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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的“圣人”——试论曹操的“雄”与“奸”

2017-06-09周歆童

资治文摘 2017年2期
关键词:大汉众生圣人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东汉著名评论家许邵这样评价曹操的性格和伟功,而他一生的所作所为也验证了许邵的评论。

生于官宦之家的曹操有着寻常世家子弟难以企及的家国情怀,身处富贵之中却能忧及天下元元黎民。在东汉末年那个皇威不再、奸宦当道、混乱割据的年代,他无疑代表了汉末一批心怀天下、胸含六韬的年轻士族。既对现实感到痛恨惋惜,又渴望在乱世建功立业,既悲于国威不再,又窃喜于乱世建功易。但曹操不同,他想了就要去做,并且不断坚持下去,在一众传统士族子弟的不屑中,这个宦臣之后一步步朝着心中的梦想走去,为此不择手段——“宁可负尽天下人,休将天下人负我!”

历经几十年的仕途与战争,曹操走向成熟,他忧的“国”已经不仅仅是大汉了,而是中华民族生息繁衍的土地,是云云众生的天下!

曹操幼年时即有感于国家的腐朽与衰败,立志报效国家、兼济众生。初入仕途时,即敢以洛阳北部尉之职棒杀宠臣骞硕之叔,多次上书皇帝劝谏请求惩办奸臣,却被皇帝疏远,直到后来从军才开始崭露头角,真正走上宿命给他安排的道路。几十年的征战,他在杀戮,也在济世。官渡之战统一北方,使人民得以休养生息;北征乌桓带来了边境的安宁;平定凉州进一步恢复了中央政府的权威。一次次血与火的交锋带来了繁荣与安定,以一己之力平定整个天下,使大汉得以苟延残喘,但夕阳西下已成定局他无力回天。心中的无奈与忧愁,只得寄托在一首首情怀深远的诗中,《薤露行》、《蒿里行》批判了奸臣贼子以一己之私而弃天下万民于不顾、置家国天下于危难的罪恶行径。《苦寒行》写出了行军途中的艰苦,抒发了对将士的怜悯之情,《度关山》、《短歌行》更直接表明了其一直期盼一直为之奋斗的太平盛世。但是,无限的豪情与壮志只得以“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作为句号,他对天下众生的无限同情只能和他一起被埋葬。但他为此奋斗了、努力了,他所修建的七门三堰历经数百年依然福泽一方,他在济南任上为民请命被传为佳话。作为传统儒孝教育下的曹操,对于国家的关切、心忧众生的情怀,无疑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圣人。

误杀吕伯奢、怒斩三贤士、以兵挟天子,似乎成为了曹操身上抹不掉的污点。人们因他生性多疑、喜怒无常、心计极深而将其定位在一个卑鄙的奸雄形象上。然而这正是他的过人之处,就该保持一颗谨慎却又不失大气的心。就是因为他对人性的把握才使他能以败阵之兵反攻吕布大营,将其打的措手不及并取得了关键性的胜利。正是因为他有奸雄的气度,才能与杀子仇敌张绣同归于好,并使后者对其死心塌地;正是因为他奸詐卑鄙的智慧,才让他得以位极人臣,甚至成为无冕之王却又始终以大汉忠臣自居,继而选择让他的儿子完成他未竟的事业;他的卑鄙,让他的敌人防不胜防,屡屡被其奇妙独特的方式击败。奸诈,是他的安身之道,他将奸诈活成一种态度、一种枭雄的品质;阴险,使无数才子大儒对他赤胆忠心。这就是曹操,一个卑鄙的乱世枭雄。

心怀天下,仁义为民,阴险狡诈,奸以制敌,卑鄙与仁慈,一组极度对立的矛盾体,神奇的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而他却确实因此在历史上留下了属于他自己的一笔。

这就是被万世景仰又被万世唾骂的卑鄙“圣人”—曹操。

作者简介:周歆童,男,16岁,河南巩义人,巩义二中高一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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