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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马克思的社会时空观与精准扶贫

2017-05-20童星严新明

中州学刊 2017年4期
关键词:精准扶贫马克思

童星+严新明

摘要:马克思的社会时空观对于推进我国的精准扶贫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从马克思的社会时空理论来看,空间贫困地区的症结在于其自然空间难以转化为社会空间,贫困人口的症结在于其自然/生理时间难以转化为社会时间。当前,我国要顺利推进精准扶贫战略,就必须实现“时空聚焦”,着力拓展贫困地区的社会空间,着力充实贫困人口的社会时间,着力解决劳动能力缺乏者的社会时空问题。

关键词:马克思;社会时空观;精准扶贫

中图分类号:C913.7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751(2017)04-0076-05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非常重视扶贫开发工作。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如果贫困地区长期贫困,面貌长期得不到改变,群众生活长期得不到明显提高,那就没有体现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那也不是社会主义。”①可见,党和政府的扶贫和脱贫攻坚最主要的目标就在于解决贫困地区及贫困人群的脱贫问题。区域贫困表面看是“空间”问题,其实也内含了“时间”问题。本文拟通过马克思社会时空理论的视角,深入研究贫困地区及人群的社会时空问题,并提出政策建议。

一、研究背景

我国以往农村扶贫的工作机制是区域瞄准,就是由政府选择一定的贫困区域并进行针对性的重点扶持。2015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就加大推进扶贫开发工作的力度问题提出了“六个精准”和“五个一批”②,对贫困区域的扶贫工作予以高度重视。农村贫困的空间聚集问题早就引起了政府部门和学术界的关注。根据20世纪80年代中期的数据,我国贫困人口的分布较为集中,农村贫困人口的90%以上、贫困县的75%左右属于“老(革命根据地)、少(少数民族聚集地区)、边(边陲地区)、山(高原山区)地区”③。国外学者将这种现象界定为“空间贫困理论”。

空间贫困理论是由空间经济学演化而来。空间经济学比较早地注意到了空间贫困现象,它从空间的角度研究经济现象和经济规律以及各种生产要素和经济活动的空间布局。20世纪90年代,克鲁格曼等主流经济学家以空间经济现象为研究对象,将区域经济学、城市经济学等传统经济学科统一起来,创建了一门新的学科——“新经济地理学”。④其后,学者从空间视角研究贫困问题,形成了“空间贫困”(Spatial Poverty)理论、“贫困地理学”(The Geography of Poverty)。空间贫困理论将贫困与空间地理因素联系在一起,主要研究自然地理条件对贫困形成的影响力以及贫困的空间分布情况。20世纪90年代中期,世界银行专家雅兰和瑞福林通过对中国广西、贵州等四省区1985—1990年的统计数据进行分析后发现:由一系列指标合成的“地理资本”(Geographic Capital)对农村家庭消费增长有显著影响,是自然地理因素导致了“空间贫困陷阱”(Spatial Poverty Traps)。⑤这为空间贫困理论的研究开辟了空间贫困理论关注的“空间”问题主要是指自然空间。事实上,空间可以区分为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与此相对应,对生活在贫困地区的人们来说,时间也可以区分为自然/生理时间和社会时间。马克思的社会时空观对于推进精准扶贫具有十分重要的理论指导意义。

二、马克思的社会时间观

马克思的社会时间观是在对物质范畴理解的基础上形成的。作为彻底的唯物主义者,马克思认为自然环境是人类进化的源头和生存的物质基础。同时,他又超越了自然地理环境决定论,认为人类的自觉实践产生了历史。由此,社会时间是人类面对地理环境的积极存在。这种积极存在意味着人的生存不仅仅是一种简单的适应自然环境的过程,更是一个認知与改变自然环境进而创造人化环境的过程。实际上,时间并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历史的。由于有了时间,才有实践的可能性;反之,由于有了实践,才使时间具有了社会现实性。马克思从现实社会人的角度来解析时间,指明了时间的社会本质,也即时间与空间一样,其实在性表现为社会活动的实在性。⑥

