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2017-06-06张志勇
张志勇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重庆 400041)
·三农问题·
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问题及对策研究*
张志勇
(中共重庆市委党校哲学教研部,重庆 400041)
[目的]推进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逐步把符合条件的农业转移人口转为城镇居民,是西部城乡一体化发展面临的首要难题,主要是解决“人往哪里去”的问题。[方法]定量分析和定性分析相结合、发展经济学中的刘易斯模型与托达罗模型是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所借鉴的主要方法。这些方法始终坚持把理论与实践、宏观分析与微观调研、批判与建构相结合,既注重共性与普遍性,又突出西部区域个性与特殊性。[结果]农业人口转移主要包括农村剩余劳动力的转移与农业人口向非农产业的转移2个部分,二者都是人口城市化过程。农业人口转移的方式主要是农业人口向非农业人口转移和农业人口从种植业向非种植业转移两种。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转移应坚持城镇化、工业化、信息化和“三农”现代化“四化”并重发展,一方面,要推动实施工业化、城镇化战略转移农业剩余人口; 另一方面,要大力推进农业、农民和农村的现代化,推动“美丽乡村”建设,重视农业和农村对剩余劳动力的吸纳,改变单向度的城市化和工业化思维。[结论]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关键在于制度的安排与创新,主要解决“转的进、稳得住、有保障、可持续”的问题。
西部地区 农业转移人口 市民化 城镇化 美丽乡村建设 制度改革
0 引言
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就是要通过制度“化”农业转移人口为市民,“化”的过程不仅是农业转移人口生产、生活、职业、空间地域的转换过程,还是农业转移人口市民观念形成、生活方式与行为习惯转变、权利义务同城镇居民对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完全城市化的过程。
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以及实现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难点和重点是“三农”问题,而“三农”问题的重点和关键在于西部农村地区的发展。西部地区的统筹城乡发展既存在着全国的共性问题,又有自身的特殊性。西部地区土地面积687万km2,占全国总面积的71.6%,包括贵州、重庆、四川、西藏、云南、陕西、青海、广西、宁夏、新疆、内蒙古、甘肃12个省(市、区),常住人口约3.662 959亿人,占全国总人口的26.91%。党和政府高度重视西部地区经济社会发展,部署了一系列重大战略决策,为西部地区发挥后发优势,实现跨越式发展提供强大支撑。城乡发展差距是西部地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面临的重要问题,而城乡发展差距的关键在于“三农”问题,“三农”问题的难点是推动庞大的农业剩余人口市民化。国内外专家学者认为,地区经济差异的持续扩大是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动因,相关研究主要集中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与城市化的关系、人口迁移的空间分布规律、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影响因素及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等领域。国内外相关研究中,对于西部地区特殊性研究不够,针对性不强。文章以国内外学界相关研究为基础,立足西部地区实际,提出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转移的发展思路与战略,为新型城镇化背景下的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转移提供理论支撑和致思进路。
1 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理论基础
二元经济发展模型特别是刘易斯模型和托达罗模型对于解决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具有重要借鉴意义。美国经济学家刘易斯在《劳动力无限供给条件下的经济发展》一文中认为,发展中国家在其经济结构上存在着2个部门:现代城市工业部门和传统农业部门,传统农业部门缺少技术创新,造成资本性投入少,而农业人口增长迅速,出现大量农业剩余劳动力,形成劳动的边际生产率低或者为零,甚至为负的情况。刘易斯认为,按照这种价格提供的劳动力超过需求时,就会形成劳动力的无限供给。劳动力从传统农业部门向现代工业部门的转移分为3个阶段:第一阶段,边际生产率为零的纯剩余劳动力的转移,这部分劳动力的转移不影响传统部门的总产量; 第二阶段,边际生产率大于零小于最低平均生活费用的那部分劳动力的转移,这一阶段的转移将开始影响传统部门的总产量; 第三阶段,传统部门的剩余劳动力已被工业部门吸收完毕,工业部门的再扩张就意味着必须与农业部门争夺边际生产率大于最低生活费用的劳动力。这样就造成劳动力的供求结构发生本质性的变化,农业劳动力过剩现象消失,出现劳动力不足的情况,劳动力不足促使劳动力的实际工资上涨,在竞争的拉动下,农业部门的性质也开始发生变化,开始采用现代技术进行农业现代化生产,农业部门和工业部门的劳动生产率趋于一致,其差别缩小,工农之间、城乡之间逐步实现一体化发展。
