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美国队长的诞生到漫威公司的奇迹

肖恩·豪

漫威是当今全球知名的漫画公司，旗下拥有蜘蛛侠、绿巨人、美国队长、金刚狼等大批漫画角色，根据漫画改编的电影也风靡全球，在中国拥有极高人气。漫威的前身为1939年成立的及时漫画公司，创立者是出版商马丁·古德曼。第一任主编为乔·西蒙，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他与画家杰克·科比合作，创造出了美国队长这一经典漫画形象。与此同时，斯坦利·利伯进入这家公司工作，他的另一个名字更加为人熟知，那就是后来让漫威如日中天的缔造者、号称漫威之父的斯坦·李。

美国队长大获成功

“我那晚画了一个通宵，”西蒙回忆道，“锁子甲、粗壮的手臂和强壮的胸肌、紧身裤、手套，还有从膝盖往下折起来的虎虎生风的靴子。我在他的胸口画了一颗星形图案，然后从腰带往上添加了几道条纹，又把制服填上红、白、蓝的色彩。最后我给他配了一面盾牌。”在这一页底部，他原本写的是“超级美国人”。不过后来他改变了主意，写成了“美国队长”。

当超人、蝙蝠侠和其他英雄还在继续与外星人、身着制服的恶棍以及银行抢劫犯战斗的时候，坚韧不拔的美国队长已经卷起了袖管，大张旗鼓、怒气冲天地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真实恶棍一较高下了。当时欧洲战场激战正酣，法国已经沦陷，而纳粹统治世界的脚步最终在美国人面前停了下来。这回轮到美国队长执行他的任务了：击败德意志第三帝国。

在意识到美国队长的无穷潜力之后，古德曼不仅同意支付25%的版税（由西蒙和画师瓜分），而且还要求西蒙以编剧的身份成为全职雇员。没过多久，西蒙就邀请杰克·科比成为古德曼的全职雇员。当西蒙忙着分配任务、与古德曼一同策划新作品、设计商标以及共同创作漫画杂志时，科比则成天埋头绘画。当西蒙打算将美国队长交给一支自由职业画师团队完成时，科比告诉他不必费心：他凭一己之力就能把这项任务搞定。

1940年12月20日，第一期《美国队长》被摆上了报摊。原本骨瘦如柴的史蒂夫·罗杰斯在被征兵办拒绝之后，接种了一种实验性“超级士兵”血清，结果变得身强体壮且拥有了超级能力，从而开始与威胁美国和平的敌人对抗。和刀枪不入的超人不同，他带着一面绘有星条图案的盾牌，与其美国国旗风格的制服相得益彰。虽然，除了有真实的纳粹党出场外，《美国队长》无非又是一群骄横跋扈的敌人利用科技改造身体，幸亏科比笔下不断变换的视角和流畅的打斗最终让它脱颖而出。第一期《美国队长》的销量接近单期《超人》的100万册，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办公室收到了大量订单，购买售价10美分、印有美国队长笑容的铜质徽章。于是，西蒙集中精力开始帮助及时漫画从这次成功中获取更多的利益；他与古德曼一同构思了许多新的系列，例如《美国漫画》、《全胜漫画》和《少年盟军》等，并在其中带来了霹雳火和美国队长年轻时的伙伴托洛和巴基，此外还设计了各种标志。西蒙和科比不时在办公室外那间狭窄的等候室里讨论故事设定，同时将任务分配到各个编剧手上。“等到他们把剧本送回来，”西蒙说，“我们就把它们拆分成各个段落，对对白和其他东西进行修改。有时候灵感来了，我们甚至就直接扑到画板上把故事画下来。”在第二期《美国队长》中，他们把这位英雄送到德国，让他与巴基溜进黑森林里的一座集中营。就在希特勒念叨着“Dot Yankee schwein vood upzet mein plans”（美国佬该不会知道我的计划了吧）时，他的肚子就被巴基踢了一脚。

