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固族东迁与玉门
2017-09-13高启安
[摘要]裕固族的东迁,与今玉门市辖境有密切关系。关西数卫的东迁和安置,是裕固族形成的重要因素,经历了一个长期、多次甚至反复的过程。今玉门辖境,是裕固族东迁的出发地之一。赤金蒙古卫遗众是构成裕固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关键词]玉门;裕固族;赤金蒙古卫;民族融合
裕固族的东迁,与今日玉门市辖境有密切关系。如欲理清裕固族的东迁细节,必须对有明一代在今玉门辖境生活过的各个残元部落有一个较为详细的了解。而这些部落,后来即是裕固族之组成部分。有关赤斤卫部众东迁及安置与裕固族的关系,笔者曾著文《赤斤蒙古卫、罕东左卫部众内徙、安置与裕固族各部关系探》。1今再申前述,对当时居处玉门境内各部来龙去脉稍加细说。
关西数卫的东迁和安置,是裕固族形成的重要因素。而关西数卫的东迁,是一个长期、数次甚至反复的过程,其出发点又非一地。由于有“西至哈至”民歌的流传,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似乎裕固族的东迁,只是从一个或两个地方出发,也就是说只是从“西至哈至”(大多学者已经认同西至、哈至为沙州、瓜州的观点)东迁。其实,关西各卫部落的东迁,其出发点各不相同,东迁的时间也不尽一致。如当时活动于沙州的沙州卫、罕东卫、罕东左卫的东迁,活动于西宁周边及以西的安定卫、曲先卫部众的辗转往肃州迁徙,包括哈密卫一部分的东迁等。其中,长期生活在今玉门辖境的赤斤卫部众的东迁,也是其重要的组成部分。换句话说,今玉门辖境,也是裕固族东迁的出发地之一。
今之玉门辖境,大多地方明代属于赤斤卫。
蒙元时期,今玉门辖境为豳王家族所统治。有关河西西端的这段历史,《肃镇华夷志》卷一“沿革:疆里、郡名、番夷附”记载颇得要领:“理宗宝庆元年,蒙古铁木真代夏,并有其地。元至元七年,置肃州路,隶甘州行中书省,哈昝达鲁花据守。明洪武五年,宋国公冯胜讨平之,哈昝掠人民遁入沙漠。二十八年,开设肃州卫指挥使司,领左、右、中、前、后五所。永乐三年,裁革威虏卫,归并本卫,为中右、中中二所,共七千户,所隶陕西行都司。”2
洪武五年(1372),宋国公冯胜下河西,河西蒙元势力多不战而逃亡。但明军没有继续西进,而是据嘉峪关而守。大军还后,逃散的前元残存各部,陆续返回故地,归顺明政府,罕东卫、沙州卫、赤斤卫,正是在此背景下相继设立。赤斤卫的设立史料记载颇详。
《殊域周咨录》卷14谓:“赤斤蒙古……元时为瓜州,地属沙州路。本朝永樂二年(1404),故元鞑靼丞相苦术子塔力尼等率所部男女五百人来归,诏建赤斤蒙古千户所,赐诰印,寻升卫,以塔力尼为指挥。”:3“永乐二年九月,有塔力尼者,自称丞相苦术之子,率所部男妇五百余人,自哈剌脱之地来归。诏设赤斤蒙古所,以塔力尼为千户……八年,诏改千户所为卫,擢塔力尼指挥佥事,其部下授官者三人。”4
这些归顺的前元部落被安置在赤斤一带耕牧,时间较早,还不能将其归入“东迁”。
有关赤斤卫后来分裂为三部分,与部众由两种成分构成有关,笔者在《赤斤蒙古卫、罕东左卫部众内徙、安置与裕固族各部关系探》一文中已有详细论述。
