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媒体时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治理：以“山东非法疫苗事件”为例

卢文刚，魏思琦

全媒体时代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治理：以“山东非法疫苗事件”为例

卢文刚，魏思琦

目的 分析2016-03经媒体报道后引发热议的山东非法疫苗事件，探讨其舆情衍生变化发展情况、政府相关部门及新闻媒体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情况，从而为加强政府在全媒体时代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治理提出针对性策略措施建议并提供参考依据。 方法 收集由人民网网络舆情监测系统公布的以山东非法疫苗事件为监测对象的舆情数据，从疫苗事件总体舆情发展态势、舆情媒介分布、各媒介舆情走势、舆情地域分布、舆情话题五个方面分别进行整理分析；对政府相关部门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情况进行统计分析。 结果 山东非法疫苗事件的舆情讨论共计43 792篇。从总体舆情发展态势来看，自03-18经首次曝光后，舆情讨论为1119篇，此间，随着媒体、明星及监管部门的相继发声，此事件的舆论关注度于03-23达到了峰值（13 696篇）；从舆情媒介分布方面来看，传统媒介（新闻）依然占据着主流地位（48%），而手机客户端（微博、微信）等新媒体的信息更新量比重已经超过了论坛和贴吧；从舆情地域分布方面来看，山东省的舆情声量最高（尤其是负面舆情）；而从舆情话题分析方面来看，可将其分为激动派、对立派、思考派以及谏言派。 结论 政府对网络舆情存在“轻预防”、“轻处置”与“轻恢复”的问题，提示政府有关部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能力的薄弱。

应急管理；公共卫生事件；疫苗；网络舆情

当今是一个全媒体时代背景下的网络社会，一方面，网络为公众提供了一个自由表达意志和意见的平台；另一方面，当突发事件发生时，网络也为舆情危机引发提供了便利和场所。据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发布的《2016年中国互联网舆情分析报告》，截至2016-06，我国手机网民规模已达6.56亿人，较2015年底增加了3656 万人，网民结构正在与社会人口结构趋同[1]。笔者选取人民网舆情监测室2016年度20大热点事件中热度指数82.85%，排名第11位的山东非法疫苗事件，该事件具有公共卫生和网络舆情的双重典型性，笔者期望通过较全面地梳理分析此次疫苗事件的舆情发酵演化过程，剖析政府就此次事件的应对措施,从而揭示政府有关部门在公共卫生方面网络舆情应对的不足之处。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 1）2016-03-18，澎湃新闻发布《数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份：或影响人命，山东广发协查函》新闻报道[2]；当天，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新闻发言人表示，总局对此次事件“高度关注”，已责成有关部门立即查清疫苗等产品的来源和流向。（2）19日，山东省食药监局发布《关于庞某等非法经营疫苗案有关线索的通告》[3]。（3）20日，国家食药监总局连发两通知，要求彻查涉案产品来源去向；央视《24小时》栏目报道疫苗案情的最新进展,疫苗事件舆情态势逐渐升级。（4）21日，微博娱乐明星贾乃亮、李晨、章子怡等转发助推疫苗事件发展。（5）22日，2013年南方都市报《疫苗之殇》及2015-04-28山东非法疫苗事件重新被讨论,将其与此次疫苗事件联系在一起,引发舆情爆发，最高人民检察院挂牌督办该案；同日，世界卫生组织发声明称“不正确储存或过期的疫苗几乎不会引起毒性反应”。（6）23日，总理李克强对该案作出批示，要求食药监总局、卫生计生委、公安部彻查“问题疫苗”的流向和使用情况。（7）24日,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联合卫生计生委、公安部首次联合召开发布会,对疫苗案情进展情况进行通报[4,5]。

1.2 方法 基于时间点对舆情发酵过程进行梳理，探寻该事件最终发酵成一场全民议论热潮的原因；对以山东非法疫苗事件为监测对象的舆情数据进行收集，从疫苗事件总体舆情发展态势、舆情媒介分布、各媒介舆情走势、舆情地域分布、舆情话题五方面分别进行整理分析；对2016-03-18至2016-03-23政府相关部门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进行统计整理。

1.3 统计学处理 采用EXCEL 2007对数据进行整理并收集，计数资料采用率表示，趋势性表达采用趋势图，分析采用描述性分析。

2 结 果

2.1 政府相关部门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 笔者以18-23日作为依据，分别分析整理了时间点内政府、政府相关部门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见表1。

2.2 总体舆情发展态势 山东非法疫苗事件的舆情讨论共计43 792篇，就总体舆情发展态势来看，从18日首次曝光开始，舆论关注度呈低位运行态势，期间，随着媒体、明星、监管部门的发声，舆论关注度逐渐提升，并于23日达到了峰值，见图1。

