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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翻译理论研究的成就与存在的问题

2017-08-04徐燕

神州·上旬刊 2017年6期
关键词:成就

摘要:文章尝试简要回顾了中国翻译理论研究自上世纪50年代以来走过的历程,总结了我国翻译理论建设的现状,同时对当前翻译理论研究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和探讨。

关键词:翻译理论研究;成就;问题或误区

1.引言

中国的翻译理论最早可以追溯到三国时期译经家支谦主张的“因循本旨,不加文饰”的原则,迄今已有近1800年的历史;而严格意义上的翻译理论研究则发端于新中国成立以后。尽管至今对翻译学作为独立学科的合法地位仍偶有质疑(陈凯军,2006),但公认的是,经过半个多世纪几代学人的不懈努力,我国翻译理论建设至今已取得了令人欣喜的进步。

2.翻译理论研究的现状

从1951年董秋斯发表《论翻译理论的建设》,首次旗帜鲜明地主张建立翻译学;再到1990年刘宓庆凭借《现代翻译理论》的出版,里程碑式地确立了翻译学作为独立学科的地位,中国的翻译理论研究走过了漫长而艰辛的道路。从对中国的传统翻译理论进行零敲碎打式的阐释,到大量引介甚至盲目追捧西方译论,再到热情投入到对翻譯理论的建构中,在经历了不同阶段后,我国的翻译理论建设终于取得了喜人的进步,发展形成了具有独立地位的翻译学,基本形成了现代的翻译理论,“初步形成了一支译学研究队伍”(谢天振,2001),具体体现在:

1) 突破了传统翻译理论的束缚

无论是汉唐时期佛经翻译中“五失本”、“五不翻”的原则,还是洋务运动中马建忠主张的“无毫发出入于其间”的“善译”原则,抑或是近代以来对中国翻译界产生深远影响的“信达雅”、“化境”等观点,大多是译者根据自身翻译实践凝练的经验技巧总结,往往跳脱不了对翻译活动的普适性指导原则和技术标准的窠臼。

经过学界半个多世纪的努力,中国的翻译理论研究已经摆脱了以往从微观角度开展研究的桎梏,不再仅仅围绕“直译与意译”等具体问题的争论,开始从宏观角度重视起翻译理论研究和翻译学体系的整体建构。从主张建立翻译学,到正式确立翻译学的独立学科地位,再到《现代翻译理论》的震撼问世,伴以众多对翻译学的建设途径、方法与具体内容加以探讨的文章,翻译学在这短短二三十年时间取得的进步和成就着实令人欣慰而动容。

2) 跨学科性研究日趋明显

作为一种跨语言的复杂交际活动,翻译无可避免地要涉及不同背景下的文化差异、翻译动机、译文目的等诸多内容,其内涵远超语言本身。单从语言层面对翻译理论进行的研究既无法满足翻译学科发展的需要,也无法从本质上对翻译进行探讨。

因此,美学、社会符号学、神经心理学、文艺学等越来越多的学科的研究成果开始被运用到翻译研究中,用以探讨翻译的本质。这样的跨学科的翻译研究深化了人们对翻译的认知和了解,在拓展了翻译研究领域的同时,也反过来为这些学科本身提供了更多的可探索空间。

例如,从美学的视角对翻译加以研究,扩展了对美的内涵的主观理解,提升了翻译参与者在翻译过程中的地位,在拓展了美学研究的空间的同时,也给翻译研究提供了全新而深刻的思考角度;而从社会符号学的视角对翻译加以研究,则巧妙地提供了翻译中言语转换的桥梁,克服了文化差异造成的障碍。

3) 翻译研究的合作日趋明显

上世纪60年代之前,西方的翻译理论也同样大多停留在探索规定性标准和普适性技巧的层面上,在实质上与中国传统的“信达雅”、“化境”等理论并无区别。但是受特定历史时期的影响,近二三十年来中国的翻译研究已经落后于西方,翻译理论的发展规模和研究成果无论是在数量还是影响上均和西方翻译研究存在一定差距。

因此就现状而论,当前的翻译研究合作中更多的是中国翻译理论研究对西方的借鉴,奈达、卡特福德等人的理论便成了中国学界的研究对象。西方的翻译理论的陆续引介,促成了国内翻译理论研究与实践的分工,使得“历来重实践轻理论的中国翻译界,对翻译研究和翻译理论重视起来,催生了一大批翻译理论研究者”(张经浩,2006),为中国的翻译理论研究带来了新的视角和活力。

3.翻译研究中存在的问题或误区:

上世纪90年代,中国翻译理论界迎来了一次研究的高潮。这之后的翻译理论研究则进入了一个相对的“静寂期”。总结中国的翻译研究的现状,可以发现以下问题或者误区:

1) 翻译理论与实践脱节

近年来随着翻译学的长足发展,“翻译无理论”的观点已经失去立足基础,但“翻译无用论”的赞同者仍不在少数。探其根源,翻译研究理论与翻译实践的脱节是其中最根本的原因。现实中,翻译理论与实践仍然维持着界限分明的格局,将这二者同时有机结合的研究并不多见。传统观点认为,理论只能来源于实践,并且必须反过来对实践产生指导作用。而在实际中,对翻译理论不甚了解并不妨碍优秀的翻译作品的产生;同样地,并非所有的翻译研究者都对翻译实践有着充分的涉足。一方面,基于翻译实践经验的思考大多仍然停留在翻译实践标准的层面,未能上升到对翻译现象进行解释、对翻译趋势做出预测的纯理论高度;另一方面,翻译理论研究仍旧局限在学术小圈子里而并没有走出去,校园中的翻译教材和社会上的翻译实践中仍有不少谬误,象牙塔内外都没有从翻译理论的发展中受益多少。数据显示,我国现有翻译公司7万多家,大多数对外标榜的仍然还是“信达雅”的质量标准,直接以此相关字眼来命名公司的亦不在少数。近二三十年来翻译理论在社会上的渗透显得苍白无力,翻译理论的作用并没有得到彰显。

2) 不同领域的研究资源配置不均

随着翻译理论研究的发展,其主题也日趋丰富,在研究领域不断得到横向拓展的同时,不同研究领域的纵向关注程度的差异也日益鲜明。一方面,文学及语料库技术等成为重点研究领域,研究活动热火朝天;另一方面,对中医、口译等特殊翻译领域和类型的关注和研究则是冷冷清清,远不能满足该领域的发展要求。虽然,研究资源这样配置在一定程度上是实用主义自然选择的结果,有其内在合理性,有利于形成“热门”领域的“规模效应”,帮助对该领域的探索更加系统而深入,但同时也容易形成对类似主题的研究的重复甚至是泛滥,造成学术资源的浪费,更会直接导致“冷门”领域研究的进一步停滞和趋冷,阻碍各领域的综合协调发展。endprint

3) 对西方翻译理论的盲目追捧

张经浩先生认为,一段时间以来,中国翻译理论界舍弃中国传统翻译理论不用,转而一味追捧国外的翻译理论甚至将其奉为圭臬,是“主次颠倒”。其观点虽然有失激进,但却基本上道出了国内译学界对西方理论的主流态度。近二三十年来,尽管偶有对西方观点理论的思考甚至质疑,如钱沪博士在META上连载文章对奈达的功能对等理论提出质疑,但是中国翻译界大体上都是采取拿来主义,面对西方译论,往往不假思索地选择照搬和套用其套路,没有形成适合中国翻译研究的体系,现有理论对汉语言和中国国情的针对性尚显不足。

与此同时,中国翻译界对西方翻译理论的探讨研究大多是采取追逐热点的态度,往往是囫囵吞枣式的,一种西方翻译理论的精华还没有消化吸收完全,就又一窝蜂地把关注转移到了另一种新出现的理论身上,这样的态度和做法甚至一度形成了言必称奈达的非理性局面,应当被坚决果断地抛弃。

4) 对外输出不足

翻译研究在引入域外的翻译思想与文化并加以域分析的同时,还应当注重考虑如何实现域内理论和观点的对外传播,考虑如何让世界听见自己的声音。但实际上,由于我国的翻译理论研究相对滞后于西方,加上政策层面因素的影响,我国的翻译理论研究长期以来始终是以外译中作为研究的重点,中译外所占比重极小,且大多是诸如“中华学术作品外译工程”这样仅仅涉及将汉语翻译成外语的工作,从理论角度出发的对中译外的研究屈指可数。如何组织好中译外的程序、控制好中译外的质量以及客评估中译外的接受效果,相应的针对性调查与分析尚缺乏。

4.结语

纵观近二三十年的翻译学理论研究的发展,其取得的成就着实可喜,且仍在一步步进步,走向成熟与完备。但是,在高兴的同时,我们还必须审慎地认识到,当前的翻译研究还存在诸多问题和不足,术语体系还不足够严密、话语规范还不足够理性、理论框架还不足够客观、解释力还不足够稳定。中国翻译理论距离建设成为一个现代化的理论体系,实现“可证实,可证伪,可操作,可(与邻域内的其他体系)互动,可持续发展”(朱纯深,2000:2-9)的目標,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中国翻译理论的研究依旧道阻且长。

参考文献:

[1]董秋斯,论翻译理论建设[J],翻译通报,1951:2.

[2]谢天振,译学观念的现代化与国内译学界认识上的误区[J],译介学导论,2007.

[3]王立非,中国企业”走出去”语言服务蓝皮书(2016)[M],北京:对外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6.

[4]穆雷 邹兵,翻译的定义及理论研究:现状、问题与思考[J],中国翻译,2015:3.

[5]陈浪,冷静看待中国翻译研究现状-兼与张经浩先生商榷[J],中国翻译,2007:1

[6]王金岳,当下理论与实践的尴尬境地-不离不弃抑或分道扬镳?[J],天津外国语学院学报,2010:3.

[7]陈凯军,从翻译界现状看我国翻译研究的不成流派[J],长沙航空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6:6.

[8]朱纯深,走出误区 踏进世界-中国译学:反思与前瞻[J],中国翻译,2000:1.

作者简介:徐燕(1989.09)女,汉族,籍贯江苏省,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研究方向:经贸翻译。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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