在整个战争期间，《美国队长》是全公司销量最好的系列，也成了一个快速发展领域的领头羊。不到两年的时间，漫画行业的总销售额就从1500万上升到了2500万；而到了1943年，它已经变成年销售额3000万美元的大产业了。在这些销售额中，有很大一部分要归功于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大兵，毕竟他们才是《美国队长》最好的读者，像“逃出纳粹要塞”“柏林闪电战”和“东条背后的恐怖主谋”这样的故事保准就躺在某些大兵的背包里。

据文斯·菲戈回忆，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及时漫画出品的杂志单期平均印刷量将近50万册。“有时候，我们在一周以内会推出5本甚至更多的作品。这些数字给公司带来了丰厚回报，毫无疑问，古德曼已经成了百万富翁。”

斯坦·李崭露头角

当第一期《美国队长》进入印刷流程后，古德曼的一位身材高大的表弟从布朗克斯区来到了麦格劳希尔大厦门前。随后，他乘坐电梯，第一次見到了及时漫画的招牌。他推门走进一间狭小的等候室，并向坐在窗边的秘书报上了他的大名：斯坦利·利伯。西蒙与这位年轻人聊了几句，发现他虽然对漫画了解得不多，但却非常有心。另外，他毕竟是老板的亲戚。于是，西蒙便雇用了他。

在美国队长创作时期，当科比边自言自语边在吞云吐雾中埋头绘画时，斯坦利就负责倒烟灰、拖地板、端咖啡以及将已上墨稿子上的铅笔痕迹擦掉。有时候他也会被叫去参与校对。“科比坐在桌子后面抽着雪茄，”几年后，他这样回忆道，“西蒙坐在另一张桌子后面，边抽着雪茄边问科比，你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么？墨水还够不够？画笔怎么样？铅笔都削尖了吗？稍有点问题，西蒙就会走到外面，冲着我训上一通，这就是那时候我们的日子。”

过了一两个月，西蒙给斯坦利找了一个休息的机会，不过这更像是“课外作业”。由于按杂志的标准缴纳邮资需具备文本特征，所以西蒙就让他写一小段有关美国队长的故事，到时候再配上两幅插画。而斯坦利随后便提交了一篇长达26段的臃肿文章，题为《美国队长大战叛徒的复仇》。为了在将来成为真正编剧时不会留下黑历史，他在这篇文章的末尾署了一个笔名：斯坦·李。

之后又过了几个月，斯坦开始不定期地接到漫画故事的正式编剧任务。当夏天来临时，他已经在为某些角色创作冒险故事了，例如毁灭者和冰霜杰克。前者是一位美国医生，名叫基恩·马洛，他在喝了一位德国医生研制的血清后得到超能力，从而与纳粹展开了多方面的较量；后者是来自“极北之地”的寒冰复仇者，到纽约惩治犯罪。

随着《美国队长》高歌猛进以及后续系列的不断拓展，及时漫画每天的工作开始变得越来越繁重。西蒙和科比可都天生诡计多端，尽管及时漫画还在不停地招募新员工，他们两个却暗地里以自由画师身份为其他公司效力。这一切本来进行得非常顺利，直到有一天，西蒙得到消息，古德曼要降低他和科比的版税；几乎所有及时漫画的高级雇员都无法得到《美国队长》那样的利润分成。不过，西蒙和科比并没有找古德曼理论，而是给DC公司（美国另一大漫画巨头）的杰克·雷博维兹打了个电话，雷博维兹早就向他们抛出过橄榄枝。雷博维兹对他们说，为DC公司工作每周可以领到500美元。

两人在附近旅馆租了个便宜的房间，下班之后就埋头为及时漫画的死对头挥毫泼墨。不过，他们的兼职工作做得太过头了，甚至在午餐后就钻进了旅馆小房间。斯坦开始有所察觉，并逐渐怀疑起来，到了午餐时间就紧紧地跟着他们。

