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心弘法皆相宜：略谈星云大师的艺术论

2017-09-20王婧

贵州文史丛刊 2017年3期

关键词：艺术

王婧

摘要：星云大师对艺术的看法，集中在对建筑之形、书画之神与音乐之功的论述中。在星云大师看来，佛教建筑在外形上应具有简单、庄严、自然之特点；书画艺术之美在于能生动地传达生命与真情、慈悲喜舍的精神；佛教音乐应具有令身心安住、弘扬佛法的功用，这一并体现了星云大师倡导将佛教与艺文相结合的理念，期盼借助艺术的巨大力量而使佛法更加流通普照，净化世间。

关键词：星云大师艺术人间佛教

中图分类号：J0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0-8705（2017）03-89-93

作为佛光山的创建者，“人间佛教”思想的倡导与践行者，星云大师为佛教人间化、现代化、国际化、制度化的发展付出了毕生的心血。自佛光山开山以来，星云大师不断致力于佛法的人间化、生活化、艺文化。以艺术、文化之力促进佛法的弘扬，以期净化人心、服务社会，实现人间佛教的理想蓝图。

在星云大师看来，佛教有很好的资源，文学、艺术皆可成为度众的因缘。遗憾的是过去弘法时这些资源往往不被人重视和应用，佛教的无常、无我、苦、空观却被一味地强调，缺乏人间性、建设性观念的佛教难免趋向衰落。幸而星云大师高瞻远瞩，深知文化、艺术能够震撼与教化人心，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与可持续的影响力，故而在弘法过程中高度重视并借助艺术的感召力量。另外，艺术之美还滋养着大师的格调与性灵。艺术，或者说佛教艺术已成为星云大师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让大师从中领悟生命、宇宙的本质与真相。星云大师与艺术有着不解之缘，其对艺术的思考与感悟无疑为我们认识艺术敲开了一扇新的窗户。聚焦星云大师对艺术的看法，发现其侧重点集中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建筑之形

在艺术的所有门类之中，建筑对自然环境的要求最高，依赖性最强，其实用的功能较为突出。寺院建筑亦是如此，故从选址、布局、选材，再到结构和式样都有细致的讲究，这也历经了一个漫长的历史演变。有学者提出：“佛教传入中国之初，寺院建筑并无一定制式，后来人们才逐渐对寺院的平面布局有总的规划。”1

寺院建筑的功能性非常明确，区别于一般建筑的使用功能，所以首先在形式上就具有独特性。星云大师从年少至今，在参学访道和弘法的过程中遍访名山古刹，讲经说法的足迹更是遍布全球五大洲，星云大师说：“每到一处，我都很留意当地建筑的构造格局及形成历史，感到饶富意味。”2可见星云大师对建筑之形的关注。星云大师认为寺院建筑是佛教艺术之美的代表之一，在他看来，“中国的寺院庭园讲究简朴、广大辽阔之美。其格局就不是只有几棵树、一点流水般的小巧玲珑，也不讲究精致。中国大陆的寺院庭园的特色是宽、大，讲究气派、气势。”1星云大师谈寺院建筑，重在对其形的审视与评价。星云大师所欣赏的寺院建筑，在外形上具有以下三个特点：

1.简单。在寺院的所有建筑物中，以大雄宝殿最为重要。因为它是供奉佛像的正殿，为人们拜佛、礼佛的主要场所，是寺院的核心建筑。“大雄”为佛的德号，乃赞扬佛祖高大威德之义。星云大师虽然肯定环境布置美学中的华彩之美，但他强调大雄宝殿的布置一定要简单。“其实，简单就是美，佛殿里的陈设越简单越好。中间是佛像，四周什么都没有；纵使有，也只是一些雕刻或佛、菩萨圣象，不可任意放置杂乱、点点挂挂的东西，否则显得画蛇添足。”2从星云大师所开创的佛光山中的建筑也可以看出，无论是布局还是色调，都体现着简洁之美，简单中蕴含着深刻。

此外，星云大师提到禅堂的布局也很简单。禅堂是寺院中专门供人修行的场所，里面除了座位以外，就是香板和一个钟板，钟板号令能通令全寺大众的作息，除此别无他物。这样简单的摆设有助于营造出参禅的气氛，令人端坐座位之上而感到忘我，收心摄念。

星云大师还赞赏日本寺院的庭园布置雅致而美观。如京都的龙安寺，它的布置之美在于没有青翠郁郁的花草树木，只有几块简单的石头和白沙铺成，看似单调，但经过禅者的匠心独运，可以令人的想象自由驰骋，在简单中玄思冥想，深味这空灵的世界。

