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阿芳(外二章)
2017-11-14重庆
重庆 斯 缘
写给阿芳(外二章)
重庆 斯 缘
窗外雨滴淅沥,仿佛一颗滴落脸庞,冷却了滚烫的浮想。安详,潮湿,池塘没有一丝波纹,缄默如初。
窗含一幅画,镶嵌五月的山坡,一缕馨香飘进木屋,兰叶子清瘦如故。好看的依依柳枝,似一袭裙袂飘然而去。如注的暴雨,失落的绿叶,砸向虔诚的伤口。
清晨六点起床写信,写给已经回到山里的阿芳。我告诉她,我在整理那些已经不成情节的故事,也打不开那场浓重的夜幕,笔尖把信笺戳破了小洞,杯里的茶水已长霉,书签散落一地,发黄的诗稿躲在墙角……
我还想把溪水的呜咽带给你,甚至草坡上的那朵小小的白草莓,那一组雪夜里苍老的梦境就算了。
平常的日子,已被风干,淡然如水。蘸不上新鲜的墨汁,将呼一声叹息。
为什么不发短信,微信?源于真实的故事,跟互联网没有关系。
夜 莺
谁的脚步惊醒了酣睡的仙姑?谁的啼吟兴起了池水的微澜?
是那只恋着水恋着草的山雀,抑或是那个慕名而来的老者,忍不住寂寞,搅开了浓雾紧锁的青山?
这样的夏晨,这样湿漉漉的心情,高山之巅,除了一池水,什么也没有发生。
我为什么相信那个传说?我为什么一厢情愿地守候一场暧昧的幽会?
那只永不疲倦的夜莺呢,它倒好,可以随意地访问别人的私邸,触碰仙女夜房的秘密。而我,目力不够,怎能测量湖水情绪的深度?我已经丢失了星光暗示的一朵昙花。
一朵紫色的小花,微笑。
我不是那个樵夫,遇不了那刻骨铭心的恋。
枯 木
有一股麝香气息。苔藓点缀出美丽的花环。
宁愿倒在圣洁的森林,也不愿在世俗的喧闹的隆重葬礼。
廉价的裸葬。灵魂的轮回。
我知道,白云唱过挽歌,落叶为你披上了丧服。或仰天,或匍匐,或侧卧,都是与大地融为一体的姿势。
我沉浸在梦幻般的影像里,巨大的花蕾突然从似乎已经枯死的枝中长出,魔术般地长成了嫩绿典雅的树枝。这些枝条莽撞地向上长,结果树枝无法承受它的重量,只听喀嚓一声,鲜嫩的树枝会忽然折断,就像风扇一般,但是那时候根本没有风,它是被自己的重量压折的。
人与树,难道与大地之间没有通灵之处?
僵硬的姿态,活跃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