“你们这两个家伙一定在干私活！”虽然他们原本不愿让他知道这个秘密，但没过多久，斯坦也成了午后旅馆的常客。“他非得硬插进来。”西蒙无奈地说。这一业余活动很快就不再是秘密了。几天后，古德曼兄弟就对西蒙和科比发起了猛烈围攻。科比认为一定是斯坦出卖了他们。“下次再让我看见那个小混蛋，”他对西蒙说，“我一定要把他杀了。”

古德曼兄弟决定在找到新帮手之前，充分利用三人组当中的卧底。年仅18岁的斯坦·李被提拔为这家大型漫画公司的编辑。当画师们的房间已经被不断扩充的员工和桌椅挤得满满当当时，他却搬出了这间“牛棚”，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间小小的办公室。

斯坦·李虽然总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有着一段令人意外的艰苦童年。他的父亲是一个裁缝，不过在斯坦小时候却总是找不到工作。在斯坦最初的记忆里，父亲不是在满面愁容地注视着招聘广告，就是在吵架。在他们位于布朗克斯的狭小公寓里，斯坦只能睡在客厅。很显然，他之所以如饥似渴地追求着图书和电影，很大程度就是源于逃避主义；苦难的童年通常会造成这种影响。不过，斯坦并没有沉溺在幻想之中，反而始终是一个面带笑容的乐观孩子。他不仅热衷参加写作比赛，同时也爱好公开演讲。他时常会回忆起高中时那个突然闯进课堂、天花乱坠地进行推销的报童。这个少年自己学会了这些技巧，开始推销另一份报纸。这种乐观开朗给他带来了许多好处：他的果敢和活力总能感染员工。虽然曾被乔·西蒙视为幼稚的把戏，但在斯坦·李手下的眼里，这个年轻人拥有一种领袖气质，尽管他有时会戴一顶装有螺旋桨的无边小礼帽。他通过电话向编剧分配剧本任务、为新系列作品砸下定音的一锤，而且每周还会亲自编写两三段故事。“无论在最后时刻塞给他多少新任务，他总能想办法赶上最后期限。”一位画师回忆说。虽然古德曼几十年如一日地参与封面决策，但斯坦·李自由发挥的余地已经越来越大了。

后来，日本空袭了珍珠港。1942年11月9日，斯坦·李被编入美国陆军通信兵科，在皇后区服役。一开始他被派去爬电线杆安装无线电通信电缆，不过到最后，他原本是一个编剧的消息传开了。很快，他就开始设计性病防治海报、坦克操作说明书以及用来培训财务官的漫画。虽然先后被转移到北卡罗来纳州和印第安纳州，他仍不时创作《美国队长》的故事，只不过这段时期其笔名成了“海盗斯坦·李”。

1945年战争结束后，斯坦·李回到了早已今非昔比的及时漫画。古德曼已经把杂志和漫画部门搬到了帝国大厦十四楼，员工队伍更是扩张了好几倍。一到早上9点，就有大批负责绘制、涂黑、对白和上色的员工涌入办公室，围着桌子忙碌起来。整个漫画部门被分成几个分部，其中最大的就是相互较劲的可爱动物部门和超级英雄部门。在没有空调的办公室里，有一扇沿街的窗户始终开着，让整个房间一直沉浸在微风的吹拂和马路的嘈杂噪声之中。斯坦·李雇用了一小批二级编辑，他们都拥有自己的办公室，策划不同的系列，而斯坦·李本人则密切关注新漫画潮流并想出应对办法。他大大扩张了超级英雄的战线。有许多才华横溢的新人正在门外嗷嗷待哺，更年轻的画师愿意接下任何任务。凭着其不可思议的旺盛精力，斯坦·李还自行出版了《漫画背后的秘密》，透露了漫画的种种制作方法。“没有任何一个在世的漫画编辑所负责的杂志数量能与其比肩。”这是对其生平的恰当描述。

