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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康永的新冒险

2017-07-01圆圆

影视圈 2017年5期
关键词:小S蔡康永

圆圆

导语

“我在美国求学时非拍电影不可的心,随着我做电视这么久渐渐变淡,我觉得这样不行,一定要拍一次电影。”

“我觉得这就是一部好笑的文艺片。”蔡康永扯扯衣服,动了动因为久坐而有些疲惫的身体,然后继续笑着跟我们聊他的电影“处女作”《“吃吃”的爱》。

整個采访过程像是录制了一期《康熙来了》+《奇葩说》:轻松有趣,爆笑不断。电影上映前夕,才忙完第四季《奇葩说》录制的蔡康永一头扎进电影宣传工作中,累并快乐着。

2015年,当他宣布要拍电影《“吃吃”的爱》时,不少人因为看到有小S的加入,便纷纷将这部影片与喜剧画上了等号,但在他眼里,《“吃吃”的爱》并不是一部传统意义上的喜剧片。

“《楚门的世界》很好笑,但是它很文艺。打破电影类型是这个时代的乐趣,幸好我们有非常多见多识广的观众,有很多人已经对电影类型一点也不在意,同时电影人创作现在也到了自由自在的程度了吧。”

两个月前,蔡康永在《奇葩说》录制现场过了自己55岁的生日,而那段时间,也是他最忙碌的时候,电影《“吃吃”的爱》进入后期剪辑的重要阶段,以及电影推广宣传开始启动。

作为一档长达12年之久的谈话类娱乐节目的主持人以及畅销书作家,蔡康永在2015年之前的生活稳定而丰富;而今年5月27日之后,他的身份又将会多一个鲜明标签:电影导演。

尽管在此之前,他曾参与过数部电影的制作,但更多的是编剧、配音方面的工作,而作为总导演统筹拍摄一部院线电影,这还是第一次。

来到生命的第55个年头,无论言行还是着装打扮,他都保持着独特的年轻感。说话慢条斯理,但有自己一整套逻辑,甚至有些问题还没等我们开口,他便在回答中已经娓娓道来。显然,这与他长期从事访谈类节目的工作有着分不开的联系。

聊起这部院线电影处女作,蔡康永对《影视圈》杂志说的最多的就是想要拍很好玩的东西,“电影故事是我跟另外一个编剧一起写的,我想要拍的很好玩,很不喜欢沉闷的东西,所以不管讲什么事情我很希望观众能忘我的看这100分钟才行。”

“一直做驾轻就熟的事情,

会很容易忘掉初心”

台湾综艺节目常青树《康熙来了》走到第12个年头时,蔡康永决定停掉它,起初想通过自然而然的方式让节目终止,但“事与愿违”,“所以我觉得只有我自己把它停掉才算是停掉,我就做了这个开口的人。”

在获得美国UCLA电影电视研究所编导制作硕士学位回到台湾后,很长一段时间里,蔡康永的工作精力都集中在电视圈。但渐渐的他感到有些“不安”:“当时我在美国求学时非拍电影不可的心,随着我做电视这么久渐渐变淡,我觉得这样不行,一定要拍一次电影。”

“不能因为一件事到做得驾轻就熟了就一直做,这样很容易忽略掉当初自己需要很努力才能实现梦想的感觉,所以我最后亲自停掉《康熙来了》,准备拍电影。”

在《“吃吃”的爱》这个故事之前,其实有另一个故事,只不过那个故事讲的不是美食而是美酒,后来种种原因,美酒的设定转变成了美食。

《“吃吃”的爱》用到了现实与虚拟两个平行世界并行叙事的结构,这种结构其实在电影史上有过一些经典的先例存在,比如《双面薇若妮卡》《盗梦空间》《楚门的世界》等。

对于这样的叙事安排,蔡康永说:“设计故事时就想到:人的一生有很多缺憾不能满足,但电影的妙处就在于可以拍两个平行空间,观众会看见两个存活着的主人公,情节上也会有互补:这边比较苦那边就比较甜,人生如果能这样过就很精彩。”

在很多场合,蔡康永都表示过自己是一个拥有很多奇怪想法的人,首次执导大电影,他自然没有放掉自己的奇思妙想。

影片中,外太空面馆的设计让看过影片或是预告片的观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聊起设计的初衷,蔡康永说:“想通过这个来表达即使地球人到了外太空,还是放不下人最基本的东西:物质和精神需求。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也是片名的由来。很多人在生活中缺乏幸福感时靠吃来满足自己;吃所带来的幸福感可能背后隐藏着其他方面的失落。”

这点也是蔡康永设计外太空面馆老板娘许春梅这一形象的原因:“想通过这些设计让大家感受到在浩瀚的宇宙中,能遇到一个爱的人多么困难,但是找到一碗面吃相对容易很多。”

通过美食来传达情感诉求的导演,蔡康永并不是第一个,在《饮食男女》《秋刀鱼之味》等影片中,导演都很巧妙的将美食与情感诉求完美结合,但是与前辈们有所不同的是,在《“吃吃”的爱》中蔡康永更多是想告诉观众:美食跟爱有关联,获得这种关联的过程也是一个辨认自己的过程。

