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烽火猛
———纪念南昌起义爆发 周年
2017-08-22梁发明
◎梁发明/ 文
八一烽火猛
———纪念南昌起义爆发 周年
◎梁发明/ 文
在国共合作破裂,大革命失败的危机时刻,1927年8月1日,中国共产党发动了震惊中外的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叛变大革命的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本文拟就对莫斯科影响下的中国大革命、南昌起义前后进行粗浅回溯和评析,以纪念那段血与火的燃情岁月。
南昌“八一”起义总指挥部旧址(原江西大旅社)
大革命失败了
在国共合作过程中,共产国际一再要求甚至逼迫中国共产党向国民党特别是右派妥协让步。共产国际的《关于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关系的决议》中,不但没有提出统一战线及其领导权问题,还要求国共合作为苏俄外交政策服务。共产国际因过高估计国民党的力量和作用,要求中共将民族解放运动的领导权完全交由国民党。然而,国共合作促进了工农运动的恢复与发展,也深刻触动了国民党右派的利益,加之理念不同的两党合作模式一直遭到国民党右派的反对,国民党右派变本加厉的反共活动的倾向使得合作面临失败的危险。对此,陈独秀本来主张采取积极措施,继续调整中共的政策,但是共产国际却一再要求中共中央采取容忍妥协退让的方针以避免国共关系的破裂,以致国民党逐步被右派分子控制。蒋介石制造“中山舰事件”,排挤和迫害共产党员。当毛泽东、周恩来、陈延年等主张揭露蒋的反革命阴谋,联合国民党左派回击蒋介石时,莫斯科方面依旧对蒋介石心存幻想,甚至准备满足蒋介石提出的任何条件,不惜牺牲中共为代价,以换取蒋介石会继续革命。鲍罗廷劝说中共同蒋妥协。中共要求退出国民党而独立的要求,共产国际竟然作出了《关于中国革命形势问题的决议》,批评中共退出国民党的主张,固执地认为中国革命的全过程都“要求共产党人留在国民党内”。接着,联共(布)中央派米夫以及共产国际执委会派罗易来华,要中共接受共产国际的“批评”,贯彻其决议。
在蒋介石发动“四·一二”政变之后,共产国际转而对汪精卫的武汉政府抱有幻想。5月份,共产国际召开了第八次执委会,重点讨论中国的革命问题,但是本次会议仍然将中国革命的核心发展力量寄托于武汉汪精卫政府,同时也确定了中国革命要以百姓为依托,组建人民军队,开展土地革命,实现有组织、有力量、有武装的革命斗争。并且于月底向中共发出紧急指示,即《五月指示》。
指示离国共分裂还有两个月,似乎还有时间,但是这个指示的执行却要求国共合作一起来执行的指示,因而不具有可执行性,况且行动的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在中共“五大”之后,汪精卫武汉政府不断制造反共事件。但鲍罗廷仍企图拉拢汪精卫。罗易甚至背着中共中央和共产国际,泄露机密,擅自将《五月指示》交给汪精卫过目,其中关于“土地革命和建立军队”的内容,正好给汪精卫反共增加了借口。7月15日,汪精卫终于露出反共真面目,宣布正式同共产党决裂。第一次国共合作终于全面破裂,持续三年多的轰轰烈烈的大革命最终宣告失败,反动派随之而来的大屠杀,让无数的革命者倒在血泊之中。
大革命失败从客观上说,是由于面临“敌强我弱”的形势,我们党还处在幼年时期缺乏政治斗争经验,在共产国际的错误指导和压制下缺乏独立自主性是主要原因。同时大革命的失败,国民党反动派对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大肆杀戮,强烈激发了中国共产党人的巨大愤慨和独立领导武装革命的愿望和意志。为挽救革命和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屠杀政策,中国共产党人开启了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军队的伟大序幕。
南昌起义时担任中共前敌委员会书记的周恩来
“八一”南昌起义油画
“八一”南昌起义油画
莫斯科对发动起义犹犹豫豫