漫威奇迹：

从濒临倒闭到大放异彩

漫画的潮流变化迅如闪电。少年犯泛滥的阴云突然之间笼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美国头上，年轻人手上的犯罪题材漫画纷纷被收缴，显然，故事中那些无耻荡妇和暴力歹徒让这些作品成了众矢之的（无论街头混混还是三好学生，有接近90%的小孩都看过漫畫；若漫画因此成了罪魁祸首，那么口香糖或者树屋都应该对这些不良行为负责了）。各个小镇都组织起了漫画焚烧活动，包括底特律在内的几个小镇和城市甚至颁布了法令，将它们列入违禁品之列。

与此同时，在失去轴心国敌对势力和一批忠实的军人读者后，超级英雄的人气也开始萎缩。斯坦·李紧急叫停了《美国队长》的姊妹篇《巴基·巴恩斯》。他后来解释道：“我向来讨厌搞姊妹篇。”到1949年年底，霹雳火和海王销声匿迹了，而美国队长也只留下了一个虚名。《美国队长之怪异故事》成了一部诡异的恐怖题材作品，里头连队长的影子都没有出现。

马丁·古德曼命令斯坦·李着手裁员。在1949年的圣诞前夕，画师工作室里装上了一个广播系统。画师们称它为“婊子喇叭”。“你会不厌其烦地听到斯坦叫着‘某某和某某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这个时候你就知道，这个某某和某某被炒鱿鱼了。”一个员工回忆说：“这简直是末日广播。”斯坦·李不仅得告诉这些画师他们失去了这份工作，还要跟他们解释这一切是因为古德曼决定把存货全部用完。到当年2月份，除斯坦·李以外，几乎所有人都被扫地出门了。

20世纪50年代，美国漫画遭受了最大的挑战，“漫画有害论”开始风行，漫画公司不得不自我设限，同时社会上也掀起了反对漫画的运动。出版社纷纷关闭，一年之内，漫画书的销量下降了75%。马丁·古德曼的公司只剩下一间小小的办公室，而且丧失了所有的发行渠道，不得不借用竞争对手DC漫画公司的渠道来发行少量仅存的漫画。这一状况直到1961年发生了转折。

1961年，即将步入不惑之年的斯坦·李，正眼睁睁地看着漫画产业走向穷途末路，他在这个行业已经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在迫不得已解雇一批画师后，他只能独自坐在马丁·古德曼的漫画部门。当初刚进这家公司时，他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少年，一周的工钱只有8美元。这个少年曾经想当一名作家，却从来没有在这方面下过工夫。而且，在逐渐没落的漫画公司一直情有独钟的怪兽、爱情以及西部题材上，他似乎也没能构思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创意。

在命运女神（或者是某个段子手）的安排下，马丁·古德曼在高尔夫球场上与死对头DC公司的老板杰克·雷博维兹玩了几局。据说，雷博维兹向古德曼透露，DC公司推出了一部新的超能团队作品《美国正义联盟》，其中网罗了旗下最受欢迎的超人、蝙蝠侠、神奇女侠、绿灯侠等角色。这部新作出人意料地得到了读者好评。古德曼闻讯便风风火火地回到办公室，给斯坦·李下达了一条命令：剽窃这个创意，搞一支我们自己的超级英雄团队。在此之前，斯坦·李其实已经尝试过复活过气的超级英雄，可惜效果不佳。这一次，斯坦·李回到家便向妻子乔安妮宣布，自己终于决定退出漫画界了。不过，妻子劝他改变主意。“坚持你的想法就好了，”她态度非常坚决地说，“把你自己的想法实现在漫画里。他们能怎么样，难道还炒了你不成？”“我花了好几天时间，构思出上百万条想法，并把它们记在本子上，”多年之后，斯坦·李这样回忆道，“接着我又将它们统统划掉，再构思上百万个想法，直到最后，我的眼前出现了四个能够融为一支团队且相互协作的角色……接着，我编写了一个大纲，描绘了角色的基本设定和一条略显离奇的故事线，随后将它们交给了我最信赖也最可靠的画师杰克·科比。他无疑是一位令人惊异的天才。”