赤斤建所、卫后,其部众不可能只有500余人,而是不断有逃散者陆续归来,这些归来者有两种成分:撒里畏兀尔(史料称作“西番”)和蒙古族,卫众因此发生了分裂,牧居于不同的地点。根据《边政考》记载,早在弘治年间,一部分就东迁至肃州讨来河磁窑山口住牧:“赤斤蒙古卫,都督锁南束,头目他力把尔加等,原在关西红泉地方住牧,弘治年间安插肃州讨来河磁窑山口住牧,见有部落男妇一千二百九十名口。”5
“关西红泉地方”,蒙玉门市博物馆王璞馆长告知,应即《重修肃州新志》“山川”目下“红泉”条:“红泉,在赤斤东南一百四十里”。6这很可能是因卫众分裂后“至是阿速势盛,欲兼并右帐,屡相仇杀。锁合者不能支,诉于边将,欲以所部内属”7后的内徙。
其余部众在今玉门辖境主要集中住牧于以下数处:苦峪、王子庄、赤斤城、骟马城、柴城儿、川边、回回墓、大草滩(大草滩今属嘉峪关市管辖)等处。
有关这些部落主要住牧地、何时东迁乃至东迁原因,《肃镇华夷志》载之甚详。
细审《肃镇华夷志》和《边政考》,以住牧地来命名的各部落有如下:
苦峪卫(苦峪城)的情况稍稍复杂。苦峪城最早受哈密卫管辖。“本朝永乐二年,安克帖木儿遣使来朝,且贡马,因封为忠顺王。以头目马哈麻火只等为指挥等官,分其众居苦峪城。”8哈密卫凡有变故,则其众东向,皆逃于苦峪。因此,苦峪城或苦峪卫(即苦峪城、下苦峪城)分别生活着赤斤卫和哈密卫部众,甚至沙州卫遗众破散后一部分也依从在此9。
“苦峪卫,不知何代建立为卫。都督卜剌召,乃肹卜儿加之父,与也先革同宗,今朵尔只之祖也,指挥管卜儿加、舍人绰儿吉搔宗,以上四族闻皆指挥苟骨班之男,今无遗种矣。又皆沙州迤北之部属也,若王子庄则住哈峪儿,亦都督也,子曰喃上儿,乃今川哥儿之祖。”10
此苦峪卫,应为下苦峪城,即杨富学先生所论今“西域城”。11
这里有个问题,就是下苦峪城本为安置哈密卫遗众,包括忠顺王族、王母弩温答失里等,何以又出现了都督“卜剌召”呢?原来,正统九年(1444),哈密卫“被土鲁蕃酋锁檀阿力虏王母及金印以去,国人离散。王母外甥畏兀儿都督罕慎率众逃居苦峪、肃州。”12这是哈密卫被吐鲁番阿力残破后,遗众第一次东逃苦峪和肃州。王母及金印则为阿力所虏去。赤斤卫卜剌召、肹卜尔加一支应该住牧于苦峪城而非“下苦峪城”。
“肹卜尔加族原系苦峪城苦术之部属。嘉靖初年肹卜尔加投来肃州地方,已死,今有子曰朵尔只是也,见为头目。狡诈贪残,殆难信怀者也。总牙子肹束尔加乃其婿也。朵尔只见满哥虎力等强壮膂力,恐伊老势孤,见婿与革力哥失有隙,遂定计将满哥虎力等十二人诱杀之,令肹束尔加收帐房,其被害诸夷虽归部下,心中无不仇恨朵尔只也。今朵尔只昼则乘马往来,夜则披甲独卧,亦恐其害己也。部落帐房约有六十余顶,男妇二百有余,牛羊马驼一千余只匹。羁留一人,即朵尔只子名仓尔失加,终非成服之夷也。万历中有头目阿卜束统束。”13endprint
由上,“肹卜尔加族”显然非哈密卫遗众,而是苦术支脉。其部落从永乐二年(1404)来归,被安置在苦峪一带居住,直到嘉靖初为土鲁番所逼,东迁肃州周边而被安置,在苦峪及其周边生活了约百年之久。其安置情况如下:
“苦峪族,头目朵尔只等部落,帐房九十九顶,男妇四百七十一名口,安插白烟墩南空堡。今头目阿卜束部落,帐房二百五十顶,男妇三百名口,安插煖泉庄。”14
“白烟墩”在今金塔县境。此部分后来又被安置到了“煖(暖)泉庄”。关于此部分,笔者在《明代东迁关西诸卫部众在金塔的安置与流散——以<肃镇华夷志>为主》15《裕固族人口量变初探》16两文中已有论说。
