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历史擦亮灵魂
2017-10-21赵昕翌
历史是个什么玩意?读史有什么作用?我们又该以怎样的姿态对待历史?
毋庸置疑,历史是记载和解释作为一系列人类活动进程历史事件的人文科学。可在我看来这只是历史厚重的躯壳,如若像英国历史学家爱德华·卡尔所说的“历史是今人与古人的无休止的对话”那样追求人文情感,唤回历史情怀,历史便既有年代的深邃严谨,又像生活里的小姑娘一样楚楚动人。至于读史起何作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我们以何姿态对待历史。但凡读史我们都应满怀热爱与敬畏,不骛于虚无,不驰于空想,求真实,深反思,开拓视野,带上情怀。以此态度读史,则真理可明,以此姿态学史则功业可就。
不热爱,无历史。兴趣永远是第一位,牛不吃草不能强按头。历史是严谨的,但不是严肃的。一个优秀的历史学者可以将严谨的历史以通俗的形式表现出来并且保持历史学的尊严。我们且不谈通俗的讲历史对大家是否有更多的意义,但把人们讲的对历史动情总比把人们讲睡着了要强些。唤醒人们心灵深处的历史兴趣是让历史情怀回归至关重要的一步。就像由历史学家童超编写的《看得见的中国史》,用通俗化的方法将中国历史实际娓娓道来,既可阐释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又将人们潜在的历史情怀激起千层浪。把历史的“根”守住,让历史的“魂”飞扬,可见即使历史通俗化不是唯一的方法,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它绝对是一条有效的捷径。对待历史要严谨,但比严谨更高的境界是热爱,当你热爱上一个学科而不是一个人时,你会更接近成功。
不真实,无历史。历史不是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历史是说一不二的真实存在的。很多人是这样看待历史的:我特别喜欢看《三国演义》,我们来说一说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故事吧。据《三国志·关羽传》中记载虽有医者为关羽“刮骨去毒”之字却无一字说医者是华佗。再看《三国志·华佗传》中讲述了许多华佗行医治病的故事,确单单没有“刮骨去毒”的记载。由此推之华佗为关羽刮骨疗毒的故事只是小说杜撰的需要,而非真正的历史。那些精彩的历史片段多取自戏曲影视、小说评书之中,它们是民间记忆而不是过去发生的真实。就好似人们一提到包拯会想到铡美案,而真实的宋朝历史中公主和驸马都不会以影视剧中那种样子出现。因而陈世美也只是人们心中的记忆而非历史的真相。追溯历史源头,追寻历史真相,历史不容马虎,因此对史料考证的严谨度以及对历史解释的准确度是提升历史学科素养不可缺少的情怀。
不敬畏,无历史。历史和现实向来分不了家,历史留给我们的是深深的敬畏,而现实是我们在历史的基础上浇灌而成的产物。在朱剑《南京大屠杀》的诗中写道“墙上/密密麻麻写满/成千上万/死难者的名字/我看了一眼/只看了一眼/就决定离开/头也不回的离开”尽管作者回避了南京大屠杀烧杀抢掠的残暴行径从小小的名字书写对民族的警示,但我们仍能感悟到那段历史的惨痛,我们不得不怀揣着一颗敬畏的心去看待。敬畏是一种信仰,敬畏是一种界限,人一旦没有敬畏之心往往变得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现如今日本右翼分子的罪恶正在蔓延,军国主义的死灰正悄悄复燃,所以中国人民的正义理应得到伸张。“十四年抗战”的概念不只是抗日战争范畴的争论更关系到一系列根本问题的认识分歧。全面深入探讨并落实“十四年抗战”的概念是中国人民对历史的敬畏。面对历史我们要在保持旧的记忆的同时怀揣新的希望,用一颗敬畏的心去滋养过往。
不反思,无历史。干巴巴的说教不是历史,历史理应被思考被反思。人是一根能思考的苇草,人人都有反思的权利。例如孔子在不同时代被人们赋予不同的形象:同时期的“矮化”,之后五六百年的“圣化”过程,到汉武大帝时期的“神化”,又渐渐被理学家“僵化”,再到康有为的“维新化”、袁世凯的“尊孔化”、新文化运动以及“文革”时的“丑化”。从孔子的不同命运中我们应当反思史学视野的缺陷,我们要带上证据意识、批判意识、辩证意识等多种思维意识,以唯物史观为基础,与文明史观、全球史观、近代化史觀等相辅相成,共同还原人类发展进程。像张岱年说的那样“尊孔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反孔的时代也已经过去了,现在应科学地研究孔子、评价孔子。”可见,反思历史乃智慧之方,力量之本。同时也显现出不应用“古板”二字来描述历史,而应称之为向内心的探索,这是一种反省思维,一种历史情怀,也是达成正确人生归因的不二法门。
历史的世界是灵魂的撼动,其本质是通过历史的学习去伪存真、去恶陪善、去粗育精、去愚启智,融情怀素养与历史学习于一体,使个人修养、社会意识和家国情怀达成辩证统一,进而立己达人,进德修业,兴国安邦。
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国家都应注重对历史情怀的挖掘与培育,让每一个个体都对本国的历史有所知,并附随一种对历史的温情和敬意!
(赵昕翌,安徽砀山中学学生。本文指导教师:宋彩云)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