2.庄严。庄严是佛像必须能够呈现的特点，以便加深拜佛、礼佛之人的恭敬之情。所以在星云大师看来，佛像带给人最大的美感在于其庄严的特点。

佛像要庄严，庄严就是美中之美。佛像前的供桌上放置香炉一座、线香一支就可以；如果觉得太简单，可加烛台一对；感到太过单调，还可以摆设花瓶一对，里面插上鲜花，就很对称、有美感了。3

可见，简单与庄严的特性是密不可分的，简单的布局更能衬托寺院建筑的庄严之美。星云大师说过：“大雄宝殿的布置，需要有的摆设一样都不可少，那会失去殿堂的庄严；不应该放的东西，多一样也不行。大雄寶殿的美有一定的标准，是很简单、庄严，是固定的，不可以更改。”4因此，不仅是佛像，寺院建筑的殿堂也要讲究庄严雄伟，星云大师还解释了寺院殿堂的外在形式具有这一突出特点的原因：

佛教的寺院殿堂，是佛教的代表，是信仰的中心，是信徒心灵的寄托，因此历来的建筑讲究庄严、高大雄伟。我们到寺院，看到庄严殿堂的崇高、伟大，会感到自己的鄙陋，自然生起一种崇敬庄严、清净的心。

寺院是佛法弘传的据点，宗教的建筑物与居家的建筑不同，主要是为了让信徒来到寺院，能生起一个恭敬心、殷重心，生起他要信仰的信心，这是宗教教化人心的功能之一。 5

寺院的念佛堂也讲究庄严，讲究佛号声与仪制规矩。另外，寺院的山门也很重要，在外形上也有特点。星云大师说：“一般寺院都很重视山门的气势，才到门外，还没有进入寺院，就能感受到山门的壮观，可以知道寺里的内容更加丰富。过去山门就代表一个寺院，说到‘山门兴隆，就表示他的寺院法务兴隆，很盛况。”6

3.自然。崇尚自然美是佛教建筑的又一大特色，佛教建筑追求与自然山水融为一体，这通过中国寺院庭园的命名可见一斑。星云大师讲过，“中国寺院的庭园山水称‘山林、‘山场，而不称‘庭院，因为庭院是有限的范围，如果是山林，范围就很大了，可以在各处设置亭台、楼阁，就如前面提到的栖霞山，其间有‘太虚亭、‘畅观亭等建筑，漫步林中，会让人感怀大自然之美。”1endprint

二、书画之神

星云大师说：“绘画是一种艺术，能凭着一枝画笔，把世界上的东西画得栩栩如生，甚至有人说，画家笔下的画像，比真的还像。”这是绘画艺术的魅力所在。另外，星云大师举至今仍被画界所重视的我国禅僧的水墨画，其特点在于仅藉上墨色来表现宇宙风范精神，这种画风可视为禅宗特有的风格，亦是中国艺术的奇葩。星云大师论书画，其关注点在于绘画的表现力及所传达的深层意蕴。在中国美学史上，“传神写照”是一个有关绘画的重要命题。“神”重在指审美或表现对象的个性及情调。星云大师对书画艺术的认识与此有相通之处，书画艺术之美，在于它所体现的下列意趣与精神：

1.生命与真情。在星云大师眼中，画是生命最深沉的静态表征。对世间万物的描摹，畫师可能要耗费半生才能捕捉到这转瞬即逝的生命之光。而从禅画中，我们能够品味与观悟禅者瞬间捕捉到的生命光辉，那无限的禅机与禅趣。如“从达摩祖师的禅画里，可以意会达摩东来传法的坚毅精神；从禅师接机传灯的禅画里，可以感受禅者庄严慧命的延递；从烟岚岭月的山水禅画里，可以清明地勾勒出禅的深邃生命。家中如果挂一幅禅画，会使室内的气氛活泼盎然起来。”2星云大师还强调绘画艺术能画出各种生命，“空中的飞鸟，水中的游鱼，在画家笔下，自然生动。一只蝴蝶，三五蜻蜓，可爱的姿态，令人爱不释手。也有的画家，画狮画虎、画牛画马，活灵活现，仿佛要从画布里破纸而出。画家的笔下，赋予人和各种动物生命，永远随着作品流传；蒙娜丽莎的微笑，不就是那么美好的活在世人的心中吗？”3可见，星云大师所赞赏的，是画作中体现的活泼泼的生命与生趣，这是作品能够打动人心的法宝。

星云大师说自己向来不擅丹青，但却能敏感地捕捉到画作中所透出的真情与神韵。1991年，在星云大师赴美云游弘法期间，在参加某个法座会时看到了进入会场的长廊两侧有油画展出。当他目光扫视到一幅名为“孕”的作品时，不禁驻足片刻，对画作有着独特的感受与思考：

