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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歌苓短篇小说《天浴》中的悲剧色彩探微

2017-11-19傅志辰

文艺生活·中旬刊 2017年10期
关键词:严歌苓短篇小说剖析

傅志辰

摘 要:在互联网经济时代,青少年文化视角关注愈发呈现对外倾向,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了解微乎甚微。基于这种文化的冷漠态势,在新时期开展良好的传统文学教育,通过优秀的传统文学作品,引导人们关注国内文学所蕴含的历史气息,从中窥得文化的厚重感,极为现实而必然。本课题研究,以严歌苓《天浴》短篇小说作为研究基点,深度理清了《天浴》短篇小说内容中人物描写的手法及文章叙事结构,对作者隐置于字里行间的内在悲剧色彩,予以了系统化感知梳理,以期达到文学理论及情感问题协同探讨的最终目标。

关键词:《天浴》;严歌苓;短篇小说;悲剧色彩;剖析

中图分类号:I207.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7)29-0008-01

严歌苓作为中国现当代文学中极具盛名的作家,其作品《天浴》向世人讲述了一个残暴、黑暗、无奈的时代,以凄美、刚健的叙事风格进行阐述了自我愤慨的思想。本文研究的出发点是站在民族文学的高度,予以现代视角解读,旨在对小说中的时代背景做出还原,具有着一定的研究意义和作用。

一、严歌苓《天浴》小说的整体叙事路线概述

严歌苓《天浴》短篇小说中,作者以其敏锐的视野捕捉了时代的气息,像人们讲述了一个疯狂时代摧毁人性、灭绝人性的屈辱过程。在文章中女主人公文秀通过决绝的形式对魔鬼式的人性进行了反抗,以宗教一般的天浴就人性罪恶的污点予以了洗涤,对人性善良的一面进行了弘扬。小说中的文秀原本是一个天性本真善良的小姑娘,但是但特定的历史时期被携裹到了遥远的西部一个人烟荒芜的草原,从此做了一名以放牧与“自我放牧”为主要生活方式的牧马人,为了尽早的脱离空旷皇粮的草原,回到城市的繁华之中,文秀遭受了种种无人道式的摧残,却最终陷入一场场虚妄的幻想,向着海市蜃楼一般的远离梦想情景而徒然努力。最终行为上出现了明显的蜕变,最终一步一步消耗完自己身心精力之后,脆弱心灵再也无法承受起命运给予其的压迫,在一声枪响中结束了自己痛苦的人生历程。而亲手结束文秀生命的老金在幸福中看到了文秀的解脱与归宿后,也满足的将枪口指向自己胸膛,伴随着红彤彤的热血,拥抱白净的雪水,第一次觉得齐全的来讲拥抱着沉沉睡去的文秀,在白茫茫的草原上得到了一次属于自我的沐浴,在苍茫草原演绎钩织出一段摧残式的人性乐章。

二、乱世之中主人公“文秀”女性悲剧形象的塑造

在《天浴》作品中,严歌苓倾注了极其强烈的女性同情因素,其整个小说中从始而终的充盈着一股控诉的悲愤情绪,是其对毁灭残害女性的男性及时代的控诉。男权社会背景下,随着动荡时代变迁,处于弱势地位的女性根本没有能力就自己命运进行掌握,仅能够凭借宿命支持,进行苦苦麻木自我脆弱的神经。严歌苓在书中,把水作为隐喻意味的物体,将其作为女主人公文秀洗涤灵魂,拯救自己的工具。

在小说中,文秀的“洗”成为贯穿文章整体的线索。初到草原的首个夜晚,其便无所顾忌失根的老金偷听,在并不稳靠的环境下洗澡,一直到最后老金将其喪失意识了的躯体放进长方浅池之中,其依然没有脱离洗的归属。即便在严重缺水时其宁愿口渴也坚持将身体洗净。在某种意义上,严歌苓并不是将文秀的洗澡作为一去除表象污秽的动作,而是将洗澡作为塑造文秀洁净单纯内心的工具,是对女性的一种自我保护及拯救的意识呈现。特别是供销员对文秀侮辱后的章节,严歌苓再次安排了缺水环境下文秀的“洗”,并以语言和动作对于文秀的内心进行刻画:“不洗不得过,特别是今天”...文秀洗完之后“走出帐篷,走得很远,将这盆水泼了出去。”以此说明文秀对自己身体为交换回城名额的行为也是痛恨的,但是其又无法反抗,只能在出卖后仔细清洗干净,保持心理上的纯净。再之后每一次受完男人非人折磨后,文秀所关心的并非身体,而是问“几天莫得一滴儿水?”其还是要洗,一种生死于外灵魂清净的思维。直到最后在医院流产之后,却被境遇相同却无任何怜悯相惜之情无人性的张三趾强暴之后,文秀忍着人们不屑辱骂,拖着病弱身体跑到雪地里还是想要仔细洗一洗。

三、悲剧式的审美取向及艺术表现探讨

从文学创作角度来讲,《天浴》的创作原型,源于“女子牧马班”,这个班在1976年被称为全国知青代表典型。16岁的严歌苓在部队演出时曾对他们做过访问,感觉到她们生活的残酷和社会对于他们鲜活生命的无视,他们承受着肉体和情感上的双重折磨。且多年以后严歌苓知晓到她们被被“指导员叔叔”诱奸,且每人结局均很悲惨的时候,其怀着悲愤的情绪书写了短篇小说《天浴》。在《天浴》中,严歌苓的悲剧敏感和悲剧表现动机极强,其在创作中的女性悲剧色彩十分的明显,这些同作者本人的人格构建过程及苦难意识和情感世界悲观体验不无关联。所以文秀的悲惨人生,是严歌苓个人情绪的积累宣泄。严歌苓本人也曾表示:“女人只有自己做出牺牲后方能够获得完整的爱情,所以女人本身具有着更多的悲剧色彩,人生不曾有幸福存在”。通过这段话也能够看出,严歌苓本人所存在的生命意识,对其文学女性形象塑造方面产生的影响。笔者通过《天浴》作品的研读发现,在严歌苓的文学创作中存在着极强的“为弱者悲歌”的特征意识,比如其通过对诸多男性人性泯灭的探讨和行为的例证,很大层次上是对文秀的同情,这一特征在作者其他的“文革背景” 文学作品中也频频出现,深刻的体现出严歌苓的种种女性悲剧命运及“文革”时代的女性的生存悲剧、爱情世界中的女性情感困境。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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