与苦峪的肹卜儿加血缘关系最近的是革力哥失部众。
“革力哥失族 亦系赤斤蒙古卫都督苦术枝派。正德间,父也先革预知有西夷犯边之机,先投来肃州近地,后果西夷犯边,游击芮宁战没,也先革以为幸。当时有歌曰:先革马上微微笑,拍著马鞭敲。先革乖也先革乖,领著部落先回来。不是先回来,头上回回祸放来。由是观之,则当时回夷与诸番相通之情路可验矣。万历中头目怕剌宛冲统束。”17
革力哥失,又写作“革力箇失”,其牧居地主要在赤斤城周边,故称“赤斤头目”云云。该部落从永乐二年到正德期间(大致正德七年(1512)的一百余年间,一直牧居于赤斤城周围。“头目也先革即今个力个失之父。此夷常自拟曰:我乃元平章之人也。可见为达种。”18“其余部落自正德八年以后,屡被回贼抢杀,俱各投来州来临县城四倾堡住牧,离城五里。”19游击芮宁战死于正德十一年。则也先哥东迁或为正德十年(1515)。
革力哥失是赤斤卫人口最多、持有赤斤卫印信的一支。
“革力个失弟可洛纵一枝部落,帐房七十八顶,男妇三百九十五名口,安插旧八里墩堡。”20也可能在东迁前,可洛纵已经与其兄分立,自率一支。但史料未揭示可洛纵一枝牧居地点。
还有一支,由于有预知吐鲁番东侵而先期逃往肃州的经历,又被称作“逃军番”或“逃军族”(“他尔加族 原系赤斤蒙古卫左所千户赏不塔儿之后别种,来附肃州之前,他尔加祖曰松林,先从赤斤逃来肃州近地,后各族至肃州,见松林皆笑曰:逃军是也。因此,又名曰“逃军族”。部落颇守法度,事耕牧焉。”21)《边政考》也有记载:“逃军族,番僧头目普耳咱结思冬,部落男妇一千一百九十名口,住牧肃州迤南红山口。”22既言其“逃军”,则先于其他部落东迁。
“川边族,头目察黑包等部落,帐房二十七顶,男妇一百一十四名口,安插王子庄墩堡。今头目抢尔加奔部落,帐房一百二十頂,男妇一百六十名口,安插老鸛窝庄。”23为之建堡,名“哥力哥什堡”。24
“察黑包族亦苦术之部属,分住川边,与肹卜尔加同归肃州,乃朵尔只之弟兄也。察黑包死,子曰满哥虎力,继为头目,近被朵尔只与肹束尔加谋杀,部落帐房四十余顶、男妇一百有零,今皆属革力哥失,朵尔只欲属之,夷众心不愿随,俱力服而已。以上三族,万历中止有头目一名抢尔加奔统束。”25
则察黑包与朵儿只为从兄弟。从川边东迁时间与革力哥失同,被安置在今金塔县,为其建堡,名之为“察黑包堡”。26其子满哥虎力为朵儿只设计杀害,其部落为朵儿只吞并。
“川边”地名,所处不详。《肃镇华夷志》载《西域疆里》有“赤斤西二百里至苦峪城……苦峪西一百二十里至王子庄城,……庄西八十里至卜隆吉河,俗名川边河。”27则当时卜隆吉儿河也俗称“川边河”。但《肃镇华夷志》又有“一种熟达 即赤斤蒙古卫等地之番,原系都督苦术部落,亦前元之达种也,先在赤斤迤北川边,各分头目,散处住牧。后因土鲁番抢掠,穷迫陆续归附肃州,各有头目枝派”28的记载。“赤斤迤北川边”应即今日花海子一带。察黑包部落可能一直生活在花海子一带。作为苦术枝脉,其大小头目都居住地不是很远。
还有一名之为“柴城儿”的部落,据说其头目与革力哥失、肹卜尔加同宗:“卜木尔加族,亦苦术之后,分居柴城,与革力哥失、肹卜尔加同宗。嘉靖初年卜木尔加父曰帖木儿,来归肃州,部落百人,今卜木尔加懦孤,不能头目,同部属十余人俱投革力哥失与朵尔只部下矣。”29
