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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我们毕业了!

2017-07-31策划本刊编辑部执行小橄榄

中学生 2017年16期
关键词:毕业同学

□策划 / 本刊编辑部 执行 / 小橄榄

山东省日照市实验中学 张晓琦

北京市第八十中学 贾嘉

上海同济大学 豆丁

6月,我们毕业了!

□策划 / 本刊编辑部 执行 / 小橄榄

6月,又是一个毕业的季节,对于每个即将成为毕业生的学子来说,这所校园里的一切都将成为过去,无论多么不舍,最终,你要面对的都是一个勇敢走向未来的自己,一个绵延向远方的人生。

毕业生的关键词

遗憾

山东省日照市实验中学 张晓琦

上初中前的那个暑假,我几乎每天都去露天泳池游泳,一个夏天过后晒黑了不少,再加上开学前几天学校组织军训,我的肤色又加深了许多,直接超越小麦色,奔黝黑去了。就这样,我不知不觉地被新同学冠上了“非洲难民”的绰号。

这个外号给我带来了不少痛苦,比如上地理课和历史课的时候,我总是提心吊胆,因为老师只要一提到“非洲”或者“黑人”“难民”等词,同学们就会转过头来,一脸坏笑地看我。我真觉得自己就是现代版的窦娥。

记忆最深刻的一次,是初三时的一节地理课。当同学们又一次因老师提到“非洲人”而冲我坏笑时,我终于忍不下去了,下课以后,对那几个笑得最厉害的同学动用了武力。我伸出拳头,在每个人的肩头都狠狠地打了几下。打完后我的怒火还是没有平息,大声地吼着:“你们懂不懂这叫歧视,知不知道我有多难过!”我吼着吼着就哭了,不少同学都过来安慰我,说大家是闹着玩的,不要太在意。后来上课铃响了,我们各自回了座位。

从那以后,我没有跟那几个同学说过话,他们也再没有叫过我的外号。就这样僵持着,直到毕业那天,我收拾课桌时在里面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着:张晓琦,对不起。没有落款,但我知道是谁写的。

其实,我又何尝不想跟你们说一声“抱歉”呢!

不舍

北京市第八十中学 贾嘉

6月,银杏还是青翠的绿色,而不舍的情绪已经在校园里渐渐弥漫开来。毕业了,我的高中。

最后一堂课,是和老师告别,最后一场试,是高考。然后,得知一个个同学出发去不同城市上大学的日期,开始一场场告别:告别朋友,告别同窗,告别3年来已经习惯的生活。

已经习惯了宿舍晚上的卧谈会,习惯了下雨时有人把衣服一起收进来,生病的时候有人帮忙请假,吃饭时尝两口别人的菜,几个人用同样的钥匙,打开同一扇门。

还记得入学第一天我们的自我介绍吗?

还记得我们的新生杯篮球赛吗?

还记得“小花”的梦话,“疯子”的鼾声吗?

还记得我们一起逛街,一起聊天,一起唱歌吗?

再见了,宿舍里的姐妹们,再见了,我们待过的这间屋子。下一站我将到上海,不知道那里会有什么样的风景。我会用心记住你们每一个的样子,记住那青春的容颜,因为那里有我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和永恒的怀念。

希望

上海同济大学 豆丁

大胖拿到美国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是他两个月以来最开心的一天。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我们4个兄弟,也是同一间屋子的室友。老大学计算机,网名“大胖”;老二是帅哥“瘦猴”,每次聚会总能吸引不少女生的目光;小高排行老三,但是个子最高,学中文,爱写散文;至于我,则是个毫无特色的人,除了喜欢做实验。

大一时我们还什么都不懂,老大已经开始忙着买出国考试用的红宝书,还在那厚厚的英文词典上贴了一行字:4年后,美国,我会在那里。而其他的人,多半和我一样,懵懵懂懂地上课、考试、写论文……仿佛还像高中生一样,习惯每天被安排得满满当当,一旦没有人管,就好像少了些什么。

我们曾很认真地聊过理想这回事。大胖想当科学家,我们就笑,说10年以前,差不多每个人在作文里都写:我的理想,是长大了当一名科学家。“要不然就是老师。”瘦猴抢着说,“小时候,觉得老师是最大的,将来如果能当老师,一定很威风神气。”

