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黄金挑战“不可能”——省内首单债转股落地记

□ 本刊记者 巩聪聪

山东黄金挑战“不可能”
——省内首单债转股落地记

□ 本刊记者 巩聪聪

“似乎不可能的事儿，居然又被我们给办成了。”6月

2日上午，在山东黄金财务部的小会议室里，接受本刊采访的山东黄金总经理李国红带领的债转股团队感慨地说，“现在回过头来看看，还挺有成就感的。”

这件“不可能的事儿”正是山东省内首单落地债转股项目——山东黄金与中国工商银行合作开展的100亿元债转股项目。

“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100亿元的债转股项目合作框架协议是在2016年12月9日签署的。”山东黄金副总会计师、财务部总经理汪晓玲介绍说，“正值年底财务部最忙的时节，为了保障项目的落地推进，我们制订了计划表，目标是2017年1月份必须落地，为此我们组建了债转股项目小组，由财务部门总经理、副总经理、业务骨干，以及中介机构的律师、会计师、税务师组成。”

山东黄金董事长、党委书记陈玉民与中国工商银行总行行长、党委副书记谷澍分别代表双方在《全面战略合作协议》暨《债转股合作框架协议》上签字

她回忆说：“一个半月的时间确实挺紧张的，当时压力还是很大的，合作双方都是第一次做这种项目，没有任何可以借鉴的模板，媒体的报道又铺天盖地。”

“领导支持很关键，团队协作很重要。”汪晓玲说，“正是靠着领导的支持、团队合作精神，我们才把‘看似不可能的事儿’变成了现实。” “这几个月主要是在跟工行那边协商后续的提款安排，相比年底最忙的那阵子，现在的工作节奏已经轻松很多了。”谈及几个月前的攻坚阶段，山东黄金财务部副总经理、债转股项目的推进负责人郑芸似乎松了一口气。

2017年1月22日，山东黄金与中国工商银行合作开展的债转股项目首批20亿元资金成功落地——这不仅是山东省内首单成功落地的债转股项目，也是中国工商银行成功开展的全国第一单债转股业务。

在此之前的45天里，山东黄金债转股项目团队打了一场与时间赛跑的债转股落地攻坚战。

“像这种攻坚战，必须大家一起配合才能完成。” 山东黄金财务部副总经理黄卫民说，“牵涉面太广，不仅需要财务人员，还需要法律等各方面的力量。”

李国红表示，在山东黄金债转股项目的推进过程中，省委、省政府和省国资委都给予了大力支持，“这个项目，合作双方都是一把手亲自抓，无论是我们、合作方，还是相关的审批部门，都给开通了绿色通道，办事效率很高。省委、省政府和省国资委有关部门还会定期调度进展情况。”

李国红强调，此次开展的债转股项目，是在山东黄金董事长、党委书记陈玉民的带领下，经山东黄金董事会集体决策后进行的。“债转股项目团队按照董事会决议部署积极开展工作，从全国债转股项目落地的情况来看，我们也算是第一单了。怎么落地即怎么让银行的钱以股权的方式进入企业是当时最大的关键点。”“银行有资本金的限制，不能直接对企业进行股权投资，企业本身也有一些操作限制。”李国红介绍说，“我们和工行探讨通过合伙人和基金管理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

“那个时候，不管多晚，不管是领导还是同事，我们都是抓起电话就打过去。电话一接通，顾不上寒暄，都是直奔主题说明需要解决的问题。”郑芸的回忆中更多的是细节，“时间紧、任务重，作为具体的执行者，我们当时一门心思想的是怎么在计划的时间内完成所有事项。通过集体商讨，我们想到的办法是根据时间进度倒排工作计划，在规定的时间节点必须完成计划事项。”

“市场化”与“法治化”是最大特色

“没有通用的版本是市场化的最大体现。”李国红分析指出，“从合作双方的互选到双方协商确立具体的实施方案，市场化成为此轮债转股的重要特点之一。”

汪晓玲介绍说：“2016年10月，在国家发改委的牵头主导下，央行、财政部、银监会等多部委联合出台了《关于市场化银行债权转股权的指导意见》（以下简称《指导意见》）。《指导意见》明确了市场化和法治化等一些原则性的内容，债转股业务需要在《指导意见》的指导下，制定详细的实施方案。”

她说：“初期，我们是四处打听、多方考察，跟各大银行初步沟通之后，我们发现它们给出的都是非常笼统的框架。包括我们（2016年）12月份跟工行签署的《债转股合作框架协议》，主要是确定了100亿元的额度，并没有具体的落地方案。”