画中少妇低头凝视，似乎正在屏息聆听隆起腹中胎儿的悸动，而若有所思。她的眉宇间充塞着母性的慈晖，世间的一切真、善、美仿佛都集中在这名女子身上。其道何由？啊！是了！“孕”是宇宙中最善美的期待，而凡有“待”者，皆需慈忍。慈者，和也；忍者，力也。刚柔并济，乃至天地之间生生不息。此番因缘和合之理，放诸世间，永不失真。只是这画者是谁呢？竟能以一管彩笔，将“孕”的涵义阐释得这么玲珑剔透！4

正是这幅作品所流露出的人间真情深深触动了大师的内心，给人以真、善、美的启迪与感悟。星云大师讲自己虽不会画画，却独钟那些浸透着人间真情的画作。每次从世界各地弘法行至洛杉矶，不管有多忙，总要抽时间去李自健先生的画室欣赏、拜访。而每次面对李先生的新作，都会激动不已。“美国流浪人的真实形象，引起我沉思，而‘母女系列作品中洋溢的亲情，又带给我温馨之感，尤其是那些表现普通中国人形象与平凡生活场景的画作，常常会把我引回孩提时代的记忆与遐想”5。可见，绘画作品中所表现的生命与真情，尤能扣动大师的心弦，他将绘画看作是无字之书，万言的文字皆可在一幅画中表现，作品的象外之趣，意外之妙，皆是一幅绘画的灵魂。

2.慈悲喜舍。作为一名高僧，星云大师对书画的理解与感悟自然离不开佛法精神的熏陶与浸染。于是，不得不提星云大师所擅长的著名的“一笔字”书法艺术。究竟是什么样的因缘成就了星云大师的“一笔字”书法艺术呢？星云大师讲过，在佛光山，随着其年岁的渐老，当眼睛看不清楚，不能看书，也不能看报纸时，便想到一些读者、朋友、团体经常要签名，既然许多事情都做不了，那就干脆写字吧。因为眼睛看不到，只能算好字与字之间的距离，一沾墨就要一挥而就。如果一笔写不完，第二笔要下在哪里，就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开始了。故而星云大师凭着心里的衡量，为达成目标而一笔完成所有要写的字，并将其定名为“一笔字”。星云大师的“一笔字”书法艺术，凭借着一份与人结缘、给人欢喜的心而影响甚广，大师还殷切希望大家能把字内佛法的意义和信仰的法喜带回家。

在许多画家当中，星云大师尤其敬重民国以来的丰子恺先生，并推崇其作品《护生画集》。因为这一作品宣导护生观念，劝阻世人不滥杀生，应该要爱护生命。在丰子恺先生的画作里，仁慈爱物的悲心，跃然纸上，令赏画之人为之动容，其护生功德也必然会受到众生的感念。

此外，在那次欣赏完名为“孕”的油画作品后，星云大师慨叹：“在一片诛伐扰攘的社会里，多么希望有人如彼，能以爱心蘸笔尖，绘出人间的真实苦乐，将佛教的慈悲喜舍跃然纸上！”1佛教的慈悲性格、大爱精神涵养着星云大师的胸怀与品格，无疑对其艺术观有着深刻的影响。

三、音乐之功

提到佛教艺术，星云大师讲自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佛教的梵呗。梵呗是佛教的传统音乐，是佛教徒每日早晚诵课时，礼赞诸佛的声音。梵呗的音韵典雅、庄严、肃穆，其曲调清净、舒缓、深沉。星云大师指出梵呗的特性在于正直、和雅、清澈、深满、周遍远闻。《法华经》云：“梵音海潮音，胜彼世间音。”又云：“或以欢喜心，歌呗颂佛德，乃至一小音，皆共成佛道。”星云大师论音乐则以佛教的梵呗为典型，他认为梵呗能静心，令身心和谐、升华、舒畅。用音声歌呗来表达对佛教的感情，乃至于广行教化，均有重要意义和作用。星云大师对音乐的论述重在发掘佛教音乐，尤其是梵呗的两大功用：

1.身心安住。星云大师说：“唱诵梵呗能收摄人的心，以达身心清净、明心见性的境界……梵呗是从心灵发出来的音声，不像一般音乐，给人听了会有悲、欢、离、合，喜悦或悲伤的情绪；而梵呗给人如置身在虚无缥缈里，没有欢喜，也没有悲伤，身心都安静下来了。”2星云大师还说：“唱诵梵呗除了赞佛，也是一种修行，能静心、调息、发泄情绪，令身心舒畅。尤其唱梵呗、敲法器不须用力，因为不用力，所以它能把人带到一种空旷的世界，空无的境界，无边的法界，心也就自然的平静和谐了。”3因此，在星云大师看来，令身心安住是梵呗最重要的功用之一，它能消除烦恼，净化人心，陶醉在梵呗的美妙音声世界里，让身心运转自在，从而使生命不断扩大与升华。而梵呗之所以能够具有这样一种神奇的功效，与梵呗的表现特点密不可分，星云大师指出：“梵呗，它没有乐器的配合。一般的乐器，才一弹奏、敲击，‘咚咙、咚咙，就能即刻带动大家的情绪，让心飞扬起来。而佛教的法器就不同了，只是引磬‘叮、木鱼‘笃，音调简单，却能让听闻者的身心安静下来。”4简单的音调尤能给人以遐思的空间，没有其他乐器的配合和干扰，佛教法器的“大音希声”之美展现无遗。endprint

