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城墙打匈奴

於全军

西汉年间，飞将军李广带着出身戎马的夫人于敏一起驻守代郡。近日，由于地面塌陷，城墙东北角崩出了一丈多宽的缺口，于敏自告奋勇去烧制城砖。

可等她出府才知道砖窑早被匈奴毁了。于敏回府时，经过一条大街，听到一户人家满是欢声笑语。原来，这家人生了个儿子，正做周岁糕呢。周叔请于敏吃糕，于敏哪有心思，叹了口气说出她的难处。周叔沉思半晌，说：“城隍庙很灵验，你可以去求求城隍老爷。”说完，他带于敏去城隍庙烧香叩拜。

第二天，于敏刚走到缺口前，就见周叔领着一辆辆独轮车推过来。周叔说：“昨晚我们都做了个梦，城隍老爷说他从阴间运来城砖10万块。我醒来一看，院子里全是城砖，就运来了。”于敏搬下一块砖，发现大小和城砖一致，她抽出佩剑一砍，砖块完好无损。筑墙工程火速展开。等修繕工程完成，还剩下几万块没用完，李广就下令在四座城门上修了四个箭楼。

城墙刚刚建成，5万匈奴铁骑便兵临城下。李广率兵坚守不出。匈奴兵把攻城车拉来，对那段新补的城墙下手，但城墙岿然不动。匈奴兵见攻城无效，便采用围困战术。几天后，军需官向李广报告，军粮运输线已被敌人切断，城里的粮食只够吃10天。李广决定，奔袭300里外的祁连谷。匈奴首领呼和单于正驻扎在那里。

两天后，兵抵祁连谷。两军僵持了10天。第11天单于来到谷口，劝李广投降。李广趁机一箭射去，单于应弦而倒，匈奴兵顿时吓得四散奔逃。李广上前割下单于的首级返回。

赶回代郡后，郡城外空无一人。突然，无数匈奴兵围上来。这时城门大开，于敏带骑兵冲出来！李广把单于的首级拿出，敌军大乱，李广趁势追击，大获全胜。

李广问夫人：“你们这几天吃的什么？”于敏一指城墙：“我们是靠吃城墙撑下来的。其实周叔他们送来的城砖，都是老百姓连夜用黄糕压模做成的，这种材料比城砖还结实呢！但这是他们的口粮。因怕我们不收，才假托是城隍老爷送的，周叔讲明玄机。老百姓们不肯吃，说要保证守城士卒的口粮，结果有几千人饿死……”听了这话，李广下令，那段残墙不再补了。所以，那半截黄糕城墙一直保存至今。

摘自《中国故事年选》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