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扬、批评言语行动及其言语策略的文化视角阐释
2017-07-19田学军
田学军
(南京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
赞扬、批评言语行动及其言语策略的文化视角阐释
田学军
(南京农业大学 外国语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5)
发话言行、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具有趋同、趋异两种关系。赞扬、批评的趋同功能指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趋同并行;赞扬、批评的趋异功能指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趋异反向。结合中国“群体导向”和美国“个体导向”的文化特征,对个体独立性反拨批评策略和言语行动进行探究,指出中国吸纳了个体主义元素,美国融入了集体主义考量,批评策略的中美互鉴是东西方文化沟通、调适的自然反应。
赞扬;批评;言语行动;个体独立性;文化阐释
语用学是人类语言研究的重要分科,是人类研究策略社会交往的核心属地。语用学研究的是以交际者为主体、以语境为依托、以运用和理解语言为手段、以策略和成功的交际为目的的互动意义的建构、磋商和捕获[1]。换言之,语用学是人类研究策略社会交往中含意(会话含意/隐含话意/互动意义)的产生、特性和感知及其相关运作机制的部门语言学。
莱文森1983年出版的专著《语用学》,不仅是语用学界第一本语用学著作和教科书,也是语用学诞生及其学科地位得以确立的三大标志之一。语用学辟出了自己的研究领地和主攻课题,即莱文森在该书中阐释的指示、会话含意、预设、言语行动和会话结构[2],这五个语用专题自此成为了其后几乎任何语言学论著无法闪避、着力探究的支撑内容。
言语行动理论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首次被提出,六七十年代被广泛讨论和探究,是语用学的第一个重要理论,代表人物是奥斯汀(Austin)和塞尔(Searle)。奥斯汀是言语行动理论的创始者,其基本思想是:发话者在说话的同时完成了三种行动:发话言行(locutionary act)、示意言行(illocutionary act)和成事言行(perlocutionary act)。发话言行指的是说出带有意义的语词、语句的行动;示意言行是背负发话者意图的行动,它传递发话者意义;成事言行实现言行的效果。三种行动中,示意言行是言语行动理论的核心,因为这一行动承载了发话者的意图[3]。
语用学发展到当下,无论是切入视角、研究方法,还是话题选择、内容拓展,都是旧貌换了新颜。虽然当初的几乎人人言必称语用为后来的几乎人人言必称认知、几乎人人言必称语料库所取代;但是,语用学“用语言做事”的魅力不可能因为风潮的变化而减弱。
“生活中学术,学术中生活”是学术研究健康发展、可持续发展的不竭动力。几年前,几近席卷我国的“隐喻热”现在似乎已经销声匿迹了;但是,在英国,例如兰卡斯特大学,不少学者依旧在默默地劳心耕耘。Semino Elena教授的主要研究方向之一即为隐喻,视角多面(融入文体学、结合语料库),方法多样(既有理论探究,又有实证论说),还组建了团队。她们不仅进行“医生和病人如何表述疾病的隐喻”的项目研究,还到社区问询居民、提供指导,笔者曾专门到现场观摩学习。可见,即使是语用学的“传统”话题,也依然有着令人痴迷的魅力,等待我们去挖掘、拓展和赋新。例如,从人类语言的总体出发,发话言行、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三者呈现出趋同、趋异两种匹配关系(见表1)。
表1 发话言行、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运作机制
限于篇幅,笔者拟对言语行动和文化特征的两者互动进行必要探究。换言之,从文化视角解说“用语言做事”是如何烙下了文化的印痕,文化的“缆绳”是怎样“捆绑”言语行动的,藉此挖掘言语行动在不同的文化语境中呈现出的不同语用策略,更好地服务于语言生活和策略人际交往。
一、批评、赞扬言语行动的运作机制
表1清晰地展现了发话言行、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之间的匹配关系。下文以赞扬和批评为例,具体解读三者的互动运作机制。