柴城儿,在《秦边纪略·西域土地人物略》中有“嘉峪关西八十里为大草滩,其地广而多草,西四十里为回回墓,以地有回回三大冢,故名。迤北钵和寺,寺西五十里为柴城儿,墓西四十里为骟马城”字样,30则柴城儿在回回墓迤北钵和寺西四五十里。据王璞先生判断,应即今下沟一带,此处有数个城障,命名为下沟一墩、下沟二墩、下沟三墩。
还有一支是骟马城部落。
“牙兰族 原系关外骟马城之番,亦蒙古卫之部属也,乃指挥头目总失加之孙,先年投顺肃州,今在兔儿坝地方住牧,牙兰已死,其子为头目,居住平川,每月近[进]城货卖,守法安分,部落男妇不过五十余人。以上番族俱垂髻达语,时人谓之熟达也。万历中头目卜牙尔加统束。”31这个“牙兰”与屡屡代表吐鲁番向东进犯赤斤乃至肃州的“牙兰”(有时也写作“牙木兰”)不是一个人。笔者以为,“牙兰”或“牙木兰”,皆“aslan”即“狮子”的意思。西域各民族中,以此为名者很多。生活在骟马城的这部分赤斤卫部众,其东迁的时间应该也是正德期间。
另一支即牧居于王子庄的部落:“川哥儿族,亦赤斤、王子庄苦术之部落也。嘉靖初年投来肃州地方,膂力过人,骑射贯便,曾随兵备副使陈九畴随操演射,与伊置盖房舍,常给粮赏,后因嗜酒无厌,将马牛羊并妻子变卖尽绝,部落见其不能为头目,遂四散不服。已死,有子曰把卜罕,二人亦势孤,不能头目,终日乞食而已。余番有者,属朵尔只矣。”32王子庄在苦峪城西北五十里处,笔者曾亲往考察,在《明代苦峪卫、苦峪城考索》一文中已有考证,认为“二道沟(今柳沟)附近可能是王子庄废城垣所在地。”33《西域土地人物路》中有钵和寺、柴城儿、苦峪城、王子庄等处方位图。
苦峪、川边及革力哥失三部,有相同的血缘关系。其祖上为蒙元平章,血统高贵,故一直做头目。三部原属赤斤蒙古卫,自明初投顺、设赤斤蒙古所,后升为卫,一直生活在苦峪、赤斤、川边一带,支脉绵延,历时百年。如以诸卫受亦不剌残破和吐鲁番东侵压迫作为东迁的起始原因,则其主体部分的东迁,始于正德八年到正德十年,东迁的出发地为各自的牧居地,具体说来,就是先是流散到肃州周边,后被明政府安置在今金塔县威虏、王子庄等地,为其建堡。但后来又流落到肃州及甘州南山。有关从金塔南迁入祁连山,在《明代东迁关西诸卫部众在金塔的安置与流散——以<肃镇华夷志>为主》一文中有详细揭示。36endprint
应该说,在吐鲁番东侵前,生活在境内的赤斤卫各部,虽然不时受到“北番”野乜克力或瓦剌等的侵扰,但没有出现大规模内迁。
上表内容,出现在以表解方式的《西域土人物略》当中,可知,张雨记录这些材料时,赤斤卫诸部还生活在原来的牧居地。
《边政考》是时任甘肃巡按御史的張雨在其任时,奉都察院“每三年一次,该巡按御史阅视各镇军马器械,体察将官贤否,同画图具奏,并檄本部查照施行”38之命而成。是知完成时间为嘉靖二十六年。其材料主要依据都察院每三年一次的汇报,包括画图。因此,不仅材料可考,且其取材当早于嘉靖二十六年。与《肃镇华夷志》对比,则知上表材料,早于正德期间赤斤卫各部落陆续东迁前。
由上,可知赤斤卫部众从永乐二年投顺明朝后,设立赤斤所,旋升为卫,部众在今玉门辖境的苦峪、王子庄、赤斤城、柴城儿、川边一带分散住牧,前后相对稳定的住牧生活约有百年。直到正德年间,受吐鲁番东侵的逼迫,才陆续东迁肃州周边。因此,玉门也是裕固族东迁的重要出发地。在东迁过程中,部众当中还发生了诸如也先哥事先东迁的民谣,以及“逃军番”这样反应东迁的有意义的名称,还有住牧大草滩的巴郎一部,在东迁后,带领其妻前往兵备道处讨要胭脂这样有趣的事。