2.3 舆情媒介分布 在舆情媒介分布方面，传统媒介（新闻）依然占据着主流地位（48%），而手机客户端（微博、微信）新媒体、自媒体的信息更新量比重已经超过了论坛和贴吧，见图2。

2.3.1 新闻媒体网站舆情报道走势 新闻媒体网站对该话题的关注集中在18日事件报道的开端，之后呈现逐渐下降态势,直至21日又有抬头趋势，酝酿形成第二波报道量峰值（图3）。

表1 山东非法疫苗事件中政府、政府相关部门舆情作为

图1 山东“非法疫苗案”舆论关注走势图（篇）

图2 山东“非法疫苗案”的舆情媒介分布

图3 山东“非法疫苗案”新闻媒体网站舆情报道走势

2.3.2 微博舆情报道走势（网友热议度） 微博网友对该话题的热议度呈现快速爆发态势，20日达到高峰，21日稍下降，22日创新高，较前一日上升900%（图4）。

2.3.3 微信舆情报道走势（微信公众号相关主题文章推送量） 微信公众号有关疫苗的主题文章推送量自18日澎湃新闻报道发布后逐渐上升，并在20日达到峰值，随后呈现不断下降态势（图5）。

2.4 舆情地域分布 此次事件的事发地点是山东省，所以山东舆情声量最高（尤其是负面舆情），呈高亮显示，随着事件的展开后续也波及到江苏、安徽、四川等相继被查出涉及非法疫苗的省份，地域舆情也持续走高，呈低亮显示（图6）。

图4 山东“非法疫苗案”微博舆情报道走势

图5 山东“非法疫苗案”微信舆情报道走势

图6 山东“非法疫苗案”的舆情地域分布

2.5 舆情话题分析 根据各媒介上代表性网民的观点倾向及媒体文章的发布主题就此次山东非法疫苗案件的总体舆情话题总结分析如下[6]。

2.5.1 激动派：此次事件行为恶劣，应严惩涉案人员多位情绪较激动的网民表示，山东疫苗事件丧尽天良，令人震惊！对贩卖这些毒疫苗的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对这些收售黑疫苗的企业应严厉查封，罚款到破产并不得再次经营！对涉案的公职人员开除查办，对涉案的企业要罚到倾家荡产！

2.5.2 对立派：山东非法疫苗有毒vs山东非法疫苗无毒 部分网民表示，山东非法疫苗是有毒疫苗，会致人死亡，但在世卫组织发声澄清未经严格冷链存储的疫苗仅仅是无效疫苗，不会致人死亡后，一些理性的、较了解疫苗知识的网民也相继发声，两方引发了热烈的辩论。

2.5.3 思考派：疫苗事件背后存在及暴露出的问题包括：为什么2015-04-28查获，到了2016年下线的消息还是一点没有公布，疫苗去哪了？用在了哪些孩子或患者身上？也有网民认为，疫苗之殇是监管之殇、媒体管制之殇，除了监管部门需要依法履职外，社会监督特别是媒体监督也不可或缺，并呼吁进一步优化监管体制机制，营造良好舆论监督环境，充分发挥社会监督的作用[7]。

2.5.4 谏言派：为政府处理事件提出建议 包括：对于政府应该加强药品药物安全监管，要从药物流通的每一环节实施有效监管[8]；对于媒体，显然个别媒体有故意制造群众恐慌之意，不从科学角度为群众传播；作为公众，在听到这样的报道后不能因恐慌而恐慌，随媒体制造恐慌，而是应查阅相关资料，科学理性客观看待此次事件。

3 讨 论

纵观此次事件的舆情进展，从澎湃新闻首次发布新闻开始，首先是多家媒体进行跟进报道、评论疫苗事件，随后明星、大V微博的发声使得传播范围呈几何级扩大，再到《疫苗之殇》旧文重发引发“对战”，加之世卫组织发声、国务院对非法经营疫苗系列案件作出重要批示等，有关疫苗事件的话题层出不穷，使得疫苗事件持续被热议，一定程度上对政府公信力造成了损害，也暴露出了我国一些政府部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能力的羸弱。从大多数较理性的网民反思出此次事件暴露的监管问题：一是用近效期疫苗来顶包常效期疫苗；二是运输过程中未经过严格冷冻；三是犯罪嫌疑人无经营疫苗的资质；四是庞某在缓刑期内如何能够作案；五是药监码制度并未落实到位，也未发挥作用。

