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技美感探秘
2017-07-19王乾方濮阳市杂技团
◎ 文︱王乾方(濮阳市杂技团)
杂技美感探秘
◎ 文︱王乾方(濮阳市杂技团)
任何一门艺术都具有美感,如舞蹈艺术的形体美、表演美,戏剧艺术的人物美、故事美,音乐艺术的旋律美、节奏美,绘画艺术的线条美、色彩美。中国杂技作为一门艺术也有其美感,那便是技巧美、编排美和表演美。本文探秘的是杂技的美感。
说起杂技艺术,以前并不被人认可,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杂技都是给人一种闯荡江湖、谋生糊口的印象,跟美扯不上关系。直到解放后,党和政府将它从糊口手段提升为与戏剧、曲艺、舞蹈、绘画、书法、摄影一样的艺术欣赏对象,成为了指导人们精神文明建设的有力武器。杂技艺术的美感,也才凸显了出来,使人们有了逐渐明确的认识。
探秘杂技艺术的美感,应从三个方面去感受其特征。
一、技巧美
杂技节目的好与坏,技巧占着绝大部分因素。因此,技巧美在表演中可谓是个大头。杂技人最看中的就是技巧,训练最苦的也是技巧,技巧是一个节目的魂。技巧的美在节目中数不胜数,如中国杂技团有限责任公司的《俏花旦—抖空竹》中,那一连串的“滚身接空竹”;《圣斗士—地圈》中的“腾空过六圈”;江苏省建湖杂技团的《扇舞丹青——头顶技巧》中的 “小顶连续蹦跳”;南部战区战士杂技团《双扛杆》中的“腾空飞杆”;濮阳市杂技团《狮林春光》中的“四狮四节踩球过跷板”;上海市杂技团《大跳板》中的“砸六节”等等都是技巧中的顶美之作,令人不得不叹服。
杂技剧中也有很多技巧美的展示,像河南省杂技集团新版《水秀》中的“连续串跟头入水”;广州杂技艺术剧院《笑傲江湖》中《大蹦床》的“四人双床背躺”;中国杂技团有限公司《一品一三绝》中《揽梦擎天—摇摆高拐》的“拐顶劈叉”;洛阳市杂技团“隋唐百戏传奇之万部来朝共贺岁”中《大飞人》的“空中四周接人”;上海杂技团有限公司《时空之旅》中《死亡轮》的“三组双人内外表演”;山东省杂技演艺有限公司《因为爱》中《倒立》的“单手顶连续起落”等,技巧的美感都达到了全新的境界。
因此这些节目无论何时何地表演,观众都会趋之若鹜,报以掌声。由此可见,技巧美是根本,是杂技美感中的支柱,脱离了技巧美,杂技就会变成一杯白开水,虽能解渴,但是没有什么滋味了。
二、编排美
编排美是杂技美感的另一种表现,这种美是多种多样的。一个节目可以这样演,也可以那样演,全看编导的水平。如何把节目编成一个令人百看不厌的精品,节目中的几样技巧如何排列,演员如何出场,节目如何进行,高潮如何处理等等,就看编导的功力如何了。
日常生活中,我们经常看到,一个团常演的节目观众已经看熟了,但经过编导的巧手安排之后,服装变了,道具变了,音乐也变了,节目因此大变样,成了一个新节目。这种推陈出新,有时可使节目达到起死回生的程度,证明着编导的功力,也说明了编排美的重要性。技巧有高有低,有传统的也有创新的,其表现要与节目的意境相吻合。不合适的编排不是别出心裁,而是画蛇添足,现实中,这样的例子也不算少了。比如某省的一个节目,演员穿上带有弹跳力的道具,手中耍弄着三个棒,在舞台上穿插走动,背景是几个女演员敲着大鼓伴舞。可几位穿着弹跳龙的演员突然跳上鼓面,在鼓面上耍弄着三个棒,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不但丝毫起不到提升效果的作用,反而损害节目的意境,造成了编排上的失败。
三、表演美
杂技演员的身体是表演的媒介,充满形体美和力量美的形象,从直观上就会给人带来美感。开演前,杂技演员为什么要化妆、穿服装、戴头饰?那就是要把自己打扮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如果随随便便上台,成了“路人甲”,形象美没有了,表演也不成立了。
杂技演员在音乐响起之后、出场的那一瞬间,表演就开始了,意境也进入到节目中。演员沉浸在意境中,一个动作、一个亮相都是在展示节目的美,都是与节目的发展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随着节目的展开,演员的表演时而轻巧,时而凝重,时而爆发,直到节目的高潮出现,演员来一个大的爆发,然后慢慢收住,向观众致谢,回到后场。
整个表演就要像做一个艺术品,每一步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暇,每个动作,每个技巧都展示无遗,给人的感觉就像抽丝剥茧,一层层的打开来,满台都是优美的造型,将力与美发挥到淋漓尽致,节目才算成功,演出才算结束,表演美的展示才算告一段落。如果不是这样,那就不叫演出了。
杂技的实践告诉我们只有技巧美(高难、连贯、舒畅)、编排美(新颖、别致、和谐),表演美(形体美、身段美、动作美)三者统一才会使节目呈现出光辉灿烂的美感,达不到三个美感的标准,只能是流于一般水平,这不是我们所要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