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及发展研究

■ 郑海峰 柴莹

国网能源研究院 北京 102209

理论研究

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及发展研究

■ 郑海峰 柴莹

国网能源研究院 北京 102209

[目的/意义]解读国家对智库建设的政策思路，研究企业智库发展路径，对推进我国企业智库建设及新型智库体系构建具有重要意义。[方法/过程]针对我国企业智库发展面临影响力不足、发展道路不清晰等问题，在深入分析国家对于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构建思路，借鉴知名企业智库的做法和经验的基础上，研究提出有关建议。[结果/结论]建议通过根据国家发展要求找准自身定位、适应数据信息时代特征、建立开放互动的组织体系、构建科学有效的研究模式、注重研究成果的转化与传播、创新人才队伍建设、组织创办企业智库联盟等方式进一步加强我国企业智库建设。

智库 企业智库 中国特色 智库体系 定位

智库是针对国内外问题，开展政策导向的研究分析以及提供咨询服务的组织，以促进决策者和公众能够在充分了解情况的前提下，对公共政策问题进行决策[1]。企业智库目前尚无明确定义，我们认为企业智库即企业创办的智慧决策及执行机构，为企业及行业发展提供相关理论、策略、方法、思想或其他相关服务。2015年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2]（以下简称《意见》），如何理解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定义和内涵，以及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中如何发挥作用，是目前需要重点研究的问题。本文在总结分析我国智库以及企业智库发展情况的基础上，提出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通过研究知名企业智库案例，对我国企业智库发展提出意见与建议。

1 我国智库整体发展情况

1.1 政策情况

2015年1月，《意见》提出“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研究咨询为主攻方向，以完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为重点，以改革创新为动力，努力建设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明确了我国新型智库的建设任务和实施路径。2015年11月，中央进一步讨论通过《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方案》，提出要着力建设一批“国家亟需、特色鲜明、制度创新、引领发展”的高端智库，更好地服务党和国家大局，我国智库发展跨入建设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的新时代。

1.2 发展历程

我国智库的发展经历了从简单到成熟，从单一到多元的过程，具体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智库数量不断增多。从历年由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智库研究项目（TTCSP）编写的《全球智库调查报告》中可以看到，2008—2016年间，我国智库数量从74家上升到435家，增长近6倍，目前数量已位列世界第2，仅次于美国的1835家。

二是智库发展格局不断演变[3]。我国智库发展大致历经了3个阶段：第1个阶段是1978—1985年，官方智库空前发展，规模迅速扩大，陆续组建了中国社会科学院、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等中央级智库机构；第2个阶段是1986—1999年，官方智库综合发展，民间智库应运而生，特别是1992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为民间智库发展提供了生存土壤，北京天则经济研究所、北京零点调查研究中心等陆续成立，这些民间智库至今在国内外都具有较强的影响力；第3个阶段是2000年至今，智库建设快速发展，规范性不断提升，不合格的民间智库也逐渐被迫转型消失，形成多种类型智库并存的多元化发展局面。

2 我国企业智库发展现状

企业智库创办初期定位于企业的智囊机构，是企业的“大脑”，长期以来，企业智库立足于为企业提供决策支撑与运营管理支持，在企业的战略发展、专业研究、运营管理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为企业可持续发展做出突出贡献。随着企业智库的发展与社会需求不断增长，企业智库在助力企业盈利的同时，也积极承担起了更多社会项目。阿里研究院2016年提出，在互联网时代，一个小的智库机构可能形成大影响，传统智库主要服务于决策者，而“互联网+”时代的智库将充分实现社会服务功能[4]。

企业智库在专业性研究方面具有显著优势，但与其他类型智库相比，我国企业智库的影响力仍然不足。上海社会科学院发布的《2015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将我国智库分为了4类，分别是党政军智库、科研院所智库、高校智库、社会智库。企业智库并未单独分为一类，而是归入到了科研院所与社会智库行列，在各类影响力排名中，均无企业智库身影。2016年，这种情况有所好转，《2016中国智库报告影响力排名与政策建议》将我国智库分为了5类，分别是部委直属事业单位智库、地方党政智库、地方科研院所智库、高校智库、社会（企业）智库。进入影响力排名名单的企业智库有3家，分别是：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电力规划设计总院和国网能源研究院。

2015年，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工作正式启动，共有25个机构入选首批国家高端智库建设试点单位，其中企业智库仅有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1家，占比为4%。2016年，南京大学中国智库研究与评价中心和光明日报智库研究与发布中心合作开发了目前国内体量最大、具有完整知识产权的智库数据管理与评价系统——中国智库索引。首批纳入名单的489家智库中，企业智库仅有阿里研究院和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2家，占比仅为0.4%。