赞扬和批评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中频繁接触到的两种言语行动。赞扬,犹如乌云中的希望之光,通过肯定、鼓励、褒扬等正能量的言语,实施肯定、鼓励和褒扬的言语行动,给予受赞方行动上、精神上的加油助力。批评,犹如冷飕飕的刺面北风,通过否定、鄙视、贬损等负能量的言语,实施否定、鄙视和贬损的言语行动,给予受批评方行动上、思想上的减速乃至停止警示。这一惯常特征可以定性为赞扬、批评的趋同功能、明示功能、同效功能、常规功能。赞扬就是赞扬,批评就是批评;直来直去地赞扬,不绕弯子地批评。赞扬发话言行欲实现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是肯定、鼓励、褒扬,批评发话言行欲实现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是否定、鄙视、贬损,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是趋同并行、携手实现同一目标的关系[4]。 如果把赞扬和批评置于一个连续统中,其两端无疑是赞扬和批评的原型示例。
批评和赞扬犹如一枚硬币的两面。某些话语,在某些时段、对于某些人,赞扬是批评,批评是赞扬。在赞扬和批评的连续统中,灰色地带(赞扬和批评的接面部分)经常是赞扬亦批评、批评亦赞扬(批评和赞扬错搭)及发话言行异向解读的挥洒区域。换言之,赞扬、批评可以通过赞扬、批评的趋异功能、内隐功能、异效功能、非常规功能实现反向的策略交往需求和效果。赞扬通过批评实现,批评通过赞扬实现;迂回曲折地批评,转弯抹角地赞扬。赞扬发话言行欲实现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是否定、鄙视、贬损,批评发话言行欲实现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是肯定、鼓励、褒扬,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是趋异、反向实现预期目标和效果的关系[5]。
赞扬、批评的趋同功能、明示功能、同效功能、常规功能属于非策略人际/言语交往,赞扬、批评的趋异功能、内隐功能、异效功能、非常规功能属于策略人际/言语交往。
批评可以通过两种途径(策略)实现否定、鄙视、贬损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第一,非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批评的趋同功能、明示功能、同效功能、常规功能: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同向行驶,批评的发话言行实现批评的示意言行和批评的成事言行;第二,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批评的趋异功能、内隐功能、异效功能、非常规功能: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反向行驶,赞扬的发话言行实现批评的示意言行和批评的成事言行。赞扬也可以通过两种途径(策略)实现肯定、鼓励、褒扬的示意言行和成事言行。第一,非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赞扬的趋同功能、明示功能、同效功能、常规功能: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同向行驶,赞扬的发话言行实现赞扬的示意言行和赞扬的成事言行;第二,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赞扬的趋异功能、内隐功能、异效功能、非常规功能:发话言行和示意言行、成事言行反向行驶,批评的发话言行实现赞扬的示意言行和赞扬的成事言行。
二、批评、赞扬言语行动的文化特征
现在,赞扬、批评的言语策略选择摆在了我们面前:在什么时间,面对何类受众,采用赞扬、批评的趋同功能或者趋异功能实施赞扬、批评的言语行动?鉴于本文的重心是言语行动理论的文化视角阐释,笔者选取中国和美国作为东西方文化集团的代表,就两国面对不同受众所采取的赞扬、批评言语策略进行初步探讨,揭示中美两国赞扬、批评言语行动和东西方文化的互动运作机制及对于实施赞扬、批评言语行动之策略选择的借鉴价值。
人的生命可以比拟为一个连续统,婴儿和老人位于两端。考虑到这两类群体生活圈子有限,人际交往影响较弱,研究价值相对有限,我们不妨把目光聚焦于稍稍居中的群体——青少年和青壮年:他们精力旺盛,活动频繁,人际交往多元,充满了动感、活力,研究成果具有更宽的适用范围和指导意义。鉴于批评言语行动对于人际交往及其言语策略选择的要求更高,笔者拟重点阐释批评言语行动视角中青少年、青壮年在批评策略选择方面所折射出的中美文化烙印。
东方文化(中国)和西方文化(美国)对于青少年和青壮年所采用的批评策略可以粗略地概括为如下的连续统(见图1):
图1 中国、美国对青少年、青壮年采用的批评策略
中、美两国对青少年和青壮年实施批评言语行动时的批评策略趋向呈错位互补关系。
美国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中国成人尤其是父母亲对于孩子(青少年)实施批评言语行动时通常采用直接批评的方式(见表2)。
表2 直接批评方式运作机制
中国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美国成人尤其是父母亲对于孩子(青少年)实施批评言语行动时一般采用间接批评的方式(见表3)。
