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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最简方案的“了1”与“了2”共现问题研究

2017-07-24慧,冯

关键词:词尾语序句法

赵 慧,冯 梅

(山东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基于最简方案的“了1”与“了2”共现问题研究

赵 慧,冯 梅

(山东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山东 青岛 266590)

汉语中的“了”字由于其分布特点和所具有的功能角色在生成语法研究中受到了重点关注。对词尾“了”的研究较多,对句尾“了”的研究相对较少,罕有对“了1”“了2”共现语句进行研究的报告。该研究假设“了1”的句法功能通过轻动词方式实现,“了2”的句法功能则通过体标记词的方式实现。提出的假设可以解释 “了1”和“了2”共现时两个“了”字所具有的句法功能,完成相应的特征核查,并描述句子的句法推导过程,投射得到正确的语序。

最简方案;了1;了2;了1和了2的共现

王力先生认为,动词形尾“了”的产生,是近代汉语语法史上划时代的一件大事。[1]在现代汉语(本文主要是指中国北方普通话)中“了”的使用非常普遍。通常情况下“了”字有两个可能出现的位置:一个是词尾,如句子(1),一般称为词尾“了”,也被称为“了1”;另一个位置是在句子的尾部,如句子(2),一般称为句尾“了”,也被称为“了2”。这也就是汉语语法研究中著名的“了1”“了2”问题的由来。在有的句子中还会出现“了1”和“了2”的共现,例如句子(3)。

(1) a.他去了北京。 b. 他悄悄地去了北京。

(2) a.他去北京了。 b. 他悄悄地去北京了。

(3) a.他去了北京了。b. 他悄悄地去了北京了。

“了”字具有何种句法功能和语法意义一直是汉语句法研究中的热点之一。早期的研究中赵元任先生将其区分为7种情况进行了讨论[2];赵世开、沈家煊先生则从中英对比的角度对“了”的意义进行了分类和讨论[3];刘勋宁先生针对词尾“了”提出了“实现”说[4]。近年来借鉴国内外最新的语法理论,从语用、功能等各种不同视角对“了”字的研究也越来越多[5,6],如陆俭明先生认为“了”是汉语研究中的老大难问题,根据功能语言学的方法可以把“了”分为三种情况[7],其中通过生成语法理论对“了”字的句法功能进行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8-16]。

在已有的基于生成语法理论对“了”进行研究的文献中,关于“了1”的研究较多,关于“了2”的研究较少,更罕见关于“了1”和“了2”共现时的研究。本文结合传统汉语语法研究中对“了”的语义的相关研究[3-7],在最简方案[17,18]的框架下,对“了1”和“了2”的句法功能、位置等问题进行研究。假设“了1”生成于轻动词短语vP的轻动词v位置,具有表示事件实现状态的功能;“了2”则生成于体标记短语AspP的体标记Asp位置,具有凸显说话时点和表示动作延续的功能,根据这一假设,可以对“了1”涉及到的修饰副词的分布问题、语序问题以及“了1”和“了2”的共现问题给出理论上的描述和解释。

一、生成语法视角下的“了”字研究现状

乔姆斯基先生在上世纪50年代创建了生成语法理论。[17,18]在过去几十年中,生成语法从英语、德语、冰岛语、日语、中文普通话、粤语等不同的语言中汲取语言共性和语言差异,获得了越来越广泛的关注和认可。上世纪末乔姆斯基先生将生成语法理论进行修正,提出了最简方案理论。[17]生成语法与传统语言理论的一个巨大差异在于其所使用的功能语类,如轻动词短语vP、体标记短语AspP、时态短语TP等以及这些功能语类在句法推导中的作用。这些功能语类及其运用为句法研究提供了新思路。汉语中的“了”字由于其分布特点和所具有的功能角色在生成语法研究中受到了重点关注。

(一)关于对词尾“了”的研究

1.假设词尾“了”是体标记

作为最早将生成语法引入汉语研究的学者,C. T. Huang认为汉语的完成体主要有五个,一类是出现在动词之前的自由语素,主要是“有”和“在”;一类是黏着的词缀形式,主要是“着”“了”和“过”。其中“有”“了”和“过”是完成体标记,而“在”和“着”是非完成体标记。[8]

