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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近性积极情绪对羽毛球运动员击球决策的影响
——抑制功能的调节作用

2017-11-01李权华迟立忠

天津体育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积极情绪正确率参与者

李权华,迟立忠

趋近性积极情绪对羽毛球运动员击球决策的影响
——抑制功能的调节作用

李权华,迟立忠

情绪与决策的关系是当前心理学研究的热点之一,近期研究者开始从情绪的动机维度模型出发重新探讨情绪对认知活动的影响。以羽毛球项目中后场击球决策为研究载体,运用具身化的情绪诱发方式,通过3个试验研究探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的影响,并考察执行功能这一认知活动中枢在积极情绪与运动决策关系中的作用。试验一通过具身化的情绪诱发方式探究不同趋近性积极情绪对2类决策的影响,发现低趋近性积极情绪状态下被试的决策正确率更高,且主要表现在认知决策层面。试验二在试验一的基础上进行改进并加入抑制功能的分组,发现抑制功能较好的被试可以降低高趋近积极情绪造成的不利影响。为了验证前述结果的可靠性,试验三利用双任务范式占用个体的抑制资源后让个体在不同趋近性积极情绪条件下进行认知决策,发现当抑制功能被占用时,高趋近积极情绪对决策表现的不利影响再次显现出来。结合3个试验可以发现,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对认知决策正确率影响显著,低趋近积极情绪相比于高趋近积极情绪更有利于决策者进行准确的决策,且抑制功能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认知决策影响中具有调节作用,即高抑制功能可以降低高趋近积极情绪对个体决策的不利影响。

趋近性积极情绪;运动决策;执行功能;抑制

运动决策指将信息存入短时记忆,并与长时记忆中的信息进行比较,做出运动行为选择的过程[1]。相比其他决策活动,运动决策过程具有可利用信息少、时间压力大、结果不确定等突出特点。运动决策可分为2种:以逻辑思维为主导的、需经过缜密分析并运用一定策略的认知决策;时间压力下快速、直接、或然性的直觉决策[2]。

运动决策的相关研究主要沿着2个方向,一个方面考察运动决策的内部机制,如运动决策的先行视觉线索[3]、视觉搜索策略[4]等;另一方面,围绕影响运动决策的内部及外部因素展开,如情绪[5]、压力[6]、工作记忆容量[7]和执行功能[8-9]等。

情绪是运动决策的重要影响因素。研究发现,与消极情绪相比,积极情绪能够提高篮球运动员的决策正确率,加快反应时间[10]。可见,积极情绪有利于运动表现的提高。

积极情绪这一概念源于情绪的维度理论[11]。该理论认为,核心情绪在人脑中是连续的,由愉悦(pleasure)和唤醒(arousal)2大维度组成。愉悦维度又称效价(valence),从正方向到负方向在愉悦(积极)与非愉悦(消极)之间变化;唤醒维度则在平静与兴奋之间变化。情绪的拓展-建设理论(Broaden-and-Build Theory)认为,积极情绪对认知加工的影响在于快乐、满意和喜悦等积极的情绪体验,能够帮助个体营造出对信息开放的态度、更加灵活的思维,这种积极的模式可以拓宽个体的认知范围,促进创造性地解决问题[12]。P.A.GABLE等[13]在情绪的维度理论基础上,将动机维度纳入考察范围,提出了情绪动机维度模型(the motivational dimensional model of affect)。该模型认为,情绪促使认知窄化或扩宽的原因源于动机,而并非情绪效价。P.A.GABLE等[14-16]发现,低动机强度的情绪有利于拓展认知加工,而高动机强度的情绪会窄化认知加工。根据情绪的动机维度模型,一些研究通过运用图片或视频材料[14-15]、金钱激励延迟范式[15]和操控被试身体姿势[16-17]等方法诱发高或低强度的趋近动机积极情绪,探讨对注意、记忆、认知归类等认知加工的影响,发现低强度趋近动机积极情绪扩展了注意和记忆的范围,促进了更为广泛的认知归类,而高强度的趋近动机积极情绪窄化了注意和记忆范围,不利于广泛的认知归类。