因汪精卫的反共,武汉形势险恶,中共许多高级干部,陆续前往九江。7月下旬,李立三、谭平山、邓中夏、聂荣臻等在九江的领导同志一致认为在南昌发起暴动,并向武汉中共中央汇报。同月24日,中央常委和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开会同意暴动方案,并决定由周恩来立即赶往南昌,组织成立一个周恩来任书记,李立三、恽代英、彭湃为委员的前敌委员会,组织和领导南昌起义。1927年10月15日,张太雷在南方局省委联席会议上所作报告中清楚地指明:“当时秋白把南昌的决议由浔带到汉口……(中央)故赞成南昌的决定,并派恩来去主持,同时国际亦决定要干,内容详细我虽不知,但决定要干我是知道的。”同年11月8日,张国焘在给中央临时政治局并扩大会议的信中也指出:“当7月20日至25日之间,中央常委得悉将在南昌一带发动暴动时,中央常委及国际代表都表示赞成。同时开始了具体的准备:一是筹措经费;二是陆续派许多同志与俄顾问前往九江;三是实际赞助国民党左派在九江的会议和结合。”俄军事顾问还对起义进行了具体指导。加伦将军甚至为南昌起义提出了具体的建议:“起义后部队的行动方向是:立即南下,占领广东,取得出海口,获得国际援助。”共产国际驻中国代表同意中共在南昌举行起义的决定。
当时,中共认为起义是否胜利关键在于能否获得共产国际的支持和援助。周恩来在起义决策前主要考虑如何获得莫斯科的援助。张国焘曾回忆,“他估计南昌为四战之地,不易立足,主张移师广东东江。以广东东江为根据地是周恩来提议中的要点,这一点是他始终坚持的。他曾在潮汕一带工作过,对那里情况较为熟悉。他认为那里敌军军力较少,海陆丰一带农运又很得力,而且有汕头这个海口,可以与苏俄联络。他要求中央,从速确定南昌暴动的名义、政纲和一些重要策略,特别是获致友军和国民党左派合作的策略,切实计划发动湘鄂赣和广东东江一带工农势力,要求共产国际、联共(布)经由汕头迅速予以军火和物资的接济等。所有这些,似乎都是争取胜利的必要条件,在周恩来看来,尤以莫斯科的接济最为重要。”共产国际代表收到莫斯科方面对南昌起义的计划的回复指示后,其态度却发生了根本变化。7月2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对发动南昌起义计划的复电:“如果有成功的把握,我们认为你们的计划(南昌暴动和随后向广东进军的计划)是可行的,否则,我们认为更合适的是让共产党人辞去相应的军事工作并利用他们来做政治工作。我们认为乌拉尔斯基(加伦将军)和我们其他著名的合法军事工作人员参加是不能容许的。最高领导机关。”7月26日下午中央常委和共产国际代表再次开会。这时共产国际代表对南昌起义的态度发生转变。罗米纳兹(1927年7月至11月为共产国际驻华代表)就电文做了更清楚的说明:共产国际、联共(布)的意思是倘若这暴动没有成功的把握,最好不要发动。张发奎军中的共产党人可全部退出,派到农民中去工作。如果中国的同志坚持要发起南昌暴动的话,共产国际、联共(布)派来的加伦将军和其他军事顾问是不允许参加的。另外,莫斯科目前没有经费可供南昌暴动使用。
从中不难发现,莫斯科方面对南昌起义所表现出犹豫不决的态度,这也表明在中国的共产国际代表对当时国民党军阀还存在一定幻想。莫斯科方面对中国当时的实际情况缺乏了解,认为中共缺乏独立领导武装斗争的经验,而要依靠俄军事顾问的指导,因而对起义能否取得胜利持怀疑态度,又不想明确反对,却又不允许军事顾问参加,并且拒绝为中共提供迫切需要的起义经费。这种动摇和犹豫的态度也是后来导致南昌起义遭受挫折的重要原因。
中共毅然独立发动起义
而按照7月24日会议的决定,周恩来立即取道九江,7月27日赶到南昌,在江西大旅社召开前敌委员会会议,宣布南昌起义的最高领导机构前敌委员会成员:周恩来任书记,李立三、恽代英、彭湃等人为委员,并成立了起义总指挥部,由贺龙任总指挥,叶挺任前敌总指挥,刘伯承任参谋长。参加起义的有贺龙指挥的原北伐军第二十军,叶挺指挥的第十一军第二十四师,蔡廷楷指挥的第十一军第十师,周士第指挥的第四军第二十五师两个团和朱德指挥的第三军军官教育团,总兵力2万余人。起义的各项准备工作在不露声色中按计划紧张地进行,起义时间定在7月31日。这将是中共中央独立领导的第一次重大军事行动。
7月30日,就在南昌这边刚布置妥当,张国焘奉命赶到了南昌,传达联共(布)对南昌起义的复电内容及共产国际代表的态度。这实在太突然了,以至于前敌委员会大部分成员认为张国焘是假传圣旨,是对张发奎存有幻想,企图阻挠南昌起义。周恩来、恽代英、李立三、张太雷、彭湃、谭平山等坚决主张起义,坚决反对张国焘的意见。叶挺曾回忆道:“(张国焘)赶来南昌,即开党团会议。张国焘同志谓国际代表的意见,谓我们的军事若无十分把握,便可将我们的同志退出军队,去组织工农群众。周恩来同志听着大怒,谓 ‘国际代表及中央给我的任务是叫我来主持这个运动,现在给你的命令又如此,我不能负责了,我即刻回汉口去罢’。谭平山同志大骂‘混蛋’。”张国焘满怀委屈,觉得他本人并非来根本反对暴动,他只是来传达消息的,是同志们误解他了。7月31日上午,前委在江西大旅社里召开紧急会议,会议的争论直到中午,最后决定在8月1日拂晓举行起义。从这里可以看出,起义的时间推迟了,并且领导成员依旧深信莫斯科对南昌起义一定会援助。