在马克思看来,自然时间具有客观性和必然性,而社会时间仅具有似客观性。我们从学理上和日常生活中可以看到,工作时间长度对于所有的劳动者都是一样的,但是以产出或工资等标示的社会时间却并不是一样的。正如马克思所言:“劳动时间本身只是作为主体存在着,只是以活动的形式存在着。”⑦对此,可以从两方面来理解:一是从劳动时间的主体性来看,劳动者作为主体,其能力和活动的强度是不同的,其不同劳动者主体的劳动时间“不仅在量上不相同,而且在质上也不相同”⑧。如使用简单工具进行劳动的农民与使用精密工具进行生产的高级技工,他们的劳动在“量”和“质”上都是不相同的。由于劳动时间在不同劳动者身上存在着差别,那么,这种具有差别的劳动时间就不能被简单地等同起来,一个劳动者的特殊劳动时间不能直接同其他劳动者的特殊劳动时间相交换。⑨二是从作为客观时间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来看,马克思认为,商品内含的使用价值是由具体劳动创造的,其交换价值是由抽象的人类劳动凝结而成的。资本家为了交换价值而生产商品,交换价值的基础是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所谓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是指“在现有的社会正常的生产条件下,在社会平均的劳动熟练程度和劳动强度下制造某种使用价值所需要的劳动时间”⑩。可见,在一定的社会生产条件下,“社会必要劳动时间”就成为了社会时间。

从社会发展的脉络来看,在农耕社会里,社会时间交织着家庭劳作和亲情。近现代以来,社会分工进一步分化,家庭意义上的劳作逐步瓦解,社会化大生产彻底改变了传统的劳动方式,在铁的工作纪律的工业社会里,钟表时间成为规范人们劳动的外在强制力量,人们进行的是抽象的劳动,为的是获取商品的一般等价物,社会时间等价于金钱。在信息社会,时间已成为一种极其重要的资源,人们对时间的重视程度更是达到了历史的最高点。曼纽尔·卡斯特认为:“工作是人们生活的核心,在可预见的未来也是如此。更具体地说,在现代社会里,付薪工作时间建构了社会时间。”于是,“时间就是金钱”成为社会所推崇的时尚观念。

从社会时间的角度来看,贫困地区的劳动者因缺乏可耕种的土地和可开展的其他经济活动,他们的自然/生理时间不可能通过生产劳动而转化为社会时间,因而无法获得农业收获以及其他经济收入。而鉴于贫困地区的劳动者大多生活在自然条件恶劣、土壤贫瘠、交通闭塞、教育落后的地区,加上其自身缺乏技能,致使贫困地区普遍存在农业生产效益不高、无法进行多种经营的现实状况。这是导致贫困地区的劳动者陷入贫困的重要原因。对他们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乃是不可思议的“天方夜谭”,他们有的是大量的自然/生理时间,但极其缺乏社会时间,因而也就极度缺乏金钱。

三、马克思的社会空间观

马克思的社会空间观与人类的实践活动紧密相关。他不是脱离人类的实践活动来抽象地谈论空间,而是立足于人的生存、生产等实践活动来讨论空间及其相关问题的。

作为自然的空间形态包括两个方面,即地理区位和“自然实体”。这种自然的空间形态对人来说具有先在性。马克思认为,人作为“自然存在物”本身就是“现实的、有形体的”“自然实体”,而且总是“站在牢固平稳的地球上”。换句话说,人作为一个自然实体总是处于一定地理区位之中的。从这个意义上说,人生存在自然的空间之中,其本身就是自然存在物。但是,人同时还是实践活动的存在物。人的实践活动不仅是自然与人联系的纽带,而且是使自然空间形态转化为人的空间形态的源泉。因为对于作为实践存在物的人来说,从早期的采集天然果实、猎取动物为食开始,其所处的一定地理区位就是其作为实践活动的场所,人和其他自然实体所发生的关系首先是一种实践的关系,即把草原、森林、田地等其他自然实体作为“实体的生产资料”或“生产资料的实体”,“当作他的工作场所,当作主体的劳动资料、劳动对象和生产资料”。可见,人的生产实践活动把原生的自然空间形态纳入实践之中,同时作为实践活动的条件并从属于实践活动。所以,马克思说:“空间条件……属于生产过程本身。”总之,实践活动赋予自然的空间形态以社会属性,其抽象形态在实践活动中有了历史真实性,是自然空间真正的“复活”。从这个意义上说,空间又在人的实践活动中。马克思区分自然空间和社会空间,并把社会空间看成是对自然空间的扬弃。社会空间与社会实践的主体即人类的实践活动紧密联系,这是与简单适应自然空间而没有社会空间的动物的最大区别。

