,背景设定于2019年的《银翼杀手》中并没有史蒂夫·乔布斯,这对于我来说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创建一个平行宇宙。《银翼杀 手2049》 是《银翼杀手》的延伸,但并非《银翼杀手》中现实的延伸。
《电影》:您拍摄时最大的担忧是什么?
丹尼斯·维伦纽瓦:过去我通常从自己出发创建每一个世界,现在的情况是已经有人创造了一个世界,而我只是在完成别人的梦,一种全新的体验,而且会有一种责任感。
《电影》:为什么瑞恩·高斯林是饰演K的最佳人选?
丹尼斯·维伦纽瓦:看剧本的时候,就有人建议K可以由瑞恩·高斯林出演,我觉得这应该是雷德利的主意。看完剧本我也同意他就是最佳人选。你知道吗,他动动眉毛就能表达一切,我需要这样一个演员,他拥有极致的智慧和情感来演绎这个故事,使这个角色看起来不是一个受害人,而是挣扎着走出自己境遇的人。
《电影》:哈里森·福特的回归对这部续集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丹尼斯·维伦纽瓦:哈里森比我要提前加入这个计划,事实上,他也是我能走到今天的原因之一。雷德利因为忙于另一个项目没有时间来执导这部电影,我才当了导演。从一开始哈里森就是计划的一部分,没有哈里森·福特就不可能有这部电影的问世。
《电影》:跟他合作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丹尼斯·维伦纽瓦:过去的四十年间,哈里森是最耀眼的明星之一,是当时我们年轻一代梦想的一部分,能够见到他并和他保持联系,对我来说真是天大的荣幸,同时也算是见到了我儿时的英雄之一。他是我见过的最暖心、有魅力、体贴、大方和谦逊的演员,很平易近人。跟他合作,就像是又回到了电影学院,是一段美妙而独特的经历。
《电影》:您坚持尽可能用实景拍摄?
丹尼斯·维伦纽瓦:这是在电影制作早期阶段做出的决定,我讨厌用绿幕,那个颜色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不喜欢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我需要真实的东西、真实的道具,以及真实的环境,因为那些环境会触发灵感、触发镜头、激发电影制作。当然,我们会使用电脑CG进行外延,毕竟你是在创造世界,然而,你在电影中第一眼看到的所有近景事物,都是真实的。
《电影》:在视觉上,您会在哪方面突出?
丹尼斯·维伦纽瓦:剧本让我从洛杉矶这个地方跳出来,让我有机会去思考这个城市周边的世界在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在加利福尼亚州附近,对这个地方展开联想并确保从美学角度符合逻辑,同时带给电影一个全新的面貌。在我看来,有一个元素在很深的程度上启发了灵感,那就是在两部电影之中,气候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第一部电影深受伦敦坏天气的启发,因为雷德利就来自伦敦,而我来自蒙特利尔。所以,蒙特利尔的坏天气,冰雪、泥泞、寒冷,让我深有感触,必然会在气氛和色调上有不同的视觉呈现。
《电影》:你的想象中,2049年的世界是什么样?
丹尼斯·维伦纽瓦:现在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很难想象出未来。所有的科幻电影都是以反乌托邦为主题,乌托邦是一个美丽的梦,已经不复存在。我一直在追问自己,我应该考虑尝试只为自己或者他人找到一种方式,去稍微更加积极地幻想未来,因为从当下政治以及环境气候的角度来看,未来还是挺可怕的,从2019年到2049年,我们并没有让事情朝着更好的方向发展,仿佛世界只是变得愈加可怕。但也有好的消息:到2049年我们依然活着,哈哈,我们还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我唯一能确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