南昌起义胜利成功后,汪精卫急令张发奎、朱培德等部向南昌进攻。1927年8月3日起,中共前委按照中共中央原定计划,指挥起义军分批撤出南昌,沿抚河南下,计划南下广东,争取苏联外援,尔后再攻取广州。因为起义人员伤亡严重,弹药匮乏,经费十分紧张,急需补给。9月上旬,部队在到达汀州后,周恩来特派陈宝苻将其求援信送交中央,请求中央和共产国际、联共(布)在人员、经费、枪支弹药上给予援助。
南昌起义示意图
莫斯科亡羊补牢
莫斯科方面,在得知南昌起义成功后,态度又发生了转变,密切关注部队南下动向,又重新考虑对起义部队援助的问题,联共(布)中央政治局的会议数次提到汕头和军事物资援助。不被莫斯科准许参加南昌起义的加伦将军一直密切关注着南昌起义,并且积极向莫斯科方面请求军事物资和经费援助。8月11日,莫斯科方面认同了加伦的意见,并满足了他的装备一个军的军事物资请求,“拨给15000支步枪、1000万发子弹(算在库伦储备物资账上)、30挺机关枪和4门山炮,带2000发炮弹,总金额110万卢布。”并要求米高扬“紧急弄清楚在汕头设立商务代表处或另外一种经济机构的可能性。”8月18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再次决定:“责成加拉罕和米高扬同志在24小时内商定派工作人员去汕头的问题,以便在那里设立商务代表处或我们的其他某种经济机构,并紧急通过政治局的相应决定。”
“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
“八一”南昌起义纪念塔
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
接着,莫斯科方面又决定开始向南昌起义军派遣政治、军事干部。8月2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批准斯切潘诺夫和尼洛夫同志作为派往广东工作的人选,在最终弄清南昌暴动部队进军的命运前安排好这项工作。”同时决定:“由中共委员会确定派往南昌部队的下列专业人员:联络员、机枪手、炮手和工兵以及五名不分兵种的师级首长”,并且“由革命军事委员会在两周内在海参崴集中500万发步枪子弹和1000发炮弹”。
9月中旬,南昌起义军进入广东境内,莫斯科方面加紧了往中国派遣军事顾问的步伐。9月15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又作出一系列决定:“(一)责成亚沃尔斯基同志在三周内准备好向中国派遣两名高级军事人员和十名中级军事人员,要注意到这些军事人员应受到政治训练,应把自己不仅看作是军事顾问,而且看作是政治方面的顾问。(二)1、将呆在库伦的41名中国人分成几个小组派往广东,听候H部队(指南昌起义)革命委员会的调遣。2、从中国委员会的经费中拨出4000美元作派遣费用。”9月29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责成亚沃尔斯基同志根据政治局今年9月15日决定着手派11名军事人员去广东”,“立即从孙逸仙大学学生中选出10名最坚强和最忠实可靠的共产党员,派他们经欧洲去广州”。同时“向广州汇去必要的经费以便安排用中文和英文出版的两家共产主义日报”。
共产国际、联共(布)对起义南下部队的援助包括派遣军事人员、拨给枪支弹药、经费、设立经济机构等,并且有实际的派遣行动。正当联共(布)和共产国际领导人为南昌起义部队占领广东后的各项任务而谋划时,10月初,在敌人优势兵力的围攻下,起义部队遭到严重失败。“一日,我在看到《申报》《时事新报》等上海报纸上登载了一条消息,说有两艘不明国籍的船只,装着沉重的货物,驶向汕头,但共产党军队已经撤离汕头了,这两只船没有靠岸,便往回走,向公海驶去,去向不明。”(《南昌起义》,第354页)这很可能是莫斯科方面的军事物资支援船。可惜的是,因为路途遥远,远水未能解近渴,当援助物资到来时,起义部队已经在潮汕地区遭受重大失败,被迫撤离汕头。
起义部队潮汕失利后,共产国际及时给予了善后支持。中共中央在致广东省委函中指示:“关于从前溃散之同志,南局(即南方局)应即在香港、厦门、汕头等设一招待处招待他们,用费由各国际代表给予你们的款中支用。”(《南昌起义》,第 50页)共产国际代表已根据共产国际、联共(布)指示,把经费拨给了南方局。
起义部队失利的消息传到莫斯科后,10月27日,联共(布)中央政治局会议也专门讨论了人员善后及今后工作安排。会议决定:“(1)接受前贺龙和叶挺军队中的30名中国共产党员指挥官入我国军事院校;(2)按高等院校培养外国人的拨款预算条款,增加给军事部门45000卢布的预算;(3)责成联共(布)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建议共产国际执委会起草一项指示,鉴于革命军在广东遭到失败和农民运动暂时低落,务必使党联合起来并将其干部集中在大工业中心城市和农民革命运动的主要地区,同时告诫中国共产党要防止在这个时期将党的力量分散,从而导致在新的革命高潮时有耗尽力量的危险。提出在大的中心城市创办党的报刊作为当前时期的一项特殊任务。”莫斯科在南昌起义之后,采取了积极的补救措施,并且对起义骨干进行了善后。刘伯承、吴玉章、徐特立等一批起义领导人脱险后,按中央指示,分批赴莫斯科学习。