社会空间,可通过实物形态存在,也可通过关系形态存在,即作为社会关系的体系而存在。社会关系是活動的产物,活动是动起来的社会关系。也就是说,社会关系不过是活动的相对固定形式和相对静止形态。对于处在不停息运动之中的社会空间,其运动的具体形式就是人的活动。在这个运动中,“具有固定形式的一切东西……只是作为要素,作为转瞬即逝的要素出现”,“而作为它的主体出现的只是个人,不过是处于相互关系中的个人,他们既再生产这种相互关系,又新生产这种相互关系。这是他们本身不停顿的运动过程,他们在这个过程中更新他们所创造的财富世界,同样地也更新他们自身”。可见,社会空间可以界定为人们获得经济利益的活动空间或领域。

从空间贫困现象可以看出,贫困地区的空间在自然形态意义上可能相当广袤,但是由于多种原因,其自然空间难以转化成社会空间,即难以成为社会经济活动的要素。这些原因主要有贫困地区交通闭塞,地理、气候等自然条件差,生态平衡严重失调等。许多贫困地区生态环境恶劣,经常遭受多种自然灾害,从而造成粮食减产,居民收入降低并长期处于贫困状态。生态平衡是人类特别是贫困地区居民赖以生存的自然基础。然而,仅仅为了获得维持其自身最低生活水平的资源,贫困人群不得不向周围的自然环境过度索取,使得其生存环境进一步恶化。于是,出现了“生态恶化→资源衰减→生产率降低→低收入→毁林开山种粮→生态恶化”的恶性循环。可见,空间贫困现象中最核心的问题是社会空间即人们经济活动空间的缺乏,主要是可耕种的田地和其他经济活动领域的缺乏。

四、时空聚焦:我国推进精准扶贫战略的着力点

研究空间贫困和社会时空,其主要目标就是基于研究,促进人们更好地了解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贫困与不平等,并提供相关的政策建议或实验示范。随着农村扶贫开发进程的加快,我国多数处于贫困边缘的人群脱离了贫困行列,一般贫困者的贫困程度也得到了一定的缓解。但是,受各种因素制约,仍有部分贫困者很难通过扶贫开发方式脱离或者缓解贫困,成为所谓的“贫困内核”。他们通常由以下人群组成:生活在自然环境极端恶劣地区的人;无生活来源且无劳动能力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如残疾人、老年人和儿童等;无劳动技能、离开劳动力市场较久的大龄劳动者;家庭成员中遭受重大疾病或患慢性病的家庭。这些人群即使一度脱贫,也极易重新返贫。除此之外,区域贫困中还存在一些贫困者虽有劳动能力却不易找到劳动机会,或者虽有劳动机会但其劳动产品(主要是农作物)因交通等原因难以销售出去,从而造成贫困的状况。2015年,中共中央总书记习近平同志就大力推进扶贫开发工作提出了“六个精准”和“五个一批”。2016年,国务院发布了《中国的减贫行动与人权进步》,对不同群体制定了不同的脱贫方案。以此为基础,政府承诺,在2015年已经完成1442万人脱贫的基础上,从2016年起每年都要完成1000万以上贫困人口的脱贫任务。

精准扶贫是在精确认识贫困家庭和人口致贫原因的基础上,开展针对性的帮助和扶持,消除致贫的因素和障碍,提升贫困家庭和人员自身的发展能力,从而实现可持续的脱贫目标。从社会时空观的视角来看,精准扶贫的本质就在于帮助扶贫对象拓展其社会时空,具体包括区域扶贫开发和到户到人的精准脱贫两个方面,二者不可或缺。前者的着力点在于拓展贫困地区的社会空间,从而普惠到当地现有的贫困人群;后者的着力点在于充实贫困人口的社会时间,有针对性地帮助他们脱贫。此外,对于没有劳动能力的“贫困内核”人群,需要通过社会保障制度,由政府直接赋予他们必要的社会时空。

