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税差异、机构投资者持股与审计收费

杨洁 蒋尧明

会税差异、机构投资者持股与审计收费

杨洁 蒋尧明

本文以2011-2015年我国全部A股上市公司5590个样本作为研究对象，实证检验了会税差异和审计收费的相关性，以及机构投资者持股对会税差异和审计收费相关性的影响。研究表明：上市公司会税差异越大，审计收费越高；而将机构投资者的治理作用考虑后，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正相关关系随着机构投资者者持股比例升高而降低；进一步根据机构投资者的异质性进行区分后，发现“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和“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正相关关系的抑制作用存在差异，前者的抑制作用更强。

会税差异 机构投资者异质性 审计收费

一、引言

2010年我国颁布了《关于推动大中型会计师事务所采用特殊普通合伙组织形式的暂行规定》，事务所此次的改革不仅仅是组织形式上的变迁，其面临的法律责任也发生了改变。在特殊普通合伙制事务所中每个合伙人都可能承担有限责任和无限责任（蒋尧明，2013），合伙人不仅会因自身原因导致的审计失败承担无限责任，还会因其他合伙人的审计失败而承担有限责任，所以注册会计师在提供审计服务时，能否充分评估被审计单位的风险以减少因审计失败而承担经济赔偿损失显得尤为重要。

已有的研究发现会税差异中蕴含了盈余管理和避税的信息。会税差异产生于会计准则和税法的相分离，但影响会税差异大小的原因却不仅仅只是制度因素，企业的盈余管理和避税行为也会引起会税差异的增大，说明会税差异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被审计单位财务报告失真的风险，那么在审计实践中会税差异大的公司被要求了支付了更高的审计费用吗？机构投资者基于自身利益对公司的内部控制治理产生影响，凭借其较大的持股比例在董事会中获得一定的话语权，压缩代理成本，维护广大投资人的利益，遏制盈余管理行为（梅洁、张明泽，2016）。那么机构投资者持股行为能否降低注册会计师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报告质量关系的担忧？本文将对这些问题进行理论分析和实证检验。

二、文献回顾

（一）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相关性的文献回顾

钱春杰和周中胜（2007）最早研究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之间的关系，其研究结果发现，会税差异越大审计收费越高，出具非标审计意见的概率越大。国外也有学者基于不同的市场环境也得到了相似的结论，如：Hanlon等（2012）研究发现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呈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且这种正相关关系在进行了税收规避和盈余管理的公司更为显著。Donohoe等（2014）在控制了与盈余管理相关的因素后，发现税收激进的企业在审计时需要付出更高的审计费用，研究还发现在提供审计服务的同时提供税务服务可能会产生知识溢出效应，由此减轻由企业的税收激进行为而带来的审计风险溢价，而且审计师的行业专长也会增强二者之间的正相关关系。基于不同的行业有不同的表现特征，赵国庆（2014）以我国A股制造业为研究对象，研究发现大额会税差异的企业的审计收费明显更高，并且他认为不同的性质的会税差异对审计收费的影响不同，永久性的差异主要是制度原因造成的，一般不会被管理层利用。而时间性的差异很多情况下是由于盈余管理造成的，被视为操纵性的差异，研究结果表明这种时间性差异中无论是操纵性还是非操纵性的会税差异都能够影响审计收费的水平，但相比而言操纵性会税差异是影响审计收费的主要原因。也有学者认为会税差异的大小、方向不同信息含量也会不同，谭青和鲍树琛（2015）在研究审计收费和会税差异的关系时，将会税差异以中位数分为大额样本组和小额样本组，研究发现两组的回归结果存在差异，大额样本组中会税差异越大审计收费越高，而小额样本组中这种关系不明显。进一步对大额样本组会税差异的正负号进行区分，结果表明大额会税差异无论正向还是负向均与审计收费正相关。

