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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文豪托尔斯泰的爱恨情仇

2017-08-07文于佰春

侨园 2017年7期
关键词:托尔斯泰日记丈夫

文于佰春

大文豪托尔斯泰的爱恨情仇

文于佰春

列夫·托尔斯泰在他的《安娜·卡列尼娜》的卷首语中说:“幸福的爱情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实际情况却是,这位世界大文豪的家庭生活就处于这种“不幸”之中。

夫妻相互的思想观念像堵墙

托尔斯泰“皈依”新宗教后,憎恨私有财产,同情农民,厌恶自己的贵族乡绅生活,多次宣称要放弃自己的版税,把庄园分给农民。而他的妻子对这些“新思想”既不能理解,更完全不能接受。认为丈夫的“整套哲学牵强附会、完全建筑在虚荣心、名利欲和出风头的基础上”。

托尔斯泰的新思想,有些部分是“社会主义式”的,但这连他本人都做不到。例如他自己想像农民那样耕作、生活,但他却一直读书写作,至死过着贵族生活;他声言要完全戒除淫欲,甚至连夫妻性生活也不例外,但是他却一再使妻子怀孕,生出了13个孩子。因此,连托尔斯泰的哥哥谢尔盖也认为弟弟“虚伪、言行不一”。

自恃天才 不与人交流

托尔斯泰的妻子索妮娅抱怨说:“他是那种以自我为中心的天才之一,周围的世界不过是附属品。我的整个精神生活他毫无兴趣,他甚至从不屑于理解我。”

托尔斯泰更多的是对婚姻的抱怨:“我俩像两个囚徒,被锁在一起彼此憎恨,破坏对方的生活却视而不见。我当时并不知道99%的夫妻都生活在和我一样的地狱里。”但是他忘记了,他在《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尼娜》中都是赞赏婚姻并对它充满乐观的。

托尔斯泰喜欢散步,但他不愿陪妻子一起散步,和索妮娅聊天的机会也是微乎其微。寂寞的索妮娅一度喜欢上了莫斯科音乐学院的院长,因为这位音乐家喜欢陪伴索妮娅,给她弹琴,跟她聊天。托尔斯泰自己不屑跟妻子谈话交流,但妻子和别的男人交谈,他又愤怒、嫉妒。

“他爱我,但只是在夜里”

虽然每次托尔斯泰生病,索妮娅都是悉心照料,有一次连续9个月护理在床边。但妻子得病,做丈夫的却不屑于过问。一次索妮娅得子宫瘤在家中做手术,托尔斯泰竟对医生的到来表示愤怒,他不仅不守在妻子的身边,反而离家去了森林散步。得知手术成功的消息时,他“脸上的表情不是欢喜而是巨大的痛苦”。当他回到家中看到脱险的妻子时,他竟“愤慨”得说不出话来,随后长吁道:“老天啊!多可怕的事!一个人竟不能平平安安地等到死!”

托尔斯泰不爱他的妻子吗?他的日记里,也不乏充满激情的对妻子的爱的宣言。但通读全书,人们感觉他的爱是抽象的爱、苛刻的爱、头脑的爱,而不是具体的爱、宽容的爱、心灵的爱……

索妮娅伤心地说,丈夫需要的只是自己的肉体,“他爱我,但只在夜里,从来不在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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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荒诞皆因女人作难”

托尔斯泰向来瞧不起女人。他认为女人弱智,不具有和男人一样的精神力量。他写道:“女人的本来面目是精神软弱的人,这不是残酷;对她们一视同仁才残酷。”也许是妻子索妮娅和他的一次次争吵,更加重了他对女人的成见。他还在日记中写道:“我们的生活之所以荒诞皆因女人作难。”

女儿的婚嫁,也增加了托尔斯泰对女性的蔑视。大女儿塔妮娅开始恋爱,托尔斯泰非常不快。他给女儿的信中说:“我无法理解一个纯洁的姑娘怎么会想搅进这样一桩事(指结婚)。如果我是个姑娘,我无论如何不会结婚的。恋爱是一种既不高尚也不健康的情愫。”

托尔斯泰认为女儿的恋爱行为是“不负责任的”,像“鬼迷心窍的人完全丧失理智。不是让自己和另一个人结合,而是把自己锁起来再把钥匙扔出窗外”。

当二女儿要出嫁时,托尔斯泰非常愤怒,他认为婚姻是女人最没出息的表现。他在日记中写到:“玛莎结婚了,我为她感到惋惜,就像人们痛惜一匹纯种马被拉去驮水一样。”

曾和托尔斯泰相处过的高尔基回忆说,托尔斯泰“非常喜欢谈论女人,但总是带着俄国农民的粗野口气……他对女人的态度是一种顽固的敌意,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莫过于惩罚她们”。

语言尖刻 随意伤人

托尔斯泰是一个公认的难以相处的人。屠格涅夫是最早发现托尔斯泰的才华,并鼎力向文学界推荐他的恩师。他真诚地想和托尔斯泰做朋友,但托尔斯泰毫不领情,在日记和给朋友的信中说:“屠格涅夫令人烦厌……他才华横溢,但他就像一个依靠管道送水的喷泉,你始终担心他会很快断水枯竭。”契诃夫崇敬托翁,但托尔斯泰见到他,劈头就批评道:“莎士比亚的戏剧够糟糕的了,但是你的更糟糕。”而当着高尔基的面,托尔斯泰则毫不客气地指教他“最好不要乱写,以后你会更糟糕”。后来高尔基感慨道:“我绝对不能和他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更不用说同一个房间里。”