1.着力拓展贫困地区的社会空间

对于生活在自然环境尚可且有劳动能力的贫困家庭和人口,他们贫困的原因主要是从事农业或其他经营活动项目偏少。对此,可以通过重点实施“五个一批”中的三个举措,即“通过扶持生产和就业发展一批”“通过生态保护脱贫一批”“通过教育扶贫脱贫一批”的做法,借助项目扶持、生态保护补偿等来形成有效的社会空间。

对于生活在自然环境极端恶劣地区的贫困人口,他们属于“贫困内核”人群,生活在“一方水土养不活一方人”的地区。对于这一部分人采取的脱贫措施,只能是迁徙到新的自然空间,形成新的社会空间。也即是重点通过对贫困人群进行移民搬迁,在新的搬迁地为他们提供基本的生存条件,然后对搬迁人群进行工农业生产和就业方面的指导与帮扶。在易地搬迁扶贫工作方面,湖北省委、省政府贯彻“理顺机制、明晰目标、守住底线、精准脱贫”方针,探索出了一套富有湖北特色的易地搬迁扶贫模式。截至2016年9月末,湖北全省计划建设的集中安置点3774个,已开工建设4085个,开工率为108%;全省已开工建房104301户278974人、搬迁入住16152户49507人、分散购房5066户16390人,合计占年度搬迁人口计划83944户264748人的149%和130%。在实现易地搬迁安置的前提下,当地还积极组织合作社,发展新的龙头企业,带动贫困人群从产业发展中增收并脱贫;政府通过政策性贷款对在脱贫工作中作出贡献的企业提供支持;在政策容许的范围内,整合搬迁资金,定向投到惠民项目上,减少贫困人群的生产和生活开支;对搬迁之后的贫困人口进行摸底调查,积极进行就业培训,使他们成为符合劳动力市场需求的劳动者,帮助他们实现长期且稳定就业,实现脱贫目标。总之,由于自然环境恶劣而不得不搬迁的群体,在迁徙到适宜耕种的区域或适宜开展其他经济活动的区域之后,良好的自然空间就变成了有效的社会空间。

2.着力充实贫困人口的社会时间

贫困地区的政府借助产业扶贫来帮助扶贫对象充实社会时间,从而达到其可持续脱贫的目标。如广西壮族自治区扶绥县在产业扶贫方面采取了一系列行之有效的做法:一是甘蔗“双高”支撑扶贫产业发展;二是发挥传统的坚果、中草药等产业拉动作用;三是迅速发展新兴的肉羊、肉牛产业。2016年,扶绥县筹措资金2000多万元,用于贫困户产业帮扶项目奖补,每个项目扶持资金3500—5000元,力争每个贫困户都给予一个及以上的项目扶持。目前,已有3209个贫困户申请产业扶持,奖补资金达800多万元,已验收并兑付奖补资金700多万元。扶绥县的这些探索所取得的成效值得借鉴。从生产劳动的角度看,劳动者的技能差异是比较大的,因而在安排扶贫项目时,必须具有针对性,这样才能实现有效帮扶。因致贫原因有空间、时间和主体的差异性和综合性特点,因此扶贫方式和项目的选择也必须具有差异性和综合性。只有在此基础上扎实开展产业扶贫,才能实现脱贫的目标。

另外,前文介绍的湖北省易地搬迁扶贫工作,也使迁徙者无论务农还是开展其他经济活动,都能够比较方便地将自己的劳动时间转化为社会时间,从而实现了发展,至少是实现了可持续脱贫。

3.着力解决劳动能力缺乏者的社会时空问题

前文提及的“贫困内核”人群中,还包括无生活来源且无劳动能力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人,无劳动技能、离开劳动力市场较久的大龄劳动者,家庭成员中遭受重大疾病或患慢性病的家庭,他们是一些在常态的自然空间中也很难获得社会空间的人群。如果他们还生活在不利的自然空间中,他们所拥有的就只能是自然/生理时间。没有劳动能力使得他们也没有社会时间。这部分“贫困内核”人群完全是缺乏甚至丧失社会空间和社会时间的人群,他们的脱贫只能通过最低生活保障政策“兜底一批”的办法来解决。在贫困家庭中的人员,有些是部分丧失劳动能力的,有些是完全丧失劳动能力的。针对这些人群的不同情况,必须通过确保土地流转权益扶贫、社会保障救助、灾害保险和灾害救助来为他们提供基本的生活条件和保障。政府还要安排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大病保險和大病救助来维持其基本的健康状况。通过政府建构的社会保障制度这种社会空间,直接给予无生活来源且无劳动能力或者丧失劳动能力的人、大龄劳动者、重大疾病或慢性病患者及其家庭等最低生活保障,使他们的自然时间直接转变成类似于劳动者通过劳动而获得的社会时间,从而实现对他们的生活保障,并实现脱贫的目标。在贫困家庭和人员中,儿童的营养、健康和教育要受到特别的关注。对此,政府必须进行专门的制度安排,以保证贫困家庭的儿童获得基本的教育和健康保障,这是防止贫困代际传递的必要举措。