（二）机构投资者、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相关性的文献回顾

关于机构投资者、会税差异、审计收费相关性研究的文献比较少，但类似的也有学者在研究公司避税与审计收费之间的关系时，考虑机构投资者作为企业外部监督者对避税与审计收费关系的影响。例如：陈冬和罗祎（2015）研究结果发现公司避税程度越高审计定价越高，进一步按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的中位数分为高低两组样本，在持股比例高的样本中避税与审计收费不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在机持股比例低的样本组中正相关关系显著。说明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高低对避税与审计收费之间的关系有影响。还有学者在研究上市公司违约风险和审计意见时，考虑了机构投资者持股对二者关系的影响。例如：王晓妍和刘国常（2013）实证研究发现上市公司违约风险与审计意见没有显著的关系，但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却能显著改变审计意见与上市公司违约风险的关系。在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高的公司注册会计师出具非标审计意见的可能性越大，意味着上市公司违约风险越大，说明机构投资者持股能够让审计师更为准确地反映上市公司的违约风险。

变量名称变量符号变量解释企业规模Lnsize企业年末总资产的自然对数审计意见opinion标准审计意见类型取“0”，否则取“1”国际“四大”审计big4是否由国际“四大”审计，是取“1”，否则取“0”资产负债率lev公司年末总负责除以总资产经营状况loss上年度是否经营亏损，是取“1”，否则取“0”应收账款与总资产之比rec期末应收账款净额除以期末总资产存货与总资产之比inv期末存货净额除以期末总资产应计项目lnabsacc总的应计项目绝对值的自然对数年度year年度虚拟变量行业indus行业虚拟变量

表1 控制变量定义

表2 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3 相关性分析

综上所述，目前学术界关于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研究主要在于会税差异本身特征（如：会税差异的大小或者方向）对审计收费的影响，但是公司管理层的行为对会税差异的影响也不容忽视，管理层的盈余操纵行为和避税行为能够影响会税差异的性质。因此本文从公司治理的角度出发，研究在有机构投资者对公司进行监督的情况下，能否缓解审计师对会税差异中所蕴含的财务报告失真信息的担忧。

三、理论分析与研究假设

从管理层的角度来讲，会税差异越大越有可能暴露其进行了盈余管理或者避税的真相，为了向利益相关者传达企业财务状况稳定、经营业绩良好的信息，管理层愿意付出高额的审计费用“收买”审计师获取标准审计意见，以掩盖其盈余操纵的行为。从审计师的角度来讲，会税差异所蕴含的盈余管理或者税收规避行为代表了一定的审计风险，会税差异越大审计风险越高，审计师在制定审计计划时不仅要充分考虑这种风险，在实施审计程序的时候也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人力成本，以将审计风险降低至可接受的水平，因此会提高审计收费。再者，会税差异越大其中所反映的盈余管理行为可能性越大，这种情况下企业经营失败的风险也会增加，一旦企业发生经营失败，就给其他利益相关者造成了损失，审计师也可能要面临民事诉讼发生经济赔偿。为了弥补这种风险带来的损失，审计师也需要在审计定价时考虑审计风险溢价，提高审计收费。因此，本文提出假设1：

假设1：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显著正相关。

机构投资者有能力参与公司治理，并且具有参与公司治理的动机。基于自身利益的选择，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越高，越有动力通过参与公司治理的方式减少投资风险，从而使得公司管理层减少盈余管理或者避税行为。在机构投资者持股的情况下，即使会税差异很大，也可能是因为制度差异的原因导致的，而由于管理层的操纵导致的可能性更小，管理层也不需要为此付出代价去获取标准审计意见。即使审计师在评估审计风险时参考了会税差异所包含的盈余管理或者税收规避的信息，也不能简单地认为会税差异越大审计风险越大，而增加审计收费。基于成本与效益配比原则，如果审计师制定的审计收费不合理，很有可能因为不能与企业达成一致意见而失去重要的客户。机构投资者对公司持股能够缓解审计师对财务报告信息失真的担忧（陈冬、罗祎，2015），所以在机构投资者持股的情况下，审计师也会参考机构投资者对公司治理的作用，适当地对会税差异给予“信任”，即更容易认为这种情况下的会税差异是正常情况导致的。因此，本文提出假设2：