3 我国企业智库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中的定位

3.1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内涵

《意见》指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建设要以服务党和政府决策为宗旨，以政策研究咨询为主攻方向，面向现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来，更好地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其中，“中国特色”就是要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始终以维护国家利益和人民利益为根本出发点，发出具有独立思想的“中国声音”，提出“中国方案”，塑造良好“中国形象”；“新型”就是要创新智库的思想观念、组织形式、运行机制、制度规范与研究理论，不能照搬国外智库模式，要在结合我国国情的情况下，运用现代化的管理理念和管理模式开展智库建设[5]。

3.2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构建

对智库进行合理分类与准确定位是智库发展的必然要求，智库分类不清、定位不明的不足会限制智库的质量提升。在合理的智库体系中，不同类别的智库拥有自己的主攻阵地，这样可以有效避免智库之间的重复研究与无序竞争[6]。按照智库的依附程度和自身特点，结合国家对我国智库发展的战略定位，可以将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分为5种类型：党政军智库、社科院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高校智库、社会智库、企业智库，将企业智库单独作为一类加以研究。

各类智库各有侧重点，其中党政军智库直接服务党政军建设；社科院和党校行政学院智库重点围绕提高国家治理能力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大现实问题开展国情调研和决策咨询研究（意见）；高校智库从学生时代抓起，培养复合型智库人才，致力于基础理论研究、多学科综合研究、引导社会舆论[7]；社会智库紧密联系民众，反应广大社会成员最直接、最现实、最紧迫的公共需求，独立地发出声音[8]；企业智库有效支撑企业发展，服务行业发展。5类智库互为补充、相辅相成，形成合力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详情如图1所示。

图1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示意图Figure 1 A system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3.3 企业智库的功能与定位

鉴于我国智库目前发展不平衡的情况，是否应该摒弃企业智库，大力发展其他类型的智库，答案是否定的。是否应该完全照搬其他类型智库发展模式转型企业智库，答案也是否定的。

3.3.1 企业智库建设的必要性 企业发展需要智力支持，不能完全依赖于外部咨询机构。企业智库更了解企业本身，企业智库作为企业的“内脑”，承担主要的决策支持力量，外部专家团队、咨询机构作为“外脑”，承担辅助的决策支持力量，内外有机结合的组织结构更有利于企业科学决策。建设企业智库也有利于企业知识产权的保护，并且可以长期、持续地为企业提供在线支持，这也是外部咨询机构无法做到的。

行业发展需要智力支持，企业智库更具优势。企业智库身处于一个行业当中，对行业现状、未来发展的认识更为透彻。拥有丰富的行业专家资源和专业研究积累，对推进行业发展更具实际价值。

企业智库将在国有企业深化改革过程中发挥重要作用。2015年以来，以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的指导意见》为标志，我国国有企业改革进入新阶段。国企改革面临一系列亟待解决的突出矛盾和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改革发展任务越是艰巨繁重，越需要强大的智力支持”。对国有企业而言，企业智库是企业改革发展事业的中坚力量。

3.3.2 企业智库的功能 《意见》提出，“支持国有及国有控股企业兴办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新型智库，重点面向行业产业，围绕国有企业改革、产业结构调整、产业发展规划、产业技术方向、产业政策制订、重大工程项目等开展决策咨询研究”，为我国企业智库发展指明了方向、提供了基本遵循。

第一，企业智库应推进“产学研用”紧密结合的发展模式，即将生产、学习、研究、运用系统结合起来，形成各环节的有机对接与耦合。一是联合产业单位与学校等机构，发挥各自优势，贯通成果流通渠道，形成“产学研用”完整链条。二是向内挖潜，发挥企业智库自身能力，以研究咨询为核心，辐射培训、实践等方向，形成“产学研用”的有机整体。

第二，企业智库应尊重自身特点，聚焦于服务企业和行业发展。由于企业智库隶属于企业、扎根于行业，应以专业性发展作为方向，集中精力做好企业和行业的发展支撑。一是战略支持，通过解读国家精神、剖析社会现象、分析历史轨迹等，提出企业和行业未来发展的战略路线，决定企业、行业的发展走向。二是技术支持，充分发挥专业优势，为企业、行业发展的技术性问题提出方案策略，指导项目实施。