表3 间接批评方式运作机制
美国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中国成人尤其是父母亲对于孩子(青少年)实施批评时一般采用非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批评的趋同功能、明示功能、同效功能、常规功能:批评的示意言行和批评的成事言行通过批评的发话言行(斥责、训诫甚至打骂)完成实现——现场指出错误、及时告知危害、立即纠正错误。中国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美国成人尤其是父母亲对于孩子(青少年)实施批评时一般采用策略人际/言语交往,即批评的趋异功能、隐性功能、错配功能、非常规功能:批评的示意言行和批评的成事言行通过赞扬的发话言行或者降格的批评言行(谅解、鼓励甚至拥吻)完成实现。
三、批评、赞扬言语行动的文化视角阐释
之所以出现上述反差,是中美两国的文化差异使然。美国是个体主义文化的典范,中国是集体主义文化的标杆。集体主义文化和个体主义文化在一定程度上是孕育东西方文化并使两种文化显现出差异的“母体”[6]。东方文化因为集体主义的管约具有了强语境文化、内向型文化、审慎型(民族)文化、多元时间/多向计时制(文化)、静柔文化、接触文化、聚拢型文化的特征;西方文化因为个体主义的闪光凸显出弱语境文化、外向型文化、积极型(民族)文化、一元时间/单向计时制文化、动刚文化、非接触文化、离散型文化的靓丽。东西方文化的底蕴与集体主义和个体主义的彰显密不可分,但是更深层面的驱动力是什么呢?是个体独立性?个体独立性的观念是强还是弱?个体独立性的行为是多还是寡?中国文化重群体、重社会、重和谐;西方文化重个体、重个性、重竞争,任何事情都需要凭靠自己的努力实现。可以说,个体独立性既是西方文化内涵的重要内容,又是东西方文化对比研究中必须给予高度关注的“枢纽”——个体独立性是东西方文化趋异的“发动机”[6]。中、美两国实施批评言语行动时的考量和个体独立性的互动关系可以概括为如下示意图(见图2)[7]。
图2 中、美批评策略和集体主义、个体独立性的互动关系
中国是“群体导向”(people-oriented)或者“社会导向”(society-oriented)型国家,个体服从集体。对于青少年,直接批评、先抑后扬,意味着从孩童时期就对他们进行遵从、仿效的磨练,成人的话语、定型的规矩必须严格遵守,不能讨价还价,更不能破例行事,这样的言语行动拟或有助于青少年从小养成“循规蹈矩”的主动意识,在成年后容易较好地融入中国社会和文化,在多面交错的人际关系中少受波折磨难。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间接批评、先扬后抑,多半是出于这样的考量。我们从孩提时期就养成了顺人意、委婉讲话、活络处世,在不关涉自己直接利害的时候,尽量减弱贬损或者降格处理他人犯下的错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或许是这种性格的直接折射。再者,中国人爱脸面,给别人留脸面就是给自己留脸面,若要保全自己的脸面,首先要给予对方脸面。这种礼貌待人、严已律己的生活习惯渗入了我们的血脉和骨髓。因此,当成年人有了过失或者犯了错误的时候,我们一般不会严厉苛责,而是尽量宽容地进行“批评”,有时甚至还会不断地予以安慰和鼓励。这样的言语行动在中国文化中优势明显、效果突出,犯错误的人即使被批评了,也不会逃避,信心不会轻易减退,积极性不会受到挫伤,更不会沉沦“掉队”。
美国是“个体导向”(individual-oriented)型国家,个体在先,集体在后。他们推崇独立的人格和轻松的生活。对于青少年间接批评、先扬后抑,有助于他们在少年时期自然、自主地生活,养成个性,释放自己,培养主动性和创新性。在独立生活、健康身体、知识能力、敢于挑战等方面夯实“物质基础”,为青少年以后在社会上凭靠自己的努力和公平竞争实现心中所愿奠定了不可或缺的牢固基础。青少年时期个体独立性的培养,是健康体魄、独立生存、自觉学习、过硬心理等自我生存素质的适时锻炼,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独立性、竞争性、创新性、公平性的培养。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直接批评、先抑后扬,是因为个体主义文化熏陶养成的直性子在过失、错误面前只会是直面问题——不加掩饰地指出对方的过错和造成的危害。在西方,在美国,企业单位绝大部分是私营性质,大量员工亦是股东,每一个体都与单位的发展和经济利益紧密相连。这样的“命运共同体”决定有了错误就必须及时指出,造成的损失也需要在第一时间进行弥补,“时间就是金钱”。他们已经习惯了在这样的状况下直接点明他人的过失、错误,也习惯了在有了过失或者犯了错误的时候被他人及时纠正。当然,他们从小练就了敢于担当、直面问题的处事风格,这种秉性决定了他们在困难时刻善于而且勇于面对,不会推诿责任——因为“做好工作是我份内的事”,出了问题受到批评是正常的,也是应该的;况且这对于把工作做得更好是有补益的,所以受到批评尤其是建设性批评不是丢脸面的事。