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景與造園
2017-06-05
「建築是凝固的音樂,在一些秀美的園林裏隨時都飄蕩著幾世紀前的音符,一碰到我們的心弦,便會響起歷史的鳴奏,在我們心靈的空穀中久久回蕩。」
—— 陳從周
Signature architect(簽名、符號或明星建築師)色彩鮮明,重複某種形態或特殊研究的個體。絕大多數的他們講究形式和強烈的個人抒發主張,對場所和社會的正反面相對極端,得失也相對偏執。在這裡我不論對錯,只問其適不適合?
朋友,你到底想成為一生追求的貝多芬還是與生俱來的莫紮特,他們是沒有可比性的,更多的是決心和選擇。中國5000年的歷史,上古神話,諸子百家有跡可循,問中國設計文化未來的可能性?是不是有可能說,文化不亡,因為有「我(人)」。
東方建築師的終極追求或許有如金庸武俠小說裏的獨孤求敗,(高手)渴望得到某種專業裏的肯定和至高榮譽的歡呼,過程中經過不同層次的成長脫變(成熟),隨後再次追求超脫。金庸先生利用諸子百家的哲理虛擬了高手的成長錄,並隱喻東方人(建築師)的價值觀。中國人對「無」和「空」的概念視為無上,換個角度來說想要主角出彩,重視配角;要有實質建設需從虛無開始。如果要了解中國建築,或許園林是最好的開始;有關園林的故事在中國歷史和民間裏(如名著《紅樓夢》)有著層出不窮的意外驚喜探索!
過去的中國民間建築有著技藝和傳統的局限性,這些都與舊時代管理政權有關,大多圍繞某種內涵和隱喻。雖說造園以建築為主,但我更願意相信建築只是園林的一部分,「園以景勝,景因園異」,同中求不同,不同中求同,所有的一切大多數以中國文學思想的意境呈現。又如陳從周先生說造園在選地後,就要因地制宜,突出重點,作為個別園之特徵,表達出預想的境界。對我而言,「構園」是造與借的運用,許多時候是造中求造,不如借中求造,論方法多屬於有法無式的作風。古人對園林的期許是把宇宙天地融為一園,希望「園」宛自天開,巧奪天工……我熱愛莫紮特和貝多芬,但今天的我絕不重複他們,也不否定他們。
造景不應該局限在一個民族,、一種形式思考、一種框架、一種方法裏;造景不一定就只是石頭和園林,造景可以在玻璃城市裏,可以是在深山大海裏,可以在人的腦海裏。
場景一詞是今天的造景論,場景是人們永恆的需求,場景是一種流動的業態,場景是奢華和精神的最高追求。場景反應人最真的生活,人最需要的發現,人最容易遺忘的回憶。
場景設計是多元的,場景可以單一,但不是局限於單一。理論原則上應該是給人為設計加分的,如果它只是一種束縛或死套路,相信「人」應該用本能來創作!
場景,造園思想講究因地適宜和如何駕馭有限與無限的場景論,另外一方面有關意境是人的情感「場景的靈魂」,所謂的情能生文,亦能生景!如今天世界各地的度假酒店也再造景和借景,雖然地域不同,追尋的目標卻一致。建築就像照相機,場景就是拍出來的情感照片,重點是攝影師的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