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觉醒后的独立之路
2017-06-28于程
于程
摘要:托尼·莫里森是美国知名女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她的作品通常以美国黑人的生活为主,通过细腻的笔触和生动的人物揭示了他们复杂的生活处境。以处于发展时期的美国最为小说的主要背景,以小说的形式构建了美国黑人的文化。本篇文章将对于她的经典作品《宠儿》进行分析,探讨其中所包含的美国黑人共同体文化,进一步感受其所展现的艺术表现力。
关键词:黑人女性;托尼·莫里森;《宠儿》;黑人共同体;女性主义
引言:
托尼·莫里森是美国当代知名的黑人女性作家,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其代表作品《最蓝的眼睛》和《所罗门之歌》都已经成为世界知名文学作品。而她在1987年出版的作品《宠儿》,取材于美国历史上的一个真实事件,通过以一个黑人女子的角度去描述故事,从而展现其悲惨的命运。托尼·莫里森在作品中对于黑人女性主义与黑人共同体有着十分深刻的描写,尤其是对于黑人女性心灵方面有着更深的探索。
一、黑人共同体的文化言说
根据美国的历史来看,黑人文化长期被主流文化所否定。而随着年代的改变,黑人们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共同体,并且随着理解的提升,他们也意识到了这种由于肤色所引起的文化差异和被动。因此,很多黑人们开始试图从久远的非洲文化开始寻找。作者莫里森认为,黑人文化之所以能够独立于白人文化,是因为他们以非洲裔作为自身文化的基础[1]。
在小说《宠儿》的情节中,读者们能够切身感受到女主角塞丝在怀了第四个孩子之后所产生的自豪感以及其自身所散发出的伟大母爱。然而,由于环境的影响,他无法忍受在“甜蜜之家”里作为奴仆的屈辱生活,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决心就此逃走。因为她明白,在那个黑暗的时代,所谓的黑人奴隶永远只是白人手中的财产和工具。在她逃跑的日子中,她切身体会到了自由和母爱所带来的快乐,她也体验到了作为一个正常人所应该拥有的生活。但是,恐怖的奴隶主无尽的追逐把她逼至悬崖的边缘,在面对这样一个极度痛苦的两难局面,他选择用死亡结束她最爱的孩子的命运。塞丝宁可选择将年幼的女儿杀死,并背上无尽的心灵折磨,也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惨遭奴隶主无情地摧残。由她的悲惨经历能够深刻感受到,那个特殊时期的黑人群体们几乎都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塞丝杀女的行为被很多人看作是一种毫无人性的兽行,即便是很多黑人也很难理解她的残忍做法,甚至有人把她当作残害自己亲生骨肉的巫婆。因此,塞丝不得不努力将这一切悲惨的事实全部忘掉,以至于仿佛产生了片段失忆一般。这样的性格问题,与很多边缘性人格障碍很像,塞丝的内心中充满着恐惧与害怕,一切都是源自于她幼年时期的悲惨遭遇。可以看出塞丝的心态在被黑人奴隶制的扭曲下,已经到病态了何种地步。即使她想认真扮演一个充满母爱的母亲角色,但是这一价直观却与当时的白人文化产生了根本冲突。在白人的眼中,黑人母亲只是作为一个生产工具的存在,为自己的孩子提供奶水,并且生育更多的黑人小孩。而黑人小孩在白人的眼里又是一个充满交易价值的商品,没有任何人格的权利。
莫里森通过小说的描述,让人们清楚地明白这种扭曲的人格诞生与整个黑人奴隶制度有着巨大的联系。唯一能够拯救她的,只有宠儿。宠儿仿佛一面镜子一般,能够将过去那段真实的往事反映在每个人面前,同时也能折射出塞丝在苦难过后的内心巨大的改变。在塞丝眼里,宠儿并不代表着邪恶,而是代表着一种悲伤。这种黑人共同体意识是黑人们永远的财富,每一个黑人都要树立正确的种族价值观,将一切黑暗的历史都能够铭记于心。回忆过去,并不是希望白人们能够将有关黑人的历史全部修去,而是通过对于历史的探索,从而寻找造成现在这种局面的一切本源。这对于所有黑人群体对于自己文化传统的人身和新的价值观树立而言非常重要,同样对于黑人女性树立自身獨有的价值意识也非常重要。非洲黑人主体文化包含着沉默性和隐喻性的特点,由于他们长期受到通知和压迫,所以已经完全失去了向统治者传达声音的权利。就连姓氏,都在文化中被隐喻了起来。正是由于这些种种的缺失,导致所有黑人群体在自我认知方面产生了偏差,与原有的民族文化分割而看,因而很难融到入当代社会群体之中,也无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2]。