刘易斯模型提出农业剩余人口转移的途径是促进现代工业部门发展,推进城镇化进程,他把经济发展同城市化、工业化进程与农业人口转移联系起来,这对于早期工业化进程中的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是,这一模型也存在一定缺陷:刘易斯模型假设农业部门向工业部门提供无限供给剩余劳动力,这在许多发展中国家包括中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农业生产率提高时,人口红利丧失,“传统经济增长源泉的消失”,必然要提高潜在增长率的着力点,出现“用工荒”现象[1]。刘易斯的二元经济结构理论首先假定劳动力无限供给,必须在开始时选择阐述劳动力无限供给的假设,并且并不认为这个假设应该适用于世界上一切地区[2]。同时,刘易斯模型假定农业边际生产率很低乃至为零甚至是负数,这种静态农业发展观与现代农业发展有一定差距。刘易斯模型经过费景汉、拉尼斯等修正,被托达罗继承发展,形成了托达罗模型。
美国著名经济学家托达罗(M·P·Todalo)1970年发表了他的农村劳动力向城市迁移决策和就业概率劳动力流动行为模型。托达罗模型认为,农业人口转移到城市的动机主要在于城乡预期收人差异,他提出了影响个人迁移决策的因素和人口流动机制的3个假设:(1)决定人口流动的基本动力是相对收益和成本的理性经济思考;(2)人口流动的行为决策取决于预期的收益而不是实际的城乡工资差异; (3)在任一时期,农业流动人口在城市现代部门找到工作的概率与城市现代部门新创造的就业机会成正比,与城市失业人数成反比。托达罗认为,农村流动人口进城不一定马上能找到工作,但是在城市呆的时间越长,他获得工作的机会就越大,因此,人口流动行为模式应该建立在较长的时间范围的基础上,农村人口向城市流动的规模是城乡收入差异贴现净值的函数,即:
Mt=f[V(0)]fprime>0
模型中Mt 表示第t期内农业人口迁入城市的数目,fprime>0表示人口流动是预期收入差异的增函数,V(0)代表流动人口预期城乡收入差异的净贴现值。若V(0)>0,农业人口愿意流入城市; 若V(0)<0,则迁移者不愿意流入城市甚至出现从城市倒流入乡村的现象,于是,城市净流入人口就不会增加,甚至减少。根据这个模型,托达罗认为,决定一个国家人口流动的主要诱因是城乡之间的预期收入差异。假如城市的就业机会越多,城乡预期收入差异越大,农业人口流入到城市的就越多。农业人口大量流入城市,一方面造成城市失业水平提高,城市预期收入下降,另一方面造成农业劳动力减少,农业总产值下降,带来农产品价格上升,农业的预期收入提高,农业人口向城市流动减缓以至停止,城乡之间收入差距减小,其差别逐渐消失,城乡之间和工农之间进入均衡和一体化发展阶段。因此,托达罗认为,大力发展农村经济和农业是解决城市失业问题、缩小城乡差距的根本出路。可以看出,托达罗模型主张控制农业人口转移到城市,进而强调农村部门和农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只有农业部门与工业部门均衡发展,才能完成二元经济向一元经济的过渡[3]。这与刘易斯模型强调通过工业化和城镇化来转移农业剩余人口具有明显的差异性。托达罗模型的主要缺陷是把城乡预期收益差距作为农业人口流动的根本原因,没有考虑迁移成本,因而缺乏从微观层次上对农村剩余劳动力的流动机制的深入分析[4]。
刘易斯模型与托达罗模型对于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启示:(1)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的市民化应当坚持城镇化、工业化、信息化和“三农”现代化并重。一方面,要大力推进工业化、城镇化和信息化,坚持以城带乡、以工促农的发展战略,同时,要大力推进农业、农民和农村的现代化,重视农业和农村经济对整个国民经济协调发展的重要性,重视农业自身对剩余劳动力的吸纳。(2)托达罗模型关于农业和农村经济发展重要性对于西部地区具有重要启示意义,西部12省(市、区)大都是农业大省,农业人口转移压力巨大,城市和工业吸纳能力和辐射带动能力有限,通过激发农村活力,释放农业生产力实现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具有重要意义。(3)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是一项复杂的社会工程,影响农业人口转移的因素有经济方面、社会方面、体制机制方面多种原因。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有其自身规律,不能急于求成,要重视研究人口城市化同“三农”现代化、经济城市化、产业城市化和空间城市化的联系互动。
2 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现状
农业人口转移是一项宏大而复杂的社会工程,是不同阶层利益关系的再调整。改革开放以来,西部地区的人口迁移率显著增长,但是,由于自然、地理以及经济社会发展等原因,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转移问题严峻,情况复杂,农业人口转移具有以下几个特征。
表1 2013年西部地区城镇化及城乡居民收入情况*根据2013年国家和西部11省市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的数据整理,西藏数据采用2012年数据。
2.1 西部地区农业人口比重偏高,农村剩余劳动力规模大,转移形势严峻
2.2 西部地区产业结构不合理,吸纳就业转移人口的能力有限