表4 多元回归结果

假设2：上市公司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正相关关系随着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升高而降低。

机构投资者持股能够对公司治理起到积极的作用，对管理层起到监督和约束作用，因而能够帮助注册会计师减少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报告质量关系的担忧。而机构投资者的类型众多，不同类型的机构投资者的投资理念以及其与企业之间存在的联系不同，所以对公司治理的参与度不同，在参与的过程中所选择的方式也会不同。本文借鉴李青原等（2013）对机构投资者的分类方法，根据机构投资者与企业之间是否存在商业关系分为“压力敏感型”和“压力抵制型”。“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与企业只存在投资关系，为了维护长期利益和成本，比较注重企业的长期发展，愿意积极参与公司治理，作为外部监督者监督管理层，对管理层的行为起到约束作用。与“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不同的是，“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还与企业存在一定的商业合作关系。由于与被投资企业这种商业关系的存在，常常将“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的利益与企业的利益捆绑在一起。对于这类机构投资者来说，如果其在与管理层意见不一致时，或者发现管理层存在有损其他利益相关者利益的行为时，运用外部监督者的身份对管理层的行为进行约束，管理层很可能会利用其职务之便，运用商业手段对机构投资者进行打压，迫使机构投资者支持其决策或纵容其行为。机构投资者为了不在这层商业关系中使自己利益受损，很可能会屈从管理层的意愿，消极参与公司治理，从而不能有效发挥外部监督者的作用。

基于以上两种类型机构投资者在公司治理中的治理效果不同，注册会计师在衡量会税差异中所蕴含的风险时参考机构投资者的治理作用也会有所区别。因此，本文提出假设3：

假设3：“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和“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对上市公司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正相关关系的抑制作用存在差异，相较于后者，前者的抑制作用更强。

四、研究设计

（一）样本选择

本文选取2011至2015年全部A股上市公司作为研究对象。为达到研究目的进行了以下筛选：（1）剔除了金融行业的上市公司；（2）剔除了所得税费用≤0，利润总额≤0，应纳税所得额≤0的企业；（3）剔除非整合审计的上市公司；（4）剔除主要数据缺失和ST的企业。最终得到5590个公司年样本。本文所使用的财务数据以及相关财务指标来自于CSMAR数据库查询系统、DIB数据库、WIND数据库，本文所采用的统计软件为Stata 12.0和Excel 2010。为消除异常值带来的不利影响，本文对所有连续变量进行了以1%和99%分位的Winsorize处理。

（二）主要变量的度量

1.会税差异的度量

由于上市公司的纳税申报表不直接对外公布，所以无法直接取得应纳税所得额的数据，故只能运用已公开的数据计算得到，因此，本文借鉴谭青、鲍树琛（2015）的做法，采用下列公式计算得到会税差异：

会计—税收差异=会计利润总额—估计的应纳税所得额

估计的应纳税所得额=调整的所得税费用/名义所得税税率

调整的所得税费用=当前所得税费用+递延所得税资产的变化额—递延所得税负债的变化额

再根据计算出的会税差异取绝对值后的自然对数作为解释变量，用Lnbtd表示。

2.审计收费的度量

本文借鉴钱春杰和周中胜（2007）的做法，将审计费用的合计数作为被解释变量。用Lnfee表示，其值通过对审计费用合计数取自然对数得到。

3.机构投资者持股的度量

借鉴李青原等（2013）的研究，机构投资者的持股比例（inst）为年末机构投资者持股总数与总股数的比值。“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包括综合类券商公司、保险公司、信托公司、财务公司、银行、非金融类上市公司，用sensit表示；“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包括证券基金公司、合格境外投资公司、社保基金公司，用resist表示。

（三）模型的构建

本文借鉴谭青、鲍树琛（2015）年的研究，建立了模型（1）：

为了检验机构投资者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抑制效应，在模型（1）的基础上建立instv机构投资者的持股比例与会税差异的交乘项，在验证假设2和假设3时分别将机构投资者持股（inst）、“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持股（sensit）、“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持股（resist）带入模型（2）中的instv进行检验。模型（2）如下：