笔者在《裕固族人口量变初探》39一文中较为详细地统计了东迁后安置的各部落人口数量,在表3《边政考》所载所有关西八卫遗众人口数量的18183名口中,属于赤斤卫遗众者为5148口,几乎占到了1/3。可见,赤斤蒙古卫遗众是构成裕固族的重要组成部分。
[注释]
1高启安:《赤斤蒙古卫、罕东左卫部众内徙、安置与裕固族各部关系探》,《甘肃民族研究》,2004年第4期,第31~44页。
2[明]李应魁著,高启安、邰惠莉点校:《肃镇华夷志校注·沿革:疆里、郡名、番夷附》,甘肃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5页。
381219[明]严从简著、余思黎校注:《殊域周咨录》,中华书局1993年版,第466页、第412页、第415页、第467页。
47[清]张廷玉等:《明史》卷330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8556页、第8557页。
5223738[明]张雨《全陕边政考》,《续修四库全书》第738册,上海商务印书馆2002年版,第157页、第157页、第148页、第2页。
6[清]黄文炜纂修、吴生贵、王世雄等校注《重修肃州新志校注》,中华书局2008年版,第571页。在该志“关隘”、“烽堠”目中也有记载。“青头山口:东至红泉口嘉峪关交界,西北至赤斤所一百三十五里。”(第578页)“红泉口:在嘉峪关西南,所城东南。”(第579页)。
9《明史·西域传·沙州卫》:“明年又为哈密所侵,且惧瓦剌见逼,不能自立。乃率部众二百余人走附塞下,陈饥窘状。诏边臣发粟济之,且令议所处置。边臣请移之苦峪,从之。自是不复还沙州,但遥领其众而已。”中华书局1974年版,第8560~8561页。
10《肃镇华夷志·属夷内附略》,第276页。
11见杨富学《玉门“西域城”即“下苦峪”考》,为“玉门、玉门关与丝绸之路”历史文化学术研讨会提交论文,尚未发表。感谢以初稿见示。
1314171820212252728293132《肃镇华夷志》,第285页、第58页、第285页、第276页、第57~58页、第287页、第58页、第286页、第58页、第281页、第286页、第286页、第285~286页。
15242636高启安、邰惠莉《明代东迁关西诸卫部众在金塔的安置与流散——以<肃镇华夷志>为主》,《金塔居延遗址与丝绸之路历史文化研究》,甘肃教育出版社2014年版,第527~534页。
1639高启安《裕固族人口量变初探》,《河西学院学报》,2017年第3期,第1-19页。
30[清]梁份著、赵盛世等校注:《秦边纪略》,青海人民出版社1987年版,第413页。
33高启安:《明代苦峪卫、苦峪城考索》,杨永生、李玉林主编《火烧沟与玉门历史文化研究文集》,甘肃文化出版社2015年版,第656页。
34《肃镇华夷志》,第317页,复制于《嘉靖陕西通志》。
35李之勤:《西域史地三种资料校注》,新疆人民出版社2012年版,第49页复制图。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