根据文献[8]的假设,按生成语法的理论语句(1)a/b对应的树形结构如图1、图2所示*考虑到篇幅限制,图1和后续各图中的树形图只给出了必要部分。树形图的生成方法可参考文献[18]。。假设汉语是有时态的[8],图1中Ø表示时态短语TP的中心词T为空。根据最简方案核查特征的要求,图1中VP短语的指示语“他j”受到TP短语Spec位置强特征的吸引,从而移动到TP短语的Spec位置,在原位留下了空语迹tj。此时图1和图2得到的句法结构分别为(4)a和b。

(4)a. [CP [TP (他)j[AspP 了[VP [tj] [V去]北京]]]]

b. [CP [TP (他)j[AspP 了[VP [tj] [AdvP悄悄地][V去]北京]]]]

图1 词尾“了”作为体标记位于Asp节点

图2 有副词短语修饰的词尾“了”语句

显然(4)中的语序与汉语的正常语序(1)是不同的。为了解释这种差异衍生出了词缀下降说和动词提升说[19,20]。词缀下降说认为图1中的体貌词“了”下降至动词“去”之后,如图3所示。然而这种假设带来了一个问题:在图3中“了”下移之后,留下的空语迹tj未能得到有效管辖。在生成语法中任何一个移位形成的语迹都必须得到管辖,这被称为空语类原则。[18]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乔姆斯基提出下降的词缀与动词合并,然后合并结果通过逻辑式重新移动到原来词缀所在的位置,如图4所示。但是这样一来词缀下降后再与结合的动词重新提升带来很大的计算代价,违反了最简方案的经济原则。[8,17,18]更重要的是对于有副词修饰的语句来说,这种移动并不能形成正常的语序。图2中的树形图经过词缀下降和动词提升后得到的树形结构图如图4所示, 其中ti表示动词“去”提升后遗留下的语迹。图4所对应的最终句法结构如(5)所示。该句的语序显然与正常语序(1)b不同。

(5) [CP [TP (他)j[AspP (去)i了[VP[tj] [AdvP 悄悄地][V ti]北京]]]]

图3 词缀下降说中词尾“了”的移位

图4 动词提升说中动词“去”的移位

针对词缀下降说和动词提升说的不足,相关研究人员提出了新的假设。认为体标记“了”在词库中就已经与动词结合在一起了[9-11],也就是说词尾“了”是一个曲折词缀,词尾“了”的形成与移位操作无关。在文献[9]中尤其提到,提升至Asp节点进行特征核查时,核查的不是动词,而是体标记特征。亦即在图5中,当句法操作进入到逻辑式操作阶段,“去了”作为一个整体从动词V的节点移动到Asp节点下,核查Asp体貌特征。该移位只发生在逻辑式中,在实际句法结构中“去了”仍然停留在动词节点V上,保证句法推导模块最终输出的是正确语序。

虽然上述方法能够较好地解决词尾“了”语句的修饰副词分布问题,但是这种分析方法存在两个问题。一是这种屈折词缀的存在势必大大增加词库中的词量,带来非常大的计算代价,而且也不符合以汉语作为母语的人对于词库的认知;二是这种方法在体标记共现和叠用时可能会出现解释困难[13],如当“了1”和“了2”共现时如何解释“了2”的句法功能。该问题将在第二节进行分析。

2.假设词尾“了”与轻动词相关

图5 “了”作为屈折词缀进行逻辑式移位

图6 “了”位于轻动词节点

在传统语言理论中轻动词主要指具有较少语法意义的动词,如英语中make fun of和take heed of中的make、take等。[18]在最简方案中轻动词在解释多种句法结构中都扮演了重要角色。乔姆斯基先生认为轻动词的语义功能与题元关系有关。[12]Radford进一步解释,在最简方案的VP壳理论(VP Shell)中轻动词表示一个抽象的动词词缀,用于实现名词、形容词或者动词的嫁接。[18]C. T. Huang等认为轻动词的主要功能是表示事件意义[8]。在此基础上,邓思颖假设词尾了是轻动词,句(1)a对应的树形结构图如图6所示,其中小写的v表示轻动词,大写V表示一般性质的动词[12],但并未对“了1”和“了2”的共现、修饰副词的分布等问题给出解释。

