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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锡伯家庙与民族认同重构

2017-06-06梁爽

党政干部学刊 2017年5期

[摘 要]20世纪80年代以来,辽宁锡伯族文化精英一直着力建构区域性民族认同与定位区域性民族形象。沈阳锡伯家庙在“西迁”锡伯族民众的心中是精神圣地,同时它也是现代锡伯族建构过程中辽宁地区仅存的民族遗迹,因此成为辽宁锡伯族文化精英重点建构对象。辽宁锡伯族文化精英通过“书写”有关沈阳锡伯家庙的历史记忆、“复原”祭祀仪式等,以期重构辽宁锡伯族的民族认同和文化传统。

[关键词]辽宁锡伯族;沈阳锡伯家庙;历史记忆;认同建构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2426(2017)05-0056-04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一些少数民族开始了“自我建构”,族群中的文化精英通过不同方式演绎民族历史,定位民族,建构区域性民族认同。文化精英挖掘历史记忆以期建构“真凭实据”的民族认同。由于历史等原因,20世纪80年代辽宁地区的锡伯族民族文化所剩无几,更为严峻的事实是民族认同淡漠。随着民族发展环境的改善,以辽宁沈阳为中心的一批锡伯族文化精英“觉醒”。在民族情感的不断发酵下,他们通过学习完善自我民族认知,开始建构辽沈地区的锡伯族民族形象与民族认同。

一、辽沈地区锡伯族概述

锡伯族是中国北方少数民族中较为特殊的一个民族,明末清初,锡伯族以“锡伯”之名载入正史。明末清初,处于科尔沁蒙古统治下的锡伯人主要生活在嫩江和松花江等流域。清初,皇太极将已归服后金政权的科尔沁蒙古编入蒙古十旗,隶属科尔沁蒙古的锡伯人自然也被编入其中。清康熙三十一年(1692),锡伯人被清朝政府从科尔沁蒙古全部抽出,改编为满洲八旗,迁往齐齐哈尔、乌拉和伯都讷(今吉林扶余地区)三地驻防生活。由于陪都盛京(今辽宁沈阳)亟须补充防御,时隔七年(1699),清朝政府又将驻防在齐齐哈尔、伯都讷的锡伯兵丁及家眷分三批共三万余人迁往盛京及周边二十余地,将生活在乌拉的锡伯兵丁及家眷迁往北京。此次迁徙史称锡伯族“南迁”,“南迁”彻底改变了錫伯族的民族发展轨迹。乾隆二十九年(1764),锡伯族主体人口已在盛京地区生活六十余年。由于新疆边地外敌讨扰,清政府从盛京八旗营中挑选出一千名锡伯官兵,连同眷属共四千余人迁往新疆伊犁屯垦戍边,“……移驻伊犁,(乾隆)二十九年复拨盛京等处席伯兵一千名……”[1],这次迁徙是锡伯族民族史上最为著名的“西迁”。两次大规模迁徙形成了今天锡伯族“东西分离”、“小聚居,大分散”的民族聚居格局。

锡伯人迁入盛京定居后,不再以牛录为单位集中生活,也没有兵丁和附丁的区分,所有南迁锡伯人均为满洲旗人身份。清政府将所有锡伯人分派到盛京周边二十余地,打乱原有牛录编制分散到盛京及周边八旗兵营中。《清朝文献通考》中记载,“康熙三十八年增设盛京佐领、骁骑校各三人,新满洲兵二百四十三名,锡伯兵二百名……是年裁凤凰城兵三十五名,增设锡伯兵二十五名;裁辽阳城兵百五十一名,增设锡伯族并二百四十七名;裁牛庄城兵十名,增设锡伯兵十名;裁熊岳城兵一百二十六名,增设锡伯兵一百三十一名;裁金州兵一百二十六名,增设锡伯兵一百五十九名;又增设开原城锡伯兵二百八十四名;秀岩城锡伯兵八十二名;又裁抚顺、铁岭、宁远、中前所、中后所、小凌河、巨流河、白旗堡、小黑山、闾阳驿十处汉军兵各二十名,增设锡伯兵各二十名……康熙三十九年裁,盛京骁骑一百名,步军四百名,增设锡伯兵五百八十名;裁牛庄城兵十名,增设锡伯兵十名;裁广宁城兵四十名,增设锡伯兵四十名;裁锦州兵四十名,增设锡伯兵四十四名……康熙四十年增设开原城锡伯兵四十名;又裁辽阳城兵四十名,增设锡伯兵四十五名……康熙四十一年,增设盛京锡伯兵二百七十五名。”[2]自此,锡伯人在盛京及周边地区定居生活,经过十余代人的生息繁衍,发展成为今天的辽宁锡伯族。

