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烟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

周茂忠，张悠金，姚鹤鸣，刘百战，陆怡峰，胡建军，李永霞，张珲姿，董建江，洪深求，孙高军

1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化学系，烟草与健康研究中心，合肥市金寨路96号 230026;2 上海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技术中心，上海市长阳路717号 200082;3 红云红河集团昆明卷烟厂，昆明市红锦路366号 650202;4 中国烟草总公司职工进修学院，郑州市鑫苑路7号 450008;5 上海牡丹香精香料有限责任公司，上海市浦东新区孙桥路1067号 201200;6 安徽省烟草专卖局，烟草质量监督检测站，合肥市桐城南路372号 230022

烟草和烟气化学

卷烟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

周茂忠1,3，张悠金1，姚鹤鸣2，刘百战2，陆怡峰2，胡建军4，李永霞5，张珲姿5，董建江6，洪深求6，孙高军6

1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化学系，烟草与健康研究中心，合肥市金寨路96号 230026;2 上海烟草集团有限责任公司，技术中心，上海市长阳路717号 200082;3 红云红河集团昆明卷烟厂，昆明市红锦路366号 650202;4 中国烟草总公司职工进修学院，郑州市鑫苑路7号 450008;5 上海牡丹香精香料有限责任公司，上海市浦东新区孙桥路1067号 201200;6 安徽省烟草专卖局，烟草质量监督检测站，合肥市桐城南路372号 230022

为探索卷烟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检测了全国24个不同产地不同部位烟叶重金属铬（Cr）、镍（Ni）、砷（As）、硒（Se）、镉（Cd）总量和不同形态含量及其单料烟卷烟主流烟气重金属总含量。应用偏最小二乘回归分析法和优势分析法分析重金属烟气迁移率与重金属在烟叶中不同形态和烟气TPM的关系发现：Cr、Ni、As、Se、Cd 5种重金属烟气迁移率都与其在烟叶中的存在形式有一定相关性，且它们在烟叶中的不同形态和烟气TPM含量对其烟气迁移率的贡献存在如下关系，Cr：可溶态（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TPM（+）；Ni：有机态占比（+）＞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TPM（+）；As：TPM（+）＞有机态占比（+）＞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Se：无机态含量（+）＞TPM（+）＞不溶态含量（-）＞有机态含量（-）；Cd：TPM（+）＞有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无机态占比（+）。其中，括号内的正号和负号分别代表正相关和负相关。并从卷烟燃烧机理、重金属物理性质和不同形态等方面对其进行了理论解释。

主流烟气；重金属；不同形态；迁移率

烟草和烟气中的重金属存在不同形态，如不溶态、可溶态、无机态、有机态等，不同形态的重金属对人体的作用是不同的，有的是有益的，有的是有害的，有的毒性大，有的毒性小[1]。例如，Cr3+的毒性比较小，而Cr6+的毒性是Cr3+的约100倍，是公认的致癌物；适量的Ni(Ⅱ)可以激活肽酶，对人体有益，而羰基镍Ni (CO)4则是一种致癌物[2]；在砷的各种形态中，无机砷的毒性最大，甲基砷的毒性较小，砷胆碱(AsB)、砷甜菜碱(AsC)和砷糖通常认为无毒[3]；人体中的硒主要以硒酶和硒蛋白存在，具有清除自由基、排除体内毒素等功能。但过量的硒也会导致人体心肾功能障碍，腹泻，脱发；不同形态镉所造成的毒性差异显著，其中Cd2+是与毒性相关的最大因素[4]。所以，在评价重金属危害性时，不仅要考虑重金属总量，还应考虑重金属的不同形态。在卷烟抽吸过程中，烟叶中的重金属通过烟气进入人体。由于不同形态重金属的物理化学性质不同，它们在烟气中的迁移特性必然不同，有的易迁移到烟气中，有的难迁移到烟气中。这说明烟叶中重金属总量高，不等于其烟气中重金属含量一定高。因此，在重金属限量条件下，判断烟叶工业可用性不仅要考虑烟叶中重金属总量，还应考虑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含量及其烟气迁移特性。

