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广澳高速记（外一首）

张朗

必须抵抗那些经验之物

切割的视域，受缚于一扇窗

田地，湖水，石山，夕阳，露出残缺面

或是它应有的完整

不可信登高必远望

不存在的远处，必须压低身体

側耳紧贴墓床。仅有的对话

来自于旋转的齿轮

发出的声声撞击

考试记

无所谓适不适合考试的天气，今天

依旧灰蒙，降温。我冰冻的屁股

撑起了僵硬的地球。他们忙碌

用滚动的笔珠，虚构出与某个国度的

关系。我听见

每当他们在试卷上嵌入一个祖国

他们座下的转椅就发出讥讽

但这并没有打断监考员的窃窃私语

我听见了，他们在讨论更大的事

他们说晚上要比中午吃得好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