徐杰等把汉语体标记分为两类,[13]一类是“正”“在”“有”,它们位于Asp节点位置,另一类则是“着”“了”“过”,它们位于轻动词节点位置,其作用方式与图6相同。Sybesma以补语小句作为素材进行分析,如“她哭湿了手绢”,其中“了”是表示结果的谓词。[14]

(二)句尾“了”的相关研究

与对词尾“了”的研究相比,使用生成语法理论对于句尾“了”的研究相对较少。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因为在传统的汉语句法研究中一般认为句尾“了”属于语气助词,相对较为简单。但事实上,句尾“了”的句法功能可能并不那么简单。

在基于生成语法对句尾“了”进行研究的相关工作中,文献[12]将其作为时态短语TP的中心词;文献[15]也持类似的观点,但是采用了最简方案中的假设,认为句尾“了”生成在IP短语的中心词位置。与文献[12,15]的工作不同,文献[16]把词尾“了”和句尾“了”进行了统一的处理,把句尾“了”也看做是体标记词,将其置于Asp节点。但是为了解释词尾“了”涉及到的副词修饰语分布问题,假设句子中存在一个空的事件轻动词v,首先使动词V,如“去”,移位与轻动词合成一个复合结构“去-v”,然后该结构又继续与副词修饰语,如“悄悄地”,合并得到“悄悄地-去-v”结合,最后该结构移动到Asp节点,得到“悄悄地-去-v-了”。对句尾“了”,文献[16]进行了相同的处理,如图7所示。图7中,句尾“了”在Asp节点的强特征触发了整个轻动词短语vP的移动。但是文献[16]的这种处理方法具有两个问题。一是与词缀方法[9]、轻动词假设[12]相比,具有更大的移位代价,不仅仅是动词需要移动,涉及到的副词修饰语同样需要移动,不符合最简方案中的经济原则。二是根据X-阶标理论原则[21,18],嫁接语只能嫁接到XP或者X’位置,也即在vP短语中修饰轻动词的副词只能嫁接在v'位置,但是文献[16]中的副词修饰语直接嫁接到了v节点上,这种随意性很强的改动很容易带来整个理论体系的混乱。另外,文献[16]也未对“了1”和“了2”共现时的情况进行分析。

图7 (2)a和(7)a中“了2”在树形图中的位置

二、“了1”“了2”共现带来的问题

刘勋宁先生在文献[4]中专门提到,“了1”与“了2”的共现是北方话中的常见现象,“曾经看到美国出的一本专书和日本的一篇专论,把两个‘了’做一个描写,两种‘了’的例句都有,可是全书的例句中没有一句是两个‘了’同时出现的。”[4]目前来看罕有生成语法的相关文献对两个“了”的共现问题进行分析研究。事实上两个“了”的共现的确对很多文献所提出的理论假设形成了挑战。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句尾“了”的功能。一些研究认为在句子(2)中的句尾“了”是语气词。但是这很难解释下面的句子:

(6) 他去北京了吗?

显然在(6)中“吗”是语气词,表示句子的疑问功能,并标示该句子的语法范畴,即(6)为疑问句。根据最简方案理论[17,18,15],一个句子只能有一个表示语法范畴的语气词,因此(6)中的“了”就不应该是语气词*如果去掉(6)中的“吗”,该句子可以依靠声调来区分是陈述句还是疑问句,但该问题不属于本文研究的范围。。文献[12,15]将其作为TP或IP短语的中心词进行解释,文献[16]将其作为体标记Asp进行解释。由于各种解释较多,所以此处我们以较新的研究文献[16]为例进行分析。

如果把句尾“了”和词尾“了”都看做体标记词,如文献[16],这样就带来了一个显著问题。以(2)a和(3)a句为例,将其重写为(7)a和b,按文献[16]的方法得到的的树形图为图7和图8。