目前，对烟气重金属的迁移率研究主要集中在卷烟的物理化学性质对重金属迁移率的影响[5-9]。重金属烟气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未见报道。

本文在前期烟叶中不同形态分离检测技术研究的基础上[10]，系统检测了24个不同产地不同部位烟叶样品中Cr、Ni、As、Se、Cd总量及其不同形态含量和对应24个机制单料烟卷烟样品主流烟气中重金属含量。采用偏最小二乘回归和优势分析法研究了主流烟气重金属烟气迁移率与其烟叶中不同形态的关系，旨在为科学评价烟草和烟气中重金属危害性和烟叶的工业可用性提供理论依据和技术支撑。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试剂和仪器

（1）试剂和标样。氢氧化钠（AR）、双氧水（30%，w/w）和无水乙醇（AR）（上海国药化学试剂公司）；浓硝酸（65%，w/w）（德国Merck公司）；浓盐酸（35%，w/w)、ICP-MS标准溶液(10mg/L)(美国Agilent公司）。

（2）仪器。Milli-Q型超纯水仪（美国Millipore公司）；RM20H转盘式吸烟机（德国Borgwaldt公司）；SW12H超声清洗器（瑞士SONO SWISS公司）；7700S型电感耦合等离子体质谱仪（美国Agilent公司）。

1.2 样品处理与分析

1.2.1 样品制备

选取了全国8个具有代表性的烟叶产区上、中、下三个部位共计24个烟叶原料作为样品（见表1），并于上海烟草集团高扬国际烟草有限公司完成样品制丝和卷接。

表1 样品信息表Tab.1 Samples information

1.2.2 烟叶中重金属总量及其不同形态含量检测

随机取24个单料烟卷烟各5包，拆其烟丝，按照YC/T 31-1996[11]和YC/T 380-2010[12]制备烟叶粉末样品和测试烟叶样品中重金属Cr、Ni、As、Se、Cd总量。

采用自建的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分离检测方法[9]，检测烟叶粉末样品中重金属Cr、Ni、As、Se、Cd不同形态的含量。算出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含量与其总量的比值，简称占比。

1.2.3 主流烟气中TPM和重金属总含量检测

TPM检测：将静电捕集管烘干，称其质量m1g。在GB/T 19609规定的条件下进行卷烟抽吸，采用静电捕集系统捕集20支卷烟的主流烟气总粒相物。称量静电捕集管的质量，为m2g。则单支卷烟主流烟气TPM含量为：(m2-m1)/20 g。

重金属总含量检测：在GB/T 19609规定的条件下进行卷烟抽吸，采用静电捕集系统捕集20支卷烟的主流烟气总粒相物，酸化乙醇溶液捕集卷烟主流烟气中气相成分，具体连接方式如图1所示。抽吸完毕后，使用酸化乙醇溶液清洗并完全溶解静电捕集管中的卷烟烟气总粒相物并将其转移至50 ML塑料瓶中，定容，用ICP-MS检测。随后将烟气气相成分捕集液转移至50 ML塑料瓶中，定容，进行ICP-MS检测，两部分加和得各样品卷烟主流烟气中重金属总含量[13]。

图1 捕集方式连接示意图Fig.1 The capture mode connection diagram

1.2.4 重金属烟气迁移率计算方法

烟气迁移率指主流烟气中重金属释放量与实际燃烧的烟丝中重金属总量的比值[6]。测算出实际燃烧烟丝中重金属总量后，可算出其烟气迁移率。

单支烟的物理抽吸参数如表2所示，通过测算单支烟的物理抽吸参数，可以计算出单支烟的实际抽吸质量。

表2 单支烟物理抽吸参数Tab.2 Physical parameters of puf fi ng of single cigarette

1.2.5 数据处理方法

偏最小二乘法是在普通多元回归的基础上糅合进主成分分析、典型相关性分析的思想，能很好的解决自变量间多重共线性的问题。偏最小二乘可用如下等式表明其分析原理，即偏最小二乘回归=主成分分析+典型相关分析+普通多元线性回归。偏最小二乘的算法基础是最小二乘法(LS)，在尽可能提取包含自变量更多信息的成分的基础上，保证了提取成分与因变量间最大相关性，即偏爱与因变量有关的部分，所以称其为偏最小二乘回归[14]。