在探讨积极情绪对认知加工(如决策)影响的同时,人们也期待发现此作用过程会受到哪些内外部因素的影响。近年来,一些研究开始对执行功能与决策的关系进行探究,并发现其中与运动决策关系最为密切的当属执行功能的子成分—抑制功能。抑制功能(Inhibition)是指,个体进行认知加工时对无关刺激的反应抑制。董哲[8]研究发现,抑制功能影响运动决策,且主要作用于信息加工阶段。故此可以推测,积极情绪对决策的影响或受到抑制功能的调节。

羽毛球赛场情境复杂多变,丰富的技战术特点为运动决策的研究提供了绝佳的研究内容。此外,由于羽毛球属于格网对抗性项目,“泾渭分明”的运动区域为衡量决策的标准提供了天然模板。因此,在运动领域中不少决策研究以羽毛球项目作为研究的蓝版[8,18]。

综上所述,情绪的动机维度模型使越来越多的研究者考虑动机在情绪与认知加工关系中的作用[19]。而执行功能作为高级认知加工过程中的重要成分,对其进行深入的探讨有助于增进对运动决策,以及情绪对决策的影响机制的进一步认识。因此,本研究将探讨趋近动机积极情绪和抑制功能对运动决策的共同影响。

1 试验一:趋近性积极情绪对羽毛球决策的影响

1.1 试验目的与假设

探究不同趋近动机强度的积极情绪对羽毛球决策的影响,旨在考察趋近性积极情绪在羽毛球运动决策中是否存在显著效应。

试验一的核心假设:趋近性积极情绪会影响决策正确率和反应时,具体指,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被试的正确率最低、反应时最长,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反之,中等趋近积极情绪介于二者之间。

1.2 研究对象与方法

1.2.1 参与者 国内某体育大学羽毛球运动员49人,平均年龄(21.88±1.82)岁,平均运动年限(3.88±1.41)年,男性39名,女性10名。参与者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色盲,均为右利手。

1.2.2 试验设计 本试验采用3(趋近性积极情绪:高趋近、中趋近、低趋近)×2(决策类型:直觉决策、认知决策)的混合试验设计。趋近性积极情绪为组间自变量,决策类型为组内自变量,决策正确率和决策反应时为因变量。

1.2.3 试验材料 (1)戴尔台式计算机若干台,配置统一,显示器屏幕均为21寸,分辨率为1 920×1 080像素,4 G内存,CPU主频频率为3.4 GHz。

(2)羽毛球决策视频片段。通过预试验筛选出决策视频片段,视频片段均选自2016年里约奥运会羽毛球男单项目比赛视频,包括2场半决赛、铜牌争夺赛和金牌争夺赛共4场比赛。视频截取使用Kinovea视频分析软件和狸窝全能视频转换器。根据以往研究,认知决策的视频片段呈现时间定为1 000 ms,直觉决策的视频片段呈现时间为600 ms[2,8]。由于在完整视频中可以看到运动员的真实出球落点,因此,在试验任务中被试的反应与视频中运动员的真实落点一致的反应为回答正确,不一致的反应为回答错误,即决策正确率=回答正确的试次/总反应试次。

(3)采用心理学专业测试软件E-prime进行编程,测试过程中先呈现9个试次的练习,随后进行60次正式试次。

(4)情绪评定量表。参考前人关于趋近性积极情绪的评定量表[20-21],选取的评定工具为《情绪片段评定手册》,该评定工具是分别对试验参与者的愉悦度、唤醒度和趋近动机强度等3个维度进行9级评定,1级分别代表极度不愉快,极度平静或放松,极度想回避;9级分别代表极度愉快,极度激动或兴奋,极度渴望(或想要)。