托尔斯泰的小女儿萨莎相貌平平,一次托尔斯泰竟对她喊道:“我的主啊!你真难看!”萨莎是父亲的崇拜者,只好回答:“我不在乎。反正我又不想嫁人。”

夫妻像两个陌生人

一般女人嫁给了天才,都有一种崇拜的心理,这种心理会导致她尽力去理解天才的想法,理解不了的地方,往往采取顺从的态度。例如与托尔斯泰齐名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妻子,就是丈夫的崇拜者。即使陀斯妥耶夫斯基赌博输光了逃到国外,她也不多加指责,反而认为贫穷更能激发他的写作激情,她永远都是丈夫作品的鼓掌者。

但索妮娅却是另一种女人,她对作家丈夫思想没有了解的热望,只是一味地反对。除了担心放弃庄园和版税会影响家里的生活外,她对托尔斯泰的理念——皈依新宗教,既不理解,也缺乏兴趣去探讨。

醋意十足 从始至终

不少男性作家被称为“风流才子”,大概因为他们情感丰富、多情“善性”。但托尔斯泰自和索妮娅结合后,在48年的婚姻生活中,从无一次婚外情,虽然他的大名吸引了无数的女性崇拜者。即使这样,妻子还是“吃醋”,而且醋意十足,从始到终。

托尔斯泰婚前也曾荒唐过,赌博、找妓女,还和自己庄园的一个女工生了一个私生子,但他在和索妮娅结婚前,把记载这些“荒唐”的日记给了未婚妻看,既表示也意味着从此与过去一刀两断。但当索妮娅知道了他曾和庄园的女工相爱并生有一子以后,从此妒意大发。她在日记中写道:“我真想烧了他的日记和他的过去。”连做梦她都想杀了那个孩子:“我梦见个巨大的花园……我抓起她的孩子,撕扯起来,我扯下了他的头颅和双腿——我像疯子一样。”

索妮娅甚至嫉妒自己的妹妹,因为她曾和托尔斯泰一起去林子里打猎,她在日记中写道:“他们两人单独到林子中打鸟,天知道会出什么事。”

即使托尔斯泰和他们庄园管理人的妻子谈几句话,她也烦恼。那位管理人的妻子是个知识女性,她和托尔斯泰谈哲学、政治和文学,很有共同语言。索妮娅愤怒地在日记中写道“我诅咒她万劫不复……看见她的美丽和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就愤怒,眼下我妒嫉若狂”。索妮娅曾一直给托尔斯泰抄写稿子,后来她对女儿做这事也嫉妒,因为这些活以前“专属”于她。

托尔斯泰和男人交往,索妮娅也嫉妒,甚至指责丈夫是同性恋。托尔斯泰和弟子切特科夫十分投机,是无话不说的密友。这一点也让索妮娅嫉妒得发疯。当然,她最担心的是托尔斯泰会和弟子一起立下秘密遗嘱,把版税和财产交给大家而不是留给家人。因此,每当丈夫出去骑马或步行或做运动,索妮娅就秘密跟踪,或是寻死觅活,怀疑他与切特科夫会面。

一哭二闹三上吊

对妻子这些神经质的嫉妒,托尔斯泰像许多男人一样,采取了不予理睬的态度,这更刺激了索尼娅的敏感神经,她采取了传统女人制伏男人的招术,彻夜痛哭,不让丈夫睡觉;半夜出走,躺在寒冷的草地上不回家;学安娜·卡列尼娜那样去深山中冻死;有一次还躺在托尔斯泰要去切特科夫家的路桥底下,等待丈夫的马车把她轧死;托尔斯泰去莫斯科访友晚一天回来,索妮娅就服毒,闹得全家鸡犬不宁。有时她还在卧室用玩具手枪射击,吓唬丈夫她要开枪自杀……

托尔斯泰更加厌恶这场婚姻,他在日记中写道:索妮娅“全是苛毒的语言,威胁、自杀、诅咒每一个人”,“她已成了我痛苦的根源”。

在他俩结婚48周年那天,索妮娅执意要和丈夫合影,认为“夫妻亲密照”见报,各地的有关他们婚姻的闲言碎语将不攻自破。托尔斯泰很不情愿地同意合影,索妮娅请求他扭头和她对视时,他倔强地拒绝了。这是托尔斯泰夫妻最后一次合影,也是给48年的婚姻划上的最后一个伤心句号。

当托尔斯泰已经神智不清、奄奄一息地在小车站的木房中度过最后时光的时候,子女们可怜母亲,正准备允许她走进木房看一眼丈夫时,竟发现她叫来摄影记者跟着她。在这样的时刻,她还念念不忘让公众看到“托尔斯泰的妻子”仍守在丈夫身边。对她来说,似乎做“托尔斯泰的妻子”比做“丈夫的妻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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