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写作诗歌语言的自然
2017-11-13王人天
王人天
论写作诗歌语言的自然
王人天
要写好诗歌,语言是个关键,好的诗歌,语言总是很自然的,让我们读来非常舒服,朗朗上口,贴切生动,意境深入,浑厚大气。但是,如何才能够达到语言自然的形成方式,非常令人值得探索,笔者试做一些有益的探讨和梳理。
一、写作思路清晰是使诗歌语言自然的关键
诗歌也好,作文也好,都得有个思路,思路清晰,才能有的放矢,孰轻孰重,谁在前谁在后,了然于胸,笔底自然好写,废话少了,言辞不生搬硬套,也不会虚空乱抓句子。在诗歌上来说,就少去了生硬意象的词和废话。
语言是工具,作为诗歌写作的零部件,它的运转符合整台机子的运转,也就是说诗歌的语言服从诗歌主题表达的需要,服从整首诗骨架和结构的安排。由此,骨架和结构的合理就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怎样才能使骨架和结构的安排合理呢?笔者要说的是首先必须得写作的思路清晰。因为思路的清晰靠酝酿成熟,酝酿成熟了,就对整首诗要表达的主题思想、结构形式以及如何过度、出笔等等掌握得清清楚楚,了然于胸,言辞才可把常用而熟悉的词语用得恰到好处,让人们感到熟悉而不生硬拗口,念起来时,思路的畅通导致读着顺口而不阻隔。不阻隔的语言能让人们感到一种美的自然力量在心中诞生。
实际上,诗歌语言的走向在下笔的时候就定下了基调,后面的词语、意象都是在第一句的基础上生发开去,不管是顺藤摸瓜或逆向思维,再或者顺路前行,一切都是第一句引发出来的。思路的畅通是说话的基础,主题的把握是对说话的总领,结构、骨架的掌握是说话的技巧,我们掌握了才能充分地调动言辞,把心中所想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诗歌意象是言辞,言辞得符合所有文章语言的规律,符合说话的规律,只不过它更多隐语、更多“圆子话”、更多譬喻,在诸多联想、跳跃、虚实转化中完成诗歌语言的生成和表达。
假如一个人讲故事给别人听,是东讲一点西讲一点呢,还是得有一定的顺序?即使插叙和倒叙,故事也得通畅,吸引人才是关键,否则,人们则不愿听,由此,在讲的时候就要求讲究一定的技巧和方法。所谓方法就是思路,思路的通畅导致故事的叙述合理。换句话说就是诗歌的思路也要合理、通畅,写起来时才会文思泉涌,意象自然涌到眼前,佳句叠生,意境生辉。为此,诗歌的思路是不简单的思路,是生活的重叠,是生活的浓缩和生活酿出的蜜,我认为诗歌是生活的精华。在文字里,我们把生活涵盖的所有东西,通过大脑过滤、凝聚成文字样的有形物进行表达,而有形物的凝聚过程是痛苦的,也是极崇高的、快乐的,是生命的体现,是我们对社会、对宇宙、对自然的认识和体悟,对人生的破解和自我解析在思想精神世界里的充分表达,因此诗歌产生了意义和价值。
于是诗歌语言思路的纹理、轨迹就有了一定的规律可循:在写作诗歌的时候,总结经验,总结前人的教训和写作技巧,取得使思路畅通的方法,当然在取得一定的方法之后就要创新,否则人云亦云不足为奇,俗谚“好话一遍人称款,二遍尚可闻,三遍四遍不稀见”,文以奇立足即是。诗歌以新及独特生存,写出的诗歌不一定最好,但人们看了后,认为有新发现,那就有价值。因为新说明有创造,不新就是临摹,或者说是别人说过的话,作为思路来说,别人说过的很容易照搬,自己的创造则不容易。要使创造被别人认可,就得符合思维。符合思维才能意思清楚明了,朗朗上口;符合思维的酝酿、构思方法是诗歌写好的前提,也是使诗歌自然的关键。
二、意象生成合理是形成诗歌语言自然的重要因素
为什么有的诗歌读起来,意思明白,但就是不通畅,感觉阻隔?问题是思路大体通畅了,但不懂得技法和意象的生成关系。表面看来,是表达了意思,可没找到它们内部连接的方法,也就是没有找到它们内涵所共有的东西。只有通过这种共有的东西,才能使它们相互关联起来,在人类的大脑思维中容易地走到一起,顺藤摸瓜或是类比、模仿,再或者逆向反思,总之都以一定的规律方式接近。诗歌的意象生成是在思维的方式上产生,并形成有形文字,借文字表达大脑所想的精神世界,传达给读者,合理地把无形幻化为有形的过程即意象生成。