1.2.4 试验程序 情绪的具身观(the embodiment of emotion)认为,包括大脑在内的身体的情绪,身体的解剖结构及活动方式,以及身体的感觉和运动体验决定了怎样加工情绪[22]。T.F.PRICE等[23]首次运用微笑的面部表情(被试不知道其表情的本质是微笑)配合前倾、直立和后倚3种身体姿势来诱发被试产生不同趋近强度的积极情绪,在此基础上考察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认知加工的影响。鉴于前人研究对趋近性积极情绪诱发的具身操控,本研究采用相同的具身情绪诱发方式,通过合理的指导语引导被试进行面部肌肉控制以诱发积极情绪,并配合前倾、直立和后倚3种身体姿势控制趋近动机强度,以此探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决策的影响,具体程序如下。(1)被试来到实验室,休息1 min,熟悉试验环境并填写个人基本信息。(2)Cover story。主试告知被试,试验是关于面部肌肉收缩、身子姿势和运动决策方面的研究,随后主试把电极置于被试的脸颊上(嘴角到耳朵连线的中点),告知被试用来测量其面部肌电。(3)不同趋近动机强度积极情绪的诱导。将被试随机分成3组,让所有被试均控制面部肌肉,使得其面颊上的电极向耳侧运动(嘴巴闭合情况下),持续1 min;休息15 s后重复控制面部肌肉;在保持面部肌肉的情况下,让3组被试分别保持上身前倾(高趋近)、直立(中趋近)或后倚(低趋近),其中,前倾和后倚均偏离垂直于地面方向30°左右,并告知被试需要在试验全程保持姿势和面部肌肉。(4)每组被试在特定姿势下完成羽毛球决策任务。(5)决策任务结束后让被试填写情绪评定量表。(6)询问被试对身体姿势目的的解释。(7)试验结束,向被试发放礼品并表示感谢。

1.3 结果

1.3.1 趋近性积极情绪分组情况 以情绪类型为自变量,情绪的3个维度得分为因变量进行单因素多元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类型在趋近度上主效应显著(F(2,46)=9.529,P=0.000,ηp2=0.293),表明趋近度3个组别分组效果较好;情绪类型3组在愉悦度上的得分均偏向正性情绪(M>5),情绪类型在愉悦度上主效应不显著(F(2,46)=0.660,P=0.521,ηp2=0.028),表明情绪诱发效果较好(见表1)。

表1 趋近性积极情绪各组描述统计及方差分析Table1 Results of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nd Variance Analysis of All Groups

1.3.2 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正确率的影响 不同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参与者决策正确率的描述性统计见表2。

表2 不同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参与者决策正确率描述性统计/%Table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Accuracy of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Emotion Types and Decision Making Types/%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为自变量,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进行3×2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情绪类型主效应显著(F(2,46)=6.305,P=0.004,ηp2=0.215),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被试的正确率显著高于高趋近(P=0.001),中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被试的正确率显著高于高趋近(P=0.015),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和中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正确率无显著性差异(P=0.382);决策类型主效应显著(F(1,46)=48.527,P=0.000,ηp2=0.513);交互作用主效应显著(F(2,46)=6.681,P=0.003,ηp2=0.225)。

交互作用显著的简单效应检验结果表明:认知决策正确率在3种情绪类型下存在显著差异(F(2,46)=13.33,P=0.000),低趋近积极情绪和中趋近积极情绪下认知决策正确率差异不显著(P=0.162),而低趋近和高趋近以及中趋近和高趋近条件下认知决策正确率的差异均显著(P=0.000,P=0.001);直觉决策正确率在3种情绪类型下差异不显著(F(2,46)=0.15,P=0.861)。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在决策正确率上的交互作用图见图1。

图1 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在决策正确率上的交互作用Figure1 Interaction of Emotion Types and Decision Making Types on Accuracy

1.3.3 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反应时的影响 不同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参与者决策反应时的描述性统计见表3。

表3 不同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参与者决策反应时描述性统计/msTable3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Reaction Time of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Emotion Types and Decision Making Types/ms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和决策类型为自变量,决策反应时为因变量,进行3×2重复测量方差分析,结果表明:情绪类型主效应不显著(F(2,46)=2.672,P=0.080,ηp2=0.104);决策类型主效应显著(F(1,46)=48.677,P=0.000,ηp2=0.514);交互作用主效应不显著(F(2,46)=2.535,P=0.090,ηp2=0.099)。

1.4 讨 论

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的方差分析结果显示,情绪类型是影响决策正确率的因素,低趋近积极情绪和中趋近积极情绪更有利于决策者进行准确的决策,而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决策者的决策效果不佳,符合研究假设。有研究认为,低趋近积极情绪引起了更为整体的注意聚焦,而高趋近积极情绪减弱了注意扩展效应,使得注意聚焦局限在部分信息上[14,21],而部分信息的缺失导致了决策可利用的信息减少。决策类型是影响决策正确与否的重要因素,这一结果验证了以往诸多研究结论[5,8]。此外,3种情绪类型在直觉决策上效果无异的发现说明,当呈现信息较少时,信息呈现量成为影响决策正确与否的主要因素,而由于情绪类型直接影响注意阶段信息捕获量的多少,趋近性积极情绪的效应在认知决策条件下显示出较大的影响。