3.3.3 企业智库的定位 企业智库是落实国家战略、助推行业发展的重要力量。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央提出了“五位一体”总体布局、“四个全面”战略布局、五大发展理念、“一带一路”建设等一系列重大战略部署。企业尤其是中央企业是党执政兴国的重要基础，大多处于关系国家安全、国计民生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对推动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是落实国家战略的主要力量。企业智库应积极围绕国家战略需求，开展有针对性、创新性的理论研究和实践应用，促进行业科学发展，推进国家有关工作部署深入落实。

企业智库是推动企业创新发展的重要力量。我国经济正处于增速换挡、结构转型、动力转换三期叠加时期，各行业面临压力大、挑战多，这对企业深化改革、强化创新提出更高要求。企业智库应深入洞察外部形势变化，为企业破解发展难题、实现持续健康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智力支撑。

企业智库是链接企业与政府、社会和其他利益相关方的重要桥梁。作为企业对外交流沟通的中枢机构，企业智库应与政府部门保持密切联系，关注有关政策动态，积极提出政策建议，构建促进科学发展的政策体系，为企业发展争取良好政策支持。听取社会各界的声音，输出成果与观点，与外界形成良性互动，共建良好发展氛围。

企业智库与其他智库根据不同的责任分工，互相借力，寻求合作共赢。企业智库通过学习借鉴其他智库的良好运营模式与研究成果、有针对性地为其提供研究咨询、双方联合开展研究、互设研究基地等形式，与其他智库共同配合、融为一体，组成服务党和国家发展大局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具体企业智库的定位示意图如图2所示。

4 我国知名企业智库案例研究

4.1 阿里研究院

4.1.1 总体情况 阿里研究院[9]成立于2007年4月，依托阿里巴巴集团，建立了完善的组织架构和运行模式，积累了大量与消费者、供应商、经销商、批发商等商品流通主体直接相关的数据，通过分析研究推出具有高度价值的研究成果和决策建议。阿里巴巴集团2016年营业收入达到1011亿元，同比增长32.7%，成为人均产能最高的中国互联网公司。

4.1.2 主要做法 在战略目标方面，聚焦于自身的核心资源和时代特点，明确“数据技术时代智库平台”的精准定位，依托阿里巴巴商业生态圈，获得大量一手数据资源，提取有益的情报信息。

在运行方式上面，开放地与业界顶尖学者、机构紧密合作，开展“阿里开放研究计划”，搭建“网商+研究者”在线对接平台。

在研究体系方面，建设两个研究中心、顾问团队和学术委员会、多个研究社群的研究构架体系，称为“大平台+小前端”，对研究效率提升十分有利。

在创新发展方面，大规模精耕自身的原始数据，推出阿里巴巴全网网购价格指数、消费者信心指数等五大核心数据产品，通过数据了解企业及市场有关发展变化情况，为企业决策提供科学支撑。

图2 企业智库的定位示意图Figure 2 The orientation of enterprise think tanks

在成果传播方面，通过阿里案例工场、《阿里商业评论》、高峰论坛等多个渠道，宣传研究成果，提升影响力。

4.2 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

4.2.1 总体情况 中国石油集团经济技术研究院[10-12]是中国石油集团直属科研机构，主要从事石油工业发展、石油科技、石油经济、石油市场、海外投资环境、政策法规等方面的趋势分析与策略研究，提供广泛的能源信息咨询服务，其前身是成立于1964年的石油工业部科技情报研究所。

4.2.2 主要做法 在战略目标方面，提出到2020年，初步建成世界一流的综合性国际能源公司智库，在国家能源政策制定和中国石油集团决策支持体系中进一步发挥核心引领作用，在国内外能源行业享有更高声誉和影响力。

在运行方式方面，秉承“开门办院”的发展理念，与国内外多家研究机构签订战略合作协议,与国际知名机构形成互访机制。2016年派出44个团组100多人次赴国外参会、调研、培训，接待国际高端智库、能源组织和石油公司来访50多个团组200余人次，与美、印、日、韩等多个国家的机构开展联合研究。

在研究体系方面，健全与国家高端智库建设相适应的治理机制与制度体系，根据发展需要，建成6个研究中心，不断完善形成32个重点学科，依托专业实验室、工具方法模型、数据库集群、特色成果价值链等开发与建设，提升研究成果水平。成立了国家高端智库学术委员会，利用外部专家资源推进高端智库建设。

在创新发展方面，注重石油、石化行业的信息及数据研究和管理，建成国内最大的石油石化信息资源开发中心，与国内外120多家机构建立了稳定的信息互通渠道。启动“基于大数据的全球能源信息系统”建设，自主开发了20多个数据库，通过信息数据分析，洞察石油行业发展走向。