西部地区大多省(市、区)处于农业主导的社会发展阶段,第一产业就业人数比重高于东部地区,尤其在比较落后的省份,农业社会性质依然突出。据《2012年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显示, 2012年,在东部地区务工的农民工1.698 0亿人,占总量的64.7%; 在中部地区务工的农民工4706万人,占总量的17.9%; 在西部地区务工的农民工达4479万人,占总量的17.1%。有学者认为,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的阻力主要来源于制度、社会和符号三个维度[6]。西部地区农村劳动力剩余总量不仅高,而且区域内数量分布不均衡,重庆、四川、甘肃等剩余率远高于西藏、新疆等地,地区差异明显。从就业人员来看,转移数量占农村剩余劳动力总数比较多的有四川、重庆、广西、宁夏,转移比重较低的主要是新疆、云南。
2.3 从人口流动方向看,市场调节是主导,发达地区是人口流动的主阵地
市场作为资源配置的有效方式,对农业人员转移起主导作用。西部地区农业人口转移以外出打工为主,据《2012年我国农民工调查监测报告》的数据显示,西部地区农村户籍劳动力中农民工占28.7%,外出农民工占19.2%,本地农民工占9.5%,珠江三角洲、长江三角洲、京津冀等发达地区仍是西部农业转移人口的目的地。西部地区省内转移就业的比重逐年上升,但仍以跨省流动为主,占56.6%,这说明西部地区容纳就业能力有限。
2.4 从文化结构看,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的文化素质和劳动技能整体不高
人力资本对于农村发展的作用被国内外专家学者所重视,西奥多·W·舒尔茨提出通过增加农业智力资源的供给来转变农业发展方式[7]。区域经济转型升级发展需要教育先行以提供必要的人力资源支持,需要技术进步以提高经济增长的内生性和质量,但是西部地区这两大指标均发展不足。从人力资本来看,西部地区6岁及以上人口平均受教育年限8.36年,是东、中、西三大区域中受教育平均年限最少的, 15岁以上人口的文盲率为7.07%,占全国15岁以上文盲人口比重的35.83%,青海、西藏、贵州三省的文盲率均在10%以上[8]。没有参加任何培训的农民工为数不少,青年农民工参加农业技能培训的比例低。从行业分布来看,制造业、建筑业和服务业为农村剩余劳动力转移的主要行业,西部地区从事制造业比重为15.4%,低于全国和东、中部地区,而从事建筑业的比例则高于全国和东中部地区,这说明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员主要从事体力劳动和技术要求比较低的行业。在稳定农村资本投入的基础上,亟需促进西部地区农村人力资本的深度开发,特别是教育人力资本开发,为现代农业发展供给高素质的新型劳动者[9]。
2.5 从影响因素来看,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情况特殊复杂
西部地区由于其特殊的自然地理环境、人文社会结构和经济发展形态,农业人口转移不同于东部和中部地区,具有更加复杂的影响因素。有学者从劳动力转移资源与否的角度研究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影响因素,得出“子女教育支出、改变现有生产生活状况”成为决定劳动力是否转移的决定因素[10]。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不仅受到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影响,还受到自然环境、制度政策、文化习俗、社会认同等多方面制约。一是外出打工是西部农村地区脱贫致富的主要途径之一。从国务院扶贫开发领导小组办公室在其官方网站公布的592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名单中,西部地区占375个,占全国总数的63.34%。脱贫是西部地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关键任务,劳动力培训转移扶贫模式是现实脱贫的重要路径之一[11]。有统计显示外出打工能有效降低贫困率发生,无外出务工家庭被调查人口中有半数在贫困线以下,贫困程度较为严重,有外出务工家庭贫困发生率低于样本平均贫困发生率[12]。二是制度性障碍。主要表现在城乡二元的户籍制度以及由户籍制度引申出来的就业、教育、医疗、社会保障等配套制度的障碍。三是民俗文化的差异是影响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自然因素。民族的多样性及其文化的差异性,导致城乡文化习惯与生活方式的差异,农业转移人口与城市原居民两大群体间存在隔阂、疏离,甚至是摩擦和冲突,形成了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文化习俗障碍。再加上闭塞的环境,落后的交通,陈旧的思想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对于西部地区特别是民族地区的农业人口转移产生重要影响。
3 结论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就是要通过制度“化”农业转移人口为市民,“化”的过程不仅是农业转移人口生产、生活、职业、空间地域的转换过程,还是农业转移人口市民价值观念形成、生活方式与行为习惯转变、权利义务同城镇居民对等,真正融入城市生活,完全城市化的过程。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关键在于解决“转的进、稳得住、有保障、可持续”的问题,解决这些问题靠的是制度的安排与创新。
3.1 加快户籍制度改革,解决“转的进”的问题