1953年,锡伯族通过国家民族识别成为少数民族,完成了由锡伯人向锡伯族的身份转换。总体来看,辽宁地区的锡伯族聚居区是以陪都盛京(今辽宁沈阳)为中心,多集中于盛京、锦州、开原等军事要地,这些地区多属于辽宁的中部平原地区,且平原内多河网密集,锡伯人多选择在沿河两岸的河流冲积平原定居。现今,辽宁锡伯族人口约为14万,占全国锡伯族人口的74%。[3]

2014年年初,笔者围绕锡伯族文化变迁及其民族认同问题而展开田野调查。随着调查的深入,笔者发现,早在20世纪70年代末一批沈阳的锡伯族文化精英就已建构自我民族认同。20世纪80年代,以沈阳为中心的锡伯族文化精英认同建构扩展到省内很多城市,如大连、抚顺、丹东等。以沈阳为中心建立起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各地纷纷建立锡伯族联谊会,锡伯族文化精英通过挖掘、搜集大量史实和“历史记忆”,重新建构辽沈地区的锡伯族民族认同。

二、锡伯故里的象征:沈阳锡伯家庙

沈阳锡伯家庙又名太平寺,是一座喇嘛寺。在《沈阳县志》中记载,“太平寺,在外攘关门外,康熙三十六年[4]建,为锡伯家庙,达喇嘛一。”[5]根据太平寺碑记记载,“康熙四十六年,众锡伯筹银六十两,购房五间,建立太平寺。”[6]

按照锡伯族老人的说法,沈阳锡伯家庙是锡伯族西迁的“起点”,锡伯官兵及家眷是在拜谒太平寺后踏上西迁的征程。在西迁锡伯族后代的观念中,沈阳锡伯家庙是神圣之所。而进入民国后期,由于连年战乱,沈阳锡伯家庙疏于管理和维护,逐渐衰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沈阳锡伯家庙几易其主,几近损毁。1951年5月15日,沈阳市北市教育局在锡伯家庙寺院内办学,占庙内七间东西配殿,十间东厢僧房,还有门房三间,名为太平寺群众小学。1953年,国家民族宗教政策落实,小学搬出太平寺。1955年,锡伯家庙十间东厢僧房又被北市区第一车辆零件社占用。1958年该单位改名为沈阳市摩托车厂,又占用三间前殿、三间中殿、三间大殿和七间东西配殿。1959年又占用禅堂,并开始拆毁四间东配殿;1967年开始拆毁西配殿,在原地建厂房,前殿及门房也先后被拆除,在原地建二层楼房。1972年沈阳市摩托车厂改名为沈阳市缝纫机零件一厂。“太平寺匾额”及其他木匾均下落不明,汉文石碑不知去向。1974年,大殿、东西小佛殿、禅堂等被拆毁,在大殿东西小佛殿的地基上盖二层半楼房,作为车间及库房,除中殿作为车库没有拆除外,其余三十余间全部被拆毁改建。[7]