诗歌意象的生成是有一定的方式和规律的,下我探索总结了一下,大约有以下几种生成方式。
1.联想推进,顺藤摸瓜,同类相聚,由此及彼
在写作诗歌的时候,意象的生成须靠大脑的联想,而这种联想是有一定的轨迹可寻的。一般来说,人的思维都容易走同种、同样、同类的思维方式,即横向形的思维方式。譬如由人的部分身体器官想到人身体上的其他器官,植物想到植物,动物想到动物,天气想到气候的种种,矿物想到矿物,农作物而想到粮食等等,说具体一点就是由手想到手臂或者是脚、头等,这些东西很相近,又血脉相承,内里含有一定的相关因素,此因素就是我们为何想起它的原由,也是我们探讨的意象生成的关系。研究这种关系能够促使我们把诗歌的逻辑整理得缜密而含蓄,通畅而有意味,好的诗歌意象生成既特别又合理。
换句话说,联想是诗歌写作的关键。没有联想,就没有诗歌。诗歌意象通过联想而产生由此及彼的推进,在此,我要说的推进不是同类的由此及彼,而是由此物想到另一物的推进方式。譬如海子的名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本来大海和春花是绝不相同的两种事物,但被他联想起来了。那么,这种联想是一个怎样的思维方式呢?首先,有一个大海,大海就有海浪,海浪就有浪花,当他看到宽广的大海,同时也就看到了大海上的浪花,由浪花想到植物的花,无论是桃花梨花李花杏花,不管是什么花,总之只要是春天的花,他都想到了,由此才会有“春暖花开”的意象。意象的生成跟随作者的思维方式,跟随着作者的心情变化,不会无缘无故产生。古代传承下来的意象有的具有了定模,譬如月亮想到故乡,月亮就具有了乡愁模式,但是我们可以打破这种模式,走创新之路。月亮可想到故乡,同时也可想到太阳,我们为何不可以去想到美人呢?因为月亮是阴性的,给人是柔和之美;美人也是阴性的,给人亦是柔和姣美,由此而有了共通性,生成意象创造一首诗完全是可以的。那么,以此意象生成方式篡改李白的诗写一首看看:举头望明月,低头暗自伤;云遮美眉去,何以亮堂堂?美眉和月亮就有了关联。打破古人既定规律,而又符合诗歌意象的生成法则,对于今天来说,是诗歌发展的重要瓶颈,也是很重要的方法。联想不仅由浪花想到春花,也可想到雪花,还可由雪花想到春花,再由花想到女人,总之,合理就是法则。
2.以管窥豹,递进探程,反向思维,逆得结果
诗歌的意象生成不仅可以从横向的方向发展,也可以从纵向的方向发展,即以管窥豹递进式的生成,譬如由瓦檐想到整座房子,由房子的外形想到室内,由室内想到房子的主人,由主人想到社会的整个空间,这其实是递进式的思维发散过程。把这个过程捋清楚了,意象的生成也就自然的产生了,所产生的合理意象让人阅读的时候,思维上不会阻隔,也不会产生生硬感。其实,许多诗歌在初写者的手里,本来很有感受,但是写出来后,读着别口,原因就是为了使诗歌独出新意,而让意象的生成生拉活扯,不顺着思维自然形成,当然要别口了。顺应思维,以部分推及整体,譬如由人身上的某个部位而想到人的整个身体,再由这个身体而想到某个部位有可能的表现推及其他物体等,思路不错乱,意象自然顺口。
递进过程中社会上所有的事物都有相对的一面,也就是相反的阴阳两极。换句话说就是事物都有阴阳两面,而这两面是两个极端,是水火不相容的,相互会越走越远,但作为人的思维,往往会想到另一面去,由此产生了反向思维。正因为反向思维的作用,也就使诗歌意象的生成多了一条法则。譬如由天想到地,由水想到火,由山想到水,由好想到坏,由坏想到好,等等,它们都有一定的法则,朝相对的一面出发,而推理出事物的发展,也就是一种逻辑关系的逆反。往往诗歌写作中,这种逆反逻辑关系常常出人意料,得出最好结果,换言之就是意象生成的思维过程通过逆反的方向而得出最好意象。