以决策反应时为因变量的方差分析结果显示,决策类型对于反应时的影响作用很大。当决策可利用信息较多、信息处理时间较为充裕时,决策者的决策更为迅速,可靠性较好;而当决策可利用的信息较少且有时间压力时,决策者的决策行为显示出更多的迟疑[24]。而不同趋近动机情绪类型在反应时上的效应不甚明显,原因可能为效应有限,或反应时较正确率而言相对影响因素较多,因此情绪类型效应的预测程度受到影响。

试验一发现,直觉决策正确率在3种情绪类型下差异不显著,而认知决策正确率在3种情绪类型下存在显著差异,且低趋近和中趋近积极情绪对认知决策正确率的影响相近,无显著性差异。因此,后续研究或可略去对中趋近积极情绪和直觉决策的探讨,重点对高、低趋近积极情绪下的认知决策做比较性研究。

2 试验二:趋近性积极情绪和抑制功能对认知决策的影响

2.1 试验目的与假设

有研究表明,执行功能在决策过程中有重要的作用[25-26],而执行功能中的抑制子功能在运动决策中的影响已经在羽毛球项目中被发现[8]。因此,试验二引入抑制为自变量,目的在于探究执行功能子成分抑制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的影响中所起的作用。

试验二提出以下核心假设:抑制功能对认知决策影响显著,抑制功能较好的参与者其决策正确率更高,反应时更短,而抑制功能较弱的被试其决策正确率较低,反应时更长。

2.2 研究对象与方法

2.2.1 参与者 国内某体育大学羽毛球运动员34人,平均年龄(22.00±3.26)岁,平均运动年限(3.12±2.18)年,男性30名,女性4名。参与者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色盲,均为右利手。

2.2.2 试验设计 本试验采用2(趋近性积极情绪:高趋近、低趋近)×2(抑制分组:高分组、低分组)的被试间设计,因变量为认知决策正确率和决策反应时。

2.2.3 试验材料 执行功能抑制任务。选用色-词Stroop任务范式,抑制功能的评价指标为汉字意义与颜色不一致的试次的平均反应时减去汉字意义与颜色一致的试次的平均反应时。试验开始后,被试先进行6次练习,后进行32次正式试次。其余同试验一。

2.2.4 试验程序 (1)被试来到实验室,休息1 min,熟悉环境并填写个人信息;(2)被试完成执行功能抑制任务,完成后休息1 min;(3)Cover story同试验一;(4)不同趋近动机强度积极情绪的诱导,将被试随机分成2组,2组被试分别保持上身前倾(高趋近)或后倚(低趋近),其余同试验一;(5)每组被试在特定姿势下完成羽毛球决策任务;(6)决策任务结束后让被试填写情绪评定量表。

2.3 结果

2.3.1 抑制任务得分分组情况 情绪操控检查的多元方差分析表明,情绪分组效果良好。在此基础上,根据抑制功能的评价指标可知,差值越小说明被试的抑制功能越好,故将前50%等级定义为抑制高分组,后50%等级定义为抑制低分组,2组各17人。2组得分方差分析结果显示,高分组和低分组抑制功能差异显著(F(1,33)=35.803,P=0.000),说明2组人群在抑制功能上分组合理。

2.3.2 趋近性积极情绪和抑制功能对认知决策的影响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参与者认知决策表现描述统计见表4。

表4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参与者决策表现描述统计Table4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Performance of Participants withDifferent Emotion Types and Inhibition Types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为自变量,认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2×2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主效应显著(F(1,30)=4.318,P=0.046,ηp2=0.126),抑制分组主效应显著(F(1,30)=6.527,P=0.016,ηp2=0.179),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显著(F(1,30)=7.160,P=0.012,ηp2=0.193)。

交互作用的简单效应检验结果显示,抑制高分组的情绪类型效应不显著(F(1,33)=0.24,P=0.629),抑制低分组的情绪类型效应显著(F(1,33)=9.01,P=0.005),低分组高趋近情绪状态下参与者正确率要显著小于低趋近状态下参与者的正确率。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图见图2。