而在回归模型中，预测变量相对重要性的方法有以斜率为指标和方差降低指标两种。但这两类指标都有一个严重的缺陷—模型依赖性。即预测变量之间的相对重要性可能会随由全模型所衍生出来的子模型的变化而发生改变[15]。为了解决这个问题，Budescu（1993）提出了优势分析方法，通过分解各自变量对所有可能的回归模型R2的贡献，精确确定每一自变量的相对重要性。优势分析首先需将各自变量，以及这些自变量的不同组合形式对因变量进行回归分析，分析含有这些自变量及各种不同自变量组合的所有回归方程的决定系数R2，比较这些回归方程中每一自变量（或组合）的决定系数，看某一自变量或自变量的组合加入到回归方程后决定系数R2的增量情况，即为该自变量对模型决定系数R2的贡献。优势分析方法平均了变量的直接效应、总体效应和偏效应。该方法的一个最大优势是全面比较了在所有可能的子模型情况下，各预测变量解释或预测标准变量的相对重要性。

2 结果与讨论

2.1 不同部位烟叶重金属总量和不同形态含量检测值

采用1.2.2中的方法，检测了24个烟叶样品中重金属Cr、Ni、As、Se、Cd总量和不同形态含量，并求出24个样品中这5种重金属不同形态含量的平均值，如表3所示。据此可进一步求出不同形态的占比。

2.2 烟气中重金属总量检测结果与分析

2.2.1 烟气中重金属总量检测结果及其迁移率

数据见表3。

2.2.2 不同地区、不同部位烟叶卷烟样品中重金属烟气迁移率比较分析

采用1.2.2中的方法，检测24个烟叶样品对应的机制单料卷烟主流烟气中重金属总含量和TPM含量，并计算出重金属烟气迁移率，结果见表4。

从表4中可看出，相同地区相同部位的烟叶卷烟样品中，不同重金属烟气迁移率差异较大，Cd烟气迁移率最高，As和Se烟气迁移率次之，Cr和Ni烟气迁移率很低。同一种金属在相同地区的不同部位烟叶卷烟样品中的烟气迁移率差异很大，总体而言，下部烟叶中重金属烟气迁移率要比上部和中部烟叶中的低。而同一种金属在不同地区不同部位烟叶卷烟样品中的烟气迁移率差异较大，这可以为不同产区不同部位烟叶的工业选用提供参考。

表3 24个不同部位烟叶样品中重金属总量和不同形态含量检测值Tab.3 Contents of heavy metals and different forms in 24 samples μg/g

表4 24个卷烟样品主流烟气中重金属总量及迁移率Tab.4 Heavy metal total contents and migration ratios in the mainstream smoke of 24 samples ng·cig-1，%

2.3 重金属烟气迁移率与烟叶中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分析

2.3.1 数据处理步骤

从表3检测结果可看出，重金属总量及其不同形态含量之间存在较强的相关性，因此，为避免共线性问题对回归分析结果产生不良影响，首先采用基于留一交叉验证的偏最小二乘回归方法分析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

在建模过程中，反复通过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的残差与杠杆率图识别并剔除异常值，确保模型的决定系数R2和预测决定系数R2达到最大，而预测误差平方和PRESS达到最小，最终得到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在获得最优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的基础上，再采用优势分析法计算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对其烟气迁移率影响的相对贡献率，以便准确表征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对烟气迁移率影响的相对重要性。

由于烟叶中重金属总量首先分为可溶态和不溶态，而可溶态又分为有机态和无机态。理论上有机态和无机态含量（占比）之和等于可溶态含量（占比）。从表3数据也证实，可溶态中主要是无机态，无机态含量（占比）十分接近可溶态含量（占比），也就是说，可溶态含量（占比）与无机态含量（占比）存在严重共线性。这进一步导致不溶态含量（占比）与无机态含量（占比）也存在严重共线性，其相关系数十分接近于不溶态含量（占比）和可溶态含量（占比）的相关系数。因此，有机态含量（占比）和无机态含量（占比）、不溶态含量（占比）和可溶态含量（占比）、不溶态含量（占比）和无机态含量（占比）间都存在严重共线性。表5为计算出的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

