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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如登山

2017-07-05习泽汉

湖北教育·教育教学 2017年6期
关键词:哲人文友大别山

习泽汉

一个偶然的机会,有幸与许多作家、画家、曲艺家参加采风活动,地点是大别山。

清晨,我们去游览大别山的一个景点——天堂寨。坐缆车到半山腰后,必须徒步拾级而上。山十分陡峭,几近九十度,台阶又很窄,我们攀登很费力。许是长时间没运动的缘故,才上了几级台阶,我们就气喘吁吁、双腿发软了。随着山势的增高,攀登越来越难,我们的队伍渐渐稀落了,不胜体力的女同志早已在中途停下来了,几位体重超负的男同胞也抱怨太累,干脆找一棵松树倚着。而在我前头的年过六旬的刘明恒老师,身体却很硬朗,他与身边的文友聊着文学,不紧不慢、不疾不徐地攀登,一直爬上了天堂寨,只见他在上边兴奋地喊着:“同志们,快点上啊!”

没顾得上数台阶,也不知道歇了几回,费了好大的劲,终于到达天堂寨了!我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人,小时候终日面对着崇山峻岭,欣赏着茂林修竹,山对于我来说实在是没有多少吸引力。但当站在天堂寨的顶端时,我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山,不了解山!仅仅是站在山顶,微风徐来,极目远眺,就令人心旷神怡。头顶的苍穹无边无垠,一层青纱似的薄雾笼罩着山峰,仿佛置身仙境中,虚幻而又飘然。山顶怪石嶙峋,危峰兀立。岩壁的缝隙中伸出几棵奇形怪状的青松,黑亮的松针彰显着生命的力量。此时,我脑海中没有一丝杂念,世事的浮躁与郁闷早已荡然无存。

在我独自陶醉的时候,文联主席柯于明老师从另一处景点——哲人峰回来了。我打算约身边的同伴同去,但很多同志仰望哲人峰后均摇头,说山太险人太累。我决定去看看。于是手扶着攀绳,艰难地向上攀去。小道只能容下一人,看看下面真有点头晕目眩,但我始终相信“无限风光在险峰”。一会儿,刘明恒老师也赶上来了,看上去很轻松,山下的文友远远地看着我们,不停地喊叫。

我一边攀援一边思索:刘明恒老师在攀登天堂寨的路上不急不缓,坚持不停,尽管年已花甲,但是一直走在队伍的前头,并爬到了顶端。这不正如教育之路吗?

教育是慢的艺术,来不得半点浮躁与虚夸,也基本上没有捷径可走,只有遵循教育规律和学生成长规律,只有脚踏实地和缓慢行进,才有可能回归教育的本原。读大学期间,我就关注着教育的发展动态,从一些报刊和杂志中了解到,我们的教育似乎一直在赶路,马不停蹄地赶,甚至花樣别出地赶,导致教师、家长乃至社会都迷茫了,不知道教育该怎么走,只知道教育有问题,不知道解决问题的方法是什么。

在攀登大别山的途中,几位老者总是不急不慢地前进着,没有长时间的停歇,没有偶尔狂追,他们走得稳健有力,最后轻而易举地到达了顶峰。由此,我想到了我的父亲,一位从事教育工作35年的教师。父亲1982年师范毕业后被分配在一所市直小学,直到去年才从那个学校调离出来。在长达三十多年的教育生涯中,父亲总是坚持自己对教育的信仰,无论遇到什么挫折和遭遇,总是不忘初心,继续前行。2011年,父亲当上了校长,而后的几年中,父亲分步骤地对学校进行改造升级,从学校硬件到软件,有计划地实施,践行自己心中的教育理想,赢得了教师、家长和社会的广泛赞誉。

我也即将参加工作,步入教育行业。父亲常告诫我,教育来不得半点虚假和浮夸,只有笃定信心,慢慢地朝前走,才会在教育之路上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

这不恰好跟登山一样吗?

(作者单位:武汉晴川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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