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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13特邀栏目主持郑润良

青年文学 2017年11期
关键词:古典散文文学

特邀栏目主持:郑润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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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栏目主持:郑润良

本期推介两位九〇后作家的作品:鬼鱼的小说《惊蛰》和陈焕文的散文《玩物志》(外二篇)。鬼鱼在小说创作方面颇有规划,《惊蛰》是他“节气”系列小说中的一篇,此外他还有一个以词牌名为题的系列小说。《惊蛰》在知识分子内心世界书写方面颇见深度,语言也很见功力。陈焕文的《玩物志》(外二篇)是他的散文集《27》(待出)中的部分作品,表现他对物与美的沉思与观感,体现出年轻写作者内心的沉静与积淀,也颇为难得。

郑润良:鬼鱼好,说说你现在的生活状态,是工作了还是在读书?

鬼鱼:工作快三年了。

郑润良:做什么工作,和文学相关吗?

鬼鱼:新闻编辑。算有些关系吧。

郑润良:你原来学什么专业?

鬼鱼:本科是中文,硕士改了戏剧与影视学。

郑润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文学创作感兴趣?

鬼鱼:初中老师发现我的作文“路数”跟别人不同,但没引起我注意;高中老师说我的作文像期刊文学,不适合应试;大学魏晋南北朝文学和现当代文学教授看了我的作业说,你或许更适合文学创作……于是,我开始了先诗歌后小说的写作。我的写作可能更接近于文字先觉、意识后知这么一种方式。

郑润良:诗歌方面喜欢哪些诗人?

鬼鱼:偏中国古典诗人,因为一开始学写的是古典诗词。杜甫、王维和苏轼。

郑润良:诗歌作品有发表过吗?

鬼鱼:在《诗潮》《中国诗歌》《飞天》等刊发表过。

郑润良:你发表的第一篇小说是什么?

鬼鱼:《江湖》,刊于二〇一四年七期的《山东文学》。

郑润良:该小说主要写什么?

鬼鱼:一个高考失利的少年闯荡江湖的故事。也是我表弟的经历。写之前重看了电影《盲井》,重读了余华《十八岁出门远行》。

郑润良:当代作家中你喜欢谁?

鬼鱼:《废都》之前的贾平凹,莫言、孙甘露、杨显惠和张承志。

郑润良:可以简单说说喜欢他们的哪些方面吗?

鬼鱼:莫言的结构,孙甘露的语言,杨显惠的故事,张承志的思辨,贾平凹的意境。

郑润良:从哪篇小说开始你觉得自己在写作上有比较明显的提升?

鬼鱼:就是本篇,《惊蛰》。

郑润良:《惊蛰》的写作有什么缘起吗?

鬼鱼:年初翻阅杜甫寓居成都草堂的研究文献,恰又听说一桩数年前震惊文坛的抄袭官司。缘起是围炉夜话得来的数十年前某男导师与其女弟子的不伦之恋。当然,与小说相反,现实中他们结良缘且恩爱。

郑润良:写作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体会吗?

鬼鱼:小说时空转换频繁,意在营造一种“空寂”。叙述时很是小心翼翼,有压抑感。

郑润良:为什么以“惊蛰”为题,结尾的虫子有什么寓意?

鬼鱼:一直想以节气写系列小说,《白露》已发表,《谷雨》和《清明》尚在酝酿,《惊蛰》寓意新生。虫子既是对母亲所言“蝠钱”的历史呼应,也是“我”踏上“宽宥”之路的隐喻。我所追求的小说的气息,是一种氤

郑润良:陈焕文好,我看你的这组作品,是你就读北京大学创意写作班的毕业作品《27》的一部分,这么说你是工作了?

陈焕文:是的。

郑润良:现从事的工作与文学相关吗?

陈焕文:没有特别直接的关系。

郑润良:看你的微信,你好像经常出国,是工作的原因?

陈焕文:完全是个人爱好,我每次去国外都是去旅行或者换个地方待一段时间。我不是很喜欢给一件事情人为地赋予意义或目的。但是,旅行是生活经历的一部分,在写作中无疑也会自然地以各种形式呈现出来。

郑润良: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文学创作感兴趣的?

陈焕文:十多年前吧,那时候流行一个叫作“新概念作文大赛”的比赛,我是第九届和第十届的一等奖。获奖文章都发表在了《萌芽》杂志上。

郑润良:能否简单介绍一下《27》这部作品?

陈焕文:《27》是一部个人的散文集作品,所有文章均为特定时间内密集创作而成。散文集中涉及我至二十七岁为止生活中所经历和体验的事物,包括感受、记忆、幻觉、观点、情趣、审美等各方面内容。借由这些内容,探讨了对于所处时空和自我的认识,也表达出我对于文字与文学、观察与自省、自我与文本等文学创作问题的态度和理解。

郑润良:因为你的毕业作品是一本散文氲着典雅与教养的气象呈现。

郑润良:近期有什么创作规划?

鬼鱼:继续词牌名系列小说写作,目前已完成了四五个。还有就是二〇一三年写了一部约七万字的中篇,年末打算改写成十万字出头的小长篇。集,我想知道你的散文观,你觉得散文可以虚构吗?

陈焕文:当然可以。没有哪种文学形式能完全脱离“虚构”,而更多的时候,“形式”本身的划分和判别就很可疑。

郑润良:你的这组散文表达了你对日常生活与美的凝视与玩味,让我联想到台湾的林清玄,你有读过他的作品吗?

陈焕文:听说过这个作家,但完全没有读过。我爱读的东西,很多都特别“不文学”。

郑润良:感觉你的生活方式比如经常出国旅行,很“现代”,但你的文章又流露出你的古典趣味,对此你是怎么理解的?

陈焕文:这没有什么矛盾。对我来说,“美”和“好”是很重要的事,甚至是最重要的事,而这两个东西和时间这件事,完全不在一个维度层面上。或者说,对于我而言,美、好是先决准则,属于哪个时代并不重要。就像古典中有美、好,现代里也有美、好。但是古典里的有些美、好,在现代已经消失了,而反过来现代所拥有的一些美、好,古典里也不具备。

郑润良:有没有想过根据你的旅行生活写一系列散文?你对游记怎么看?

陈焕文:目前为止没有考虑过。总的来说,我写作的核心是在“自我”或者说内向的自省上,而不在“游”上。“游”本身可能会是文字中自然流露和运用的元素或内容,但不应着意作为主题或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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