为了最大程度地减少多重共线性对回归模型的影响，以重金属烟气迁移率为因变量，分别以不溶态含量（占比）、可溶态含量（占比）和TPM为自变量，以不溶态含量（占比）、无机态含量（占比）、有机态含量（占比）和烟气TPM为自变量，建立基于留一交叉验证的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据此，对于主流烟气每一种重金属迁移率，将分别建立4个基于留一交叉验证的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以便全面而准确地分析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

表5 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含量（占比）之间的相关系数Tab.5 Correlation coef fi cient between different forms of heavy metal contents in tobacco leaves

2.3.2 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对其烟气迁移率的影响

2.3.2.1 铬元素

(1)偏最小二乘回归分析

在4个基于留一交叉验证的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中，以烟叶中Cr不溶态占比、可溶态（或无机态，因为有机态含量为0）占比和烟气TPM为自变量，主流烟气Cr迁移率为因变量，建立基于留一交叉验证的偏最小二乘回归模型效果最好，建模过程中剔除3个异常值，最终结果如表6～8所示。

表6 PLS回归模型选择和验证Tab.6 Selection and validation of PLS regression model

经留一交叉验证，最终选择1分量模型作为最优模型，如表6所示。此时，模型的预测误差平方和（ PRESS=0.821035）达到最小，具有最高的决定系数（R2=0.530226）和预测决定系数（R2（预测）=0.260257），表明模型具有一定的拟合和预测能力。表7中的PLS回归模型方差分析结果（p值小于0.0001）表明：主流烟气Cr迁移率与烟叶中Cr不溶态占比、可溶态（或无机态）和烟气TPM存在显著的线性关系。表8表明，可溶态（无机态）占比和TPM释放量与主流烟气Cr迁移率呈正相关，不溶态占比与主流烟气Cr迁移率呈负相关。

表7 PLS回归方程的方差分析Tab.7 Variance analysis of PLS regression

表8 PLS回归方程系数Tab.8 Coef fi cients of PLS regression

(2)优势分析

以烟叶中Cr不溶态占比、可溶态占比（只存在无机态、有机态含量为0）和烟气TPM为自变量，主流烟气Cr迁移率为因变量，进行优势分析，结果如表9所示。

优势分析结果表明，烟叶中Cr可溶态（无机态）占比对主流烟气Cr迁移率的影响最大，相对贡献率为44.87%。烟叶中Cr不溶占比的影响（相对贡献率为30.34%）大于烟气TPM的影响。

2.3.2.2 其他元素

同Cr元素处理方法，可以得到烟叶中Ni、As、Se、Cd不同形态对其烟气迁移率的影响规律，如表10所示。

表9 Cr不同形态对各阶次回归模型中决定系数R2的贡献Tab.9 Contribution of different forms of Cr to R2 in each order regression model

表10 5种重金属迁移率的回归模型和优势分析相关统计量汇总Tab.10 Summary of relevant statistics of regression model and advantages analysis of fi ve heavy metal migration ratios

从表10中可看出：

(1)对于所研究的烟叶中5种重金属而言，通过降低烟气TPM的释放量，均有助于降低重金属在烟气中的迁移率，但其降低程度与重金属的种类有关。烟叶中重金属的分布形态直接影响其在烟气中的迁移率，可溶态重金属的影响明显大于不溶态重金属的影响。

(2)从影响重金属烟气迁移率的因素及其相关性来看，使烟叶可溶态Cr转化为不溶态Cr，可显著降低Cr烟气迁移率；使烟叶可溶的有机态Ni转化为可溶的无机态Ni，可显著降低Ni烟气迁移率；降低烟气TPM的释放量，可以显著降低As烟气迁移率；使烟叶可溶态As转化为不溶态As，同样可显著降低As烟气迁移率；使烟叶可溶的无机态Se转化为不溶态Se或可溶的有机态Se，可显著降低Se烟气迁移率；降低烟气TPM的释放量，也可有效降低Se烟气迁移率；降低烟气TPM的释放量，可以显著降低Cd烟气迁移率；使烟叶可溶的无机态Cd转化为可溶的有机态Cd，也可有效降低Cd烟气迁移率。