在人才培养方面，健全有效的激励机制，启动管理和业务双序列试点工作，注重培养国际化人才，实现员工到国际组织工作和海外项目轮岗。

在成果传播方面，以举办成果发布会、承办有关大型会议、参加国际论坛等形式，积极发出声音、宣传成果。

5 对我国企业智库发展的建议

5.1 根据国家发展要求找准自身定位

知名企业智库案例告诉我们，企业智库谋求发展首先要明确自身定位。《意见》提出，“到2020年，统筹推进党政部门、社科院、党校行政学院、高校、军队、科研院所和企业、社会智库协调发展，形成定位明晰、特色鲜明、规模适度、布局合理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在中国特色新型智库体系建设中，企业智库要与其他类型智库合理分工、协调发展，注重特色专业领域研究实力的发挥，在整个智库体系框架下发挥作用。企业智库发展应该避免走向两个极端，既不能脱离企业，也不能封闭在企业内部。企业智库应建立以企业资助为主体，政府部门、战略合作伙伴以及其他社会主体多方投入相结合的经费筹集机制，通过服务多元化的项目委托方，更好地支撑企业和行业发展。

5.2 充分适应数据信息时代特征

麦肯锡称：“数据已经渗透到当今每一个行业和业务职能领域，成为重要的生产因素，对海量数据的挖掘和运用，预示着新一波生产率增长和消费者盈余浪潮的到来”。企业智库应积极适应“互联网+大数据”的时代特征，通过加入权威性联盟、建立战略合作关系等方式，畅通有关数据信息获取渠道。建立大型软件平台、数据库，有效运用数学模型与数据挖掘技术，对数据进行加工与分析，对企业发展趋势与外部形势变化做出超前研究和预判。做好专业实验室建设，用信息技术手段支撑研究工作。

5.3 建立开放互动的组织体系

建设以企业智库为核心研究力量、国内外多领域多机构广泛参与的“强核心、大平台、广协作”一核多层的同心圆式新型智库运行模式。搭建研究领域、学科专业、行政管理交叉融合的矩阵式管理架构。构建视野全球化、形式多元化、内容多样化的对外交流与合作模式，围绕国家重要战略实施，与政府、企业、行业机构、智库组织、媒体、公众等各领域机构展开合作与交流，拓展学术交流、专家互访、论坛参与、实地调研、项目研究、人才交换、专家培训、信息共享等多种交流方式。

5.4 构建科学有效的研究模式

紧密围绕国家、行业与企业的战略需求，建立政府部门和总部集团公司定向命题、战略合作单位选题、社会研究项目竞标、自主立项相结合的多渠道、多形式的研究选题机制。构建以基础研究和咨询研究相结合、内部协作与外部合作相结合、服务企业与服务社会相结合、核心研究与社会热点研究相结合、本土化问题研究和全球化问题研究相结合的智库研究模式。实行“固定部门+灵活团队”、负责人和参与人双向选择课题的研究管理模式，实现资源最优配置。

5.5 注重研究成果的转化与传播

深入挖掘企业智库的专业优势，充分发挥智库组织平台、研究平台、沟通交流平台、成果推广平台的作用，为国家政策、行业战略规划和企业管理决策提供重大研究咨询成果并促进交流推广。构建研究成果“理论化、体系化、模型化、公开化”的常态机制，促进形成系统科学的理论研究模型、专报内参、咨询报告、决策建议、论文专著、软件专利、数据库、培训资料等多种研究成果，并通过内部报送、发布会、国际论坛、会议、网站、公众号等多种形式进行推广与应用。通过建立实践基地等方式，拓展科技成果与市场对接的成果转化渠道。将研究成果转化贡献纳入考核评价。

5.6 创新人才队伍建设

在“选人、用人、留人、培养人”等各环节建立良好有序的工作机制。在人才引进方面实行“双高端”，高起点选拔人才、高水平引进专家。在人才培养方面实行“双T型”，工作能力方面既擅长研究又懂得管理，知识领域方面既精通专业技术研究，又兼通经济社会管理研究。在人才晋升方面实行“双通道”，建立管理岗位和技术岗位两个人才成长和晋升通道。在人才激励方面实行“双向选择”，为各类人才提供年薪制、岗位分红制、项目分红制、轮岗制等多样化的可选择、有弹性的激励方式。

