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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季|“不舍昼夜”

2017-08-03

数码摄影 2017年7期
关键词:北京电影学院摄影艺术纪实

6月,作为中国高校每年的毕业季,又有一大波年轻的摄影艺术家即将走出宁静的校园来到这繁杂的社会,而作为中国摄影教育最高学府之一的北京电影学院摄影学院,2013级的图片摄影本科毕业作品展也于5月27日在北京电影学院A楼开幕。这是我第二次参观北京电影学院摄影学院的毕业展,这次毕业展的主题是“不舍昼夜”,它一如既往地延续了我个人对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学院的“既有印象”——在传承纪实摄影传统的同时,又鼓励学生对于自我内心世界和客观物质世界展开新的探讨。

曾经,一个朋友不小心被拉入一个“高知识分子”QQ讨论群,里面的人全都标注了北大、清华、麻省理工等高学历。朋友好奇地翻了几页聊天记录后发现这些社会精英们正热火朝天地探讨一个非常具有“学术性”的话题:一滴水珠从几千米的高空做自由落体运动,当它击打在人身上的时候对人体的伤害有多大?群里的精英们运用各种重力加速度、空气阻力、地转偏向力等专业知识来进行推测——甚至还有人直接建立了一个“严谨”的模拟实验。朋友的内心深处不自觉的便激起了一种崇高的膜拜感,在讨论的间隙,他有点不自信地问了一句:难道大家没有淋过雨么?刹那间,整个QQ讨论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而过了不一会儿他就被管理员移出了QQ讨论群。

当人们熟悉并严格遵守了某种既有的规则体系之后便总希望他们的后来者也能够自觉地进入到这个规则的体系当中。这个“高知识分子”QQ讨论群的故事正好说明了这样的一个道理。尤其是中国当下的摄影艺术领域,这种现象似乎是更加的明显——你要获得我们的认同,就要遵守我们的“游戏规则”。于是,在这样一种强制性的“规则”面前,我们摄影艺术的发展变得愈发的艰难和缓慢,因为对于艺术和摄影艺术来说,它们非常重要的特质就是“否定”和“创新”——它们需要不断去否定前人既有的摄影模式,以此来创造出新的摄影理论。所以,从“否定”和“创新”的特质上讲,我非常喜欢关注那些刚刚毕业或者即将毕业的年轻摄影艺术家,因为他们是一个相对自由的群体,他们是促进中国摄影艺术发展的最直接的动力。

《柔软的刺》

这是一组未完成的纪实摄影作品,作者从2013年开始了这个系列作品的创作,在这长达3年多的时间里,它不断被推翻,不断被重建,在如此反复的实践过程中,作品变得愈发深刻和成熟。它就像是一首饱含个人情绪的诗,在低声细语间探讨的是一个青春期男孩与亲人之间的一种变化中的心理状态——图12《家》这张照片,影像中的三角形带来一种稳定而又紧张的视觉感受。

從影像叙述方式上来说,《柔软的刺》和我们以往熟知的纪实摄影有着很大的不同,它更具有一种个人的情绪性——他用一种非常主观的方式来记录作者自己和亲人之间的情感故事,这恰恰应和了我以前对于纪实摄影的一种新阐释——摄影从来都是一种主观性很强的创造性活动,但我们为何要刻意去强调它的客观性,我们为何不能去强调它的主观性?我们为什么不能用一种主观导演的方式来讲述一个我们观念上的感悟?

作品阐述:

《柔软的刺》是我在家乡拍摄的一个关于童年记忆的专题。在该专题拍摄的过程中,我受到了新客观主义摄影、美国公路摄影与传统纪实摄影的影响,我将具有明显导演摆布痕迹的画面穿插在这些纪实影像当中,将其作为个人态度表述和叙事方向的引导。我尝试通过模糊纪实摄影与导演摄影以及私摄影之间的界线调整,来重新建构一种更为主观的影像叙事方式。

画册部分则是《柔软的刺》中的第一个章节,名为“棉絮以及其他”。这是我从个人角度对于“母爱”与“温柔”两个词汇的理解,通过影像之间的相互共鸣与联系最终完成了一次“我”个人心理变化的记录,同时通过深入解读自我的影像,我也开始进行反思“温柔”与“母爱”之间的关系。

《对照记》

作品阐述:

我出生在四川成都,祖籍是山东烟台。我的祖父母在建国之后便从烟台迁到了成都,所以,从我父亲这一代开始,我们就已经算是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了。我祖父还有两个亲兄妹,他们一个迁往了上海,另一个则留守在山东烟台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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