20世纪80年代中期,辽宁地区的锡伯族文化精英积极恢复沈阳锡伯家庙[8],他们认为锡伯家庙是一种民族的象征,更是民族的黏合剂。

为什么要建锡伯族这个家庙呢,这个意义非常重大,这是团结锡伯族,聚集锡伯族的,锡伯族家庙的意义就是凝心、聚力、固本。因为有一个“抢饼事件”,锡伯族被分而治之,到盛京分了23各地。他们来到盛京之后,沙里金就和大家商量,只有建庙才能解决团结这个问题,民族这个问题。对外就说为了祭祖。这是民族联谊的中心。庙在我国古代的解释就是礼佛和祭祖的场所。家庙的传统解释,就祠堂和祖庙。我们锡伯族没有祠堂,就用庙来代替祭祖。锡伯家庙的意义是‘凝心、聚力、固本。[9]

沈阳锡伯族文化精英积极复建沈阳锡伯家庙的另一个原因是,20世纪80年代,沈阳锡伯家庙是辽宁唯一仅存的锡伯族历史遗迹。

“1987年写报告之前,省民委曾建议过要恢复家庙。在1983年的时候,省里面召开一个锡伯族历史文化研究会议,就提出家庙要恢复,看到家庙的意义了。光明日报写了一个内参,就发到各队,然后这个会上的专家也联合写了一个建议,省民委也写信,建议省市恢复家庙。这之后我也开始写信。开始的时候是以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的名义写的信,后来就以锡伯族史学会和联谊会名义联合写报告,就这么政府重视了。2002年才正式恢复的锡伯族家庙。恢复家庙不易啊,阻力太大。1992年,包装机械厂就把家庙卖出去了,卖给了和平区房产局物资开发公司了。说这事也巧,那天有三个美国学者来参观家庙,当时就剩一间中殿了。工人就说,你还看啥啊,这都给卖了,还剩一个月就搬走了。当时我就把这个事赶快跟锡伯族这些骨干汇报了,他们赶快又给市民委说了这件事,市民委就开始调查,市民委后来就提出意见,说这个事已成事实了,可不可以把占地6000平方米的家庙拿出2000平方米将来给你们作家庙,第二个意见是异地迁。大多数老同志都不同意。1985年,家庙成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家庙里的那个碑是国家一级文物。这块碑记述了,锡伯族的原住地,碑的额头上写万世永存。嘎仙洞是部落联盟的中心,我们在伯都讷呢还有建了一个弘愿寺,在辽代的时候,这个寺已经毁了。据说,在蒙古科尔沁的时候我们也建了一个庙,但都是口传,没有文字记载。”[10]

韩达仁是沈阳锡伯族联谊会的老骨干成员之一,他回忆复建沈阳锡伯家庙的情景也颇为感慨,“家庙那时候,我是一天去一趟,监工去。热爱本民族这个事,自觉地,自愿地去。那次我看见他们要用两根木头连接一起做中殿的梁,我说这不行,中殿是神圣的心脏,这样得停工,这得去市民委反映意见。当时关宝学是联谊会的秘书长,我们几个人就一起层层找,最后把这个问题解决了。”[11]

沈阳锡伯家庙本身是一个喇嘛庙,庙中不仅供奉有喇嘛教的神位,还有民间信仰的神位。在太平寺碑碑文中有如下记载:总集三世诸佛之大成,广开三乘之教义,弘扬释迦牟尼佛法……康熙四十六年众锡伯筹集白银六十两,购房五间,建立太平寺。自京师皮请甘珠尔经一百零八部,每年四季,集众喇嘛, 诵经不绝,永偿所愿。乾隆十七年,协领巴岱,佐领音德布、阿富喜等众锡伯协力共建三大殿,两侧配虎各三间,正门三间,慕塑三世佛。至四十一年,协领罗卜桑、拉锡、德固苏、绰地等锡伯,修葺全寺,立宗喀巴、五护法、观世音、四天王诸佛,增请金刚般若波罗密多经,每年四季,不断诵经,永不休止。[12]

据出任过多届锡伯家庙会首的关氏家族后代关清林回忆,在他儿时(民国时期),他的父亲曾带他去沈阳锡伯家庙参加过庙会。也就是说,沈阳锡伯家庙在被毁之前,曾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承担的职能仅是宗教性寺庙,因为紧邻实胜寺,每逢宗教节日锡伯家庙的香火鼎盛。