结合表1，对政府及其相关部门在此次舆情中的作为分析如下：（1）政府信息公开迟缓。此次旧案的再次走热，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读为政府信息公开的迟缓[9]。例如，2015年山东疫苗案涉案疫苗高达500万支，涉及千家万户，然而，在2015-04-28警方破案后，政府有关部门却并未对相关信息进行公开，加之新闻媒体的报道引导，导致当这起涉及面广的事件于2016年再次走热后引发了民众的极度恐慌——“非法疫苗到底流向了哪里”“我的宝宝是不是已经注射了非法疫苗”。（2）政府监管不力。此次山东疫苗事件涉案金额高、疫苗数量高，而且犯罪嫌疑人在其缓刑期间制造出的又一起事件，这其中的种种都暴露出了政府有关部门对疫苗生产、流通、购销、使用等各个环节的监管不力，从而引发舆论的抨击和关注，造成政府公信力的丧失。（3）政府能力薄弱。此次事件爆发后，中央政府对该事件的回应以及相关信息的科普都较滞后，直到22日，最高人民检察院才将非法经营疫苗系列案件作为挂牌督办案件，到23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对此次案件作出批示，反映了政府在应对此类网络舆情事件能力的薄弱，对舆论环境的监督不足，导致了针对此次事件的负面舆论蔓延、偏颇[10]。

通过对上述表征信息的分析，政府有关部门此次事件网络舆情应对的不足主要表现为：（1）对网络舆情“轻预防”，在此次疫苗事件中，有关疫苗的报道、言论肆起，其中不乏某些旧题重做的言论误导公众，然而，政府相关机构却并未注意到这些言论，任由其在网络媒体的酝酿下逐渐发酵、升级。事实上，对于此次网络舆情的爆发，如果政府事先通过自身或是第三方机构进行相关的监测作为，事先对网络舆情进行分析研判，并对网络舆情的发生采取一定预防措施，是可以有效避免此次疫苗事件网络舆情的发生。（2）对网络舆情“轻响应”，在此次疫苗事件中，一方面，中央政府有关部门对该事件的回应是较滞后的，使得网络舆情升级、谣言散布；另一方面，政府较长时间的不回应、无作为也在另一方面引起了公众对政府执政能力、监管能力的探讨怀疑。究其根本，就是政府有关部门对网络舆情“轻响应”，在舆情发生后未及时通过政务微博、新闻发布会等媒介进行发声、缺少相关积极引导舆论、澄清事实的作为，使得此次事件由普通的言论发展为网络舆情，也最终致政府部门在此次舆情事件中处于被动状况。（3）对网络舆情“轻恢复”，此次疫苗事件网络舆情的产生有多方面的原因，而当政府采取相关措施进行舆情响应之后，不能因为该事件舆情有消减趋势的表象而有所松懈，而应当多方面多层次分析原因总结经验从而提升治理能力，从根本上杜绝舆情的产生。就此次疫苗事件网络舆情的发生而言，政府本身需要着手完善落实药监码制度，完善相关法律政策，加强相关法律惩罚力度，加大药物及其他相似品各环节监管力度等；也应充分发挥政府的执政作用，善用其权责与新闻媒体进行合作，及时进行政府信息公开及政策解读，让市民群众了解到最新的政策制度，使民众更为理性，在打造透明政府的同时提高政府在群众心中的威信；此外，政府也需关注和监管媒体报道，防止此类不实信息继续流出造成民众恐慌。

那些在传统媒体时代可能根本不会引起注意的事件，通过网络传播可能一夜之间酿成重大危机。网络对危机事件具有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有些危机本身就发端于网络。在互联网+的全媒体、融媒体时代，各类信息即时传输、实时交互，这要求我国政府部门的治理能力必须跟得上时代，要适应这个时代[11]。因此，在全媒体时代，提升政府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能力具有重要现实意义[12]。笔者结合我国现实国情提出了五项针对性改善治理的策略措施建议：（1）成立舆情领导小组，整合社会多方资源；（2）完善监测预警机制，科学研判舆情走向；（3）健全信息发布平台，实现信息互联互通；（4）加强政府信息公开，提升政府公信力；（5）加强信息公开的法制化规范化建设。

最后，需要指出的是，针对政府就山东非法疫苗事件网络舆情的一系列措施，笔者虽然总结得出其在应对网络舆情方面“轻预防”、“轻响应”、“轻恢复”三方面存在不足，提示政府有关部门在应对突发公共卫生事件网络舆情的能力薄弱，但不可否认的是，我国政府部门已在提高自身网络监管能力方面作了许多努力，如2016年以来，政府有关部门依法关闭了上百个散布不实言论的微信公众号，对微博、论坛等平台上的不实内容进行查处；2016-11-07，全国人大常委会通过《网络安全法》[13]，从专业角度界定了网民的权利与义务，加快了网络监管法制化建设的步伐。然而，全媒体时代下网络社会的文明和谐不仅需要政府部门单方的努力，也需要企业、社会组织以及每一位公民自觉遵守网络规约，理性看待网络舆论，不当贸然地“键盘侠”。

[1]李培林，陈光金，张 翼，等.社会蓝皮书：2017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M]. 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6：228-239.