开始找工作的时候,瘦猴整天望着自己的简历叹气。跟别人相比,他的实践经历太少了,不过,他依然是个优秀的人,所以在层层面试之后去了一家不错的互联网公司。

小高最后选择了我们童年梦想过的职业——他要去当老师,但不是在繁华的都市。他加入了青海的一个支教项目,他说自己是从农村来的,知道山里的孩子有多渴望了解外面的世界。

我则早早地被保送了本校的研究生,少了申请出国的辛苦,少了找工作的忙碌,少了选择的彷徨,也少了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

大胖是我们4个兄弟中最后一个有着落的。在庆祝他收到美国大学录取通知书的晚宴上,我们终于可以痛快地怀念4年的生活,怀念每一次欢笑,甚至每一次争吵。

我们都各自向着新的人生努力前进着,在这种憧憬之中,我们,也真的毕业了。

毕业礼,我们怎样为自己加冕

随着又一年毕业季的来临,校园里再次热闹起来。为了纪念人生中这一重要时刻,毕业生们挥洒创意,纷纷用或温馨,或恶搞,或有社会意义的方式,为毕业礼画下一笔浓重的色彩。

毕业旅行

毕业时独自去旅行,在旅途中清空过去、迎接未来已经成为很多毕业生喜欢的毕业礼形式。而阿原,这个今年刚刚从南京理工大学毕业的男生,就去了临安的原始森林扎营。

坐车到马啸乡银龙坞,经人指点,阿原找到了传说中的原始森林。“老乡告诉我,不要随便进去,里面有很多凶猛的动物。听到劝说后,我有点打退堂鼓,但是转念一想,人都来了,不进去未免对不住自己。”

进了森林,阿原将帐篷搭在了一处略显平整的地上。趁着天还亮,他就四处走了走。“附近有蛇穿梭的声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发出怪叫。”回到帐篷后,阿原吃了些自带的食物,就打开笔记本看电影。“可能是心理作用吧,也可能是真的,我竟然听见了狼叫,心想我不会就这么结束自己的青葱岁月吧。叫声越来越清晰,我屏住呼吸,关了灯,躲进被窝里,连气都不敢喘。后来,可能因为心揪得太久,不知什么时候我竟累得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后我什么都没想,赶紧收拾东西走人,头都没回。”阿原说,“直到上了车,我的心才落了地。”

小编:旅行是很好的放松和学习方式,只是要注意安全哦。

献血

2016年6月,几名成都的高三毕业生来到锦江的爱心献血屋,用人生第一次无偿献血,完成了自己的“成人礼”。 涂晶晶就是其中一位。

“以前看到许多学长学姐满18岁时,都把献血作为自己的成人礼。我想和他们一样。” 晶晶的这个想法也得到了家人的大力支持。爸爸觉得在完成成人礼的同时,还可以救人于危,很有意义。于是,考上中山大学的涂晶晶,带着愉悦轻松的心情,去献血屋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在献血的过程中,她尽管有些小紧张,但最后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以后还要做更多有益于社会的事,那才真正算是长大成人了。”涂晶晶说。

小编:18岁,即将踏入大学生活的学子,用献血完成自己的成人礼,对人生,对责任都有了一种全新的感悟,值得敬佩。

挂床单、喊楼

离校的日子没几天了,安徽大学新校区一座宿舍楼2楼某窗口挂出一幅用床单做成的条幅,上面写着大字:“学妹们,哥走了,忘了哥。”

6月的一个夏夜,中山大学某女生宿舍楼下的草坪上,二三十名男生围成一个半圆,冲着5楼的女生高声喊:“××系女生,我们爱你们!”“×××,我爱你!” 全系女生的名字一个不落。于是,整幢宿舍楼都沸腾了,女生们趴在阳台上,把一盆盆水倾倒下去,而下面的男生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雨伞,水流在雨伞上溅起一束束水花,引起大家的尖叫、欢呼。

小编:当床单被从窗口取下,当“喊楼”的男生开始沙哑,最后的疯狂终会变为一个轻轻的挥别的手势。

毕业在不同的时代

很多经历过毕业的人脑海中一定都忘不了这个镜头:在某年6月,把行李装好箱,在骄阳下一点点往外运,整幢宿舍楼在几天之内就变为了空楼。虽然对那些毕业于不同年代的人来说,毕业的形式会有区别,但那份记忆的珍贵,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一样的。