如今,恢复后的沈阳锡伯家庙宗教性质已经消失了,内部陈列已经悄然发生变化,宗教信仰类的供奉已经无处寻觅,正殿陈列锡伯族西迁的路线图,几个侧殿和后殿也改成了民族文化展示馆。曾经供喇嘛居住的禅房成为了锡伯族祭祖的场所。沈阳锡伯家庙完全演变为一座锡伯族的历史博物馆。

沈阳锡伯家庙的宗教功能已经丧失,它现在已经成为锡伯族的一个符号,对辽宁的锡伯族而言,是凝聚锡伯族的核心维系力,也是东西锡伯族的核心维系力。对新疆的锡伯族而言,沈阳锡伯家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很多新疆锡伯族民众一生的夙愿就是到沈阳锡伯家庙祭祖。

三、纪念性仪式的复制与发明

沈阳锡伯家庙在完成复建后,完成了民族文化符号的建构,但辽宁锡伯族长久以来缺少一个具有锡伯族象征意义的民族节日,通过挖掘、整理,文化精英发现,辽宁的锡伯族传统节日多与劳动、生产、或祈福有关,多是一些农事性节日、娱乐性节日或宗教性节日,都略显“狭隘”。西迁节是新疆锡伯族的特有的民族节日,是纪念锡伯人远离故土,驻守边塞的一个民族纪念性的节日。西迁节恰好能为辽宁锡伯族民族定位复位,“西迁”代表了东西锡伯族的分裂,代表了新疆锡伯族同胞对老家盛京的思念。20世纪末,辽宁的锡伯族文化精英多是选择在“西迁节”举行各类活动,随后这个节日也成为辽宁锡伯族的“传统节日”。如叶永成所说,“2004年家庙复建好,我们就有开会的地方了,就在那了。学习新疆的古老遗风,买点吃的,就在那联谊。不过这个会议真的起作用,大伙儿真的为国家做贡献啊。”[13]沈阳锡伯家庙未复建前,由于场地所限,辽宁地区大型锡伯族联谊活动多是在北陵(清昭陵)举行。

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介入,“移植”后的西迁节需要新的内容被注入,沈阳锡伯家庙祭祖仪式应运而生,这是西迁节中重要的一环。2014年5月18日是锡伯族西迁250周年的纪念日,很多新疆的锡伯族同胞自发来到沈阳锡伯家庙祭祖。辽宁锡伯族文化精英在沈阳锡伯家庙举行了祭祖仪式。祭祖仪式共分为两个环节,一是司仪念诵祭祖文,二是锡伯族民众祭拜锡伯族先祖牌位。

通过访谈,笔者发现,锡伯家庙祭祖是一个由沈阳沈北新区地方文化保护部门联合叶永成“发明”的仪式,目前“锡伯家庙祭祖”已成功申报为沈阳市沈北新区区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传承人是叶永成。叶永成是沈北新区尹家乡小营子村人,曾任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常务副理事长兼秘书长、沈阳市锡伯族联谊会副理事長、顾问。叶永成一直积极投身于锡伯家庙的修复、建设、管理等工作。他结合锡伯族家庭祭祖仪式,“挖掘”、“整理”出锡伯家庙祭祖仪式。叶永成总结祭祖仪式如下:1.正式宣布仪式开始。2.奏祭祖乐,诵太平经。3.鸣放高升炮。4.点燃蜡烛。5.焚香。6.敬酒。7.领牲。8.向祖宗行最高大礼——三叩九拜礼。9.宣读祝祷辞(祭文)。10.致辞。11.享祚肉。12.撤祭。[14]