可以看出,马克思的社会时间和社会空间理论对于精准扶贫的“六个精准”和“五个一批”具有重要的意义。本文已经分析了对象瞄准、扶持项目的精准,间接论述了扶贫资金使用、扶贫措施到位、因村到人的精准。所有这些都是为实现脱贫成效的精准服务的。这里涉及考核和评估问题。鉴于空间即自然或地理禀赋的改变存在客观条件的严重制约,精准扶贫战略实施中必须充分考虑贫困区域空间特征对于贫困发生和扶贫效果的决定性影响和约束性限制,对贫困对象进行科学考察和评估,科学、合理地设计并优化扶贫方式。特别要关注贫困区域的生态脆弱性和自然灾害对贫困的影响,加强农业、农村和乡镇的基础设施建设,增强农业抵抗自然灾害和市场风险的能力,改善区域经济社会发展条件。精准考核首先是对贫困家庭和人员的脱贫结果进行考核,评估项目选择的科学性、合理性以及扶持的效果;其次是要考核地方政府的扶贫绩效,在完成精准扶贫战略任务的基础上,促使贫困地区政府将工作重点放在改善民生方面,从而使区域内的人们生活水平稳步提高。

注释

①宋亚平:《新形势下打赢脱贫攻坚战的战略指引——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同志关于扶贫开发的重要论述》,《人民日报》2016年11月28日。②推进扶贫开发工作的“六个精准”指的是扶贫对象精准、项目安排精准、资金使用精准、措施到户精准、因村派人精准、脱贫成效精准。“五个一批”指的是发展生产脱贫一批、易地扶贫搬迁脱贫一批、生态补偿脱贫一批、发展教育脱贫一批、社会保障兜底一批。③童星:《世纪末的挑战——当代中国社会问题研究》,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215、228页。④汪晓文、何明辉、李玉洁:《基于空间贫困视角的扶贫模式再选择——以甘肃为例》,《甘肃社会科学》2012年第6期。⑤转引自陈全功、程蹊:《空间贫困理论视野下的民族地区扶贫问题》,《中南民族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1年第1期。⑥参见汪天文:《社会时间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4年,第5—41、12—13页。⑦⑧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6卷(上),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118、118、118、475页。⑩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第52页。[美]曼纽尔·卡斯特:《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等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年,第535页。马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刘丕坤译,人民出版社,1979年,第120页。《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532页。余章宝:《马克思社会时空观探微》,《学术月刊》1998年第5期。《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108页。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中国的减贫行动与人权进步》,《光明日报》2016年10月18日。汪三贵、刘未:《“六个精准”是精准扶贫的本质要求——习近平精准扶贫系列论述探析》,《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2016年第1期。赵峰、刘立刚:《我省易地扶贫搬迁工作加速推进》,《湖北日报》2016年10月20日。李志和、何旭亮、梁全东:《产业扶贫促增收精准攻坚拔穷根——我县多措并举全力推进脱贫攻坚工作》,《今日扶绥》2016年10月18日。

责任编辑:海玉

Abstract:Marx′s theory of Social Time-space has important theoretical significance for promoting precise poverty alleviation. Marx points out that the crux of poor area is where the natural space is difficult to be transformed into social space and the crux of the poor laborer lies in their natural/physiological time is difficult to be translated into social time. To promote smoothly strategy of precise poverty alleviation, it should focus on time and space. It draws a conclusion that to combine poverty alleviation in the poor areas which is to expand the social space there, enrich the social time of the poor, and to solve the social time-space problems for the people who is unable to work.

Key words:Karl Marx; theory of Social Time-space; precise poverty allevi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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