图2 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Figure2 Interaction of Emotion Types and Inhibition Types on Accuracy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为自变量,认知决策反应时为因变量,2×2方差分析结果显示,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主效应不显著(F(1,30)=0.869,P=0.359,ηp2=0.028),抑制分组主效应不显著(F(1,30)=0.278,P=0.602,ηp2=0.009),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0.351,P=0.558,ηp2=0.012)。

2.4 讨论

试验二以认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进行的方差分析显示,情绪类型的效应依然存在,再次证实了试验一的结果,并支持了研究假设。抑制分组的效应较为明显,抑制低分组的参与者其决策正确率较低,而抑制高分组的参与者其决策正确率较高。有研究指出,由于直觉决策可利用的信息有限,因此直觉决策表现较不稳定,即便是在专家运动员中,其认知决策的表现也较直觉决策表现更好且更稳定[2]。根据试验一的结果,试验二未对不稳定的直觉决策进行探究,仅探讨决策者在认知决策方面的表现,因此结果回避了以往研究的缺陷。在正确率方面的分析还发现,抑制低分组的情绪类型效应显著,而抑制高分组的情绪类型效应不显著。可见,当决策者的抑制功能较好时,其决策表现更少受到情绪因素的影响,而当决策者的抑制功能较弱时,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参与者信息感知和处理的准确性就体现出来。

3 试验三:执行功能抑制子成分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认知决策影响中的作用

3.1 试验目的与假设

试验二发现,抑制功能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认知决策影响中起到调节作用。为了验证这一结果的可靠性,试验三通过设计双任务情境,将参与者的抑制功能占用,通过控制抑制功能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认知决策影响中的作用,从而论证试验二结果的可靠性。

试验三的核心假设为:(1)抑制任务类型会影响认知决策正确率,具体指,抑制功能占用状态下的被试,其认知决策正确率要低于抑制功能非占用状态下的被试;(2)抑制功能非占用状态下,研究结果同试验二,而抑制功能占用状态下,抑制低分组和抑制高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参与者的正确率均无显著差异。

3.2 研究对象与方法

3.2.1 参与者 国内某体育大学羽毛球运动员34人,平均年龄(21.91±3.28)岁,平均运动年限(2.97±2.15)年,男性33名,女性1名,。所有参与者视力或矫正视力正常,无色盲,均为右利手。3.2.2 试验设计 试验三采用2(抑制分组:高分组、低分组)×2(趋近性积极情绪:高趋近、低趋近)×2(抑制功能任务类型:占用、非占用)的混合设计,其中抑制分组和趋近性积极情绪为组间变量,抑制功能任务类型为组内变量,认知决策正确率和决策反应时为因变量。

3.2.3 试验材料 羽毛球认知决策任务和双任务,其中认知决策任务选取预试验筛选出的认知决策视频片段15个,其余15个认知决策视频片段嵌入抑制功能任务中形成双任务,双任务试次的呈现顺序见图3,其余材料同试验二。

图3 双任务试次流程示意Figure3 The Flow Sheet of Dual-task Paradigms

3.2.4 试验程序 每组被试在特定姿势下完成羽毛球决策任务,休息2 min后完成双任务,其余程序同试验二。

3.3 结果

3.3.1 抑制任务得分分组情况 情绪操控检查的多元方差分析表明,情绪分组效果良好。在此基础上,抑制分组规则同试验二,2组各17人。2组得分的方差分析结果发现,高分组和低分组其抑制功能差异显著(F(1,33)=13.361,P=0.001),说明2组人群在抑制功能上分组合理。

3.3.2 抑制、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对认知决策正确率的影响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参与者认知决策正确率描述统计见表5。

表5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参与者决策正确率描述统计(M±SD)Table5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Accuracy of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Emotion Types and Inhibition Task Types(M±SD)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为自变量,认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进行重复测量分析,结果显示: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主效应显著(F(1,30)=7.077,P=0.012,ηp2=0.191),抑制分组主效应不显著(F(1,30)=3.793,P=0.061,ηp2=0.112),抑制任务类型主效应显著(F(1,30)=34.398,P=0.000,ηp2=0.534);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2.736,P=0.109,ηp2=0.084),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0.000,P=0.986,ηp2=0.000),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2.148,P=0.153,ηp2=0.067);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1,30)=4.648,P=0.039,ηp2=0.134)。