5.7 组织创办企业智库联盟

2016年5月，国资委组织各中央企业及其智库单位成立中央企业智库联盟，央企智库联盟的宗旨是以提高国有资本效率、增强国有企业活力为中心，服务国资国企改革与发展工作，国家电网公司担任第一届理事长单位。目前，央企智库联盟已召开了两次理事会会议，举办了一次“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实践有关问题探讨”主题研讨会，围绕中央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央企科技成果转化创效激励机制、央企现代企业制度及治理架构等国资国企改革发展的关键问题，开展了8项课题研究，印发出版了多期《央企智库信息》和《央企智库专报》内部刊物，为国资国企改革发展提出很多宝贵意见。以央企智库联盟作为借鉴，建议以目标为导向，组织特定企业智库群体形成不同类型的智库联盟，凝聚思想共识、整合智库资源、创新工作机制，形成合力支撑发展。联盟要全面打造全方位、高层次交流平台，加强联盟成员单位之间广泛交流和深度共享，加强联盟与政府部门、知名智库、国际机构、权威专家深入交流。搭建合作平台，深化联盟成员单位之间在战略、资源、渠道、人才、技术等方面的合作，促进企业与科研院所、民营企业、跨国公司等的合作。建设研究平台，针对当前企业发展面临的重大共性问题和行业创新发展遇到的战略问题，开展协同研究攻关，更好地服务国家决策和行业发展。

[1] James G, McGann. 2016 Global Go To Think Tank Index Report[EB/OL]. [2017-01-20]. http://repository.upenn. edu/think_tanks/12/.

[2] 中国人民政府. 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EB/OL]. [2015-01-20]. http://www.gov.cn/xinwen/ 2015-01/20/content_2807126.htm.

[3] 孙蔚. 国家治理视野下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J]. 中共中央党校学报, 2014, 18(4): 65-68.

[4] 高红冰. 企业智库要服务社会[N]. 光明日报, 2016-6-8(16).

[5] 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课题组.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构建:现状、问题及对策[J]. 全球化, 2015, (2): 107-119.

[6] 周仲高. 智库的科学分类与准确定位[J]. 重庆社会科学, 2013(3): 116-120.

[7] 教育部.中国特色新型高校智库建设推进计划[EB/ OL]. [2017-01-27]. http://www.moe.gov.cn/publicfiles/ business/htmlf les/moe/s7061/201402/164598.html.

[8] 苗树彬. 努力建设高端社会智库[J]. 中国党政干部论坛, 2015(1): 21-24.

[9] 国网能源研究院. 2016国内外企业管理实践典型案例分析报告[M]. 北京:中国电力出版社, 2016: 120-129

[10] 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 中石油经研院企业简介[EB/OL]. [2017-01-31]. http://etri.cnpc.com.cn/etri/qyjj/ column_common.shtml.

[11] 中国石油. 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国家高端智库试点建设一年记[EB/OL]. [2017-01-31]. http://www.cnpc. com.cn/cnpc/tujiebk/201611/281eb94ff0ab46a6b640387d 57e468a6.shtml.

[12] 闻希. 写在中国石油经济技术研究院“十三五”开局之际[EB/OL]. [2017-01-31]. http://center.cnpc.com.cn/ sysb/system/2016/02/03/001578761.shtml.

Research on the Orient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 Think Tanks in the System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Zheng Haifeng Chai Ying
State Grid Energy Research Institute, Beijing 102209

[Purpose/significance]It is very meaningful to interpret the natinal policy thinking o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hink tank and study the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enterprise think tanks for promoting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enterprise think tanks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system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Method/ process]Given the lack of in f uence and the unclear development path of the enterprise think tanks, this article put forward some suggestions on the basis of analyzing national construction thinking on the system of new types of think tanks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as well as the practice and experience of the well-known enterprise think tanks.[Result/conclusion]Enterprise think tanks should be developed by seven methods: identifying the location according to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national development, adapting to the data characteristic of the times, establishing an open interactive or ganization system, building a scienti f c and effective research model, focusing on research production transformation and communication, paying more attention to the innovation of the talent team construction and founding enterprise think tank alliances.

think tank enterprise think tank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think tank system orientation

C932

10.19318/j.cnki.issn.2096-1634.2017.04.06

2017-03-27

2017-06-21 本文责任编辑：唐果媛

郑海峰（ORCID：0000-0002-4399-8697），国网能源研究院高级工程师，工学硕士，E-mail: zhenghaifeng@sgeri.sgcc. com.cn；柴莹（ORCID：0000-0002-7178-7846），国网能源研究院工程师，工学硕士，E-mail: chaiying@sgeri.sgcc.com.cn。

作者贡献说明：

郑海峰：负责设计论文思路、框架，指导论文撰写与修改；

柴 莹：负责收集资料、调查研究，撰写论文初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