好的意象是生成好的诗歌的关键。写诗利用哪种生成法则来写,关键看对主题要领的把握,意象要新且奇并合理,读起来顺畅,把人们思路一下引入创造出美好就是好方法。反向思维的意象生成方式形成的意象在相反的方向,譬如艾青的诗:“为什么我的眼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俗话说“水来土掩”,阴阳五行“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和火是相对立的,土和水也是相对立的,诗人眼中的泪水让我们最直观的感受是水,与水相对立的则是土。土是啥?土就是土地。由此,泪水意象演化了下一句的生成,也就是土地的意象得以造就,从而让诗歌的内涵丰富起来,让想象的空间更大更宽广,不能不被诗人的诗句感动,这都是意象的功劳。
3.利用修辞手法生成意象,学习民歌巧喻
接下来,诗歌意象的生成还有一个重要的方法,就是利用汉语不同的修辞手法。这些手法特别是在民歌中大量应用,让许多人认为写诗学习民歌能得到大帮助。在我国古代,很多诗人都向民歌学习,并且后来都成了优秀诗人,譬如李白、杜甫、白居易、秦观、刘禹锡等,莫不让人仰目视之。
民歌手法主要以譬喻、比兴为主体,间杂拟人、叠句、夸张、复踏、双关、对偶、摹声等等,这些修辞手法有助于意境的表达,换过来用在诗歌上,也能大大的加强意象的表达效果,或者说有的意象从根本上就是这些修辞表达的结果。如徐志摩《再别康桥》中“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就是用暗喻的修辞递进意象。金柳怎么会是新娘呢?得靠修辞表达,直接地告诉人们它就是新娘,当然其中含有了拟人,金柳是柔软摇摆的,漂亮的女人腰肢也柔软,其中就涵有了共通性,但毕竟柳与女人隔得太遥远,没有修辞来转换,人们会觉得突兀,用了修辞,人们一下子就明了了。由此,诗歌的意象在修辞的使用下就赋有了诗意,更能传达出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在写诗的时候,利用修辞手法生成意象,也是重要的一课,把握和学习好修辞,更有助于生成意象及写好诗歌。当这些都掌握的时候,诗歌语言也就自然了。
好诗不仅语言凝练,意象也要凝练,选择的意象要具有代表性和精确性。用好一个意象可以起到以一当十的效果。精确的意象让人明了,繁杂的意象让人眼花缭乱,减去繁杂后自然让人思维容易进入,读起来也紧跟进程,由此,思维的通畅导致语言自然,在这方面,中国古代的诗人做得非常漂亮,譬如李白的《静夜思》选取月光与故乡两个意象就非常准确。
三、凝练和音乐节律性使诗歌语言自然朗朗上口
要使诗歌语言自然,语言的凝练和音乐的节律性也是不容忽视的问题。
“删繁就简三月树,领异标新二月花”,诗歌讲求语言的精悍,凝练的诗歌是最精要的语言,剔去了旁枝末节,像三月的树一样精神,树根养分直达树梢,树会长势旺盛,同理,凝练的诗歌让人看起来舒服,舒服的诗歌肯定自然,因为看起来明了、澈朗,读起来顺畅。精练不仅在字词的凝练,还在于意象的凝练。选择的意象一定要具有代表性和精确性,用好一个意象就可以起到以一当十的效果,减去可要可不要的意象,句子和字词就会少许多。精确的意象让人明目,繁杂的意象让人眼花缭乱,减去繁杂的东西,自然让人的思维容易进入,读起来紧跟进程,思维通泰而觉语言自然,何况人的思维模式都喜欢精练而不喜欢繁杂,因为繁杂是大脑思维混淆不清才出现的结果,换句话说就是不能把思维方式捋成清楚的一条线进行表达所致,故写作诗歌要朝最精炼的语词和最精确的意象去做,才会让人感到自然、叹服。
另外,对于诗歌语言的音乐性:一般来说,人们说话的语言单位是以两个字或三个字为一节,单字为一节的较少,四个字的就更少了,甚至于几乎没有,写诗的时候符合了音节的排列性,读起来就会自然好读,更何况在音乐的节律性上大多是以字词单位组成节拍,有一定的规律,让人循着节拍朗读或歌唱,顺其自然。譬如民歌,就大多以三二二或二二三,再或者二三二的节拍顺序进行,让人在歌唱时,一边歌唱一边打节拍,每一个字音都落在拍上,气匀顺,唱起来有感情,顺乎气息的流通。由此,诗歌的节律性按照音乐的节拍走,容易调动感情,也容易使字词读起来畅通自然,声音婉转,歌的内涵和功用得以体现,即使激昂、欢快的诗歌也是在音乐的节拍中进行,音乐节律性让诗歌更加自然。