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显著(F(1,30)=4.648,P=0.039,ηp2=0.134),故进行简单效应检验。在抑制任务非占用组中,抑制低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显著高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F(1,33)=9.77,P=0.004),而抑制高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无显著差异(F(1,33)=0.07,P=0.792);在抑制任务占用组中,抑制低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参与者的正确率无显著差异(F(1,33)=3.03,P=0.092),抑制高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参与者的正确率无显著差异(F(1,33)=1.79,P=0.191)(见图4)。

3.3.3 抑制、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对认知决策反应时的影响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参与者认知决策反应时描述统计见表6。

表6 不同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参与者决策反应时描述统计(M±SD)Table6 Descriptive Statistics for Reaction Time of Participants with Different Emotion Types and Inhibition Task Types(M±SD)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为自变量,认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进行重复测量分析,结果显示: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主效应不显著(F(1,30)=0.040,P=0.842,ηp2=0.001),抑制分组主效应不显著(F(1,30)=3.940,P=0.056,ηp2=0.116),抑制任务类型主效应显著(F(1,30)=38.620,P=0.000,ηp2=0.563);情绪类型和抑制分组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1.173,P=0.287,ηp2=0.038),情绪类型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1.255,P=0.272,ηp2=0.040),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3.323,P=0.078,ηp2=0.100);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交互作用不显著(F(1,30)=0.216,P=0.646,ηp2=0.007)。

3.4 讨论

以趋近性积极情绪类型、抑制分组和抑制任务类型为自变量,认知决策正确率为因变量的方差分析结果表明,情绪类型依然影响认知决策正确率,并且抑制任务类型会影响决策反应时。抑制占用组的个体相比于非占用组,其决策正确率显著下降,该结果在试验三中观测到较大的效果量。可见,双任务范式的采用使得自我资源在损耗任务中发生了损耗,使得在主任务中资源不足,进而引起了表现的下降[27]。三维交互作用显著基础上进行的简单效应检验结果表明:在抑制任务非占用组中,抑制低分组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显著高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而抑制高分组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无显著差异,该结果与试验二结果一致;在抑制任务占用组中,抑制低分组和抑制高分组中,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的参与者其正确率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下参与者的正确率均无显著差异,说明通过双任务占用抑制功能后,即使个体自身抑制能力好,也无法顾及情绪类型对决策的影响,此时抑制功能在情绪类型对决策影响中的调节作用消失。

综合试验三和试验二的研究结果可知,执行功能抑制子成分对高趋近积极情绪中较高的趋近动机引起的认知决策表现下降有一定的补偿作用,而当抑制功能被占用时,高趋近动机对决策表现的不利影响再次显现出来。

4 总讨论

本研究以羽毛球项目中后场击球决策为研究载体,通过3个研究探讨了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的影响,并试图探究抑制功能在其中所起的作用。根据3个系列研究的结果可以明确,不同趋近性积极情绪会对运动决策产生影响,且这一关系受到抑制功能的调节。

P.A.GABLE等建立的动机维度模型为情绪领域的研究开辟了新视角,从P.A.GABLE等人的研究结果可以推测,积极情绪的趋近程度通过影响个体的注意和认知聚焦,进而影响个体所做的运动决策。在低趋近积极情绪条件下,个体更倾向去探索性的情境评估,运动决策中的备择选项更为充裕,且更有利于通过知觉摄入的各种信息去判别,而在高趋近积极情绪条件下,个体的注意和认知聚焦相对窄化,认知加工受到制约,因此运动决策表现下降。

此外,执行功能负责管控各种高级认知加工活动,这一类似于计算机的“中央处理器”对各种信息加工进行合理的调控,从而使得信息加工得以运作,但是有研究表明,执行功能在各项认知活动中所起的作用不尽相同[29]。试验二结果表明,抑制功能在羽毛球运动决策的影响中较为突出,此结论也论证了执行功能对于运动决策影响的相关研究[8]。但需要注意的是,执行功能对于运动决策的影响效应需要结合运动专项背景去研究,对于不同项目而言,执行功能对于运动决策的影响不尽相同[9]。

