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文学作品中对话的诗歌艺术
2017-08-22杨磊
摘要:在许多文学作品中,我们会读取到许多诗歌化的语言,这些语言通常是通过对话展现出来的,而这种现象在欧洲文学中体现的尤为突出。以《雅歌》为例,其中人物的语言就极具诗歌韵味,当然其他的文学作品中也普遍存在着这样的现象,可以说既是戏剧或小说又是一部诗歌。
关键词:诗歌;对话;艺术
对于《雅歌》,既有认为是诗歌的,也有认为是戏剧的。“和合本”和“思高本”均采取了折衷主义的方式,将其分为六“首”,并赋予了“新郎”(或“男”)、“新娘”(或“女”)、“眾人”(或“耶路撒冷众女子”)等,而这种方式毫无疑问是仅仅为了分析文章结构有用,其价值与原本的章节划分并无二致。但至少说明一个问题,这部作品更加接近“诗歌”,但具有“戏剧”的某些特征。如说话主体的性别转换,就可以看出来角色的某些变化。而希伯来《圣经》中的诗往往有一个标题,和某些重要家谱一样。由于后世的章节划分,对于《诗篇》,这个标题往往真的成了“标题”,对于其他(如《耶利米哀歌》《那鸿书》《哈巴谷书》),则是作为某一章的第一节。如:“大卫的诗,交予伶长。”(《诗篇》第11、第14、第19篇等的标题)。家谱也有类似的标记,如《马太福音》第1章第1节。这样,就形成了文章、诗歌等的真正的标题。《雅歌》的第一章开头是“所罗门的歌,是歌中的雅歌”。其原文罗马化为“sir hassirim”(“歌中之歌”),其中“sir”是欢悦歌曲。[1]因此,这也就基本从语言的外壳上确定了这是诗歌,虽然中间抒情主体的身份总是变化。而这首诗歌最大的特征莫过于大量的田园景色的描写和大量的爱情描写。田园和爱情,这当然是令人欢悦的。而英国弗朗西斯·兰蒂认为这种田园和爱情是模仿了伊甸园,并且其中写的是女性追求男性的过程。有学者认为,可以将这种观念概括成为“园意识”。
如果这种解释成立的话,那么我们不妨将其从“园中”扩大到诗中的一切场景当中。在诗中,存在这些场景,并且不是比喻的喻体:王室(1:4,2:4,6:8)、山中的葡萄园(1:6,1:13,4:16,6:2)、牧人的帐篷(1:8,2:16)、耶路撒冷城(3:3,3:9,5:7)。并且存在如下的两种物品:
第一类是天然形成的、上帝所创造的:如各种花卉、香料、树木、动物、水果、山谷、平原等,这些物品大多是“女主角”在“对话”中用来比喻所爱的人和自己的家的。这些也是被兰蒂认为接近“伊甸园”的那一部分。
第二类是人工所造的,非常豪华且具有王权和富贵的象征,甚至令人恐惧。例如勇士、华轿、刀、宫殿和城市的门,以及各种珠宝。在《雅歌》中已经明确了,这些隶属于耶路撒冷城。耶路撒冷城是神圣的城市,也是政治权力的象征,同时,在所罗门王朝,这是个富裕的城市。甚至在新约《启示录》,耶路撒冷与巴比伦对立,几乎就是天堂在地上的代名词。
而在诗歌中,女主角在自己家中曾经被苦待,在城里也被打过,但男主角几乎是“静态”的,或者仅仅是对话,或者被女主角要求做某些事。因此,有些批评者认为这是一种向父权社会的宣战。但这似乎陷入了“以阶级斗争为纲”的窠臼,因为《圣经》(至少“正典”)中的情感是爱憎分明的处理,没有必要将其如此隐晦地处理。而如果这卷书很隐晦,那它就是“启示文学”,而这卷书并没有那么多的咒诅、预言等。由此可见,在古欧洲的文学作品中,语言对话的诗歌化现象是极为普遍存在的,得到了广泛的应用,不仅增强了文学作品的艺术性,更丰富了文学作品的形式内涵。
参考文献:
[1]马红英:《声讨父权制 重释圣经——女性主义圣经诠释刍议》,《怀化学院学报》2008第12期。
作者简介:杨磊(1994-)男,汉族,辽宁大连人,沈阳师范大学文学院2014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在读本科生,研究方向为汉语言文学。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