2.3.3 理论分析

从卷烟燃烧机理来看，从燃烧锥900℃降低到室温仅通过小于10 mm卷烟长度，同时卷烟燃烧锥的密度较低，而在碳化区附近卷烟的烟丝密度迅速增加，由于温度的降低，烟气中的物质因过饱和而迅速的凝结在温度较低的烟丝上，最终又被烟蒂或滤嘴所截留，导致进人烟气主流烟气的重金属的量非常低[16]。因此，卷烟重金属烟气迁移率普遍较低。由表6数据可知，卷烟主流烟气中Cr、Ni烟气迁移率较小，均在2%以下，As和Se烟气迁移率次之，均在6%以下，而Cd烟气迁移率最大，在10%左右。此规律和王绍坤等[16]所得到的卷烟中重金属向主流烟气中的迁移规律 Cd＞As＞Cr一致。

从重金属的物理性质来看：如表11所示，As、Se和Cd的沸点低于卷烟的燃烧锥温度，有可能直接挥发到烟气中，而Cr和Ni的沸点远高于卷烟的燃烧锥温度，挥发的可能性较小，这可能是Cr和Ni向烟气中迁移率较低的主要原因之一[16]。

从重金属形态来看，由于重金属不同形态的物理化学性质不同，其烟气迁移特性也不同，因此烟草中金属不同形态是诠释其烟气迁移机理的一个重要因素。从表3和表10数据综合整理可得，不同形态和TPM对5种重金属烟气迁移率的贡献、占比及相关性，如表12所示。

表11 5种重金属熔点和沸点Tab.11 The melting point and boiling point of fi ve heavy metals

表12 不同形态和TPM对5种重金属烟气迁移率的贡献率、占比及相关性的影响结果汇总Tab. 12 Summary of the effects of the fi ve heavy metals different forms and TPM on the contribution rates of the migration rates in the mainstream smoke, proportions and relativities %

由表12中数据可知，可溶态对Cr烟气迁移率影响最为显著（贡献率为44.87%），且与Cr烟气迁移率呈正相关。但可溶态Cr的占比较低，均小于15%。而占比较高的不溶态Cr（平均为89.1%），对Cr烟气迁移率影响也较大（贡献率为30.34%），但其与Cr烟气迁移率却呈负相关，因此，Cr的迁移率较小。同理，也能说明Ni迁移率偏低、As，Se迁移率次之，Cd迁移率最大的原因。

另外，烟叶中的砷主要以无机态存在，且主要以As(V)形态存在[17]。卷烟燃吸过程开始，金属从燃烧锥内部开始向外挥发。卷烟燃烧锥从内部约900℃向外瞬间降至室温，燃烧锥内部为缺氧环境，充满H2和CH4[18]。As在此还原环境中以 As(III)形态被释放，主要是As2O3[19]。As(III)衍生物在温度高于600℃时，可以从生物质中释放出来[20]。从烟气中释放的As2O3颗粒，易随着TPM迁移。而TPM与As烟气迁移率呈正相关且对其贡献率高达40.38%。这也可能是烟丝中含量比Ni低的As反而比Ni容易迁移到烟气中的原因之一。但烟叶中主要存在的As(V)很难挥发[21-23]，所以As烟气迁移率比Cd低。对于Cd来说，Cd在烟叶中主要以不溶态中的有机结合态形式存在，其可以在较低温度下被释放出来[24]。温度超过450℃，90%以上的Cd被有效地从生物质中释放出来[25]。这也说明了为何Cd烟气迁移率较高。而Cd在滤嘴出口新鲜烟气中以CdCl2存在[26-29]，卷烟抽吸中，蒸汽从燃烧中心向外扩散，其温度迅速降低，导致CdCl2发生成核作用或沉积。减压条件下对纯的CdCl2的研究表明，温度低于150℃时才会发生纳米尺度的成核作用，在120℃以下才能从气溶胶中过滤掉[30]。因此，卷烟抽吸过程中，Cd主要以CdCl2形式随TPM释放出来。所以烟气TPM对Cd烟气迁移率较大。