[2]陈兴王,刁凡超. 数亿元疫苗未冷藏流入18省份：或影响人命，山东广发协查函[EB/OL].（ 2016-03-18）[2017-01-02]. http://www.thepaper.cn/newsDetail_ forward_1445232.

[3]山东公布300条非法疫苗案线索[N]. 京华时报, 2016-03-20（007）.

[4]肖 敏，李英英. 浅议山东疫苗事件中存在的监管问题及建议[J]. 中国药房, 2016, 27（16）: 2161-2163. DOI: 10.6039/j.issn. 1001-0408.2016.16.01.

[5]肖 丹. 浅析风险社会下“山东庞氏疫苗事件”的新闻报道[J]. 新闻研究导刊, 2016, 7（15）: 317-318.

[6]黄 宇. 突发公共卫生事件中微博、微信的议题呈现异同:以2016年山东"疫苗事件"为例[J]. 科技传播, 2016, 8（16）: 99-100.

[7]乐思舆情.山东非法疫苗案：非法疫苗≠毒疫苗[EB/ OL]. [2016-03-25]（2017-01-02）.http://www.knowlesys. cn/wp/article/1142.

[8]澎湃新闻.数亿元劣质疫苗流入18省份，是危害全社会的恐怖事件[EB/OL]. [2016-03-18]（2017-01-20）. http://www.anyv.net/index.php/article-263360.

[9]魏哲哲.非法疫苗，一支也不能容忍[N].人民日报, 2016-03-25（06）.

[10]卢文刚.重大公共政策出台社会稳定风险评估——以广东省公办高校学费政策调整为例[J].中国行政管理，2016（8）：132-137. DOI: 10.3782/j.issn.1006- 0863. 2016.08.21.

[11]钟世华.网络媒体在公共突发事件中舆论导向作用研究[J].现代商业, 2013（9）: 86. DOI: 10.3969/ j.issn.1673-5889.2013.09.059.

[12]卢文刚，周 爽.大数据背景下救灾社会响应协同研究[J].青海民族研究, 2016, 27（3）：16-22. DOI: 10.3969/ j.issn.1005-5681.2016.03.004.

[13]中华人民共和国网络安全法[Z]. 2016-11-07.

[14]杨兴坤. 政府舆情引导的十大策略[J]. 党政论坛, 2014（12）: 18-21. DOI: 10.3969/j.issn.1006-1754.2014.12.006.

（2017-02-14收稿2017-05-05修回）

（本文编辑 潘奕婷）

Governance of the public sentiments online for public health emergenc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omnimedia: a case study of Shandong Illegal Vaccines

LU Wengang and WEI Siq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and Emergency Management, Ji'nan University, Guangzhou 510632, China

LU Wengang, E-mail: 614750359@qq.com

Objective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analyse the Shandong Illegal Vaccines in march 2016 which sparked a heated debate after being reported by the media, and to discuss the derivatio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he public sentiments, some departments of the government and the media's conducts in this event, so as to provide references for putting forward some pieces of advices and strategies about strengthening the government's ability on responding to the public sentiments online for public health emergency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omnimedia. Methods The data on the basis of Shandong Illegal Vaccines which published by the Renmin online public sentiments monitoring system was collected. These data was organised and analysed from several aspects: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the vaccine event,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media, the tendency of the media,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the media and the topic of the public sentiments; counting and analyzing some departments of the government's conducts in this event. Results A total of 43 792 cases were discussed in the Shangdong Illegal Vaccines. From the overall development of the vaccine event, the public sentiments were about 1119 discussions since the first exposure on March 18. During the event, as the media, the stars and the supervision department spoke one after another, the focus of public sentiments reached its peak (13 696) on March 23. From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media, the traditional media (news) still occupied the dominant position, and the amount of information updated by the new media as mobile client (micro blog, WeChat) had exceeded BBS and post bar. From the geographical distribution of the media, Shangdong had the highest amount of public sentiments, especially the negative public sentiments. In addition, from the topic of the public sentiments, it can be divided into exciters, opposites, thinkers and advisers. Conclusions The government has a “light prevention”, “light treatment” and “light recovery” problem on the online public sentiments, which reflects some departments of the government have poor abilities in response to the internet public sentiment of public health emergency.

emergency management; public health event; vaccine；internet public sentiment

G206

10.13919/j.issn.2095-6274.2017.06.003

民政部2015年政策理论研究课题（2015MZR0251504）；2016年度广东省青少年和青少年工作研究重大课题（2016WT008）；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十二五”规划2013年度项目（13G53）

510632 广州，暨南大学应急管理系

卢文刚，E-mail：614750359@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