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
南昌起义主要领导人塑像
失败教训
南昌起义失败后,共产国际对起义进行了总结和责任追究,认为“叶挺和贺龙军队失败的原因不仅在于这些军队确实处境困难,而且在于军事上和政治上犯了一系列重大的错误,其中政治错误尤为严重,如不敢坚决发动土地革命;依然对国民党左派和左派将领抱有幻想。”中共六大《政治决议案》中,对南昌起义反抗国民党的军事行动有肯定的一面,同时又批评这次起义缺乏明显政纲,土地革命不坚决。
毫无疑问,作为共产国际的一个支部,中共必须接受和服从共产国际的各方面的领导。共产国际指责中共“依然对国民党左派抱有幻想”,“起义没有明显政纲”等,这其实是共产国际自身的错误政策所致。张国焘致中央信中所说:“我离开中央时,中央及国际代表仍然主张还是要用国民党旗帜。”(《南昌起义》第57页)至于“不敢坚决发动土地革命”,“对于土地革命不坚决”的指责也和实际计划不符。由于南昌起义前,共产国际和中共中央共同制定了起义南下,占领广东,取得海口,以求得国际援助,再进行第二次北伐的战略方针,为了实现这一既定目标,起义军尽力南下,去广东,基本无暇开展土地革命。同时为了贯彻联合国民党左派的方针,“故未把我们土地革命的口号彻底地拿出来,农民之未能充分起来一起奋斗,自有一些旁的情形,而这确为主要的原因”(《南昌起义》第104页)。这都与共产国际的政策密切相关。甚至讲中共“不敢坚决发动土地革命”,历史表明南昌起义树起了革命军队进行武装斗争的旗帜,对以后全国各地开展武装斗争和土地革命产生了推动作用。
从根本上说,莫斯科方面的决策者斯大林等人只有领导和参加俄国革命的经验,而缺乏领导和参加殖民地半殖民地革命的经验,这是他们的先天不足之处。又因为这些决策者们远离中国,无法及时把握急剧变化的中国大革命形势,并做出相应的政策调整,又在组织上牢牢把控中共的成长和自主,加上中共本身的早期不成熟的局限性,综合造成了中国革命之路的坎坷曲折。在南昌起义的酝酿、发动和善后过程中,莫斯科方面发挥了重要的积极作用。但是,总结失败教训时,作为决策者缺乏自我剖析的精神和担当,不是从自身的指导思想上检讨原因,及时做出调整,而把责任全推给作为并没有多少自主权的中共方面,这也是有失公允的。必须认识到,对中国共产党有指导权的共产国际和联共(布)对中国大革命的失败和南昌起义的失败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历史指引未来
历史是最好的教科书和清醒剂。虽然南昌起义后来失败,但它对中国革命道路探索的贡献和意义是非凡的。
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宣告了中国共产党把中国革命进行到底的坚定立场,标志着中国共产党独立创造革命军队和领导革命战争的开始,具有伟大的里程碑的意义。尽管中国共产党对新民主主义革命规律的认识经历了一个很长的曲折过程,但南昌起义和井冈山斗争作为正确探索的起点,对毛泽东思想的形成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完全可以把它们视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篇。
南昌起义,体现出了中国共产党人一心为民,不怕牺牲,独立自主,勇于探索,百折不挠,善于总结,敢闯新路的革命精神。干革命如此,搞建设也是如此。我们党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历史,也经历了这样一个曲折的过程,而且探索的时间更长,最终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了辉煌成就,但是这个探索还远没有结束。回顾历史,展望未来,我们认为,南昌起义不仅是理解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道路的一把钥匙,而且对我们党探索社会主义建设道路,领导和团结全国人民努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启迪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