锡伯家庙本身作为一种民族符号,它的象征意义有限,而在民族神圣之地举行的祭祖仪式则包含更多层面的内涵。正如叶永成所说,辽宁锡伯族没有祠堂,无法供奉跨越家族意义上的祖先的民族祖先,而沈阳锡伯家庙恰好可以担负祭祀民族祖先的职能,以叶永成为首的一批辽宁锡伯族文化精英借助恢复家庙的契机,“发明”了一套锡伯家庙祭祖仪式。这套锡伯家庙祭祖仪式也并非只是简单地对民族祖先的敬仰与祭拜,而是文化精英借由这一套仪式来表达对民族历史的认同,尤其是对清代民族历史的自我肯定。

正如康纳顿所言,社会完成集体记忆的存储过程中,尤其存储有关过去的意象和有关过去的记忆知识,是通过反复(仪式性)操演来传达和维持的。[15]

锡伯家庙祭祖仪式并非回溯一個历史事实的象征,而是作为与那个历史事实同质的遗存。重要的是,正是通过在一个神圣场域的操演,普通锡伯族民众的时间幻觉被中止。“西迁”这个历史事实被作为民族历史定位的标识,每年都在沈阳锡伯家庙被反复温习,并以此塑造锡伯族民众的历史记忆。

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辽沈地区的锡伯族文化精英一直着力打造沈阳锡伯家庙,而其作为符号的存在意义已经超出了原有的界限,对辽沈地区锡伯族内部而言,它是锡伯族民众凝心、聚力、固本之所在。对外而言,它是辽沈地区锡伯族的象征,是锡伯故里形象的标识,是锡伯族西迁历史的浓缩。2004年,沈阳锡伯家庙复建后,西迁节都会在此举行。锡伯族文化精英通过对历史记忆的“修复”来完成祭祖仪式,并在反复操演中强化已断裂许久的历史记忆。

历史记忆并非是历史,其中杂糅了太多有关当下、认同甚至是利益的因素,这些因素直接导致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历史记忆并非是一段从二百多年前传承至今的记忆。历史记忆意味着传承延续、想象重构。在当下的研究语境中,了解一段历史记忆的“本真性”已经显得不合时宜,正如本文所讨论的,如何在辽沈地区锡伯族文化精英内部的意义系统中对历史、当下和民族自身发展的理解,探讨其背后深层的原因才是学者们应该关注的重要问题。

参考文献:

[1]清朝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6537.

[2]清朝文献通考[M].杭州:浙江古籍出版社,1988:6429.

[3]参阅全国第六次人口普查数据,辽宁省民族事务委员会、辽宁省宗教事务局网站,http://www.lnmz.gov.cn/mzgz/mzgl/201502/t20150228_1595508.html.

[4]《沈阳县志》的记载在时间上存在出入,太平寺即锡伯家庙应是康熙四十六年所建.

[5](民国)赵恭寅,曾有翼纂.沈阳县志[M].台北:成文出版社有限公司,1974:604.

[6]王晶辰,王菊耳编.辽宁碑志[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2:78.

[7]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编.锡伯族史论考[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86:151-152.

[8]参阅辽宁省民族研究所编.锡伯族史论考[M].沈阳:辽宁民族出版社,1986:151-152.

[9]访谈对象:原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副秘书长叶永成,整理者:梁爽,访谈时间:2014年4月16日,访谈地点:叶永成家.

[10]访谈对象:原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副秘书长叶永成,整理者:梁爽,访谈时间:2014年4月16日,访谈地点:叶永成家.

[11]访谈对象:原沈阳市中捷友谊厂工程师韩达仁,整理者:梁爽,访谈时间:2014年6月11日,访谈地点:韩达仁家.

[12]王晶辰,王菊耳编.辽宁碑志[M].沈阳:辽宁人民出版社,2002:77-78.

[13]访谈对象:原辽宁省锡伯族史学会副秘书长叶永成,整理者:梁爽,访谈时间:2014年4月16日,访谈地点:叶永成家.

[14]参阅沈阳市沈北新区文化体育广电总局“锡伯家庙祭祖”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申报书.

[15][美]保罗·康纳顿.社会如何记忆[M],纳日碧力戈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