当然,诗歌的音乐节律性也体现在压韵中,中国的古体诗和民间的民歌均非常讲究韵脚,韵脚是为了让人读唱的时候通畅自然,于声音里感受韵律美。现代自由体诗已不再很讲究压韵。话说回来,毕竟是很不讲究,而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还是讲究的,譬如音调和近音上的处理,都是压韵的一种变化,平仄不再严格,但是读起来的音调变化大致还是要符合的,尽管是口语音或者方言音,只有那样的处理,才能使诗歌的节奏和音韵美体现出来,让诵读诗歌的人感到轻松,在那种抑扬顿挫里感受诗歌的美丽。
我不主张绝对的压韵,但诗歌的节奏、音乐的节律性和音韵美还是要讲究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诗歌走向更大的和谐自然,只有和谐自然了的诗歌才是美丽的诗歌,才能让我们的精神感到舒坦。为什么不主张绝对压韵?一是有碍诗歌的发展;二是语言在数千年的变化中,语音已产生了很大的改变,许多语音早已不符合古代压韵音标的标准,尽管在现代的今天,普通话普及,那也仅是以北方话为标准的大致普及,何况中国地广人多,各个地方都有方言音,更出现了许多出入,难以一种要求去判断压韵的标准和制定一个绝对的规律。但是,我们可以以相近或相似的压韵方式进行,虽然不是很合格,但能起到一定的补救,是走向自然美的一种音韵方法。实质上,节奏感、音乐美都可以借诗歌的音乐节律性表达出来,读起来的时候声调顺畅,从而让我们觉得好读,自然,自然了才是好诗歌。
四、熟悉生活,提炼口语,使诗歌语言产生亲切感
诗歌的自然美,仅是上边这些,还不足以将自然充分表达。实质上要充分的表达诗歌的自然,关键还得要熟悉生活。生活是艺术的来源,没有生活的艺术就是假、虚、飘的艺术,不能感动人,不能获得人们心灵的共鸣,更不能让人们沉醉其中,无法阅读和欣赏。试问,一件艺术品的功用是什么?它就是让人们审美。人们无法阅读和欣赏了,又怎去审美?再说,人们的审美习惯总跟生活和自然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或直截或间接,需要生活给予提示,需要自然来做导向,就是从书本上获得的知识也是前人总结了的生活知识,何况书本知识是死的,现实生活才是活的,灵活应用,向生活学习才能更好地创造和鉴赏艺术。对于写作来说,也是这样,必须深入生活,了解并熟悉它,才能够探入实质,写出人类心灵共鸣的东西。有了共鸣的东西,人们才能够更多的认同,在认同的同时,才会感到自然,因为是人们认识和熟悉的生活,就是猎奇的鉴赏,也是作者熟悉生活后把生活的真实性淋漓尽致表达了出来,活化在鉴赏者的眼中,由此而得到鉴赏。如果作者不熟悉,就写不深透,也写不真实,更不能打动读者。因为作者写作时在思维的过程中,思维常因不熟悉而受阻隔,阻隔了,语言也就不能顺畅,不顺畅,语言就办不到自然。由此,诗歌语言的自然是需要对生活熟悉的,不是一般的熟悉,而是深入的了解和认知,是从思想到体验上都能对生活给予认知和深入的解剖。
写作诗歌的时候,应该围绕生活写,写生活中最熟悉的部分。因为那部分是最掌握的,写起来时思维不会打阻隔,滔滔畅畅中寻找熟悉恰切的词汇。