加快户籍制度改革,是党的十八大和十八届三中全会部署的一项重点改革,是推进中国特色新型城镇化的一项重大任务。截止2012年,西部地区城镇人口1.622 733亿人,城镇化率44.93%,低于全国和东部的平均水平,在西部地区务工的农民工达4479万人,占全国农民工总量的17.1%,这部分群体成为西部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重点。一是调整完善户口迁移制度,促进有能力在城镇稳定就业和生活的常住人口有序实现市民化。投亲迁移、工作就业迁移、投资迁移、常住人口迁徙要简化程序,要按照本人意愿,尽快实现这部分人的市民化。同时,要把常住人口迁移作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主要方式。二是实施居住证制度,以居住人口的定居资格作为落户的主要依据,当然,对于居住时限,不同地区可以有不同设置。三是逐步剥离户籍背后附着的利益,把户籍仅仅作为个人身份和居住地的认同。四是全面放开中小城市和中心镇的落户限制,推动农业转移人口就地就业和市民化。五是推动与户籍改革相配套的其他制度创新,推动城乡公共服务均等化,最终形成“自由迁移”的户籍制度。
3.2 加强公共就业服务,探索转移人口增收途径,解决“稳得住”的问题
西部农业转移人口“进的来”的落户问题解决以后,“稳得住”的问题随之而至,二者相辅相成,相互影响,互为前提。一是健全人力资源市场,完善公共就业服务体系。运用政府和市场的力量,多渠道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就业。要大力发展社会职业中介服务组织,不断提高其服务质量和经营管理水平不高。二是建立健全教育培训机制,建立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培训基地,联系企业、职业教育学校,每年定期为新增市民化的农业转移人口提供就业技能培训。三是加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法律法规建设。加大对违反《劳动法》的惩罚力度,从法律法规上将农业转移人口就业纳入国家统一的就业政策范畴,取消各种就业准入制度,促进农业转移人口就业制度化和长期化。
3.3 创新基本公共服务制度,解决“有保障”的问题
统筹推进户籍制度改革与逐步实现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是西部地区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两个轮子”,二者必须协调统一,同步推进。一是探索过渡性农业转移人口的公共服务制度,优先解决农业转移人口最关注的子女教育、社会保障、住房、养老保险等民生问题。加大措施要切实保障随迁子教育,落实异地高考政策,将农业转移人口纳入公租房、城镇社会保障体系。二是推进城乡基本公共服务制度衔接,建立城乡一体化基本公共服务体系。要从制度衔接的角度统一规划推进,以服务半径和服务人口为依据,制定实施城乡统一的基本公共服务设施配置和标准。重点解决城镇职工和农业人口在养老保险、医疗保险跨区之间的转移衔接制度,提高农业转移人口的参保率,解决劳务派遣工、投亲家属以及非正规就业人员的参保问题。
3.4 建立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资金多元保障机制,解决“可持续”的问题
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关键问题是“钱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关系到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可持续”发展。一是设立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专项基金。主要用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的基本公共服务,农业转移人口突发事件的救助,对于吸纳农业转移人口较多的城市给予资金补助。二是运用市场力量,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中。政府可以通过发行地方债券方式实现融资,要专项运用; 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并保证投资方有长期和稳定收益; 鼓励银行等金融结构加大对转户人口的投入,给予农业转户人口在购房贷款、自主创业等方面的政策优惠。三是鼓励农业转移人口通过流转宅基地、承包地自筹资金,来支付农业转移人口在城镇的生活和居住成本。通过多方筹资,形成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稳定的资金来源,保障农业转移人口市民化进程的“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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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OBLEMS AND WAYS ON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IN THE WESTERN REGION*
Zhang Zhiyong
(The Philosophy Department, the Party School of the CPC Chongqing Municipal Committee, Chongqing 400041, China)