3 结论

本文系统研究全国8个代表性产区不同部位烟叶重金属不同形态及其烟气中总含量和烟气迁移率后发现，Cr、Ni、As、Se、Cd 5种重金属烟气迁移率都与其在烟叶中的存在形式有一定相关性。Cr、Ni、As、Se、Cd在烟叶中的不同形态和烟气TPM含量对其烟气迁移率的贡献依次为，Cr：可溶态（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TPM（+）；Ni：有机态占比（+）＞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TPM（+）；As：TPM（+）＞有机态占比（+）＞无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Se：无机态含量（+）＞TPM（+）＞不溶态含量（-）＞有机态含量（-）；Cd：TPM（+）＞有机态占比（-）＞不溶态占比（+）＞无机态占比（+）。其中括号内的正号和负号分别代表正相关和负相关。

本研究从卷烟燃烧机理、重金属物理性质和不同形态等方面，对上述结论进行了理论分析。为科学评价烟草和烟气重金属危害性和烟叶工业可用性提供了理论依据和技术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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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rresponding author.Email：zyj@ustc.edu.cn

Study on relationships between occurrence forms of heavy metals in tobacco leaf and their migration ratios into mainstream cigarette smoke

ZHOU Maozhong1,3, ZHANG Youjin1*, YAO Heming2, LIU Baizhan2, LU Yifeng2, HU Jianjun4, LI Yongxia5, ZHANG Huizi5,DONG Jianjiang6, HONG Shenqiu6, SUN Gaojun6
1 Department of Chemistry, Research Center of Tobacco and Health,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Hefei 230026, China;2 Shanghai Tobacco Group Co., LTD., Shanghai 200082, China;3 Kunming Cigarette Factory, HongyunHonghe Group, Kunming 650202, China;4 Staff Training Institute of China National Tobacco Corporation, Zhengzhou 450008, China;5 Shanghai Mudan Casing and Flavoring Co., Ltd., Shanghai 201200, China;6 Tobacco Quality Supervision & Test Station, Anhui Tobacco Corporation, Hefei 230022, China

In order to explore relationships between heavy metal migration ratios in mainstream cigarette smoke and their forms in tobacco leaves, contents of di ff erent heavy metals (Cr、Ni、As、Se、Cd), their four forms, corresponding unblended mainstream cigarette smoke and TPM in 24 samples from di ff erent areas and di ff erent parts were studied. Statistical analysis of data was conducted by using least square method and advantage analysis method, and the in fl uence rule of di ff erent forms of heavy metals on their migration ratios in mainstream smoke was revealed. Results showed that e ff ects of di ff erent forms of heavy metals and TPM on their migration rates in mainstream smoke were in the following order, Cr: fraction of soluble state(inorganic state)（+） ＞fraction of insoluble state （-）＞TPM（+）; Ni: fraction of organic state（+） ＞ fraction of inorganic state （-）＞fraction of insoluble state（+） ＞ TPM（+）; As: TPM （+）＞ fraction of organic state（+） ＞ fraction of inorganic state（+） ＞ fraction of insoluble state（-）; Se: fraction of inorganic state（+）＞TPM（+）＞ fraction of insoluble state（-）＞ fraction of organic state（-）; Cd: TPM （+）＞ fraction of organic state （-）＞ fraction of insoluble state（+） ＞ fraction of inorganic state（+）. The plus or minus in the bracket stands for the positive or negative correlation. A theoretical explanation of the above results was proposed by taking into consideration the combustion mechanism of cigarettes, physical properties and occurrence forms of heavy metals and other factors.

mainstream smoke; heavy metals; di ff erent forms; migration ratios

周茂忠，张悠金，姚鹤鸣，等. 卷烟主流烟气重金属迁移率与烟叶中重金属不同形态之间的关系研究[J]. 中国烟草学报，2017,23（2）

中国烟草总公司科技重点项目“烟叶中不同形态及烟气中不同价态重金属的分离及检测技术开发”（No.110201202006）

周茂忠（1990—），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烟草化学， Email：zhoumzh@mail.ustc.edu.cn

张悠金（1955—），研究方向：烟草化学，Tel：0551-63492083， Email：zyj@ustc.edu.cn

2016-06-22；< class="emphasis_bold">网络出版日期：

日期：2017-01-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