灵感也是导演与演员

“二次碰撞”的新想法

采访中,蔡康永跟《影视圈》杂志分享了一段话,这段话影响着他对表演的看法:“李安导演讲过一段很有智慧的话:电影里面最好看的部分永远都是导演没有拍,观众替你补上的那个部分,演员不要想把戏演完,导演也不要想把戏拍完,观众会替你补上他们想要看见的那部分,那个就是观众觉得最棒的部分。”

有意思的是,在这部电影的创作团队中也有着类似的话:你如果落泪了,观众的眼泪就被你掉完了;如果在该落泪的时候是笑的,观众会替你把眼泪落下来。

可是对于这条“金科玉律”,在拍摄过程中,蔡康永和小S却有着截然相反的看法。

“因为角色设定,小S觉得自己表演的妹妹在被打压时需要哭,但我认为有些地方是不用哭的,于是商量把哭的和不哭的都拍下来,等剪辑完,我再跟她分析这样做的原因,她就会明白。”

与录制《康熙来了》前简单对下台本的做法有所不同的是,在拍电影的过程中,小S对待每句台词几乎做到了“一字不落”,这也是令蔡康永感到有些意外的地方。

“小S对台词的精准程度是我很惊讶的,几乎一字不变,如果需要修改就现场调整,不会记个大概的台词,甚至我说的一些语气词她都力求精准。但对于搞怪她完全不需要我交代就能做到极致。”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小S在节目中的各种搞怪是一个奇观,但是对她而言,在电影中能生活化的表演才是一个奇观,因为要把自己压缩到被要求的那个程度有些困难,“其实小S會很在意跟她同组的人进行比较,担心自己会不会做的不好,不过她做到了我很高兴。”

原本私交不错的小S和林志玲在电影中上演一对相爱相杀的姐妹,如何去调动俩人“针锋相对”的感觉?蔡康永坦言:这一点我先跟志玲进行了调整。

“因为我想要一个‘恶魔姐姐,所以最初跟志玲沟通时就表示会把她的声音压到一个令人不愉快的程度,而且会维持到电影结束。姐姐的角色有时很讨人厌,固执傲慢,以自我为中心,这些感觉必须释放出来。沟通后,志玲很努力的往我说的方向做了。”

蔡康永告诉《影视圈》杂志,当时为了说动金世佳加入这部电影,其实还费了一番周折。

“小S第一次演电影,她的搭档十分关键,而金世佳就是这个关键,他带出多少东西,小S就会表现出多少东西。而且这样的机会难得,因为下次合作,小S就已经是演员了,意义也有所不同,如果能给彼此生命留下一道痕迹其实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最终,金世佳被蔡康永真诚有趣的劝说打动了。

“我给这次的表现打82分”

“如果给这次当导演打个分数的话,100分满分我给自己82分。”

以前做电视节目时,蔡康永不太回看自己录制好的节目,因为现场的精彩已经体验过,如果再看,反而会检讨自己哪些地方不好,下次改过;但如果不看,恰恰能保持一种新鲜感,下次走进摄影棚时又是一个全新的状态,“我很喜欢跟节目维持一种原始的关系。”

但是回到制作这部电影的过程,因为要配音,剪辑,调色等,所以几乎没有“回看”习惯的蔡康永需要多次反复观看影片。曾经在求学时饱受剪片“折磨”的他,在进行这部影片的剪辑工作之前是有些“抗拒”的。

“以为这次剪辑又要饱受煎熬,但实际情况并没有我所想的那样,等影片调好光配上乐,我还是会被感动。”说到这段经历,他顺势为自己鼓了鼓掌,这一动作逗乐了在场所有的人。

看过《“吃吃”的爱》之后,印象最深的是在结尾处有些《楚门的世界》的影子,对于是否有向这部经典致敬,蔡康永并没有直接否认:如果能被观众这样认为,我觉得很光荣,结尾让大家有些看不懂的内容其实是我很想要的。如果这部电影让人觉得舒适、畅快,那它是一部好电影。

此前,影片的出品方乐视影业CEO张昭曾表示:《“吃吃”的爱》可能是中国喜剧电影一个新的标杆。对此,蔡康永很谦虚:张昭是老板,这样说能理解,但是作为制作方就不太好意思这样说了,“做这部电影时,要有好笑的部分,也要有让人感到不安或心酸的部分,可能它不是一部老派的喜剧吧,有一些悲剧的内容隐藏其中。”

在蔡康永的心目中对喜剧有着很古典的定义。大学时期阅读的古希腊悲剧和喜剧,带给了他很深的感触:悲剧之所以让人痛快,是因为它洗涤人们的心灵;而喜剧令人发笑则是因为它能让人感到喜悦和温暖,“但很多事情让人获得的一些感受,并不是它表面上所展示的那样,我们要看到更深入的层面。”

希望这部电影卖座还是叫好?“我选择卖座。因为在学校所受到的训练是:你有什么梦想不要拿别人的钱来乱花去实现,有梦想就自己想办法实现,这样不会耽误事情。人家出了钱让你拍电影,各工种都辛苦付出了,我还是希望能有很多人看这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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