(7)a. 他去北京了。

灭绝师太在全书中登场不算太多,但她狠绝的形象却让人甚是印象深刻。逼死纪晓芙,强迫周芷若发下毒誓,在与明教的冲突中更是毫不留情,在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时,带领峨眉派大开杀戒,不留活口。

b. 他去了北京了。

(7)a句子中的句尾“了”在树形图7中位于Asp节点;如果轻动词短语vP不进行移动,那么根据线性对应公理(LCA)[22]得到的对应的线性语序将为“了他去北京”;显然这不是正确的语序。根据文献[16]的假设,句尾“了”所在的Asp节点带有事件强特征,因此触发了vP节点整体移动到Asp节点下,从而形成了正确的线性语序(7)a。但是在7(b)这样两个“了”共现的情况下这种假设出现了困难。未发生移位前7(b)结构如图8所示,根据文献[16]其最终线性语序的推导过程为:首先,动词“去”移动到轻动词节点下,如果有修饰副词,则与其构成一个复合体,然后该复合体进一步移动到Asp1节点下,与“了1”结合,同时vP的指示语“他”移位至AspP1短语的Spec位置,形成“他去了北京”,最后以AspP1节点为头的树整体移动到Asp2节点位置,与“了2”组合,形成“他去了北京了”。虽然按这种假设可以推导出正确的语序,但是在图8中两个“了”同时出现在体标记位置就显得非常怪异了。

Radford认为时态短语TP分裂为多种体标记投射[18],如下句:

其中,TP短语分裂为两个投射,一个投射仍然是TP,其中心语为表示时态的was,另一个投射为体标记短语AspP,其中心语为taking中的“ing”。两个投射分别表示了句法推导过程中的不同的两个功能需求。同样的汉语中也有很多这种体标记叠用和共现的情况,如从北京语言大学BCC语料库中检索到的语句:

(9)a. 有一天他在读过了报纸上瑟堡的广告后找到了我。

b. 你已经读过了简报资料了,不是吗?

如果把“了1”视作体标记,其中(9)a语句在第一个小句“他在读过了报纸上瑟堡的广告后”中共现的有“在”“过”和“了”三个体标记词,而在(9)b中则同样有三个体标记词“过”、词尾“了”和句尾“了”。如果说体标记“在”和“过”表示了不同的句法功能和意义,体标记的共现是合理的,那么9(b)中的“了1”和“了2” 如图8一样都做作为体标记共现在Asp节点,是否合理呢?笔者认为这显然与最简方案的经济原则是相悖的,因为按文献[16]的假设,“了1”和“了2”两个体标记都是用来表示事件特性的,具有相似的句法功能。同样的,文献[9-11]等认为“了1”是以词缀方法存在的体标记,但没有说明当“了1”“了2”共现时“了2”应该具有什么样的句法功能。

图8 (b)两个“了”共现的树形图

正如刘勋宁先生所说的,汉语中的“了”的功能研究需要“系统处理”,即也可以把“了”处理成一个,但需要说明一个句子为什么要用两次“了”,而且两次使用的理由一定不一样[4]。目前已有的基于生成语法理论的相关研究成果基本上都是分别对语句(1)和(2)中的“了”进行解释,罕有对“了1”“了2”共现语句进行研究的报告。事实上很多研究所提出的理论假设也很难对“了1”“了2”共现语句给出完善的解释。

三、基于“了1”“了2”语义的句法结构假设

(一)了1”“了2”的语法意义及其句法功能

文献[2-6]对“了1”和“了2”的句法功能和语法意义进行了大量的讨论。在这些研究的基础上,从最简方案研究视角出发,本文认为“了1”表事件实现的意义[4],“了2”的语法意义是凸显说话时点(即该语句被说出的时间点),表达事件的延续意义。基于上述对“了1”和“了2”意义的理解,我们假设“了1”的句法功能通过轻动词方式实现,“了2”的句法功能则通过体标记词的方式实现。在此假设下,可以对前述句子在句法推导中的问题给出合理解释。以句子(1)和(2)中的b句为例。