五、实证检验及结果分析

（一）描述性统计

表2列示了2011-2015年全样本中各变量的均值、中位数、标准差、最小值以及最大值。从表2中可以看出，审计费用自然对数(lnfee)的均值为13.77，最小值为12.43，最大值为16.59，说明不同上市公司的审计费用差别比较大。会税差异自然对数(lnbtd) 均值为17.65，标准差为1.772，最小值为13.01，最大值为22.00，说明不同公司的会税差异差别较大。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inst)均值为0.0505，标准差为0.0456，最小值为0.00068，最大值为0.210，说明不同公司的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差别比较大，并且整体上持股比例不是很高，相较于国外成熟的资本市场而言，我国仍然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均值分别为0.0302、0.0378，说明在我国相较于“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占优势。

（二）相关性分析

表3列示了各变量之间的Pearson相关系数矩阵。从表3中可以看出，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正相关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会税差异大的上市公司，被收取了更高的审计费用，初步验证了假设1。调节变量（resist）与调节变量（inst）之间相关系数为0.749，在1%的水平上显著，但这两个变量不会出现在同一回归中。公司规模(size)、资产负债率（lev）、应收账款与总资产之比（rec）、存货与总资产之比（inv）、应计项目（lnabsacc）、国际“四大”审计（big4）与审计收费（lnbtd）的相关系数均在1%的水平上显著且符号也与前人研究一致，说明这些变量对审计收费都存在较大的影响，研究会税差异对审计收费的影响时对这些变量的控制是有必要的。而审计意见（opinion）和上年度亏损与审计收费（lnbtd）的相关系数均不显著，这与前人研究结果及本文的预期不一致，这可能是由于样本中有较多差异性较大的样本，使得在整体上这两者与审计收费的关系不显著。

（三）多元回归分析

表4中的列（1）运用模型（1）检验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相关性的OLS回归结果。模型中调整后的R2为0.7093，说明模型的拟合度较好，变量对于审计收费的解释力度较强。F值为159.54，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回归方差总体上是显著的。会税差异（lnbtd）的回归系数为0.0141，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会税差异对审计收费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即会税差异越大的上市公司被收取了更高的审计费用，因此，假设1得到验证。

表4中的列（2）运用模型（2）检验了机构投资者持股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相关性影响的OLS回归结果。交乘项（inst＊lnbtd ）的回归系数为-0.196（T值为-2.49），并且在5%的水平上显著，说明交乘项与审计收费呈显著负相关。再结合会税差异（lnbtd）的模型（1）的回归结果来看，交乘项与审计收费呈显著负相关，说明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的提高降低了会税差异对审计收费的正向影响，即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对于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正相关关系具有抑制作用，假设2得到验证。

表4中的列（3）、（4）分别将两种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代入模型（2）中，检验不同性质机构投资者对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相关性的影响。列（3）交乘项（resist＊lnbtd）的回归系数为-0.281（T值为-2.61），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回归模型中交乘项与审计收费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而列（4）交乘项（sensit＊lnbtd）的回归系数为0.0424（T值为0.75），并且不显著。根据两组回归结果可知，相较于“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来说，“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对于会税差异与审计收费的正相关关系抑制作用更强，假设3得到验证。

（三）稳健性检验

为了验证结果的可信程度，本文将解释变量的时间跨度以及度量方法进行适当调整，并构建了新的回归模型。

首先，考虑到注册会计师在风险评估过程中不仅会参考当期的会税差异，也会考虑滞后一期的会税差异。因此，在模型（1）中加入了滞后一期的会税差异，回归结果显示当期会税差异（lnbtd）的回归系数和滞后一期会税差异（lnprebtd）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0110（T值2.36）、0.0112（T值2.47），并且均在5%的水平上显著，与使用模型（1）得到的回归结果相符。

其次，考虑到模型（2）中加入了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作为调节变量，在稳健性检验时本文也对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的数据选择做了一些调整，选择其中一种机构投资者—─基金公司的持股比例代替模型（2）中的机构投资者持股比例。回归结果显示交乘项（inst＊lnbtd ）的回归系数为-0.374（T值为-3.00），并在1%的水平上显著，与上述回归结果一致。