二、黑人女性主义的探讨
小说中一共有三名黑人女主角,将她们的心灵世界全部整合起来就是当时黑人女性的缩影。通过对于三人的描写,作者莫里森尝试用不同的角度去展示黑人女性群体的共同性意识。
其中一个是贝比·萨格斯,尽管笔墨不是很多,但是从她的身上完全能够体现出作者对于女性主义的思考。在很多女性的严重,欧洲殖民者在占有了她们的土地并掠走她们资源的同时,还剥夺了她们原有的身份。早期的非洲黑人群体,是有着自己独有的文化和语言。但是白人殖民者在入侵的时候,强行将“黑人”、“没有思想的野人”以及“可憎的”等特殊思想灌输给他们,迫使很多黑人改变了自己原有的思维主体,并且放弃了原本积极的自我概念。随着统治的时间加长,黑人群体的自我意识与文化精神也就压缩的越来越窄。而作为老人代表的贝比·萨格斯完全失去了自我理解的概念,单纯喜爱自身黑色的肉体。而作者曾经多次对于黑人群体中流行的口号“黑色即为美”提出了严肃的批评,这种口号并没有深入到黑人群体悲惨遭遇的本质,只是单纯的针对于白人们所提出的概念进行自我欺骗而已。所谓的身体美,在西方的文化之中是最没有价值的一种观念。贝比·萨格斯如此固执地坚持这个理念,代表着她的思想已经完全固化,没有能够真正树立起应有的自我意识概念[3]。
另一个女主角是丹芙,她象征着年轻的黑人女性群体。她们渴望了解自己种族的历史,渴望寻求自我概念的本源。只是,由于白人文化过于深入了她们的内心,对于她们原本的价值观产生了极大的破坏,致使她们在探索之中又多了一份害怕。在深入的过程之中,自身的耻辱感与自卑感也在不断加深。由此能够看出,在当时的社会,年轻的黑人女性群体很难在白人价值观的干涉下依靠自己独特的视角对于整个黑人群体进行重新审视。因此,她害怕,又无助,在悲惨的人生中开始否定自己的母亲,然后否定自己,进而否定整个黑人群体,这是所有年轻黑人群体最大的悲哀。直到后来,当她遇到了宠儿之后,她在逐渐明白自己的母亲塞丝在杀女时的无奈与凄凉,以及隐藏在鲜血背后的伟大的母爱。以此改变了自己内心中对于母亲原有的印象,从而加深了她们之间曾经失去良久的母女之情。
作者在对于丹芙描绘的时候,希望所有年轻的黑人女性群体要团结起来,既要接受自己的历史,也要用于面对遥远的未来。丹芙决心走出黑人社区,进入白人家庭寻求一份又一份的工作,她所迈出的每一步都象征着黑人传统文化与精神的回归。黑人群体的种族文化,不仅要吸收过去的历史吗,也要借鉴其他文化的精髓,从中不断发现并寻求新的突破[4]。
将故事中的三个女主角进行对比,能够看出作者托尼·莫里森对于整个黑人女性心理世界有着很深的理解。她认为所有黑人群体不仅要对于自身所遭受的压迫进行思考,还需要寻求解决的方案。整个黑人共同体的构建,包含于历史与政治多个方面。只有自己肤色和种族的群体为自己发声,才能发展属于自己的精神文化。
三、结束语
综上所述,作者托尼·莫里森通过《宠儿》这部小说对于黑人女性的心灵世界与整个黑人共同体展开了探讨。呼吁所有黑人群体能够正视曾经的历史问题,并寻求文化的重新构造,从而迎接全新的明天。《宠儿》这部作品是所有黑人群体的宝贵财富,他对于人们提高自身种族意识有着非常深远的意义。
参考文献:
[1]唐恩莉.后现代语境下的历史重构——解读莫里森小说《宠儿》叙事模式[J].黑龙江教育学院学报,2017,36(2):94-96.
[2]王群.托尼·莫里森《宠儿》中的原型解读[J].北方文学旬刊,2016(10):64-64.
[3]张晓芬,申霖,郑平坪.解读托尼·莫里森《宠儿》黑人女性意识[J].语文建设, 2016(30):67-68.
[4]吕媛.关于托尼·莫里森小说中写作手法的分析研究[J].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4):81-83.
[5]张哲.浅谈托尼·莫里森小说中写作创新思维[J].太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6(4):21-33.
[6]高建哥.鲁宁洗.钱高峰.白欣怡.诸葛白.钱亮..基于社会视角下的托尼·莫里森小说人物性格分析研究[J].复旦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4):44-49.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