2.弘扬佛法。佛教音乐所具有的第二大功用在本质上还是为佛法的传播所服务的，以之为载体，佛法得以深入人心。星云大师强调了音乐对于宗教弘法的重要性：

一般说来，讲经只是少数高僧大德与哲学家们精研博义的工作与修持，广大的群众没有时间与耐性去精研那高深的佛理。但音乐对人们来说，最具亲和力，一首神圣的乐曲，或虔诚的佛赞，往往把人的心灵升华到圣洁的境界，任何宗教的仪礼，或宣扬教义，都少不了音乐的礼赞。所以，就宗教弘法而言，音乐占有很重要的地位。1

可见，音乐对宗教的弘法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而音乐与宗教活动有着深厚的不解之缘，有学者指出了这一现象的原因：宗教活动一般希求深入人的心灵最深处，引领人的灵魂进入一种纯洁、崇高的境界。许多宗教仪式一般自始至终都伴随着音乐。音乐既具有数理结构的美，又能引领人的灵魂进入理想境界，所以一切艺术以音乐为指归。2

星云大师以史为鉴，讲到佛教从印度流传到中国来，最古宣传弘扬的方法，只是翻译佛经。后来，古德觉得光是靠佛经的翻译流通，不够使佛教在广大群众中推广和普及。因此，又多采用了弘化的方法：一是经文的朗诵，二是梵呗的歌唱，三是经文敷演成通俗的故事。星云大师认为，在这三种弘化的方法中，音乐的功用是很大的，可以陶冶性情，修养身心，尤其在宣传佛法上面具有极重要的价值，所以，音乐无论如何不能够忽视。为了让佛教流传，星云大师提出了几点希望：

（一）佛教音乐今后不能给寺院和僧团所专有，佛教的音乐应走向大众去！

（二）佛教音乐今后不能光是赞偈之类，佛教的音乐需要创作再创作！

（三）佛教的弘化者，今后要多多提倡音乐，要用音乐来接引青年的信仰！

（四）佛教弘化的道场里，最好都能有佛教歌咏队或圣乐团的组织！

（五）希望今后佛教的历史上，多出现几位音乐家的马鸣菩萨和弘一大师。 3

可见，佛教音乐具有净化身心、利乐众生和弘扬佛法的多重功用，应该让它不断走进心田与社会。

总之，在星云大师看来，艺术不是单纯的艺，它具有强大的感召力，能够震撼心灵、美化人生、弘扬佛法，所以必须充分重视艺术的巨大功用。星云大师不仅重视艺术，与许多艺术家结缘，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而且自己也尝试文艺创作，他在各地巡回讲演之余，努力撰写文艺作品，尤其作了许多佛教歌曲。还创办佛光缘美术馆，收藏世界许多珍贵文物。透过展览，举办教育推广，促进人际关系的和谐，以期实现以艺术弘扬佛法，以教育净化心灵的弘愿。这也是星云大师将所倡导的人间佛教“国际化、人间化、生活化、艺文化”的理念落在实处的具体体现。

To have the beneficial and pureheart of Hongfa： Talking about the argumentation on the Master Hsing yuns Art

Wang Jing

Abstract： The Hsing Yuns views of art focus on the form of architecture， the interest of painting and the function of music. In the view of the Hsing Yun， Buddhist architecture should have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imple， solemn and natural in appearance； beauty in the art of painting and calligraphy can vividly convey the truth and the spirit of compassion； Buddhist music should have the function on purifying the heart and promoting Buddhism， which reflects that Master Hsing Yun hopes that the Buddhism can combine with the art and he looks forward to making the Dharma more shining brightly and purifying the world.

Key words： Master Hsing Yun；Art；Humanistic Buddhism

1 張驭寰：《图解中国著名佛教寺院》，当代中国出版社，2012年，第5页。

2 星云大师：《心灵的探险》，上海人民出版社，2010年，第66页。

1 星云大师：《僧事百讲6·佛教推展》，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2年，第201页。

2 同上书，第202页。

3 同上书，第202-203页。

4 同上书，第203页。

5 同上书，第204-205页。

6 同上书，2012年，第207页。

1 星云大师：《僧事百讲6·佛教推展》，佛光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12年，第210页。

2 星云大师：《人间佛教系列9·禅学与净土·禅净篇》，香海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6年，第335页。

3 星云大师：《人间万事·时空观·人间的能源》，香海文化事业有限公司，2009年，第394—39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