这是对个体独立性培养、历练成果的检验——个体的抗压、抗打击能力怎样?换个视角,这也是对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的必要和有效限制。个体独立性需要挥洒时就尽情释放,不需要挥洒时就必须受到管约——自己约束,别人约束。出现失误、犯了错误,别人自然给予批评,自己坦然接受批评:错了就是错了,批评就是批评。西方人、美国人能够坦然面对批评,还与他们不被繁琐的人际关系所困有着一定的因果渊源。在批评应该被批评的人的时候,没有他人干扰或者外力介入;被批评的人不用顾虑在他人面前掉架子失身份。美国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的直接批评、先抑后扬,在一定程度上有效地限制了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的过度、肆意膨胀。
换个角度,在中国,对于青少年进行直接批评、先抑后扬,意味着在适度弱化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的基础上彰显集体主义的培养和熏陶;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进行间接批评、先扬后抑,则可以看作在适当弱化集体主义的基础上,促动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的些许释放。在美国,对于青少年间接批评、先扬后抑,是在积极推动、助力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历练的状况下弱化了集体主义的培养;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直接批评、先抑后扬,则是在必要限制个体独立性、个体主义释放的条件下,助推了集体主义的些许回归。
上述对于中美两国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批评言语行动错位分布的深层分析显示,集体主义文化、个体主义文化不是绝对的。中国是集体主义文化国家,并不意味着集体主义在中国一统天下,个体主义完全销声匿迹,集体主义和个体主义依据语境现状,例如不同地区、不同人群、不同职业、不同时段等,变换角色,成为“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擂主或者庄家。近些年来,日常生活和经济活动日益全球化,我国文化不断吐故纳新,人们对于青少年的批评,更多融入了间接批评、先扬后抑的暖意温情;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更多植入了直接批评、先抑后扬的“冷面无情”。在美国,对于青少年,在间接批评、先扬后抑的基础上,融入了很多直接批评、先抑后扬的成分;对于青壮年(工作人员),在直接批评、先抑后扬的基础上,植入了很多间接批评、先扬后抑的元素。
对于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的典型批评方式,在不断变革的中国,已经逐渐融入了西方的批评策略,这种与时俱进的批评方式,对于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个体独立性的培养和发挥具有良好的激励作用。在美国,对于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的典型批评方式,随着人员和社会结构的愈加多元,已经逐渐融入了东方的批评策略,这种务实明智的批评方式,对于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集体主义的培养和发挥有着一定的反拨和促动作用。
从当下中国和美国对待青少年和青壮年(工作人员)的批评策略趋向看,中国吸纳了个体主义培养的元素,美国则融入了集体主义的考量。可以说,批评策略的中美互鉴是东西方文化沟通、调适的必然结果。从这一角度看,在内核不被冲击的前提下,顺势而为,自觉文化互鉴、主动吐故纳新是当下文化和社会健康发展、可持续发展必不可少的,也是非常有效的。
从宽视角的文化定性看,文化涵盖的范围,小到一个眼神,大到无所不包[8]。语言自然是文化的构件,无法分割;但是,只要认知和观测视角略调整,文化涵盖的范围就有明显的差异,文化和语言可以相互游离。语言是折射文化和文化传承的载体和桥梁,是实现语用的先决条件;语用是通过玩味语言实现(策略)社会交往的途径和归宿;文化是语言和语用的母体和土壤。语言、语用和文化三者彼此辅佐、相互促进。赞扬和批评是工作和日常生活中频繁接触的两种言语行动,是衡量策略社会交往水准的重要尺码。对赞扬和批评言语行动予以言语策略解读,有助于明晰和谐人际交往的努力方向,不断拓展人类语言生活宽度,丰富人类语言生活质量;对赞扬、批评运作机制进行文化比对和文化阐释,能够挖掘不同文化中赞扬和批评策略的运用技巧及这类技巧和文化内隐驱动力的关联机制,不断增强感悟、接受、欣赏中西方文化(及其差异)的自觉、前瞻意识,为切实推动文化互鉴、光扬民族文化,不断付出有效、持续努力。“生活中学术,学术中生活”,希冀这一研究对于提高人类(语言)生活质量、共铸世界美好未来,具有良好的促进作用。期盼着在对诸如赞扬、批评和现实生活息息相关的话题的探究中,有更多富含原创性、草根性、接地气并且对灵动语言生活多有裨益的学术成果不断涌现。