图9句子(1)b中的词尾“了”生成在轻动词节点v上,由于轻动词v的强特征[18],它吸引动词“去”上移,并以后缀的形式附着在动词“去”的后面。图10中句子(2)b中的句尾“了”生成在Asp节点,由于Asp节点的强事件特征,它吸引以vP节点为头部的整个vP树向左移动至Asp节点,“了2”附着在vP节点后。根据乔姆斯基先生的假设,轻动词普遍存在于句法结构中,只是有的句子中是显性的,有的是隐性的[18],所以图10中存在一个空轻动词Ø。完整的句法结构分别如(10)所示。

(10)a中带删除线的[他]和[V 去]表示二者移位后留下的语迹,其中“他”由vP的指示语Spec位置移动至TP短语的Spec位置;(10)b中带删除线的vP结构则移动至AspP中[Asp了]节点前。

从图9、图10和句子 (10)可以看出,上述关于词尾“了”的轻动词假设,关于句尾“了”的Asp假设,可以很好地解释关于“了”涉及到的副词修饰语的分布问题和语序问题,并描述相关句子的句法推导过程,生成的句法树形图符合LCA公理,可以映射为正确的线性语序。

图9 (1)b对应的树形图

图10 (2)b对应的树形图

图11 “了1”和“了2”共现时的树形图

(二)“了1”和“了2”的共现问题

当“了1”和“了2”共现时,如句子(3)b,其对应的树形结构图如图11所示。其中,“了1”生成在轻动词节点,其具有的表示事件实现的强特征吸引动词“去”上移,并附着在该动词之后,而“了2”则生成在Asp节点,其具有的表示事件延续的强特征吸引(vP)i节点向左移动,并将“了2”附着在(vP)i之后。其最终形成的句法结构如下:

在该句法结构中,修饰副词“悄悄地”处于正确的修饰位置,轻动词“了1”表示事件“实现”的强特征由于动词“去”的上移得到了核查,体标记“了2”表示事件延续的强特征则由vP短语的上移得到了核查。整个语句从树结构投影到线性语序时得到的语序正确,并且移位代价很低。

上述结果表明,本文提出的假设可以解释“了1”和“了2”共现时两个“了”字所具有的句法功能,完成相应的特征核查,并描述句子的句法推导过程,投射得到正确的语序,符合最简方案相关原则的要求。

(三)一点结论

“了”是现代汉语中非常重要的一个语法现象,“了1”和“了2”的共现问题对各种基于生成语法理论对“了”进行的假设提出了挑战。本文假设“了1”生成在轻动词位置,具有表示事件实现的意义,“了2”生成在Asp位置,具有凸显说话时点、表示事件延续的意义。在该假设下,对“了1”和“了2”共现的句子进行了分析,解释了副词修饰语的分布问题,以及“了1”和“了2”的句法功能定位问题,描述了正确的句法推导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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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黄仕军)

Research on the Co-Occurrence ofLe1 andLe2 Based on the Minimalist Program

ZHAO Hui,FENG Mei

(CollegeofForeignLanguages,Shand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Qingdao266590,China)

Many studies from the view of generative grammar have been carried out on the syntax function and meaning ofle(了) in Mandarin for its functions and distribution, especially forle1 andle2. However, among these studies there are few works for the co-occurrence ofle1andle2. This paper proposes a hypothesis:le1 is placed on the node v under the light verb phrase, which represents the complete state of the event, andle2 is placed on the node of Asp under the aspectual phrase, which focuses on the time in which the sentence is spoken and represents the lasting of events. The proposed hypothesis provides a reasonable explanation about the presence of the adverb adjoined to light verb, and projects the right order sentences containingle. Moreover, this hypothesis supplies a reasonable analysis of the co-occurrence ofle1 andle2.

The Minimalist Program; le1; le2;co-occurrence of le1 and le2

2016-12-26

赵 慧(1972—),女,山东泰安人,山东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讲师。

H14;H1

A

1008-7699(2017)03-010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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