最后，借鉴牛建波（2013）对机构投资者异质性的分类方法，从时间和行业两个维度考察机构投资者是否具有稳定性，并将其分为交易型样本组和稳定型样本组，回归结果显示交易型样本组中交乘项（inst＊lnbtd）的回归系数为-0.2 6 5（T值为-1.34），显著性水平大于10%，说明交易型机构投资者样本组中交乘项与审计收费不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而稳定型样本组中，交乘项（inst＊lnbtd ）的回归系数为-0.261（T值为-2.69），并且在1%的水平上显著。说明稳定型样本组中交乘项与审计收费存在显著的负相关关系。再一次验证了假设3。

六、结论及启示

本文以我国2011至2015年A股上市公司5590个样本为研究对象，实证分析了会税差异、机构投资者持股与审计收费之间的关系，研究发现会税差异有助于注册会计师更好地衡量审计风险，合理安排审计资源。机构投资者的持股行为能够影响注册会计师对会税差异所蕴含的信息的判断，注册会计师在利用不同性质机构投资者持股行为所传递的信息时也有区别，相对于“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的持股行为，“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的持股行为更能够影响注册会计师对会税差异所蕴含的信息的判断。

本文的研究结论具有一定的实践意义：第一，在相关准则中要求上市公司披露纳税调整信息，尤其是对于集团的整体应纳税所得额、成员公司适用企业所得税税率这些重要的指标；另外，对于集团的税收减免事项，也应在财务报告附注中披露，从而更有利于审计师在审计工作中更好地利用会税差异所蕴含的信息，合理安排审计资源，提高审计效率。第二，在整体上应该提高机构投资者的持股比例，给予A股市场机构投资者一定的优惠政策，降低门槛，吸引更多的尤其是“压力抵制型”机构投资者对A股市场进行投资，同时鼓励机构投资者加大对某一公司的持股力度，增加其在公司中的话语权和影响力，使其能够更好参与公司治理。最后，监管部门需要出台相应的政策适当介入“压力敏感型”机构投资者与企业之间的商业合作行为，使得这类机构投资者在与被投资企业进行商业合作时也能发挥积极股东的作用。

1.蒋尧明.特殊普通合伙制会计师事务所民事责任的特征及其合伙人民事责任的配置研究.当代财经.2013(11)

2.梅洁,张明泽.基金主导了机构投资者对上市公司盈余管理的治理作用?.会计研究.2016(4)

3.钱春杰,周中胜.会计-税收差异,审计收费和“不清洁”审计意见.审计研究.2007(1)

4.Hanlon Michelle Krishnan, Gopal V,Mills Lillian F. Audit Fees and Book-Tax Differences[J]. Journal of the American Taxation Association,2012(1):55-86.

5.Donohoe Michael P, Robert Knechel W. Does Corporate Tax Aggressiveness Influence Audit Pricing?[J]. Contemporary Accounting Research,2014(1):284-308.

6.赵国庆.税会差异、审计风险与审计收费—基于中国 A 股制造业上市公司数据的实证研究.财经问题研究.2014(9)

7.谭青,鲍树琛.会计—税收差异能够影响审计收费吗? —基于盈余管理与税收规避的视角.审计研究.2015(2)

8.陈冬,罗祎.公司避税影响审计定价吗？.经济管理.2015(3)

9.王晓妍,刘国常.机构投资者、审计意见与违约风险.现代管理科学.2013(4)

10.杨宝,袁天表. 机构投资者介入、代理问题与公司分红.山西财经大学学报.2014(6)

11.李青原,刘惠,王红建.机构投资者持股、异质性与股价延迟度研究.证券市场导报.2013(10)

12.牛建波,吴超,李胜楠.机构投资者类型、股权特征和自愿性信息披露.管理评论.2013(3)

江西省高校人文社科规划项目“进入权机制、事务所规模与审计质量”（GL1518）

作者单位：江西财经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