寻找到熟悉恰切的词汇,语言就自然好表达。换句话说,也就是容易从我们大脑的词库里找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意思。意思清楚了,明白了,读者读起来会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因为恰当的词汇是特定生活的再现,是别的词所不能代替的表达,意象的演绎在思维中产生并进行特定。如果不了解生活,产生的意象就会生硬,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嫌而使诗歌的语言失去自然顺畅。由此,要想达到诗歌语言的自然,就必须写熟悉的生活,写周围的生活,写经历过的生活,即写自己亲眼看到的和亲耳听到的,再或者就是自己采访记录了解来的及亲自实践的,通过扎实的生活基础组织可用的语言词汇表达要说的东西,避免不熟悉的东西造成生造意象演化生造语言。再者,对生活熟悉,写起来就很容易使用生活范围内的口语,因为口语的亲切感会让人读起来感到畅快而显得自然。
如今,口语入诗的流行,也许是诗人们为使诗歌语言的自然而自觉的应用。事实证明,口语入诗已是诗歌发展的成功经验。但是我要说的口语入诗必须要提炼,否则,就不叫诗。因为诗歌是有意象的,言辞通过意象的表达给人以优美,再加之意境的深邃旷远给人以无尽的想象,人们在阅读的时候沉醉在思维的联想空间里而得到对作品的审美。美是无尽的,口语是直白的,但是口语是人们最熟悉的语言,是日常生活中最不可缺少的部分,人们用它交流,用它表达意愿,使用频率产生亲切感及依赖感。换句话说,用口语写诗很容易让人们的大脑思维接受知识的表达。但是口语有低俗的、直白的、也有大量方言拗口的、有别的地方不能懂的,在使用口语写诗的时候必须进行提炼、取舍,否则虽是自然了,也成不了诗,而成了生活里的说话。
口语对于人类来说,是最熟悉的语言,也是最常用、使用频率最高的语言,由于经常使用而熟能生巧。写诗用口语,关键在一个“巧”字。如何把语言应用巧妙是写诗的技巧。人类在平时的说话中,大多情况断断续续,随着事物的发展和行为的变化说话,而不会像写文章一样整篇整章的说。为此,在写诗歌的时候,就得提炼口语,要把话写得连贯起来,精彩起来。诗歌本身就是文章,只因体裁的不同而产生分行,看上去像说话一样——断断续续,可诗歌毕竟不是口头说话,而是文章的艺术性使说话得到升华,何况内涵的美更使语言走入了脱俗。应用口语写诗,就是要把这种语言升华起来,化腐朽为神奇,度精神于圣殿,给人以美轮美奂的审美感受。精神的愉悦是对文明的感知,口语的升华是对文明的进步,提炼口语,以熟悉的语言写诗是使人们的思维容易接近升华,同时也是对文学边缘化的一种缓解或补救。如今,文学的受众走入了怪圈,读文学作品的人几乎是文学爱好者,其他大多只爱挣钱、麻将、影视,不喜欢读文字的深奥,倘若换成口语,或许是另一回事,因为语言的熟悉导致读起来不费劲,更难得的是由亲切而产生自然感。有了这种自然感,诗歌语言当就是另一回事。
尾 语
诗歌语言的自然不是简单的说话,也不是简单的文字,更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通过研习深究才可达到,具有多方面技术含量和应注意的细节。写作是语言的艺术,诗歌是把语言应用到高含量高技巧的写作,我们的生活都可以写成诗歌,关键是看怎样来把握技巧,怎样来调动情感?魅力所在是给人们共鸣,换句话说就是人们在感受中审美。
美的诗歌一定是自然的,自然和谐是大家的共识,自然的美也包含了简洁的美,跳出旧框框套套,找到一种更适合自己的表现方式,把符合诗歌要素的诗歌元素淋漓尽致体现,最终为诗歌服务才是最高要求。
【注释】
[1] 云南俗语,意为再好的话也只能说三遍,若再说多则味变,失去原本之意。
[2] 海子著,《海子的诗》,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1999年12月出版。
[3] 徐志摩著,《猛虎集》,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出版。
(作者系云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责任编辑:杨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