“酱香系列酒的三大工程，必须以‘新零售’为终端导向。”在李明灿看来，茅台酱香系列酒的机遇就是“新零售”。对此，李明灿有着自己独到的见解：“‘新零售’是主要以消费者体验为中心数据驱动的新零售形态。市场不能等、不能靠，系列酒具有充分的内外部支持条件，‘建网络、抓陈列、搞品鉴’三大工程已触及到零售场景，但还需要再多一份心思，去揣摩消费者的购买体验。”

“具体落地方案产生于双方的反复磋商。”汪晓玲进一步解释说，“一开始工行给出了一个其根据《指导意见》形成的简单协议，我们拿到以后，又结合山东黄金的实际情况，提出了修改意见和补充条款。”

“双方都会站在自己的立场思考问题，争论是不可避免的。”李国红说，“市场化的一大好处就是有助于探寻双赢的方案。我们主要是考虑成本，银行主要是关注投资收益，这些都是通过双方协商确定的。”

“由于双方总部不在一个地方，我们当时主要是通过召开电话会议的方式进行沟通，商量到晚上11点、12点是常有的事儿，打电话经常打到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郑芸笑着回忆道，“为了各自的利益和考虑，我们有时候跟对方几乎要掐起来。”

郑芸说，她们还建立了一个微信群，“将项目的所有相关人员都拉进来，除了我们和工行的财务人员，还有双方聘请的律师、会计师、税务师等‘智囊团’。谁想到什么问题就在群里说，然后大家展开讨论。这种沟通方式还真是挺方便的。”

至于法治化方面，李国红分析，“依法依规操作是所有经济行为理应遵循的基本原则和底线，国家之所以专门加以强调，原因可能是考虑到市场化原则下，在利益的驱动下，有些企业或金融机构或许会铤而走险。同时，鉴于以往政策出台后的跟风行为，法治化原则的强调也是很有必要的，提醒企业根据实际需要确立债转股数额和用款方向。”

“从国家政策导向看，此轮债转股的主要目的在于去杠杆。我们的经验是，去杠杆和降成本应该是相辅相成的，不能负债率降下来了，企业的成本反而高了，那样就有悖于国家鼓励债转股的良苦用心了。所以，还是要统筹好企业负债与成本之间的关系。”李国红说。

2016年12月9日，山东黄金与中国工商银行《全面战略合作协议》暨《债转股合作框架协议》在工行总部签署

今年咱们干点啥？

“而我们之所以选择中国工商银行，除了看重其规模，还因为山东黄金与中国工商银行多年来一直保持着非常稳固的合作关系。”据他介绍，作为资源储备、资产规模、市场占有率等位列国内黄金行业第一梯队的国有大型企业，山东黄金是中国工商银行总行级重点客户和长期战略合作伙伴，在存款、融资、本外币结算、债券承销、租赁等领域与中国工商银行开展着广泛、深入的业务合作。

“‘积极进取、勇于创新’是山东黄金企业文化的重要内涵。”李国红坦言，“在没有可借鉴样本的情况下，一些企业可能选择的是观望和等待，这种谨慎的态度无可厚非，也是对企业负责的表现；我们则想通过积极主动的推进，与合作方一起探索出可行之道，这不仅是为了山东黄金的更好发展，也是出于国企的一种改革先锋责任感。”

或许正是基于这种责任感，山东黄金才会在债转股框架协议达成时间并不领先的情况下，逆势成为最先落地的企业。

事实上，债转股并非山东黄金在企业融资方式方面的第一次创新。从超短融到永续债，再到美元债，这些年，山东黄金一直走在“创造第一”的探索之路上。

“汪总，今年咱们干点啥？”今年年初，中国工商银行的合作伙伴给汪晓玲打电话交流时问道，“我们还想得奖。”

“我们的美元债项目不仅丰富了企业融资通道，而且为合作方中国工商银行赢得了创新大奖。”汪晓玲笑着解释说，“现在，合作伙伴对我们的新动作充满期待啊。”

“20亿元债转股资金到位之前，我们就已经做好了用款计划；到账当天，我们就展开了落实行动。”黄卫民一副精打细算的样子，“在我们财务部，迅速行动是对‘积极进取’的一种最好诠释，耽误一天就是一天的成本啊！”

采访中，汪晓玲还分享了她们的创新“秘诀”——紧盯国家政策。

“我们非常重视对国家政策信息的收集和分析。早在2015年听到债转股要重启的风声后，我们就开始留意相关的信息，密切关注最新动态。2015年底的美元债也是基于此前对相关国家政策和操作时机的把握。”她说，“我们有内外两大信息收集通道，内部主要是我们财务部这边自己通过各种媒介渠道收集并作出分析；外部则来源于券商、投资者、银行等合作伙伴的信息共享。‘等靠要’不是我们的习惯，我们会主动向合作伙伴索取所需的信息。”

（摄影 王凡）

□ 责任编辑 姜海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