这就是斯坦·李所讲述的《神奇四侠》诞生记，而在之后数十年里，我们还将不时看见他以其手舞足蹈的独有方式，反复提起这一段往事。不过，杰克·科比却有另一番说辞。他在20世纪40年代与其他人合作为古德曼创造了标志性的美国队长，从而开始崭露头角。“漫威当时已经奄奄一息了，这一点都不夸张，我到公司的时候，他们真的开始动手拖运橱柜了，”科比这样说，“他们正准备离开这家公司，而斯坦·李就坐在位子上哭。我当时就让他们先等等，并打包票说我能够给他们画出可以提高销量、让公司延续生机的漫画。”

科比的话很快就兑现了。1961年年中，斯坦·李和科比鼓捣出了25页的对白和画稿，还附上了一个粗略设计的商标；随后就有数千本第1期《神奇四侠》被摆上报亭的摊位和便利店的旋转货架。

《神奇四侠》与古德曼所要求的山寨版《美国正义联盟》相去甚远。例如在第1期里，几个主角甚至连制服都没穿，而更奇怪的是，他们之间还经常吵架闹矛盾。这样一支拥有鲜明独特个性的英雄团队，在漫画领域绝对是史无前例的。但这些漫畫都卖出去了，而且销量特别好。没多久，杂志管理公司的办公室就堆满了粉丝们的来信。这一期漫画成了一种机缘，从此之后斯坦·李终于开窍了。

很快，斯坦·李就与另一位擅长怪物漫画的画师史蒂夫·迪特科（昵称史迪威）创造了“蜘蛛侠”。这位超级英雄的真名叫彼得·帕克，是一个优柔寡断，常怀着不安情绪的小青年。让一个多愁善感、无家可归的愣头青成为超级英雄？这又是一次破天荒的尝试。不过，《蜘蛛侠》也同样成功触动了读者的心弦。斯坦·李很快顺势推出了更多非主流作品，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为读者带来了一个受辐射变异成狂暴绿色野兽的实验科学家（即绿巨人）、一个在事故中成了跛子却又化身为雷神的医生、一个心脏有毛病却制造了金属战甲的军火商（即钢铁侠）以及一个自私自利却在超自然力量中找到真我的失业外科医生（即奇异博士）。

他们的作品终于开始吸引并聚拢起了一个由热情粉丝组成的小圈子。到1962年时，古德曼和斯坦·李终于做出决定，将迎来第二春的这一漫画系列定名为“漫威漫画”（Marvel Comics）。

漫威创造的这些丰富多彩的人物，如神奇四侠、蜘蛛侠、绿巨人、雷神托尔、钢铁侠和奇异博士等，为其名为“漫威宇宙”的虚构世界打下了完备的基础。从此，所有英雄冒险故事都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了一起。没过多久，这个迅速膨胀的世界又迎来了诸如X战警和夜魔侠这样的成员。接着更涌现出了黑寡妇、鹰眼、银影侠等数不胜数的新角色。当时售价12美分一期的《漫威漫画》为熊孩子、高才生和嬉皮士等人群，提供了令他们着迷且与众不同的故事人物、精彩的文字对白和吸睛夺目的画面。

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一方面，斯坦·李马不停蹄地追逐着好莱坞的凯旋之梦；另一方面，在拥有雄心壮志的编辑与浮躁的市场之间，在众多的平民出版者与出版巨头之间，漫威出版物的话语权开始频繁易手。无论是谁，都愈发打算不惜一切代价地守住自己的底线。

与此同时，编剧和画师的人员流动也从未停歇，他们要么开创全新的主题，要么就延续已有的故事。漫威宇宙就如同一个滚动的雪球，将这一切都吸纳进来，并成长为世界历史上最错综复杂的虚构故事体系，囊括了成千上万个相互关联的角色和插曲。对于连续几代的读者而言，漫威已经成了现代世界的一大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