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玛斯·曼的儿女
2017-11-14陈玉慧
中外文摘 2017年18期
□ 陈玉慧
托玛斯·曼的儿女
□ 陈玉慧
诺贝尔文学家托玛斯·曼(Thomas Mann)有六个孩子,每个孩子都杰出有才华,但也都活在父亲巨大的阴影之下,第三个儿子葛罗·曼在父亲盛名阴影中活得最辛苦,他在托玛斯·曼死后对家人表示,他只有在父亲死后那一刻才真正活过来。
有一年开车到瑞士玩,经过kilchberg,顺路前往托家墓园拜访,有一事让我印象深刻。托玛斯·曼与家人合葬墓园在一角,葛罗·曼生前与父亲不往来,死后坚持不与父亲合葬,他自己的墓碑孤单落在墓园的另一角,仿佛仍在向父亲抗议。他一生与父亲如此过不去,至死不休。
托玛斯·曼的儿女都是作家,但都受到超级父亲的影响。有人嗑药,有人自杀,最小的女儿伊丽莎白·曼则有恋父倾向,嫁给比父亲年纪还大的意大利作家波格斯。葛罗·曼生命中好几次发作重度忧郁症,一度被送到精神病院长期治疗。他从小自我怀疑及保有那种局外人的态度,他一直不敢发表作品也不敢对事情表态,父亲的挑剔使他的自我认同问题更趋严重。
托玛斯·曼在1920年的日记上这么记录儿子葛罗:这小孩个性问题很大,隐瞒,不诚实,并且歇斯底里。而多年后,葛罗谈及父亲:严厉得过分,紧张,总是冷嘲热讽,以及:我的童年只有“惨酷”二字可以形容。
(摘自《羊城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