试验三运用双任务,在论证试验二结果的基础上,推论得到抑制功能在积极情绪趋近度对运动决策影响中的调节效应。在占用抑制功能后,高、低抑制功能参与者的认知决策表现均受到高趋近动机的影响,其认知决策正确率均下降明显,可见当个体的抑制功能受到无关刺激的影响时,它对高趋近动机引发的注意和认知聚焦窄化效应的补偿作用消失,但总体来讲,低趋近积极情绪所引起的认知资源的拓宽现象依然存在[15]。

本研究同时给运动决策表现的提高提出了新的方向,即可从趋近动机强度和抑制功能2方面入手。一方面,低趋近积极状态的诱发对于运动决策表现的提高已被证实。羽毛球项目是开放性项目,需要个体探索性的问题解决,在双方你来我往的攻防转换中,技术固然是对抗的根基,但战术意图却是克敌制胜的关键因素。合理的战术恰恰体现于科学地进行运动决策[30]。因此,赛前科学地进行趋近动机的干预可以成为一种训练手段,帮助高水平运动员在赛场上获得更好的表现。另一方面,不少研究提出执行功能的可干预性[31],因此在实际运用中可以通过执行功能的提高来优化运动员的运动决策表现。

在诱发趋近动机积极情绪的试验操控方面,本研究使用了前人证实有效的身体姿势操控方法,此方法基于“情绪具身观(the embodiment of emotion)”的理论而衍生。心理学家JAMES W曾在其著作《心理学原理》一书中提到,情绪是在对情绪剌激做出反应的身体活动的基础上产生的。这一申明所表述的正是具身化的情绪[32]。这一方法的优点是,可以较多地控制趋近动机,成功诱发出高、中、低3种趋近动机水平[33]。并且,操控身体姿势诱发趋近性积极情绪的方法还规避了图片、视频等传统情绪诱发方法的缺陷——当个体注意情绪刺激中情绪性较弱的部分时,刺激的情绪效应会减弱[34]。

同时,本研究深化了执行功能影响运动决策的理解,丰富了运动决策的实证研究并在其中加入了执行功能的考察,为今后在此方面的探索提供了有力支持。

5 结论

本项研究探讨了趋近动机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的影响,并得出如下结论:(1)不同水平的趋近动机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具有不同影响,低趋近积极情绪状态有利于个体的认知决策,而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不利于个体的认知决策;(2)执行功能子成分抑制在趋近性积极情绪对运动决策的影响中起调节作用,高抑制功能可以降低高趋近积极情绪状态对个体在运动决策方面的不利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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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luence of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on Decision Making in Badminton:Moderating Effect of Inhibition

LI Quanhua,CHI Lizhong
(Sport Psychology Section,Sport Science College,Beijing Sport University,Beijing 100084,China)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otion and decision-making is the research hotspot in psychology.Researchers began to re-explore the effects of emo⁃tion on cognition based on the motivational dimensional model of affect.Using the embodied method to evoke emotions,the present study tried to investigate the influence of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on decision-making of badminton back court shot via 3 experiments in which executive function was included.Experiment 1 explored the influence of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on two kind of decision-making by evoking embodied emotion,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affect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decision-making,especially on cognitive decision making.Participants'decision making perfor⁃mance decreased with the rise of approaching motivation.Experiment 2 was improved on the basis of Experiment 1 and the grouping of inhibition was added,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participants with better inhibition function tended to reduce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high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affect.In order to verify the reliability of the above results,experiment 3 used the dual-task paradigm to occupy the individual's inhibitory resources and let the individuals make cognitive decisions under various conditions.And it was found that the negative effects of high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on decision-making were shown again when inhibition was taken up.In combination with the 3 experiments,we found that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affect had a significant effect on cognitive decision-making which is moderated by inhibition function.Participants'decision making performance decreased with the rise of approaching moti⁃vation.And those who had better inhibition function had the ability to reduce adverse effects of high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on decision-making in sport.

approach-motivated positive affect;decision making in sport;executive function;inhibition

G 804.85

A

1005-0000(2017)02-139-07

10.13297/j.cnki.issn1005-0000.2017.02.008

2017-01-10;

2017-02-25;录用日期:2017-02-26

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基金资助项目(项目编号:2017sys007)

李权华(1990-),男,山西吕梁人,硕士,研究方向为运动心理学;通信作者:迟立忠(1965-),男,黑龙江齐齐哈尔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运动心理学(决策、意识与思维)。

北京体育大学运动人体科学学院运动心理教研室,北京1000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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