[1] 田学军. 语用学的源起、繁盛和展望[J]. 山东外语教学,2004(1):41-44.
[2] 周流溪. 近五十年来语言学的发展:下[J]. 外语教学与研究,1997(4):31-36.
[3] 田学军,张征. 言语行动理论与代词式人物换称:以《红楼梦》前八十回语料为例[J]. 东北师大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9(4):181-184.
[4] 田学军,张征. 批评的功能性研究:空白和补阙[J]. 武汉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2):105-108.
[5] 田学军,张征. 赞扬的功能性研究:空白和补阙[J]. 河南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1):40-45.
[6] 田学军. 东西方文化趋异的深层动因分析[J]. 中国矿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9(1):134-139.
[7] 田学军. 东西方批评策略的对比研究和文化解读[J]. 忻州师范学院学报,2008(4):30-34.
[8] 田学军,李圆臻,吴秋佳,等. 英国维多利亚时期绅士文化研究[J].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5):69-73.
(责任编辑:王菊芹)
Praising and Criticizing under Cultural Interpretation: Speech Acts and Linguistic Strategies Praising and Criticizing Speech Acts and Linguistic Strategies under Cultural Interpretation
TIAN Xuejun
(College of Foreign Studies,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Nanjing 210095, China)
There exist two relations of convergence and divergence among the locutionary act, illocutionary act and perlocutionary act. The convergence function of praising and criticizing suggests the matching among the locutionary act, illocutionary act and perlocutionary act. The divergence function of praising and criticizing reveals the mismatch among the locutionary act, illocutionary act and perlocutionary act. Based on Chinese “group-oriented” and American “individual-oriented” cultures, the backwash of individuality to criticizing strategies and speech acts is explored. China absorbs elements of individualism and America factors of collectivism.Mutual cultural learning between China and America is a natural response of the communication and adaptation between Eastern and Western cultures.
praising and criticizing; speech act; individuality; cultural interpretation
2017-03-12
国家留学基金委全额奖学金项目(20130B320141)
田学军 (1963—),男,山东德州人,南京农业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硕士生导师,“全国创新英语大赛”专家委员会委员,研究方向为语言与文化传播、翻译、外语教学。
H030
A
1008—4444(2017)03—012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