Promoting the urbanization of the agricultural transferring population, and gradually transferring the agricultural residents into urban is the primary problem in the integration of urban and rural development in West China. The method of the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the Lewis mode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 and the Todaro model were used in this study. These methods had the advantages of the combination of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the macro and micro research, and the criticism and construction, which focused on not only the commonness and universality, but also the individuality and particularit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ransfer mainly included the two parts, i.e.,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labor and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o non-agricultural industry. The ways of the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were also two types, i.e., the transfer from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o non-agricultural population and from the planting industry to non-planting industry. It put forward some countermeasures for the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transfer in the western region, for example, it should coordinat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urbanization, industrialization, modernization, and the "three rural" information, promote the transfer of rural surplus population, implement the strategy of industrialization and urbanization, promote the modernization of agriculture, farmers and rural areas, enhance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country", attach importance to agriculture and rural areas to absorb the surplus labor force, and transform the urbanization and industrialization idea. Furthermore, it pointed out that the key to realize the urbanization of the western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was the system arrangement and innovation, and to mainly solve the problems of "how to be transferred, how to be stable, how to be guaranteed, and how to be sustainable" in the western region.
western region; transfer of agricultural population; citizenship; urbanization; the construction of beautiful countryside; institutional reform
10.7621/cjarrp.1005-9121.20170217
2015-12-19 作者简介:张志勇(1978—),男,河南许昌人,博士、教授。研究方向:马克思主义理论、经济哲学、发展哲学。Email: 10zhangzhiyong@163.com *资助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制度创新与西部统筹城乡发展的哲学研究”(12XZX022)的阶段性成果
F323.6; F299.2
A
1005-9121[2017]02118-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