毕业于1987年

讲述人:徐永恒

北大中文系文学专业毕业,之后一直从事新闻行业,现任《课堂内外》《大学》杂志总编辑。同班同学有诗人臧棣、教授孔庆东、主持人阿忆等。

那个夏天我们和所有即将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忙着大致相同的事情:吃饭、喝酒、制作同学录……我和一些同学、诗友也写诗互赠了。不过那时,我们班的同学都没有多少与爱情相关的事情处理,这恐怕是与当今大学生的一大区别吧。

20世纪80年代是一个理想主义的年代,给我们这一代人打下了特定的精神烙印。如今,我的同学们都已50多岁了,发胖的发胖,头发变白的变白,但那份同窗的情谊没变。刚毕业那会儿大家经济上都比较拮据,虽然我去了离北京很远的成都工作,但孔庆东、臧棣,还有法律系的海子都来看过我。而我与同学们的书信,现在翻出来,还会看得眼眶潮湿。留在纸上的文字真是亲切。

毕业于1998年

讲述人:缪杰

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无线电专业毕业,现为水木年华演唱组合成员。歌手李健为其同班同学。

现在看美剧《生活大爆炸》,我特有心得体会:敢情当年咱身边全是“谢耳朵”啊!不过那是他们,不是我。在清华我不算个好学生。最惭愧的是,直到毕业前一年,我还在补考大二的科目,好在最后顺利过关。

但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比那些学习尖子们差,起码在毕业时我无比骄傲了一回:我和李健在清华举办了个人演唱会,赢得尖叫、掌声、鲜花一片。我当时心里还想:你们学习再好,还不是站在台下仰着脖子给我鼓掌!那会儿我更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要看到自己的过人之处,并能将它充分利用。

不过对于清华,我还是充满感激之情的:我一毕业就去了全球500强的IBM公司上班,挣到了父母退休时也没达到的工资数。

毕业于2000年

讲述人:陈明昊

中央戏剧学院表演专业毕业,现为国家话剧院演员。同班同学有章子怡、袁泉、秦海璐、刘烨、梅婷、秦昊等。

我们班是个“明星班”,毕业那会儿,女生基本都去拍戏了,男生就有点着急,有一次还把班主任逼急了:“你们要是着急就都出去演,我不管你们了!”于是,当天晚上全班男生都剃成了秃瓢,以此明志,表示要继续好好学习。

后来,中国青年艺术剧院招聘,我们就奔去了。大家决定面试时演石油工人的群戏,于是把脸都抹得跟野战军似的,蹬了两个三轮车当道具,还把被子、枕头、窗帘都带上了。到了青艺,咣当把家伙式儿全倒在人家院子里,一副要过日子不走了的架势,一下就把上戏的,电影学院的学生全镇住了,后来我们演得也最好。

现在想想,学校生活其实就是安乐窝的代名词,一毕业就得自己独立生活了。跟现在的大学生比,我们那会儿是真穷,吃点烤串、谈谈理想就毕业了。

毕业于2012年

讲述人:蒋方舟

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专业毕业,《新周刊》副主编。

到了大四,周围的环境会让你觉得大学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了,因为早在大三,很多人就明确了出路:要么推研,要么出国,要么签约大公司……到大四再着急就来不及了。可能是因为清华的校风吧,成王败寇的观念很深入,没有人想做loser(失败者)。所以每年的新生,都会表现得异常上进,教室第一排的位置永远靠抢。

大学让我学会的重要一点是容忍和自由的关系。大一大二的时候,觉得自我、自由特别重要,容忍就等同于对自我个性的妥协和牺牲。可到毕业时,我发现这两件事不完全对立,去理解他人和成为他人不是一回事。

其实我毕业时可选择的工作机会并不多,也很迷茫,同学的焦虑也会影响到我,甚至有一次打车时我还问出租车司机,北京户口到底重不重要。后来有机会去《新周刊》做副主编,也是得益于我大一时就开始给《新周刊》写稿了,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这也从另一方面证明在大学期间多尝试做一些不同的事,也许会给你的人生带来更多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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